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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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好似突然就更冷了些,雨下成了雪。 洛驚禪全力運轉(zhuǎn)靈氣,也用起了輕靈的步伐,他個子小還靈活,一瞬便竄出很遠(yuǎn)。 他覺得很遠(yuǎn)! 然而腿短,這幾個蹦跶,對于張老果來說也不過幾個大步的距離,他長刀已出鞘,聲音凌冽如寒風(fēng)中刮骨的刀。 “小少爺,可別叫老夫難做,刀劍無眼!” 身后有刀嗡鳴,那是他熟悉的拔刀術(shù),僅僅是刀出鞘,便有可怖殺意,讓洛驚禪后心一涼,他想躲,卻又知道躲不開,只埋頭往前沖,再快點兒,再快點兒,離書生他們越遠(yuǎn)越好! 就在他感覺寒意已至,目露絕望之時,一聲鳥鳴劃破雨夜,那不遠(yuǎn)處的院墻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團沖天的火焰。 與此同時,身后傳來一聲暴喝:“老東西,你打我兒子?”那是,豆腐小娘的聲音。 他猛地轉(zhuǎn)頭,就見豆腐小娘騎著一頭大白獅出現(xiàn)在了巷子那頭,她手里握著一截繩子,此刻遠(yuǎn)遠(yuǎn)將那繩子拋出,砸向了張老果。 張老果心下詫異,為何雪獅會受這小娘子驅(qū)使。 難不成,這小娘子是什么隱士高手?看不出來啊,她周身上下靈氣全無,并無半點兒修煉痕跡。 知曉此地處處古怪,他不敢怠慢,只能出刀相迎,見狀,洛驚禪目眥欲裂,吼道:“走開,沒你的事,我不是你們兒子!” 張老果咦了一聲,他還記得最好不要惹事,將刀意微微一收,以刀柄去斬那段麻繩,并道:“這位小娘子別動怒,你兒子被人奪了舍,我……” 話沒說完,張老果目瞪口呆。 繩子沒斷,他刀裂了。 接著,那繩子又化作長鞭,啪地一下抽到他臉上,直接把他整個人都甩飛出去,重重撞在一戶人家門口的石獅子上。 張老果感覺自己內(nèi)臟都好似全部碎裂了一樣,他吐出口污血,好半晌都沒能爬起來。 古青桑從雪獅背上下來,“禪禪,你傷到哪兒了沒有?”看到洛驚禪渾身都是泥水,小手更是冰冰涼涼的,她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口中卻兇巴巴地吼:“三花呢,我讓三花看著你,它死哪兒去了!” 墻頭上那團火早熄了。 在古青桑出現(xiàn)之時,三花就躲進了井里,聽得古青桑吼聲,躲在井底下的三花瑟瑟發(fā)抖。 三花討厭下雨天。 下雨天它不愛出門,哪曉得就在窩里打了一下瞌睡,小弟就險些出了事,它后悔是后悔,但這會兒也是不可能露面的,只等書生把人哄好了,它才敢出去。 洛驚禪想大聲說我不是你兒子。 然而,這會兒他被小娘子抱在懷里,都快被捂窒息了。 洛驚禪:“嗚……” 古青桑這才松開他,給他擦臉,“沒事了,別害怕!” 洛驚禪將頭扭到一邊,“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我的確不是你兒子,我叫洛驚禪,是中州洛家的人,那個老頭是來尋我的。這個村子里應(yīng)該有什么古陣法限制了他的修為,一旦出村,他們這樣的人一刀能劈裂整個方外鎮(zhèn),他還有同黨在外面,你記住了,一定不要出村,也告訴書生,千萬別去趕什么廟會。” 洛驚禪用力想要推開古青桑:“我不是你們兒子……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你們兒子去哪兒了,但是……”他強忍著淚水說:“我沒害他,我走后,可能,他還能回來。” 