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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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小,潤物無聲。 這一場雨下了整夜,蘆葦灘的靈氣倍增,他們所處的裂隙里原本只有石頭,被雨淋一晚上后,石頭縫隙里都長出了新的嫩芽。 鮮嫩的綠色,讓人心情愉悅。 大家都從這場雨里獲得了不少好處。 許多受傷的修士原本得養上十天半個月才會好,結果雨中修行一夜,他們身上的傷都已痊愈。 傷好了,就該折騰事了。 “咱有幾朵鱗花?傍晚結界就會打開,我們現在來搞個擂臺賽吧?”杜飛高聲提議。 其實許多人心里都還惦記著名額的事,不過他們不太好意思提,而杜飛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反正他也沒資格去古秘境。 他只是心疼師父。 現在大家都安全了,師父也沒必要一直把鱗花給裝肚子里,隔一會兒就疼一次,連酒都不敢喝,太辛苦了。 阮玉點了頭,于是大家在石頭山上布置了個擂臺。 年紀在一百歲以下的,想要去古秘境的修士皆可上臺比武,最后決出前幾名,即可獲得鱗花。 冷刀雖然被徐一劍斬了手臂,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跟著眾人返回了蘆葦灘。 他想與這群人交好,奈何之前陳玉的事惹了大家厭棄,以至于他現在隱隱被大家排斥在外。 聽到他們要比武爭鱗花,冷刀將自己那朵鱗花也拿了出來,“我現在要這花也沒用,送給你們吧。” 一朵花就是一個名額。 本來這花是給陳玉摘的,現在陳玉都死了,他拿著也沒多大用處。 不過話雖如此說,他卻沒有直接把花拋出去,依舊握在自己手里。 他還有顧慮,之前說這萬花谷有古怪,只有手中有鱗花才能安全,如今看似危機已經解除,但誰知道還有沒有什么隱藏的兇險,總之,花還是握在自己手里為好。 等到結界一開,他再送出去便是。 阮玉和離云都看向徐一劍。 而徐一劍的目光則是落在了祝迎風身上。 祝迎風斷了右手,這會兒正用左手在練劍,作為劍修,手可以斷,劍不可一日不練。 正在揮劍的祝迎風感覺到了大家的視線,她轉頭,直接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笑嘻嘻地說:“把花讓給我們?好啊!” “多一個名額,就多一個機遇嘛。古秘境也……”她將手里的劍揮了揮,“擂臺賽我依舊要參加,我的左手劍也是很厲害的。” 杜飛有些擔心地說:“可那毒能阻礙你靈氣運轉。” 祝迎風:“毒又阻礙不了我的劍氣。” 反正她要戰,絕不退縮。 徐一劍:“好。” 他沒提給祝迎風一朵鱗花。 在她想要自己去爭的情況下,徐一劍不會干涉她的想法,他們所尋的劍道不正是如此,劍在、人在,只要劍意不消,就能戰斗到最后。 想要的東西和榮譽,都靠手中的劍去爭取!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在祝迎風同意后,他們才愿意接下冷刀那朵鱗花,這樣一來…… 離云面無表情地宣布:“一共九個名額,擂臺比武前九名都能獲得進入古秘境的資格。” 眾人歡呼。 冷刀微微一愣,“算上我這個,你們居然有九朵鱗花?” 酒鬼笑著伸出兩個手,五指張開在面前比劃,“十朵,十朵。”之前就有六朵,后來滅了鬼哭藤后又得了三,如今他這里便有九朵,再加上冷刀手里那朵,可不就是十朵了。 萬花谷的十朵鱗花,全部被他們收入囊中! 酒鬼又說:“逢道友得有一個名額,誰敢跟她打?剩下的,不就是九個了。” 其余人笑哈哈地說:“不敢比,不敢比。” 大家都是一百歲以下的年輕修士,為何老大如此優秀? 說完,酒鬼嘴一張,打了個干嘔,接著,他把鱗花一朵一朵地吐了出來。 冷刀滿臉震驚。 難怪他這幾日沒根本沒發現有別的鱗花燃放,原來這些鱗花,全部被這酒鬼給吞在肚中。 接下來,擂臺比武如火如荼地進行,而阮玉則坐在雨幕里嗑起了瓜子。 嗑著嗑著,就看到已經恢復了原形的元寶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把頭埋在她腳面上,身子趴下,有氣無力地甩了兩下尾巴。 阮玉把剝了的瓜子讓到它嘴邊,它都沒吃,顯然情緒不佳。 阮玉問:“你怎么了?” 元寶小聲汪,汪了好幾聲覺得自己狗語表達不清楚,又用爪子刨地想寫字,折騰片刻,索性變回人形,蹲在阮玉旁邊唉聲嘆氣。 