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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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的手臂揮到的女人皺著眉躲遠,男人的附近很快空蕩起來。 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呢? 咨詢臺內(nèi)的護士,被著急的男人抓了個正著,她看著男人的臉生出一種空前的恐懼,但基于自己的職業(yè)道德,她強笑著道: 先生,你是怎么了?過敏么?這邊掛個皮膚科先看一下吧。 為什么怕我? 男人看清楚了護士眼中的恐懼,整個人又吼叫了起來,這一次他的聲音帶起了一絲的顫抖, 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傳染病。 聽到傳染病三個字的時候,醫(yī)院中的病人更加快速地想四周散開,他們的目光盯著被抓住的護士,只等一個答案。 先生,你冷靜一點。 護士察覺到眾人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額頭上留下了冷汗,如果真的是傳染病的話,她盯著男人抓住自己的手,吞咽了一下,她得逃。 他已經(jīng)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喃喃地話語傳進護士的耳中,下一秒,男人的手被猛地甩開,而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反應快的人們瞬間朝著門外沖去,而剩下一些反應遲鈍或是重病在身的人,只見男人被護士甩開手的下一秒,整個人朝后仰去。 啊,死人啦! 尖銳的女聲讓剩下的人猛然驚醒,門口仍在觀望的人開始朝外四散而開,得到消息趕到的醫(yī)生,和看著事態(tài)瞬間升級的保安,目睹著人潮的擁擠,面色巨變。 等一下不要擁擠,這樣很容易會有人摔倒的。 狹小的門口承受了過多的人流以后,導致想進醫(yī)院的人,與想出醫(yī)院的人堆在了一起,恐懼讓其中的一個人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聲音。 里面有傳染病,讓我們出去 聽到這話,門口不明所以的人面色巨變,快速地加入了逃離醫(yī)院的隊伍,言語的傳播事態(tài)變得失控起來。 有傳染病?死人了。 什么情況,橫濱有了惡性傳染病。 他們會不會跑到我們這來啊 封城,否則這絕對會是席卷霓虹的一場災難。 * 【近日,橫濱中心醫(yī)院接收了一批不明癥狀的昏迷人員,據(jù)醫(yī)務人員的告知,這很有可能是一場新型的傳染疾病,因此根據(jù)厚生省決議,橫濱于明日起開始封城?!?/br> 看著電視中的新聞,平多多瞇了瞇眼,他看向了落地窗外的陽臺上正在吸收陽光的男人,安靜地躺在陽光中仿佛像是一個小天使的折原臨也。 跟你有關系么? 問題被平多多問出了口,他側頭看向折原臨也,男人睜開了眼睛看向室內(nèi)沙發(fā)上的少年,懶洋洋地打了個呵切: 沒關系。 一句話出口,平多多幾乎可以確定,這事大概率跟自己這新馬甲有重大關系,他倒不是不信任折原臨也,但是出于一個歐皇的直覺,答案實在是太過于鮮明了。 要是折原臨也說,這事跟他既有關系又沒有關系,他還說不定會相信對方。 借由小破站最高點贊數(shù)的一條評論:這是不對頭,嗯,臨也干的。 以及結合被稱為折原臨也宿敵的靜雄的名言:只要是搞不清理由的恐怖事件,百分之九十九是臨也干的,這兩句話,對于撇清關系的折原臨也,平多多表示嚴重懷疑。 但是實在是由于橫濱這個劇場的劇本精含量過高,再加上自己對于馬甲的自我警告,他一時間分不清,這半個自己說得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不是我的劇本,不過很意外,原來國外的老鼠君來這座城市做客了。 折原臨也從陽臺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叉腰看向遠處的海岸線,白色的浪花就像是清晨的剃須泡沫,被堆積在海岸上,后面的浪越發(fā)高漲起來,向前沖去,驅使著前方的浪向前奔跑。 費佳么? 聽到這個名字,平多多到時不太奇怪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這次的手段發(fā)生了點變化,但是不是自家馬甲搞得鬼就太好了,守法公民平多多如此樸實的想到。 等一下,封城的話,吃的怎么辦? 在橫濱的這些天,除了讓人順便帶過來的菜以外,平多多其實一直靠著系統(tǒng)的幫忙以及疫情期間在家囤積的糧食度日,到不是不能繼續(xù)讓系統(tǒng)幫忙,但是現(xiàn)在這家里又不只是他跟馬甲兩個人,靠系統(tǒng)的話,絕對會暴露吧。 