古青桑突然捏住了洛驚禪的雙手,一字一頓地說:“別傻了,你就是我兒子。” 洛驚禪想說,你才傻,難不成其實你嫌棄那個不會說話的傻子?現(xiàn)在換了個能說話的,就連真相都不肯承認(rèn)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娘。他竟有些失望,心里又苦又澀,像是抹了黃連一般。 他想抽回手,奈何豆腐小娘的手猶如鉗子一般將他緊緊夾住,他完全抽不出來! 茍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的,而那個陸仁,已經(jīng)暈倒在了茍老頭牽著的馬背上。至于雪獅,這會兒被馬瞪著,都縮到了墻角,神色驚慌,抖若篩糠,可憐至極。 茍老頭盯著洛驚禪看了又看:“奪舍?中州洛家?是有這么個世家,小禪沒出過村子,光聽那破扣子哪能了解這么多村里人不該清楚的事。” 他嘆口氣,看著眼里含著淚的古青桑說:“他不是你兒子!”興許,還是害死你兒的仇人,難怪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呆子會突然變得這么靈光,原來是換了芯子,沒想到這中州的家伙都十九歲了,還裝得這么像,連他都當(dāng)成了小孩子來疼。 在這村里靈氣神識什么的都難以動用,所以茍老頭之前也沒看出來,要是早發(fā)現(xiàn)就好了,現(xiàn)在么,都相處出了點兒感情,這小子也不壞,真不好意思下重手打死。 叫人萬分為難啊。 他想勸下古青桑,沒想到古青桑竟轉(zhuǎn)頭沖他一吼:“我說了,這就是我兒子,我跟相公的兒子!” 洛驚禪喊她:“喂!” 古青桑立刻轉(zhuǎn)頭又吼了回去,“喂什么喂,娘都不會叫了?” 洛驚禪只能弱弱地說道:“我就是想說,書生來了。” 書生不知何時過來的,背著他的竹書箱,走過來的時候應(yīng)該很急都跌了一跤,褲子上的是泥。 古青桑臉上表情驟變,她轉(zhuǎn)身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幾步,一頭撞進了仇牧遠(yuǎn)懷里,“禪禪,禪禪被外面的人欺負(fù)了,險些就沒了。” 茍老頭看不下去,說:“你清醒點兒,那真不是你們兒子。” 古青桑都顧不得裝柔弱了,“我說了是!”她急著解釋,“你不過就渡劫期而已,到底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茍老頭手里的酒葫蘆都差點兒嚇掉了。什么叫我不過渡劫期???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古青桑明明就是村子里出生的小閨女,怎么可能也藏著秘密呢。 古青桑揉了下眼睛,沖仇牧遠(yuǎn)尷尬地笑了笑,“相公,有些事,我一直瞞著你。” 她扭著腰過去把洛驚禪扶過來,說:“當(dāng)年,我失去記憶初入此界,發(fā)現(xiàn)自身實力太強,竟會對此界造成威脅,正驚慌時,遇上了一股極強的力量,我與之對抗,rou身湮滅,元神落入龍魚村,沉睡多年后醒來,投入山上獵戶家轉(zhuǎn)生。” “我熟知修煉秘法,但龍魚村有古怪禁制,限制修為,所以我看著如同凡人,想來,這是此地天道對我的壓制吧。”修為限制,神識不能用,若能用,不至于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她才知道。明明交待三花要照顧好他的!一想到這里,古青桑就心里頭就蹭蹭冒火。 “我十五歲那年出海打魚,把你從海里撈了上來。”