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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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竹在哪兒? 阮玉又看向元寶。 元寶搖頭,表示聞不到。 徐青竹的氣息太過微弱,在這夢域里跟不存在一樣,結合她的心境,倒是可以解釋。 她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卻生活在修真界,渺小得猶如一粒塵埃,與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因此,在她的夢域里,她的氣息是難以捕捉到的,就連元寶,都沒辦法尋到她的蹤跡。 逢歲晚:“可以嘗試找一下暮云輝。”以暮云輝對徐青竹的占有欲和控制程度,哪怕是在夢域里,他肯定也會徘徊在徐青竹的周圍。 他興許就是徐青竹的恐懼和噩夢。 只不過現在夢域已經形成,在夢主的意識加持之下,完全瘋狂的暮云輝應該更難對付。 他想了想,說:“你的眼淚,對魘氣有凈化壓制作用。” 阮玉:“啊!”她想起之前那個夢域,她就一直哭一直哭,結果就莫名其妙的出去了,原來怨氣是被她哭散的啊。 但是在夢里,她的眼淚跟外界想流就流不同,很難哭出來。 在想如何哭的時候,阮玉又問:“那你一開始那來找我,是不是想騙我眼淚?” 逢歲晚心頭一沉。 其實不是。只是他被魘氣壓得太累,看到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可以休憩,不由自主地進入了她的夢。雖不是為了眼淚,卻依舊存著利用。 從一開始,不管是夢魘里的莫問,還是現實里的執道圣君,乃至于仙云宮所有人,接近她,對她好,都是因為利用。 曾經的不純粹,摻雜在現在的感情里,叫他心生愧疚,更怕阮玉會因此而不開心。 逢歲晚:“當時,你的夢很舒服,我就想去看看,在里頭休息一下。” 阮玉立刻道:“那幸好我這么有用。” “老天爺讓我腳踏七彩祥云來救你呀。” “對了,眼淚!”她把臉湊到莫問面前,“你快打我一巴掌,看看我流不流淚。” 逢歲晚:…… 這哪兒舍得啊。 見逢歲晚不動手,阮玉啪地一下,用力抽自己的臉。 明明臉上都起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依舊沒有一滴眼淚涌出。 逢歲晚心疼的抓著她的手說:“倒也不必如此。” 剛說完,就看阮玉又摸了個東西出來,剝開了往眼睛上抹。 他不認識那植物。 阮玉解釋,“這是洋蔥,很熏眼睛的。”明明是在夢域里頭了,她還能隨心所欲的掏東西,就顯得形勢都沒有那么危急了。 結果抹了洋蔥還是沒有淚水,阮玉揉著紅紅的眼睛說:“哭不出來。” 這時,低頭在地上左嗅右嗅的元寶突然叫了起來,“汪汪汪!” 它聞到暮云輝的味道了!能夠發揮作用,元寶覺得自己開心極了,先前想死的念頭,再次拋到腦后。 它興奮地沖在前面帶路,不多時就穿過層層迷障,出現在了一座空中樓閣前。 那閣樓是一個鏤空的月亮,高懸在山尖。 逢歲晚看阮玉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山上月看,心想,女孩子應該都喜歡這樣的屋子吧?忘緣山修得太簡陋了,他清醒了,也弄一些亭臺樓閣出來,讓她住在云端,清風明月相伴。 就是艸齋這兩個字掛上去,似乎…… 算了,她喜歡就好。 逢歲晚:“很漂亮吧?” 誰曉得阮玉搖頭,“徐青竹是個凡人,一點兒靈根都沒有,學不會任何法術,她住在上面,平時出行多不方便。”不管是騎乘靈獸,還是其他飛行法寶,她都沒辦法自己單獨行動。 她像是被剪掉了翅膀的金絲雀,被暮云輝養在了華美的籠子里。 阮玉覺得徐青竹很可憐,這會兒倒是有點兒想哭的意思了,不過剛有這么個念頭,她就想去醞釀一下,哪曉得這么一弄,反而把淚都憋了回去。 看來不能急躁,得真情流露才行。 