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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阮玉拍門的手來不及往回收,啪的一下打在了逢歲晚的腳背上。在極寒的天氣里,站在門邊的執(zhí)道圣君就是一個暖烘烘的熱源,阮玉冰冷的手挨著他的腳背后都不舍得放開,像緊緊抓住一個暖手爐一樣直接扣住了他的腳踝,并以他的腳踝我支撐,手臂用力往前爬。 手尚且能動,身體卻已經(jīng)僵直,大門前有兩步階梯,阮玉都沒辦法做到彎曲膝蓋做支撐,只能硬挺著身體匍匐向前,爬著爬著,委屈都蓋過了周身的疼痛,她揚起滿是淚水的臉說:“你都不知道扶我一下嗎?” 我都爬不動了呀! 逢歲晚看著面前這個人形大冰棍。周身覆雪,連眉毛都是霜。 霜雪之中,還有殷紅的色彩,那是從她身體里流出來,凝固在風雪之中的熱血。 訓斥的話都到了嘴邊,卻又默默咽了回去,逢歲晚慢慢咬緊牙關(guān),將心中那莫名的起伏給緩緩壓下。沉默片刻,他才一臉淡漠地問:“你來做什么?” 阮玉像是察覺不到他的冷漠,也感受不到他的威壓一樣。 她身子終于挪進門內(nèi),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小腿,一邊顫抖一邊說:“關(guān)門,關(guān)門,我要冷死了。” 逢歲晚:“松手!” 阮玉搖頭:“不放,除非你能讓我暖和起來。” 逢歲晚黑著臉動了一下被纏住的腳,沒想到阮玉竟然道:“你舔過冬天的鐵劍嗎?” 逢歲晚微微困惑。 下一刻,就感覺阮玉的手徑直抓到了他自然垂落的手心,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眉頭微擰,口中下意識道:“放肆!” 阮玉:“會黏在一起的!” 逢歲晚將她的手甩開,甩開之時,的確有一種粘連的感覺,好似藕斷絲連,不忍分離。 心中漣漪又起,他元神刺痛,宛如針扎。 逢歲晚最終還是將抱著他小腿的阮玉給強行逼開了,看著那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逢歲晚額角青筋直蹦,心神不寧。 他都弄不清楚,他心亂是因為她把地面弄得太臟,還是有別的原因。 逢歲晚轉(zhuǎn)頭吩咐:“給她驅(qū)寒。” 君子蘭從窗臺上蹦下去,眨眼消失不見,再出現(xiàn)時,它已經(jīng)用厚厚的葉片捧起了一碗熱湯。 阮玉端起碗,將熱湯一口灌下,只覺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經(jīng)四肢百骸,她那硬邦邦的身體也重新恢復柔軟,而周身的冰雪也消融。 雪化成了水,讓她渾身濕淋淋的,衣服都緊貼在了身上。 阮玉卻沒顧上自己,她見執(zhí)道圣君轉(zhuǎn)身要走,立刻喊道:“圣君,莫問去哪兒了?” 逢歲晚腳步頓住,他沒轉(zhuǎn)身,只是微微側(cè)頭,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女子。 她渾身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 他睫毛仿佛被火燙到,眼睛猛地閉上,頭也直接擰了回去,冷哼一聲說:“你無權(quán)知道。” 阮玉被這話氣得火冒三丈,像是只炸毛的貓一樣躥起來,“我怎么沒權(quán)了,那是我相公!”她氣勢洶洶地沖執(zhí)道圣君喊:“我知道莫問是你的心魔,你肯定鎮(zhèn)著他!” 話音落下,就見眼前的背影好似籠了一層叫人看不透的陰云,多了些讓人心悸的東西,阮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該不會真的要殺人滅口吧。 我不怕!不怕他,我就要問個清楚,他到底把莫問怎么樣了。 莫問一直沒出現(xiàn)…… 他會不會已經(jīng)斬掉了心魔? 腦子里閃過這么個念頭,阮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如潮水一般洶涌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說:“圣君,你放了他好不好?我相公最聽我的話了,我讓他不跟你搶身體的控制權(quán)……” 阮玉手忙腳亂地將云夢蛟珠從儲物袋里翻出來,她把放在掌心,伸著手說:“你看,你看,我把云夢蛟珠帶出來了,到時候你把心魔剝離出來,讓他住在這里呀。” 那抽泣聲不大,嗚咽猶如奶貓。 明明那么輕柔,卻猶如利劍刺心,有錐心之痛。 逢歲晚猛地轉(zhuǎn)身,他看著那張哭成了花貓的臉,看著那手心里攤著的透明珠子,慢慢地咬緊了牙關(guān)。 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即將破體而出,它的根須雖然掩埋在地底,卻早已遍布全身以及整個元神。 疼痛越演越烈,他只能咬牙忍住。 哪怕他極力隱忍,臉上的表情也會出現(xiàn)一些細微變化。 偏偏,這些細微,阮玉都能捕捉到,她更加緊張,語氣都有些結(jié)巴了,“我看過很多關(guān)于心魔的解釋,修士得斬除心魔才能徹底飛升,圣君你沒成神肯定是因為體內(nèi)有心魔,你把心魔放出來,讓他在我的云夢蛟珠里藏著,你自己就能順利渡劫成神了呀!” “元寶都能重新?lián)碛猩眢w,我會幫莫問找到新的身體,我可以學畫道,也可以跟離云學剪紙,還能帶著他尋遍天下,遲早能找到合適他用的rou身!” 見執(zhí)道圣君沒有反駁自己,似乎有些心動,阮玉有了點兒信心,一鼓作氣地道:“你相信我,我可以說服莫問的,他要是跟你搶rou身,我就,我就大義滅親,殺夫證道!” “這真的是兩全其美的方法,圣君你考慮一下?” 噼里啪啦地說完,阮玉便緊張地看著執(zhí)道圣君,等他回答,孰料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眼睛都閉上了。 ——這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呢? 天道誓言對修士有約束,不知道能不能約束心魔? 要不讓莫問也立個誓,好叫圣君放心。 至于莫問愿意不愿意,阮玉都沒想過他會不愿意。雖說神念交融不過一瞬間,可僅僅是那一刻的接觸,也讓阮玉明白他有多愛她。 那片無盡的黑暗里,她是唯一的光。 阮玉等得心焦,繼續(xù)補充:“我們可以發(fā)誓的!” 直到此時,逢歲晚才緩緩睜眼,眼前的人格外乖巧,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裝了一片星空。 星河靜謐璀璨,流淌著叫人心神都沉浸其中的歲月靜好。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擁她入懷。只是這個念頭一起,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他的身體和元神,泛起波瀾的心湖仿佛被凍結(jié)成冰,凍結(jié)了一切漣漪。 他的眸子也跟著冷了下來。 逢歲晚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