她深吸口氣,看著仇牧遠(yuǎn)繼續(xù)道,“你睜眼后也什么都不記得,說話做事斯斯文文的,成天擔(dān)心我磕著碰著,我,我就……”就從一個一拳能打死熊瞎子的女壯士搖身一變,變成了嬌滴滴的小娘子。 這一變,就變了十年。 “我實力太強,禪禪出生便引起此地結(jié)界震蕩宛如天崩地裂,我情急之下,只能用了秘法將他元神送出一部分,附著在合適的剛死靈胎之上。而這些年,我也在一直想辦法加固穩(wěn)定此地,雖說我不擅長陣法,但這些年下來也誤打誤撞,成功將此地穩(wěn)定下來。”說到這里,古青桑還略有些得意:“村口就是古陣陣眼所在,我天天守在那里,就是為了鎮(zhèn)住此處氣運。” “原本想著在這里養(yǎng)些靈物,等此地穩(wěn)定下來后再讓它們出去尋你,哪曉得,你居然自己回來了。”說到這里,古青桑又哭了,“我兒在外面受委屈了。” 洛驚禪還一臉懵,他覺得自己在聽天書。 他都聽不明白,想來窮書生更傻眼了吧,什么嬌羞小娘子成了守護、鎮(zhèn)壓氣運的大佬,兒子的元神還能一分為二,在外面晃一圈兒又合二為一?村子里的獸醫(yī)都是什么渡劫期,這不比那些話本玄多了。 你培養(yǎng)的靈物,難不成就是家里那些下蛋的雞? 他轉(zhuǎn)頭看書生,就見書生眉頭蹙起,神色有些慌張,那樣子,就像是他攢的私房錢被豆腐小娘給發(fā)現(xiàn)了一樣。 洛驚禪心頭出現(xiàn)了一個更荒謬的念頭——難不成書生身上藏著更大的秘密? 那邊,茍老頭連連咳嗽,說:“我是渡劫期后飛升失敗,本以為只能等死,結(jié)果冥冥之中的指引讓我來到此地,我就安心住了下來,我在這里,已經(jīng)隱居兩百余年了,期間更換個好幾個身份,當(dāng)獸醫(yī)前,我在鎮(zhèn)上殺過豬、也打過鐵。”他想了想,又說:“在外界時,我是個玄門命師。” 沒聽過姓茍的玄門大命師啊。 似乎知道洛驚禪的困惑,他轉(zhuǎn)頭看向洛驚禪,“在外頭,我姓暮。” 洛驚禪眼睛瞪圓:“歸云大師!” 裝了兩百年普通的人茍老頭被人叫出原來的名號,此刻心還有些飄飄然,他都想讓那些整天罵他悔棋的老家伙們過來聽一聽,跟你下棋的可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能,你居然敢罵他臭棋簍子! 重傷倒在石獅子旁的張老果原本還沒昏迷,等聽到這里,嚇得肝膽俱裂。 少主的身份是何等了不起,而他們,竟然想滅他的元神,奪他的rou身! 受此刺激,張老果徹底昏死過去。 “原來是歸云大師……”古青桑又客氣起來,語氣恢復(fù)從前溫柔。 “你算命的,現(xiàn)在還能算嗎?我兒的桃花什么時候會開,他以后會找個什么樣的姑娘?” 洛驚禪:“我才四歲。”對,我才四歲,年紀(jì)也對不上啊。 “方外之地跟外界時間流逝不同的,你外界都十幾歲了,而且你也不會一直留在這里對不對,你外面還有事情要處理,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呀。”古青桑笑著道:“娘被困在這里了,不能陪你出去。”她扯扯仇牧遠(yuǎn)的袖子,“要不,你以后陪孩子出去走走?” 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但洛驚禪懷疑,若是仇牧遠(yuǎn)敢答應(yīng),那捏袖子的手就能捏碎他骨頭。 反正豆腐小娘都坦白了,可以不裝柔弱了。 仇牧遠(yuǎn)一臉嚴(yán)肅:“兒子大了,想去哪兒都可以,我哪兒都不去,就陪著你。” 古青桑滿意了,繼續(xù)盯茍老頭:“你還沒給禪禪算呢。” 茍老頭兩手一攤:“我在這里受壓制了啊,哪敢算,算也算不準(zhǔn)。” 古青桑聲音依舊很柔,可聽著愣是讓人直哆嗦,“你算不算?” 大馬不安分地亂動,而角落里的雪獅則是嗚嗷一聲,直接嚇尿了。 