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洛驚禪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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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老天沒聽到洛驚禪的祈禱。 不管他怎么擺弄,梵音扣里都沒聲音。把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靈氣注入扣中,結(jié)果,那扣子居然裂了道口子,洛驚禪頓感絕望,躺在床上生無可戀,連窮書生喊他出去吃飯都沒聽見。 不多時,就有人敲門。 仇牧遠:“禪禪,火鍋好了!” 敲門聲不斷,洛驚禪不想搭理,一句話都不想說。 等到外面豆腐小娘柔柔的聲音響起時,洛驚禪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他要是不答應(yīng),豆腐小娘會不會一根指頭戳開那門? 不,她不敢。 她得在書生面前裝嬌弱,但書生不在的時候…… 洛驚禪打了個寒噤,垂頭喪氣地過去開門。 他的沮喪小夫妻都看在眼里,問:“怎么了?” 仇牧遠注意到他手里拿著的梵音扣,說:“又沒聲了?”將洛驚禪手里的梵音扣拿過來,“怎么破了道口,你扣子壞了生什么悶氣,不曉得找爹啊?” 洛驚禪差點兒就抬頭了。 他很震驚,這梵音扣好歹是個法寶,書生是個凡人,難不成他還能修? 聽他口氣,他以前修過,若是此刻自己顯得太驚訝一定會讓人懷疑,因此,洛驚禪只能繼續(xù)垂著頭做悶葫蘆,免得讓他們看出異樣。 結(jié)果就是這么一低頭的功夫,他就聽到仇牧遠說:“好了,有聲了。” 這怎么可能? 那是個法寶,他拿去撥弄兩下就能修好? “你爹生而知之,最擅長修東西了,你去問問,村子里誰家的鍋碗瓢盆、農(nóng)具壞了不找我,教孩子能賺幾個錢,修家伙什兒才能多賺點兒銅錢。” 修農(nóng)具跟修法寶能一樣嗎?別的大能生來就會修行,你倒好,生來就會修農(nóng)具! 可別說你是煉器師轉(zhuǎn)世。 恰這時,洛驚禪聽到有聲音從梵音扣傳來—— 流霞仙子在蒼山云海撫琴,引來古戰(zhàn)場廝殺奇觀,所奏琴曲破陣能夠提升修士士氣,一刻鐘內(nèi)金丹期以下修士修為可提升一階。琴譜下月初三將在天寶樓競拍,價高者得。” 還真修好了?洛驚禪有好多東西想問,卻又不敢開口暴露自己身份,只能,繼續(xù)憋著。 流霞…… 流霞天驕榜排名第八,剛好排在他后面。兩人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流霞還贈他一曲,想在曲子里做手腳,亂他道心。 結(jié)果被他識破,還斬了流霞一縷頭發(fā)。 本以為結(jié)仇,沒想到后來流霞在一些場合公開表示欣賞他,以至于家里都動了點兒心思,想把他跟流霞湊做一對。 如今流霞做出這等威力的破陣曲,在天驕榜排名肯定會提升。反觀他洛驚禪,早已墮榜,還不知前路為何。 洛驚禪心頭重重嘆了口氣。 就聽豆腐小娘說:“馬上吃飯了,聽點兒曲子吧。” 仇牧遠抖了抖扣子,里頭的聲音就成了鼓聲,咚咚咚咚的敲得人心都跟著怦怦跳。 豆腐小娘柔柔一笑:“就這個吧,聽著精神都好些。” 仇牧遠:“好。” 兩人笑嘻嘻地走到桌邊,等坐下了才想起兒子還傻站著呢,這才揮手喊:“過來吃魚啦。” 被遺忘的洛驚禪慢吞吞地走過去,他聞著一股嗆人的味道。 就見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擺了口造型奇特的鍋,鍋底下燃著炭火,鍋里紅彤彤的像是煮了鍋血水,看著有點兒滲人。 