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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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連一群低階修士都對付不了!”陳玉一臉急躁,催促:“你快點兒啊!” 聽到陳玉的聲音,冷刀心里頭像是燒了把火。 這群人比較難纏,特別是發現他們居然絕大多數都是原來的仙云宮弟子之后,冷刀更是暗暗后悔,心頭把陳玉這混賬東西罵了千萬遍。 仙云宮的執道圣君雖被夢魘纏身不能出山,可他還沒死呢。 就算這些人已經離開了仙云宮,可他們也曾是仙云宮弟子,萬一執道圣君恢復了,要給門下弟子出口氣呢? 總之,冷刀并不想跟這群人撕破臉。 偏偏她拿出了令牌,見令如見君,他不得不從,只能硬著頭皮替她搶一條狗。 說出去都沒人信,他堂堂血影衛第一刀修,竟然要跟一群人搶一頭只有金丹期的狗,關鍵是,一刻鐘過去了,他還沒得手。 這群人意想不到的團結,連一個明顯是魔淵修士的也不例外。他們結陣護狗,由劍修頂在前面分擔削弱他的威壓,使得他不能輕易鎮住所有人搶走黃狗。 沒搶到狗就算了,他的手腕還被狗給咬了一口,冷刀本就心情煩躁,再聽陳玉一催,氣不打一處來,心里頭連帶老魔君和小魔君都一起罵了。 罵歸罵,狗還得搶,他不想殺人,之前一直連刀都沒拿,但現在看來,他得出刀了。 否則的話,一群低階修士將他逼成這樣,他冷刀的臉往哪里擱? 冷刀取出了一柄刀。 刀無柄,握刀的手早已纏滿繃帶。 冷刀:“出刀則見血,為了一條狗,至于嗎?” 離云冷冷回道:“至于。” 冷刀垮下臉,雙眼如鷹隼,“我本不想傷你們,既如此,得罪了!” 阮玉醒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吵鬧不休,刀劍爭鳴、鼓樂陣陣,期間還夾雜著幾聲狗叫。 不過她沒空管那些人。 神念陡然放開,怒喝一聲,“誰讓你偷偷摸摸過來的,滾!”神識化作一道劍意,直接飛出裂隙,斬向了正在外頭探頭探腦的坑精。 劍意還沒落到它身上,坑精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長嘯,它甚至還喊:“我不知道您也在這里,別殺我。” 這分明就是之前張七的聲音。 喊完,坑精陷入地下消失,它呆的地方又漏了一地東西,這次倒不是嚇尿了,而是在劍意斬到身體之前,它壁虎斷尾一般舍棄了一部分身體,跑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坑精的慘叫和求饒,冷刀和陳玉也不例外。 兩人臉色變了。 那屋子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修為,竟然能把那么兇殘的腐泥獸給嚇跑了? 冷刀神識放開,鎖定木屋。 屋子窗戶半開,桌上有個水盆,里面有條魚在緩緩游動。 冷刀瞳孔一縮——那魚,竟是在盆中游出了陰陽八卦的圖案,隨著水波蕩漾,仿佛有巨浪打來,一下子沖散了他那縷偷窺的神識。 等到看到打著哈欠從屋內走出的女子后,冷刀直接收刀了。 他連對方的修為境界都看不出來,如何再敢托大。 陳玉還想多說什么,在注意到冷刀的動作后也閉了嘴,她憤憤地低下頭,腳用力,一點一點地碾碎了地上的一塊石頭。 想象著等離開萬花谷,她跟小魔君告狀后把這些人通通抓起來,他們就像是她腳下的石頭,被她一點點的碾碎,這就是一二再,再而三得罪她的代價。 阮玉問:“怎么回事啊?” 她問話時,看的是跟大家對峙的鷹鉤鼻老者。 冷刀心頭一驚,竟不敢與其對視。 她的眼睛里有一片銀色,赫然是萬千劍意蘊藏其中,只一眼,便叫他心尖兒直顫,神識險些被劍氣所傷。 元寶汪汪叫著告狀。 它說不清楚,差點兒忘記穿衣服當眾變人,好在離云眼疾手快的將它按住。 