女人任性起來,甭管她是嬌滴滴賣豆腐的小娘子,還是膀大腰圓滿口臟話唾沫子橫飛的王大娘,她們都同樣的不講道理。 茍老頭只能說:“那我試試,今天陰雨天氣,可別被雷劈。” 說著,拿了個銅錢在手里盤了幾下,口中念念有詞,最后空中一拋,落回他掌心剎那,銅錢都發(fā)了光。 茍老頭驚道:“禪禪的桃花居然就在鎮(zhèn)上,鎮(zhèn)上的外來人。” 洛驚禪臉都白了,不會是那個流霞仙子吧。 他想立刻就去斬了這桃花。 茍老頭:“剛撈上來,人沒事還活著,一會兒就能醒。” 不是流霞?那又是誰! “她是偷偷跟著洛家的人過來的,一個人渡海險些遭難,好在家底豐厚,保命的法寶很多。她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想救你。”茍老頭將拳頭捏緊,笑瞇瞇地問:“你想到誰了?哪個女子會不遠(yuǎn)萬里來救你?” 不知為何,洛驚禪腦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一個名字。 阮輕塵。 會是她嗎? 既然大師說人沒事,洛驚禪雖想知道是誰,卻也不是特別急,而是問旁邊那站得筆直的書生:“爹,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要跟大家說?” 既想坦白,又想放棄的仇牧遠(yuǎn)扯了下嘴角,心頭把洛驚禪給罵了好幾遍:“小兔崽子,坑爹貨。” 坦白后,尷尬的不是我,而是你娘啊。 你娘這么會演,等她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真相,知道她在裝柔弱裝嬌羞,她怕是尷尬得鉆地縫里去。 然而,作為恩愛夫妻,隱瞞這么久,還是趁著今日這個機會說出來吧,他咳嗽一聲,“其實,我前些年就恢復(fù)了一些記憶。” 被古青桑救回來的那段時間,他的確什么都不記得,也沒有修為,身體孱弱,風(fēng)吹就倒。 但睜眼看到古青桑,就被她吸引,看到她給自己喂粥,端著碗輕輕地將熱粥吹冷,那般溫柔嬌羞的模樣,便覺得,這是他需要守護一生的人。 她那么瘦,那么白,身子弱,那他就多做些事,幫她干家務(wù),照顧她飲食起居,將她呵護備至。 后來兩人理所當(dāng)然的成親,也就是某天夜里,他想起了一些事,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孱弱的書生,他很強,在突入此地時,還引得天地震蕩,同時遇到了一股同樣強大的氣息,兩股氣息對撞各自受傷,才使得險些崩潰的天地穩(wěn)定下來。 他沒死,一直在補天。 后來發(fā)現(xiàn)這天地宛如一個法器,還是個到處都是破爛的法器,生靈一旦強到一定境界,這破破爛爛的天地就有崩塌的危險。 于是,他將當(dāng)初與那股氣息對戰(zhàn)之地劃出來,弄了個方外之地。 又把當(dāng)時那些把天都打漏了的強者通通捉過來,壓制在方外之地,做完這一切的他就因為元神損耗太多而在海中沉睡。多年之后,強者們隕落,他們的后人生活在此,一代修為不如一代,最終形成了與世隔絕方外鎮(zhèn)、龍魚村。 剛醒來時,想起當(dāng)時另外那道氣息的神魂極其脆弱不穩(wěn),仇牧遠(yuǎn)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好古青桑的心。 因為只有他知道,當(dāng)時那個元神,有多么的絕望。因此哪怕知道古青桑是裝嬌弱,在他眼里,她依舊是一個如瓷般易碎,需要他傾盡全力去守護的人。 “禪禪出生就遇到狀況,我也覺得棘手,當(dāng)時覺得桑桑處理得很好,我也沒阻攔。后來她修補陣法修得……我都在后面幫忙。”