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穩(wěn)和李思聊了一會兒她那邊就有人找李思，掛斷之后地李穩(wěn)躺在沙發(fā)上躺到睡著。

    晚上還要上晚班，鬧鐘卻沒有叫醒他，還是沉方文的敲門聲結合電話聲音才把人叫醒了。

    “睡這么沉？”

    “你幫我看看燃氣是不是沒關。”李穩(wěn)做起來摸著自己的額頭說。

    “怎么可能，我剛進來都沒有聞到。”沉方文這么說還是去檢查了，每個閥門都仔細檢查以后把手貼在他額頭上說，“關了，不燒，別裝病。”

    “被你看穿了。”李穩(wěn)起來去洗澡了，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和沉方文確實在酒吧上班，老板給的時薪高，也不介意他們只做寒暑假。

    “我嚴重懷疑老板對你有意思。”

    “別說了，他五大叁粗的，我害怕。”李穩(wěn)縮著手腳坐在沉方文小電動后面。

    “哈哈哈，你怕什么？”

    兩個人一路上插科打諢很快就到了，換衣服上崗，又是紙醉金迷的晚上。

    到了凌晨叁點，店里不再接受客人點單了，剩下幾個喝的醉醺醺走不了的和黏黏糊糊沒聊夠的，就是店員了。

    因為李穩(wěn)和沉方文考上大學了，大老板堅決要給他們開個歡送會，結果喝了兩杯酒就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往事開啟了多愁善感模式，拿著個手絹擦著眼淚講自己的心路歷程。

    他拍著李穩(wěn)的肩膀對其他人說：“我年輕的時候就李穩(wěn)這樣，小伙子帥的不要不要的男人味十足！”

    “聽你用的這個詞就不像男人味十足的樣。”

    “誰說的？”大老板一拍桌子，“老子當年出柜被打個半死哭都沒哭！”

    “優(yōu)秀！”沉方文帶頭鼓掌。

    “男人嘛。”大老板雙手下壓示意大家低調。

    大老板和二老板是兄妹，據大老板說當年出柜的時候，20歲的他被他爸打的屁股開花，性格剛烈的他爸打完兒子放下話來說他改不了就別回家了。

    他自然改不了，于是他爸開始練小號，在大老板22的時候meimei出生了，本來皆大歡喜，問題是他meimei在前兩年也出柜了，他爸氣的差點中風，六十多歲的人了還天天放狠話要拼叁胎呢。

    不過他爸嘴硬心軟，雖然看起來難以接受他的性取向，但是對他還是上心的，就連他辭掉穩(wěn)定的工作要創(chuàng)業(yè)，也是老爺子提供了精神上和一部分資金支持，并且跟著他日夜分析調查的。

    李穩(wěn)就坐在他旁邊聽著他說，拿著杯蘇打水和他碰杯。他說的很輕松，但是當年的情形一定不會是這樣。

    “穩(wěn)啊。”大老板叫李穩(wěn)，他不是多偏愛李穩(wěn)，他對每個員工都有自己的昵稱。

    “嗯。”

    “要是想出柜一定得等經濟獨立了，想好了，好好和家里說。”

    “嗯。”李穩(wěn)知道他喝多了，也不多廢話解釋。

    之后二老板來了，看見她哥拉著李穩(wěn)不斷啰嗦著什么，李穩(wěn)聽的昏昏欲睡，就過去把她哥架起來對李穩(wěn)說：“你去樓上找個房間吧，就讓這群酒鬼在下面凍著。”

    “把他們扶樓上吧，我去更衣室。”

    幾個清醒著的熟客幫忙把人都安頓好了，二老板嘆口氣：“客人照顧員工，我看這店離黃不遠了。”

    李穩(wěn)把最后一個沉方文送進房間，自己躺在更衣室的沙發(fā)上，他昏睡間好像看到了李思。

    李思走進來拍拍李穩(wěn)的臉，李穩(wěn)睜開眼睛看見李思笑著的臉，他問：“你怎么來的？”

    “我問的沉方文啊。”

    李穩(wěn)抓住了李思的手剛借力站起來，門口就又有人進來，那個人面目模糊，李穩(wěn)閉上眼再睜開，怎么努力還是看不清，他問旁邊的李思：“那是誰？”

    “那不是你meimei嗎？”

    那你是誰？李穩(wěn)喉嚨像是被堵住了，怎么也問不出這句話。

    “我是…”她能看穿他在想什么。

    李穩(wěn)轉頭看她，原本的李思的臉慢慢扭曲，她張開嘴，嘴越張越大最后吐出一堆紅色的蟲子來，那些蟲子鋪天蓋地吞噬了李穩(wěn)，撕咬著他的眼球。

    他在疼痛中驚醒，手里還緊緊攥著手機沒放開，夢里那是李思的手。

    手機兀自振動著，李穩(wěn)等了一會兒才去接，他聲音有些沙啞，可對方的聲音更甚，幾乎強擠出來的聲音，是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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