元寶:“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離云心想——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屎。 這話,粗俗得很,倒是不方便說。 阮玉很快就了解了來龍去脈,“冷刀、陳玉是吧?想搶我的房子,還想搶我們的狗?” 她好氣哦。 還小魔君洛驚禪心尖兒上的人,這洛驚禪什么眼光,對她愛而不得后轉頭找了這么個女子,連名字里都有一個相同的玉字,膈應誰啊他! 阮玉笑嘻嘻地說:“還在這里動刀子了呢?聽說你們是被那小坑追到這里來的?我也懶得動手了,不如我直接叫它回來把你們帶走?” 她說完,喊了一聲:“小坑……” 剛喊了一聲,那冷刀就已經渾身冒汗了,他沖阮玉拱手行禮,“前輩恕罪,小的一直有控制力道,并不想真的傷人,我愿向大家賠罪。”一邊說一邊往外掏東西,“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能讓坑精慌不擇路地逃命、能養一條可以輕易打散他神識的魚,而他又看不出深淺的人,實力相當可怕。這天底下,他能想到的那些強者,與她一個都對不上。 不過冷刀猜測她并未以真容示人,故而沒見過也不奇怪。 總之,對上這樣的人,哪怕他現在是出竅后期修為,他也不敢放肆。 阮玉則問:“你們魔淵搞出這么個動靜,安的是什么心?” 她不確定這次的事跟魔淵有沒有關系,魔淵也被蒙在鼓里,還是說,魔淵跟瑯琊仙宮是一丘之貉?阮玉語焉不詳的提問,主動套話。 可惜他修為太高,聽音花不一定能分辨準確。 “這……”冷刀稍稍猶豫,被那雙充盈著劍意的眼睛盯住,他好似渾身都長了刺一樣難受,只能道:“洛宗主說會設置結界,所以,我才會進來做陳玉的護道人。” 這次的名額爭奪本就有些古怪,規則設定得十分殘酷,就好似,鼓勵大家殺戮,極其兇險。 魔淵也有進入秘境的名額,但那些名額都是魔宗的弟子自己拼殺出來的,怎么可能隨意安插一個連魔宗都無法加入的廢物在里頭。 就算她是小魔君的最寵愛的玩物也不行。 規矩不可廢。 因此,想進秘境的陳玉只能走散修的路子。偏偏這次萬花谷兇險詭異,小魔君便找他來當了護道人,替陳玉搶鱗花、保證陳玉的安全。 本以為是小事一樁,哪曉得進來之后,冷刀才曉得萬花谷內有多兇險。 腐泥獸就不說了,還有那一群體內有妖藤的修士,以及守在谷口的人面柳,還有許多能夠影響人元神的東西,就連他這個出竅后期,都不敢說自己能安穩的活到最后。 好在誤入了這個裂隙,這里有靈氣還安全,他們只需要安心在此等到結束即可。 “時間到了,結界會解除?”阮玉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冷刀點頭,“自然。”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只不過到那時,活著的人恐怕很少。” “至于洛宗主到底是什么想法……”冷刀搖頭道:“我不知道。” 無非做點兒見不得光的事,猜也能猜到。 魔淵應該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畢竟所謂的正道大派都弄這些幺蛾子了,沒道理讓魔淵來伸張正義吧? 關鍵問題是,這也在規則范圍之內,大家都想搶名額,可不得豁出命去爭。 修煉資源,那就是爭出來的。 雖兇殘了些,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阮玉明白了,“那等吧。” 她讓離云把冷刀賠償的那些東西拿去分了,自己則背著手轉了一圈,又回了屋子。 她還有許多事要忙呢,要不是聽到外面有動靜,壓根兒不會出來。 徐一劍見她轉身要走,連忙問:“你的眼睛?” 阮玉故作高深的歪嘴一笑。 等回到房間,她才用力揉眼,眨巴眨巴的掉眼淚。 神識凝出了萬千劍意,弄了好久才收回體內,卻也沒能完全收回,被她拘在了眼中。 被自己的神識刺得眼睛疼,估計也是沒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