沒關系,最多四天就解決了。 平多多聽著這句話瞇了瞇眼睛,轉頭看向從陽臺走進室內(nèi)的家伙,面露肅容: 所以你參與了吧 不要一副下一秒大義滅親的架勢 如果有流血事件發(fā)生的話,記得提醒我關直播間,我可不想被因為血腥暴力斷了生活來源。 正在自學計算機的平多多向著愣住的折原臨也發(fā)出了嚴重警告。 折原臨也頓在原地,小刀被從腰間抽出,來了一場眼花繚亂的表演,而后將刀架在了平多多的脖子上。 你是誰? 被自己馬甲懷疑了的平多多,伸出手指將刀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淡定地道: 別演了,只要不涉及無辜,我不會探究你們做的事情。 畢竟,所有人都是他,所有人也不是他。 看起來你似乎想通了 平多多看著眸中閃過精光,似乎心底算盤快要打得飛起來的折原臨也,無名指撫了撫眉間,輕笑道: 不,我只是想到,你們都可以瞎搞,我為什么不可以。 聽到這句話,折原臨也歪了歪頭,看向推開自己走向餐桌處繼續(xù)修理八音盒的本體,他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想著本體的智商,折原臨也反而好奇起來本體想要怎么搞事情了,劇本精路線看起來是不行了,武力值路線早已對本體關閉了,剩下的本體到底要干嘛呢 不管怎么樣,果然還是先看看太宰君的反應吧。 折原臨也那天與琴酒的見面早已算計好了一切,無論是下樓的江戶川亂步,還是順便跟著伏特加來接人的太宰治,又或者是前不久到達橫濱的家入硝子。 他低頭看了眼茶幾上的棋子,而后瞅了眼書房的方向,想著其中的貝爾摩德,伸出了手,代表武偵的象棋中的將動了一步,之后預示著港口黑手黨的跳棋棋子輪動了一下,在棋盤外一枚國際象棋進入棋盤。 卷起來吧,撒,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劇本吧。 * 橫濱的貧民窟中一個滿身紅斑的人倒在地上,臉上帶著一抹安詳?shù)男σ?,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村田。 橫濱中心醫(yī)院中,倒地不起的男人正被嚴格防護的醫(yī)護人員檢查著,他的臉上帶著呼吸罩,翻看病歷的主治醫(yī)師的本子上微微露出了一個姓氏鳥束。 橫濱郊區(qū)的福利院中,一個帶著白色白氈帽的青年與院長交談后離去。 橫濱的一個警署內(nèi),一名警察聽到了一則消息后,眼神閃爍了一會兒后,出門開車前往了橫濱的郊外。 第46章 劇本家的內(nèi)卷(1) 克隆體最近怎么樣了,還是睜不開眼睛么? 橫濱郊外的地下研究所內(nèi),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他有個代號名為N,他是從那個鐳缽街爆炸的研究所內(nèi)唯一逃出來的研究員。 因為他的這一身份,在這家實驗室成立的過程中,被稱之為N的人獲得了極大的話語權,投資人似乎對于他似乎非常信任,所有的上面的項目都是由這位分發(fā)給下面的研究員。 主任,還是沒有睜開,雖然檢測到腦電波的活動,但是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愈加衰弱的原因,他的狀況很不穩(wěn)定。 聽到這男人抽過前來匯報的下屬手中的東西,掃了眼研究記錄。 序列A的藥加大劑量。 這樣的話,很容易導致克隆體的腦死亡。 對于下屬的反駁,N打量了一下稍顯忐忑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就在年輕人心神放松的那一刻,一個極為用力的巴掌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讓他的頭側了過去。 記住這里是我的實驗室,不想干就滾蛋。 N看了眼年輕人,將手中的本子砸到了對方的臉上,這時他的口袋中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伸腳踹了一腳年輕人,看了眼男人胸前的胸牌,皺了皺眉: 庭田拓人,誰把你介紹進來的。 N手中的手機再次震動,讓他止住了話頭。 滾吧,之后我會找你的負責人。 庭田拓人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本子,朝著門外走去,只聽背后N的聲音傳來。 恩,哥,什么事情,我不是說沒什么大事不要聯(lián)絡我么? 傳染病,什么傳染?。?/br> N聽著另一頭的敘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最近實驗室的進展并不是特別好,當初他從實驗室中帶出的樣本根本不夠他復刻一個荒霸吐,要是接下來的進展還不行的話,他只能冒著惹怒港口黑手黨的風險,趁著荒霸吐還沒有成為干部,提前動手來成為自己的試驗品。 