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人疼ai的yin郁皇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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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只記得回去后就發了燒,嚇壞了一干下人們。 他修養了好幾日燒才退下。 這場燒來得突然,又因春天氣候潮濕綿冷,惹了風寒,傷病反反復復不見好,拖了許久,沈觀也因病也再沒入過宮,如此算來,他也翹了快整月的工作了。 他確實放心不下,一顆心都念叨著宮中事宜,尤其掛念著宋厭。 每每念著他時,眉間便多了幾分愁絲,心口像是被揪緊了一樣,端不起,又放不下。 這孩子,是如何才看上了我? 這些天,沈觀總這樣反問自己,他常對著銅鏡仔細審查自己,鏡中的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涂脂,確實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沈觀嘆了口氣,他的容貌承了母親,是一等一的好,他知有許多人傾心與自己,只是沒想到,連宋厭也…… 捫心自問,其實自己也并非沒對宋厭產生任何感情,畢竟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了,多少有些牽掛在里頭的。 可他終究是宋厭的先生,兩人年齡相差十歲,又都是男子,身份有別,他最終,還是要斷了對方的意,傷透對方的心的。 膝上的布料被揪得皺巴巴的,良久都未被放開。 沈觀想,自己也是著了魔了,不然怎會茶思飯想,思念入骨呢? 待一月后,病已好痊,皇上又興起要去春獵,皇子們和若干臣子都要跟去。 沈觀的辭呈手續雖都已辦好,卻也跟上了春獵的隊伍。 他頭一次這般厚顏無恥,照理來說他已沒資格來了,可他還是仗著少師的職位還未辭去,跟著一眾官員,進了隊伍。 因為他實在太想見宋厭一面了。 他們已經有一月未見了,他心中掛念得緊。 沈觀頭一次嘗到了相思之苦。 隊伍到達目的地,便停下駐扎了營地,沈觀理好了隨行之物,便急不可待地去到皇子駐扎地那邊。 他在路上便打聽好了宋厭會留在何處,此時著腳步飛快,巴不得馬上見到對方。 雖然還未想好該怎樣去對待宋厭的心意……可他實在忍受不住了! 沈觀看到身姿挺拔的人著一身勁裝,正在帳篷外擦拭弓箭,不茍言笑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十分淡漠,與之前相比,真真是嚴肅極了。 沈觀從未見過這樣的宋厭,不由得看癡了會兒。 幾個奴才忙進忙出,才見到沈觀,請了安,沈觀這才回神,見到宋厭也站了起來。 沈觀正了正身,見宋厭朝自己走了過來,心中有些許慌亂,他擺了擺衣襟,笑道:“六皇子……” 兩人擦肩而過。 沈觀愣住。 他做不出回應,宋厭擦過他的身旁,離開了,一句話未說。 可他分明就聽到了先生在喚自己,卻沒有駐足。 怎么會這樣?沈觀轉身,望著宋厭已經遠去的身影,心中發酸,宋厭這是……無視我? 他為什么,無視我?這是再也我愿理我了?可他明明先前還說愛慕我,即使大逆不道,也不肯放棄的! 他生氣了?莫不是我說的話太重了,傷到他了…… 他怎么不與我說明白了,就顧自己自己苦惱。 宋厭這邊剛走,沈觀立馬牽著韁繩揮馬跟上。 但是五皇子不能出事!不能因宋厭出事! 如果,如果能丟去一切顧慮,我會義無反顧地和你在一起。 沈觀牽制著馬,朝五皇子追去,但是受驚失控的馬匹哪有那么好追,等他趕到時,宋容已經被甩飛了出去! “腿……我的腿,好疼!” 可很快,他發現自己錯了。 他胯下的馬匹受驚,嘶鳴了兩聲,不受控制地狂奔而出! 那箭頭對準的,哪是什么獵物,而是五皇子,宋容! 宋厭眼神微深,韁繩被他揪得變了形,只要想到先生,他的心就靜不下來。 宋厭為何在躲我?他真的……不愿見到我了么? 他亂了,整顆心都亂了。 因為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也癡狂了,他也要不顧一切發瘋了。 沈觀像是浸在了水里,讓他透不過氣,酸澀的味道充斥了整顆心,他知道自己不對勁了,著了魔,宋厭與他再無瓜葛,該是他身為臣子想看見的。 怕是摔到腿了! 沈觀騎了匹性子溫順的馬兒,跟著不遠處的宋厭,周圍還有其他官員在,他不好直接攔下對方,只能不緊不慢地跟著。 宋容聞聲轉頭,一直箭矢卻貼著他的臉頰,射進了不遠處的草叢中,接著便是獵物的倒地聲。 沈觀扶起宋容,趕去找太醫。他心中慌亂,只求五皇子不要有大礙,不要因此連累到宋厭。 沈觀心中一涼:他錯怪宋容了。 沈觀怕驚擾對方,停了下來,循著箭頭的方向望去,頓時遍體發涼。 他背后背著弓箭,駕著馬兒在叢林間奔走,尋找著獵物。皇子們的爭斗游戲他并不敢興趣,之所以出來的原因,是因為先生跟在后面。 不遠處的宋厭抿著唇,尚帶稚氣的臉龐較平常硬朗了不少,眉宇間多了股肅殺之意。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等他把宋容送進了太醫那處,卻發現,他看不到宋厭的身影了。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宋厭,他不想,不想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五皇子小心!”沈觀驚呼一聲。 他打量了周圍,地處偏僻,樹木叢生,沈觀開始懷疑,宋厭是否有心將自己引到此處。 他牽引著慢慢地朝宋厭挪去,卻看到對方拿起了弓箭,拉開了長弓。 不知顛了多久,大腿內側已經開始作痛,宋厭才停了下來,沈觀也跟著停下。 有獵物么? 沈觀被心中酸澀的滋味堵得難受,決定接下來定要找機會與宋厭說明白,可他堵了對方好幾日,都沒能找到機會。 箭矢脫弓,劃破長空,飛射而出! 他心中堵得喘不上氣,長嘆一聲,揚了馬鞭子,馬兒受了刺激奔出,馬背上顛簸的力道可以讓他暫時無暇去想對方的事。 即使是親手帶大的少年郎,還隔著君臣之別、師生之禮的間隙,可沈觀,沈觀他還是忍不住,動了情。 “五皇子!你還好么!”沈觀跳下馬,蹲到宋容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