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采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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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拂塵投入熔爐,給阮玉的感覺就好似饑寒交迫的人吃了頓飽飯,只想扶著肚子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 荷葉都直接沉在了水里,好在她睡過去之前還記得逢歲晚就等在外面,勉強打起精神沖他搖了兩下葉子,“我睡一會兒,你離遠點兒,好好養傷。” 逢歲晚:“恩。” 阮玉又喊:“若覺得無聊,跟爹爹他們一塊兒涮火鍋、打麻將,我睡了,他們就三缺一啦。” 逢歲晚:…… 我可能不會無聊。 不過感受到背后的幾道灼熱視線,逢歲晚最終還是應下,“恩。” 心中暗想——或許,我能教會夜冥? 喊完話的阮玉徹底沉入水底,落下去時還汩汩汩汩地冒了一串泡泡,之后便再無聲息。 逢歲晚傷得不輕,等阮玉睡了,他才轉身,瞬間飄回后方,落地時飛速的給自己換了身衣裳,連發髻都重新梳理過,再次變得整整齊齊,絲毫不亂。 剛盤膝坐下,小西瓜就叼了一片樹葉過來,它將樹葉直接放到逢歲晚的雙膝上,說:“圣君,這是給你療傷的藥。”它們自己不給,剛剛那個虛明提了一葉子藥過來,讓它交給執道圣君。 它們肯定是怕了圣君。 小西瓜一臉無語,你們怕圣君,就把東西轉交給我。問題是,我也怕啊。 怕歸怕,它卻下意識地不想在同族面前認慫,故而鼓氣勇氣走到了圣君跟前,將葉子放上去后還轉頭看向身后道:“喏,它們讓我給你的!” 結果就見虛空獸們全部化作流云飄走,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西瓜沉默一瞬,又說:“圣君,謝謝你把那些活著的幼崽帶了回來。”它雖早早離開了浮云島,卻清楚,那群墜落苦海的幼崽,是所有虛空獸的執念。 逢歲晚淡淡道:“順手而已。” 他倒出一顆丹藥服下,接著運轉靈氣,將藥性融入靈氣之中,流經四肢百骸,滋養rou身。 明明都閉目調息了,面前的小西瓜竟還杵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逢歲晚并不喜與人寒暄。 幼時長期一個人悶著不說話,后來有所改變,也是有事才會開口,點到即止。這次在苦海底下,元神里的封印一一解除,他原以為自己會變得跟幼時相近,然而真的面對了其他生靈,逢歲晚才知道自己其實跟從前早已不同。 至少此時,他無法做到完全無視正守在自己面前的小西瓜。 小西瓜:“圣君,你好些了嗎?” 他人報以善意,他得—— 回以微笑。 眼前出現阮玉笑得陽光明媚的樣子,逢歲晚也勾起唇角,他睜開眼,眼神盡量柔和的看著眼前皮毛梳得亂七八糟的小西瓜,說:“好多了。” 就見小西瓜開心的蹦起來,“那太好了。” 因為太過興奮地原地起跳,這片云都飄了,獸形顯得有幾分模糊。 逢歲晚心頭微暖。 當你站在孤冷的山巔之時,眼前盡是一片冰雪蒼茫。 當你走近人間時,隨處可見春暖花開。 心中感嘆時,就聽小西瓜叫道:“三缺一呢,你好多了,我們可以開始啦。” 阮一峰:“人菜癮大。”輸得最多,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為了湊一桌,連圣君都不怕了。 逢歲晚臉上的笑容僵住。 在大家的殷切目光下,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上了麻將桌。 …… 打麻將的時候,也是閑談的好時機。 逢歲晚:“魔珠消失,你們有什么看法?” 阮一峰說:“碰!”接著才道:“不知道,算不出來,天下這么大,它藏起來我們怎么找得到,不過那家伙有滅世之心,肯定不會安分,我們耐心等待,它總會露出馬腳。” 小道君卻是皺了眉頭,“就怕它暫時按兵不動,找不到它的話,對我們極為不利。” 她抬頭,遙遙看了一眼遠處水潭,“我雖沒種過上古青蓮,但對照顧靈植還是頗有一些心得。四件神器合一,才能重塑阮玉身體,缺一不可。天地熔爐不會中斷,一直找不到玉如意,那阮玉就會被天地熔爐反復錘煉,長久下去,要么她元神再次陷入沉睡,要么……” 明明聲音輕柔,卻字字錐心。 “要么,就會被鍛煉成灰。” 阮一峰想起之前他卜算時看到的那一幕,心頭咯噔一下:“那魔珠藏起來,等到我們玉兒沉睡了再開始作妖?”他將手里的牌重重擲出,接著道:“那可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把魔珠揪出來!” 又一臉嚴肅地看著逢歲晚說:“你體內的劍暫時別取,玉兒剛吃飽,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你最近就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魔珠給揪出來。” “玉兒作為四神器之母,總該能有一點兒神魂聯系吧,等她醒了,仔細問問。多吸收一件神器,她實力恢復得也多些,沒準能想到新的法子。” 最后又道:“實在不行,我再回祖地碰碰運氣。” 他說話時,眾人又打了一圈。 小西瓜打了張肆萬,就聽小道君說:“胡了!” 小西瓜委屈,頭上尖角都滋滋冒光,控訴:“他剛打啊。” 小道君一臉坦然,微笑著道:“我剛聽牌。” 就在小道君提筆打算畫烏龜時,逢歲晚道:“且慢。” 小西瓜心中燃起希望,一定是圣君看不過去他夫妻二人作弊,要替自己出頭。 逢歲晚:“你們畫得太亂了,我來吧。”小西瓜坐他對家,被畫得花里胡哨的,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小西瓜眼里的光驟然熄滅。 哇嗚,你們合伙欺負獸!太過分了。 替小西瓜畫上了烏龜后,逢歲晚看了看手里的畫筆,心有所感。 他回頭,恰看見一片青荷露出水面,接著,又有靛青色花苞立在水上,隨風輕晃。 阮一峰也跟著看了過去,“咦,玉兒開的是藍幽幽的花啊。”他想了想,繼續道:“要不,等她開花了,你變個蜜蜂去采蜜?” 剛喝了一口茶的小道君沒忍住直接噴了,劇烈咳嗽起來。 好不容易順過氣,她幽幽地剜他一眼,“胡說八道。” 阮一峰:“……我沒別的意思。” 呵,誰信? 逢歲晚突然有了作畫的興致。 他曾為阮玉畫過許多畫像,如今,青蓮初綻,也應刻于紙上,藏于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