險些說了個亂七八糟,仇牧遠(yuǎn)反應(yīng)過來,及時收口。就是這陣法壓制別人,也壓制了他自己,這才險些叫這些惡人威脅到寶貝兒子。 在場幾人嘴張得老大,合著大家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洛驚禪:“所以是爹你打壞了娘的rou身?” 當(dāng)初那兩股險些毀滅天地的力量,就是同時闖入此地的爹和娘。然后他倆太強了,就打了一架,一個打得rou身湮滅元神被迫陷入沉睡,一個也受傷,養(yǎng)傷很久后開始修補破破爛爛的天地。 洛驚禪有很多話想說,一時卻不知該從哪兒說起。 最后,千萬萬語都只化成了一句話,“我真的是你們兒子對嗎?” 小兩口齊齊點頭。 洛驚禪長舒口氣,好似胸中郁氣一掃而空,“真好。” 我是仇驚禪,我是你們兒子。 在一家三口相擁而泣時,茍老頭已經(jīng)在盤算了,會不會蘇老頭也有什么神秘身份,還有馬媒婆、張屠夫,遭了,現(xiàn)在看誰都覺得有古怪,誰都不正常啊。 尾聲: 云來客棧飛來了一只雞。 那只雞站在窗邊喔喔喔喔叫了幾聲,上房里的幾個人就不受控制般的走了出來。 流霞仙子看到那撲騰翅膀的雞后一臉震驚,“鳳凰尾,看它的尾巴,師父,它是鳳凰,我的鳳凰琴上就有一根鳳羽,我能感覺到它在發(fā)熱,這是遇到同類才會出現(xiàn)的征兆。” 魚通玄臉色發(fā)白,說:“他們完了。” 流霞心跟著一抖,也顧不上鳳凰不鳳凰了,心驚膽戰(zhàn)地往外走。走到客棧外后,流霞發(fā)現(xiàn)他和師父都停了下來, 而洛驚雁和花嬸則一直不停,直接穿過小鎮(zhèn),一路走到了海邊。 兩人面色惶恐,顯然是受到了極大驚嚇。 洛驚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不能動了!前方是那兇險的界海,快停下,若就這么下海,他這把老骨頭怎么承受得住。 等到了海邊,洛驚雁看到海邊站著一個小童,而小童旁邊,還有個眼熟的女子。 阮輕塵,她怎么也在這里? 洛驚禪道:“你想滅我的元神,奪我的rou身?” 聽到小童的話,洛驚雁心頭大驚,面上卻露出驚喜之色:“你是驚禪,你果然還活著,太好了。你元神出竅,我一直很擔(dān)心你。” 洛驚禪輕笑一聲,“那具rou身還在你儲物法寶里吧。等滅了我的元神,你便可以直接奪取rou身。” 洛驚雁板起臉孔:“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怎會害你。”又問:“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是否此地大能出手,驚禪你問問是什么情況,是不是我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冒犯了此地的貴人。” 洛驚禪看了一下三花。 三花扔出一具尸體,赫然是魔刀張老果。 扔出尸體后,它又吐了口火,直接將張老果的尸體給燒成了灰。 洛驚雁眼皮一跳,正要說話,就聽洛驚禪道:“你們走吧,念在你養(yǎng)了我十九年的份上,饒你一命。” 洛驚雁一聽,登時不再狡辯,待感覺自己行動不再受限后,立刻招呼花嬸離開。 阮輕塵有些不解,她疑惑地轉(zhuǎn)頭,隨后愣住,緊接著低頭,才看見身邊的小男孩的頭頂。 他頭頂上的小揪揪梳得可真圓。 小矮子洛驚禪自然感覺不到阮輕塵的目光,畢竟他現(xiàn)在很矮。 他看著洛家兩人掏出靈舟,上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方外鎮(zhèn)。 靈舟剛飛出沒多遠(yuǎn),洛驚禪就聽到了一聲慘叫,他微微一笑,仰頭說:“走,去撿船。” 