該不會真是在煉丹?里頭加多了朱砂吧! 他有點兒擔(dān)心,那一鍋東西會不會吃死人。 等洛驚禪在桌邊坐下,豆腐小娘才后知后覺地問:“怎的全是辣的,禪禪怕受不了。”她嘆了口氣,“該熬半鍋清湯。” 孰料窮書生一本正經(jīng)地道:“微辣是火鍋最后的底線,不能退讓。” 他用大碗裝了一碗白水,“讓禪禪蘸水吃。” 豆腐小娘瞬間妥協(xié),“那好吧。” 洛驚禪:…… 你剛還擔(dān)心你兒子受不住呢,現(xiàn)在,添一碗水就不擔(dān)心了? “禪禪,來試試。” 洛驚禪一點兒也不想試吃,哪怕聞著再香,他也不想中毒而亡。 瀕死的滋味,他已經(jīng)感受過一次了。 然而在豆腐小娘的溫柔注視下,洛驚禪不敢說個不字。 他硬著頭皮用碗接住那一筷子菜,就聽豆腐小娘呀了一聲,“相公,我有個禮物送給你。”她扯了一下洛驚禪的袖子,側(cè)頭時做了個爹的口型。 洛驚禪:“爹。” 窮書生夸張得瞪大眼睛,手上的筷子都沒捏住,直接摔到桌上。他興奮得手舞足蹈,“我兒會說話了,能叫我爹了!” 洛驚禪:你演得還夸張一點兒? 明明豆腐小娘睡著的時候,他們早就交流過了。他已經(jīng)很主動地叫了爹,就是因為不想面對夫妻倆一起叨叨的局面,哪曉得還是沒能逃過…… 窮書生指著豆腐小娘:“會叫娘不,叫娘。” 洛驚禪心頭嘆氣,再次喊了聲娘,于是他就看著小夫妻倆激動得抱在了一起,兩人都是熱淚盈眶。 行吧,洛驚禪覺得自己肚子有點兒飽了。 他吃的不是火鍋,是滿滿一碗狗糧。 等夫妻倆表演完畢,依依不舍的分開后,窮書生開始從鍋里舀rou,“來,這是井魚的rou。”他分出兩塊到洛驚禪碗里,“你的。” 接著,又給豆腐小娘裝了滿滿一碗,魚rou堆成了山尖尖兒。 他自個兒則舀了魚頭和魚尾,“我喜歡吃這個。” 洛驚禪有點兒糾結(jié),他不太想吃,但是香味又太勾人,他現(xiàn)在這小孩身體經(jīng)不住誘惑,口水都流了一絲絲。 小夫妻倆吃魚的樣子太香了。 他們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吃這東西,兩人都還活著,應(yīng)該吃不死人? 這么想著,洛驚禪夾起一筷子魚,小心翼翼地放嘴里。 入口刺激,辣得他腦子發(fā)懵,恨不得張著嘴巴,鯨吞一口冷氣。 豆腐小娘在一旁道:“你怎么不用白水洗一下再吃呢,給你放旁邊了呀。” 窮書生:“吃不了,就吐出來。” 洛驚禪艱難地合上嘴。 他不舍得吐,除了辣,還鮮,辛辣過后,就是鮮香,那rou入口嫩滑,好似一股清風(fēng)裹著蜜糖在口里鉆來鉆去,讓他唇齒留香。 他從來沒吃過這樣的味道,好吃到差點兒咬掉舌頭。 只是太辣的后果也嚴(yán)重,一口吞下后,洛驚禪臉漲得通紅,眼淚鼻涕齊飛,止都止不住。 喝了一大杯水后,洛驚禪才緩過來。第二口就不敢直接放了,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流鼻涕實在太過丟臉。 為了形象,還是先洗洗。 就這樣,一邊洗一邊吃,很快,洛驚禪就吃光了碗里的兩塊魚rou,他見小夫妻兩都在埋頭苦吃,便自己動手,拿勺子舀魚。 哪曉得窮書生百忙之中還奪了他的勺,“爹之前不是說了,你只能吃兩塊。” 洛驚禪回憶了一下原話。 “小仙人菜洗得真干凈,晚上多吃兩塊龍rou。”合著他要是沒洗干凈那些菜葉,這魚都沒他的份兒? 洛驚禪:這孩子是撿來的吧。 他扭頭去看豆腐小娘。 豆腐小娘碗里冒尖兒的魚少了大半,這會兒頭也沒抬,直接說:“乖,聽你爹的。” 洛驚禪:確認了,就是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