她頭歪著,在阮玉腿上蹭了兩下,先是看了一眼石頭山上的人,接著小聲問:“等會兒出去,我該跟著誰啊?” “一個是原來的主人,一個是離云……”元寶一張臉皺成了團,說:“這幾天,我可以兩頭跑,可出去后,他們就會分開呀。” 離云肯定是要回仙云宮的。 而酒鬼則會陪著杜飛,暫時留在魔淵。 這就為難狗了,它總不能天天魔淵和仙云宮兩頭跑,進出太不方便了呀。 要出仙云宮得找小西瓜幫忙。 但元寶心里頭清楚,那小西瓜傲得很,有點兒瞧不起狗。 她說話很小聲,顯得有些心虛的樣子。 然而阮玉注意到,站在擂臺旁的離云身子驟然緊繃。也對,離云隨時隨地都關注著元寶,元寶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知道,這會兒聽到元寶的話,指不定心里頭有多亂。 阮玉笑著問:“那你想跟誰?” 她問出這句話后,能明顯看到離云手都在微微顫抖。 元寶嘆氣:“都想啊。”她用手托著臉,“我等他,都等了三百多年呢。” 這話一出,離云的背影都顯得蕭瑟了幾分。他的背微彎,雙肩也隱約顫抖。 “小時候,我聽別人跟我講,好的狗,一生只認定一個主人。”等這話一出,阮玉看到離云突然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酒鬼。 酒鬼似有所察覺,還下意識地搓了搓手。 由此可見,此時的離云眼神得有多兇! 元寶小聲嗚嗚,“我不是條好狗了,我兩個都想要。”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阮玉:“我該怎么辦呢?”在元寶看來,阮玉無所不能,一定會有辦法。 阮玉:“那你就選兩個呀。” 元寶一臉莫名,“啊,那我跟誰走?”她搖晃了一下腦袋:“你能把我變成兩個嗎?” 阮玉捏了下元寶的臉,“酒鬼把你養大對不對?你不舍得離開他,對嗎?” 元寶狂點頭,“對對對!”它始終記得,在它很小很小的時候,是他將它從臭水溝里救起來,喂給它白白的,香香的奶。它還記得,他帶它去山上捉鳥、去海里摸魚。它還記得,那個灑滿陽光的大海上,他乘著小舟離開,而它堅定地守在那里,等他回來。 如今好不容易重逢,怎舍得離開? 阮玉又問:“離云對你也很好,他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他,對嗎?” 元寶依舊狂點頭,她還認真地說:“還是你最懂我。” 阮玉呵呵一笑,“這不就得了,一個把你養大,一個討你喜歡,不就跟我一樣,我爹把我養大,然后我嫁給了我相公。” 元寶反應過來,“酒鬼是爹,離云是相公?” 阮玉又說:“女兒長大了,跟相公一起生活,但隨時可以去探望爹爹。” “這樣一來,你并沒有跟任何人分開。” 元寶有點兒激動,不過它還是問了一句:“可以嗎?”它歪著頭說:“我是狗也。”即便不怎么聰明,它也知道,自己是條狗。 阮玉說:“那得問離云。” 元寶則很認真地道:“我覺得該先問酒鬼。”酒鬼可愿當狗爹?相比起來,它覺得離云更好說話。 “你們人修罵人,最喜歡罵日了狗。”元寶嘟著嘴做生氣狀,“我怕他不愿意。” 阮玉直接笑出了眼淚,她一邊咳嗽一邊說:“問問,問問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就見元寶已經一溜煙的飛跑到酒鬼面前。 酒鬼先是一愣,隨后笑瞇瞇地點了頭。 元寶這才跑到離云身邊,她踮起腳尖兒,大聲問:“你可以做我相公嗎?” 離云懵了。 幸福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被那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離云心花怒放,他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臉漲得通紅,半晌才憋出個音:“嗯。”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 但他不在意。 與能夠化形的靈獸結為道侶的大有人在,元寶唯一特殊的,就是她原本只是凡間最普通的狗。 可那有什么關系,他喜歡她。 所以,他不會在意旁人的眼光,敢叫全天下人都知道。 不過,就在剛才,他還兇神惡煞地盯了一陣酒鬼,現在,酒鬼成了他…… 岳丈! 察覺到酒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離云頭皮一麻,他感覺自己的娶妻路恐怕會充滿坎坷。 完了,得罪了未來岳丈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