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天
李穩和沉方文視頻,李思也在,而且還剛和李穩吵過架,她缺根筋地對他說:“你后爸人還不錯。” 李穩看她,她才察覺失言,沉方文倒是很坦然,說:“還行,聽說是個老師,不過上次沒見著,meimei蠻可愛的。” “你妹她身體怎么樣?”李穩問他。 “好多了,已經開始上學了。” 沉方文是想把一些東西寄到李穩這里,等下次回家的時候從這里帶著,和李穩商量好了時間也就沒事了。 “穩哥,就這樣了,我出門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李穩把這段時間打工的錢除去房租都發給了沉方文,沉方文很利落地收了,記賬,然后出門打工。 最近李穩突然感受到了經濟壓力,租房還要養小孩,加上沉方文的學費日子眼看就要捉襟見肘,李思問他:“用不用我借你錢?你可別餓死啊。” “不用你cao心。”李穩也在算賬,把每個月的收入支出一歸納,暫時還能保持收支平衡。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思踢了李穩的椅子一腳才離開。 其實李穩忙不過來的時候很少,因為后來真正資助沉方文上學的人,其實是李家父母。 他們兩個能湊夠時自力更生,實在不行了,李穩也不難為自己,會向父母求助。 晚上李思說:“今天我要裸睡,你們不要進我的房間啊。” 李思說這話的時候李穩捂住了阿五的耳朵,李思去洗澡了,阿五問李穩:“思思她說什么了?” “她要光屁股睡覺。” “唉呀。” 阿五剛來的時候叫李思jiejie,現在卻叫思思了,李穩問他:“你以后是不是要叫她思思meimei了?” “沒有啦。” 深秋的夜晚李思睡了一覺就感冒了,她吃了兩片藥就覺得沒事了,還是李穩看她莫名其妙地一直臉紅,手心貼上去一片熱燙。 “我這絕對是氣急攻心,都怪你。” 吵架是兩個人的事,李思硬是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李穩說:“那我怎么沒事?” “因為你沒有心。”李思點著他的胸口說。 沒有心的李穩帶李思去掛水了,到了醫院其他人都忙,唯一一個有空的護士小姐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 一般練手都會選大人,孩子可受不了這個委屈,李思看人家漂亮,很大方的獻出了自己的手,還鼓勵人家說:“沒事你扎吧。” 這是剛剛來實習護士,第一針不出意料地扎不到血管,拔出來時李思很淡定。 第二針還是沒有回血,拔出來,李思還能挺住。 之后還是好幾針,李思覺得自己血管挺明顯的,讓阿五來也不至于挨這么多針啊。 李穩都看不下去了,對護士說:“放過她吧。” 護士小姐越發愧疚尷尬,最后找來了護士長才算是給了李思一個痛快,李思拍拍護士jiejie的手算是安慰,實在不能違心再說更多了。 其他人離開了,李思才齜牙咧嘴地給李穩看自己手背上的好幾個針孔。 “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來嚴懲我,為什么要上私刑呢?” 李穩摸了摸她的手,李思舒服了點,主動邁出了和好的第一步:“雖然我是對的,但是我知道錯了。” “這組‘雖然但是’,你們語文老師都要哭了。” 李穩把她的手攥在手中陪她輸液,他們手牽著手,然后用另一只手各自玩手機,正好李穩是左撇子。 李思說:“這么多年,你挨著我吃飯,我都沒有嫌棄你。” “我謝謝你。” “不客氣。” 之后換藥李穩去叫人的時候,護士小姐還有點不好意思,臨走送了李思一塊手帕,上面繡了只小老鼠。 “這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護士小姐還要忙,不等李思推脫就離開了。 “我就覺得她的姿勢很像繡花。”李思和李穩偷偷說。 “我覺得像戳毛氈。” 李思把手帕系在了李穩手腕上,然后左看右看說:“這種放古代叫什么?手帕交嗎?” “你問誰?” “哦,我忘了,你沒有文化。” 李穩的手卡在李思脖子上佯裝鎖喉,李思和他打鬧忘了手上的針,差點又要重新扎。 別人發燒感冒都會覺得渾身無力,李思卻很精神,輸完液就和李穩一起回家了。 李思在家里戴著口罩,宿舍也暫時不回去了,防止傳染給其他人。 “我就暫時住下了,諸位請多多關照。” 李穩拍拍床:“你過來,我好好關照你。” “我都生病了,你簡直禽獸。”李思說。 李穩起身,李思嚇得后退一步,然后又重新回去:“干嘛?” “你不需要我照顧,我當然就去和阿五睡了。” “也不是完全不需要,端茶倒水,鋪被暖床還是要的。”李思拍拍李穩的胸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