你不知道么?一種滿身紅斑的傳染病,我在警署內(nèi)聽人說貧民窟里好多人感染死掉了,有謠言說是政府正在用貧民窟的人做實驗,這邊警署接到上邊的命令準備走訪附近。 而且現(xiàn)在橫濱已經(jīng)封城了。 聽著另一頭自己哥哥的話,N單手插在口袋中,對于這則消息絲毫的不在意,他甚至不明白自己這愚蠢的哥哥到底想說什么。 你給我打電話想干嘛? N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熟悉自己弟弟脾性的警察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偷聽后,低聲道: 那個病毒是不是你的研究室傳出來的,有解藥么?能給我弄一支么? 解藥? 弟弟,你就別瞞我了,我上次去你實驗室送東西的時候,可是聽見你們最近有做了個新的實驗,而且貧民窟距離你們那邊也不算遠。 N聽著對面有些異想天開的話語,冷笑了一聲,對于蠢人感覺完全不可理喻,他是生物學家又不是病毒學家,他直接不想再聽另一邊的聲音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好了,主任。 N的辦公室直接被闖入,看著慌慌張張的研究員,N冷下了臉,沉聲道: 怎么了 主任,克隆體死了。被庭田殺死了。 聽到這句話,N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室外沖去,等他趕到放置實驗體的房間,只見庭田被一群研究員逼在墻角質(zhì)問。 誰讓你序列A的藥加量的,這我們研究了這么久,什么樣的劑量會導致死亡,你自己不清楚么? 什么東大高材生,怎么你的醫(yī)學老師是這么教你的么? 被逼在墻角的庭田整個人滿臉鐵青一言不發(fā),見到N進入室內(nèi),那雙黑眸死死地盯著N,從牙縫中擠出話語: 是主任讓我加量的,不信你們問他。 走進培養(yǎng)皿,N看了眼綠色液體中與荒霸吐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又看了看儀器上各項指標,掃了一眼角落里的庭田,從容地道: 我讓你序列A的藥加量,但是沒讓你直接加這么多,難道我讓你去死,你也直接去死么? 你 研究室內(nèi)的研究員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其中一位老資格的研究員開口道: 但是主任,這克隆體死了,接下來的實驗。 N看了眼老研究員,側頭看了眼培養(yǎng)皿: 最近不是橫濱說有傳染病么,把他扔出去,明顯點,是時候讓真正的荒霸吐回到研究室內(nèi)了。 * 實驗室的門口 茂密的叢林中負責看守的護衛(wèi),正聊著天。 你說N主任今天一大早出去做什么了? 左側的男人挑了挑眉,看了眼四周確認這林子里除了他們連只鳥也沒有,從口袋中摸了根煙,而后叼在了嘴上,笑著道: 估計又是去找他那個夢中情人吧。 右側的男人看著對方手上的煙,微微瞇了瞇眼,笑著指了指頭頂?shù)臄z像頭。 行,那我休息一會兒,你看著點。 左側的護衛(wèi)順著男人的動作抬起了頭,看向了攝像頭,伸手打了個招呼,而后對著右側的男人說了句朝樹林中走去。 滴 銀白色的大門被打開,三個男人走了出來,一個是穿著白大褂的N,兩個是身著黑色制服的守衛(wèi), 右側的男人看到N馬上神情變得恭敬起來,N看了眼右側的男人,發(fā)現(xiàn)左邊的守衛(wèi)不見了,開口道: 另一個人呢? 大田他去洗手間了,主任。 N看了眼點頭哈腰的守衛(wèi),皺了皺眉: 你去開車,你們兩把實驗體放這,松田去監(jiān)控室看看情況,葛木你去附近把人找回來。 是。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領了命令,而后三個人各自散開。 松田走進了實驗室內(nèi)部,沖向監(jiān)控室,只見庭田正在與監(jiān)控室的人發(fā)生爭執(zhí),松田立刻上前: 你們在干嘛,監(jiān)控室不能隨便進不知道么? 庭田研究員說想看主任辦公室的監(jiān)控,但是我們這邊根本沒有。 監(jiān)控室的人也莫名奇妙,為什么庭田一臉怒氣沖沖地來他們監(jiān)控室找完全沒有的記錄。 胡說,我上次就聽到你們監(jiān)控室的人說,有主任辦公室的監(jiān)控。 怎么可能有,主任的疑心病這么重,而且今天主任一早就出去了,我們懷疑你想看監(jiān)控,是居心不軌。 松田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瞳孔緊縮,一把將監(jiān)控室的人拎起: 你說什么N主任一早就出去了。 對啊,松田你不知道么?一大早N主任就神神秘秘地離開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