阮玉想起件事,“那個女魔頭說徐青竹還有一縷元神未散,那徐青竹豈不是跟元寶一樣。” “元寶的元神附著在那截骨頭里,夢域破開后,離云找到它,將它帶回了仙云宮,一開始用紙片給它做身體,后來,還讓元寶凝聚了真正的rou身。” “這樣說來,徐青竹是不是也能被救出去,重新生活?” 逢歲晚看到她說起這事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都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然而,徐青竹怎能跟元寶相比。 逢歲晚嘆了口氣,“徐青竹跟元寶是不一樣的,人跟狗,是不一樣的。” 阮玉:“怎么個不一樣法。” 逢歲晚想了想,直接叫住元寶,“你主人原本只養了你,后來又養了一只貓,他陪你玩的時間減少,你會怎樣?” 元寶在地上刨出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很開心啊。”能跟主人玩,還能撲貓。 “他原本每天都來看你,后來好久才來看你一次,你會怎樣?” 元寶原本端正坐著,聽到這話,仿佛看到主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笑得更開心了,寫:“更開心呀。”積攢了好多天的開心,可不就是更開心了嘛。 “如果他一直不來了呢?” 元寶翹起的嘴角垮了下去。它蹲在地上,神情肅穆,不知為何,就讓阮玉想到了那個一直等在沙灘邊,無怨無悔的狗。 一直不來,就一直等。 若有重逢那一日,便是積累了十年、百年、千年的開心,那該是,多么巨大的幸福啊。 雖然沒解釋有什么不同,可這一瞬間,阮玉理解了徐青竹和元寶的不同。 人心復雜,遠沒有元寶這邊簡單純粹。 所以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但愿,現在的徐青竹還沒有被魘氣徹底污染吧。 徐青竹在空中閣樓里,要靠近徐青竹,就得往月亮上去。 阮玉有點兒恐高。 她修為雖然都已經筑基了,卻沒學過什么御空飛行的法術,平時翻到這類玉簡都直接跳過不看,如今到用的時候,才恨自己看書少,飛不起來。 這里對逢歲晚來說依舊是禁靈區,他也沒辦法飛起來,兩人只能看著那空中閣樓干瞪眼。 阮玉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想弄個靈舟進來,奈何她都沒見過幾個靈舟,飛行法寶也少,憑空亂想確實沒多大用。 最后想到當時進山時騎的靈鶴,結果也沒成功,倒是想吃的,隨手就能從兜里掏出來。 大概她越了解越熟悉的東西,在夢域里越能實現吧。她怕高,對那些能飛的都不太了解啊。 阮玉只能道:“你知道什么飛行的法術口訣么?”她一咬牙,發狠道:“我現在學!” 又安慰莫問:“你放心,我在夢里學什么都快。” 逢歲晚只能給她念了一段口訣。 阮玉果然一學就會,她如今才煉化金、水兩種靈根,出去后,得加快尋找其他三種靈物了。 夢中修行對外人來說太過驚駭,若無法掩飾,后果難以估量。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都無法壓下全天下的聲音,更何況現在的他,無法出劍,幾乎是個廢人。 阮玉:“我學會了。” 她臉有點兒發紅,“等下飛上去了,你要摟緊我啊,我怕高呀……” “一定要死死摟住啊。” 逢歲晚:“嗯。” 阮玉運轉靈氣,身子緩緩飄離地面,逢歲晚摟著她的腰,與她一起升空。 兩人越飛越高,逐漸靠近那輪彎月。 被心上人這么緊緊摟著,阮玉都不覺得怕了,不過她嘴上仍是道:“我有點兒怕,你一定要抓緊我。” 等等,他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山下,元寶仰頭看天。 等阮玉他們越飛越遠,它才猛地反應過來,大聲咆哮。 元寶:“汪汪汪!”等等我啊! 它沒辦法,只能從山腳往上一路狂奔,像是一只奔月的狗。 你們這哪是在歷險,分明是在虐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