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爹
書迷正在閱讀:【網王】我的身體不對勁(原名yuhuo)、純真、星宇奇跡、職業選手攻略、都市醫武狂仙、yin妻準則、被管教的小美人、快穿之扮演yin蕩人生、無限之輪回鳴人、lunjian美人(總受合集、lunjian、雙xing)
“圣君,你趕緊過來看看!” 玉蘭樹又說:“他們把藏在仙器里的藥王谷圣女給揪出來了,那女的都說沒救了。” 逢歲晚斬出最后一道劍氣,陣成,引得忘緣山微微晃動。匣中山內靈氣源源不斷地聚攏在劍陣周圍,那一道道劍痕里注入靈氣之后,仿佛有了天地演變其中,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隱隱顯現,以天地之勢,困住魔珠。 劍陣最后一劍稍微偏了寸許,以防萬一,逢歲晚將青萍劍擲出,鎮在了劍陣那細微瑕疵之處。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顯得不慌不忙,仿佛根本不在意阮玉死活。 玉蘭樹急得跳腳,見他還在那虛空畫符,將青萍劍緩緩插入陣法縫隙,催道:“阮爹都要把人帶回家了。說咱們這兒風水不好!” 逢歲晚心頭一緊,他眼前的珠子黑得透亮,光可鑒人。然而珠子里照出來的并非他自己,而是——站在聽風殿外的阮玉。 她曾在風雪結界外站了一天又一天。 而他,也曾站在樹下,默默地看著結界外百折不撓的她。 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能夠讓元神動搖的聲音:“你擔心她,我能幫你。你元神上的種種束縛、咒法,我都能助你掙脫。只要你,奉我為主。” 聲音微弱,卻滲透神魂,無孔不入。 逢歲晚冷汗淋淋,強自鎮定,畫完最后一筆,將不太安分的青萍劍放置妥當后,這才轉身前往不老泉。 剛走兩步,身后青萍劍就嗡鳴一聲,“別走啊,我不想跟這鬼東西離這么近!” 到底是后天的劍靈,用著還不太趁手,若非如此,他也不用費這么多心力。若是完好無損的青萍劍,應當能毀掉這魔珠吧。好在有陣法隔絕,雷心劍靈聽不到魔珠蠱惑的聲音,否則的話,他都不敢將劍留下。 不老泉邊,老魔君連連嘆氣。 多好個姑娘,怎么就沒了呢。那道劍痕從額頭一路往下,在臉上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線,顯然是被一劍劈開,最關鍵的是,他已感覺不到阮玉神魂存在,rou身毀了,還能想想辦法,元神崩潰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 阮一峰想將女兒背起來,卻不敢碰她。 她身上那道劍痕太過可怖,阮一峰都害怕,他一碰,阮玉就變成了兩半。他只能用靈泉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傷口,希望,泉水能夠讓她的傷勢復原。 暮云歸這會兒還帶著兩個重傷的弟子,他本想立刻將人帶回玄天門,奈何阮一峰不走,他不走,小道君也不肯離開,無奈之下,暮云歸也只能用藥吊著周帷一口氣,他是看出來了,現在的仙云宮根本顧不上其他人,大家的心都系在阮玉身上。 孤云岫是被洛存真抬上來的,他一來就點了香,還讓偷偷跑回來的仇牧遠拿扇子扇,希望這些凝神的香能夠起到一絲作用。 可他們都折騰了一刻鐘,也不見阮玉有任何反應,還是李蓮方道:“別急,等圣君來,她的魂燈也是圣君保管者的,是死是活,我們說了不算。” 又瞪著離云和元寶,臉紅脖子粗地罵:“誰都不準哭!” 元寶嗚了一聲,趴在了阮玉腳邊,時不時用嘴筒子輕輕杵一下她的腳底,像是在說——你怎么還不起來。 藥王谷圣女星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明明活著,卻猶如行尸走rou一般,看起來生氣全無,目光呆滯。然而,在看到執道圣君出現之后,她好似瞬間活了過來,眼神變得瘋狂,臉上露出了猙獰扭曲的笑容:“你殺了雁歸,現在,你自己的道侶也死了,哈哈哈哈。” 她突然站起來,陰惻惻地道:“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嗎?” 