方外鎮(zhèn)跟外界時間流逝不同。 洛驚雁在這里都已到了極限,他安心留在此地,還能多活幾天,一旦離開方外鎮(zhèn)范圍,直接爆體而亡。 對,好歹有過養(yǎng)育之恩,他不親手取他狗命。 想要延長壽命的洛驚雁老死在靈舟上,這個死法,顯然很適合他。 …… 龍魚村,仇牧遠(yuǎn)正在跪搓板。 跪著跪著,他忽然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古青桑:“什么事?有三花看著,你放心吧。它上次犯了錯,這次肯定得牢牢盯著,眼珠子都不敢轉(zhuǎn)。” 仇牧遠(yuǎn):“要是離了方外鎮(zhèn),出了陣法范圍,咱孩子元神年長一些,他那rou身吃了龍魚和三花的蛋,怕是要長。你給他做衣服沒?” 古青桑搖頭,“沒有。” “他跟那桃花在一塊兒吧?” “恩。” “所以……”一個小孩突然長大,撐破了衣服,然后還沒衣服穿,這個畫面一想起來,怎么就……這么好笑呢。 夫妻倆相視一笑。 而靈舟上,洛驚禪如遭雷劈。 只是他都尖叫出聲了,面前的阮輕塵竟是沒有多大反應(yīng),瞧著仍是冷冰冰的,視線還稍稍向下,略略皺了下眉頭。 這個神情,像極了當(dāng)初嫌棄他的三花。 洛驚禪:……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他一個瞬移躲開,而等他藏起來后,阮輕塵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看了什么啊? 這是她能看的嗎! 啊啊啊啊,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實則內(nèi)心尖叫不停,好似有萬馬奔騰,撞得她胸腔的哐哐地響。 天啦,她看到了長大后,光著身子的洛驚禪。 紅暈終于爬上臉頰,趁著無人注意,阮輕塵用劍冰臉。 三花:…… 這姑娘不是冷漠,她只是反應(yīng)慢啊。 筆中界外。 “剛還在哭,現(xiàn)在又傻笑。”逢歲晚將洗好的水果放在阮玉面前,“看完了嗎?” 阮玉點頭,“看完了,真好呀。”小禪禪險些被刀魔抓住的時候,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掉,筆都趕她走了,說她哭得筆中界都下了暴雨。 她把筆拿起來,“胭脂老祖醒的那天,古青桑就隕落了吧。” 逢歲晚:“恩。” 胭脂老祖蘇醒,山河龍靈徹底化龍,那是滌心湖里飛出的龍。 古青桑到處尋龍,可到頭來,龍,就在她身邊。 哪怕用了太上忘情,她其實也沒變得多好。她元神太過脆弱,以至于,在見到龍的那一天,自然消亡。 沒有受傷,就好似凡人正常的生老病死一般,她就面帶微笑的倒在了滌心湖邊。 老魔君給她辦了喪事后就閉了關(guān),如今也不知修煉得如何。 聽胭脂老祖說起來倒是不錯,有望突破半神之境。老魔君那可就算是真的斬了塵緣。 阮玉輕輕敲了下筆:“多謝。”筆中界,看起來格外的真實呀。 仙筆:“他們雖然神魂湮滅,但在天地間存在的痕跡還在,在你我口中,在他們走過的路,采過的花,用的物品,煉過的器材身上,我都能尋到那些痕跡,將那些碎片里殘留的痕跡湊在一起投入筆中界,才會形成真實的他們,就好像,他們活在那里一樣哦。” 恩,這對他們來說,便是最好的結(jié)局。 “再隔一段時間,古秘境要開了?我們可以去雷澤秘境和藏月秘境看看老朋友,上次去的時候,你還在我識海里,他們都看不見你。” “像不像丑媳婦也要見公婆?” 逢歲晚沉聲道:“我不丑。” 阮玉:…… 怎么你關(guān)注點也開始歪了? 行吧,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