不待逢歲晚回答,星靈瘋狂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大笑的同時又指著阮玉臉上的劍痕道:“你肯定知道,天下第一劍尊的劍意誰能模仿?那是你的劍氣,你還能不知道?” “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哈哈哈。”圣女星靈手舞足蹈,瘋瘋癲癲。 逢歲晚沒看她,而是問元寶:“最后一個夢域,是什么?” 他是不知道夢域具體情況的。以前,阮玉進入夢域,強烈呼喚他,可以使得他一縷神識進入其中,從而知曉夢域內發生了什么,同樣,在夢域完全破開后,深處夢魘中心的他依舊可以回溯一下夢域內發生的一切。 然而這一次,他未能隨阮玉一起進入夢域。夢域破碎后,他也沒有在夢魘深處停留,直接元神回歸。因此,他并不知道,最后一個夢域里發生了什么,只是,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他不知道,外面的人都知道,畢竟,阮玉曾出來過一次。 元寶汪了一聲,抬頭看了逢歲晚一眼,又將頭擰到一邊不肯說話。 李蓮方含糊道:“她,問了傅紫衣。” 逢歲晚耳邊嗡嗡,心都揪成了一團。無需過多言語,他已明白,最后一個夢域是什么,而夢域之中,他的執念又是什么。 他低頭,緩緩跪坐在了阮玉旁邊。如此深情,怎能忘卻? 念起,元神劇痛,仿佛燒紅的烙鐵上猛地澆灌了一盆冷水,將那炙熱的情感再次壓下,反反復復。心不再guntang,視線,卻也堅定地停留在她身上,始終不曾移開半分。 逢歲晚輕輕抬起她的頭,將其放在自己腿上,接著,以手指輕捻眉心,隨著指腹撫過的位置,有劍氣縈繞指尖,這是摧毀她rou身的劍芒,始于元神,在元神崩潰之后,亦能毀滅rou身。 阮一峰:“你輕點兒,你在做什么!”本來只有一道血線,被你一按,都忒么快飆血了! 孤云岫連忙阻止:“圣君是在拔除劍意殘留!” 逢歲晚本不想說話,他做事,何須告知他人。 但對上阮一峰難免氣短,小心解釋:“魂燈未滅,同心契也未曾中斷,她識海廣博,您且放心。”為了讓大家相信,他還用神識進入了阮玉的儲物袋,把聽音花給放了出來。 聽音剛一露面就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嚇死我了,阮玉怎么昏了,快救她啊,我都感覺不到她的神識了,要不是契約還在,我以為她都死透了呢。” 它見著聞香雪,又嚷起來:“小道君你怎么也這樣了?哎呀,你在這里正好,把你那靈土給我一捧啊。” 暮云歸愣住:“聽音怎會在這兒?”小道君瞞得緊,他們都不知道聽音花居然被送到了仙云宮的阮玉手中。這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聽音啊! 聽音花自然是認識玄天門門主的,它立刻一抖,激動地說:“我有主了,別想帶我回去哈,我死都不會回去的。”頓了一下,又說:“她死了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這個她,自然指的阮玉了。 話音剛落,就被阮一峰敲了頭,葉子都給揪了一片。“呸,呸,呸,烏鴉嘴!” 聽音花也趕忙跟著呸了兩聲,就連地上趴著的元寶,也一齊吐唾沫呸呸呸,好像這樣,就能把晦氣給去掉一樣。 這是,凡人的智慧? 阮一峰心中大石落地,一下子就擺起譜來,“您什么您,叫我什么來著?”這變臉之快,也是叫周圍的人瞠目結舌。 逢歲晚:…… 他跪得筆直,在眾目睽睽之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岳父大人。” 阮一峰:“不夠親熱,直接叫爹。” 逢歲晚面色一滯,隨后,他帶給了眾人第二次震驚。 常年面無表情的執道圣君,居然面帶微笑地沖阮一峰喊了一聲爹!雖說笑得很僵硬,可嘴角明顯勾起,那就是努力微笑啊…… 阮一峰笑著答應:“嗌,還愣著干嘛,趕緊治好我閨女啊。” 逢歲晚:“是……” 打斷我的是你,嫌我慢的也是你。偏偏我還不能反駁,只能,默默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