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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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歲晚沒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你最近都不要服用任何靈氣充裕,增加修為的東西。” 阮玉前段時間泡了不老泉,又用金、水精華蘊養了體內靈根,這段時間本該踏實苦修,將基礎打牢,哪曉得她又喝了不少魔淵的靈酒,直接就筑了基。 她現在的身體靈竅全開,喝點兒這類的靈液修為那是蹭蹭往上漲,這對阮玉來說,并不是好事。 一是會基礎不牢,長久下去,就會變成另一個靈汐。 二是她現在只改善了金、水靈根,體內仍是粗細不一的駁雜靈根,對資質的提升不大,修為進階太快,仍會引人懷疑。 阮玉:“哦。” 逢歲晚:“靈獸rou同樣不能吃。” 阮玉乖巧地應了聲好。 她今天這么聽話,他能不能別罰她? 逢歲晚說:“今天開始,每日多跑一圈。跑的時候,不能運轉靈氣。” 說完,逢歲晚盯著阮玉的嘴道:“你牙縫里有rou。”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可阮玉好說也是他救命恩人,助他擺脫夢魘束縛,他總不能恩將仇報,剛受了人恩惠,轉頭就把人扔出忘緣山。 面前,阮玉兩行清淚滾落,明明是在生氣地質問,卻因為臉上掛著淚痕氣勢全無,聲音也帶著鼻音,“吃rou不是罰靈石么,怎么到我這里就是體罰!你不守規矩!” 逢歲晚:“這不是罰你。你修為上漲,rou身淬煉自然要加倍。”她幫了他,這次,他就不打算追究她違反門規吃rou了。 他明明已經很耐心的解釋了,面前的阮玉仍淚如雨下,逢歲晚被她哭得心浮氣躁,只覺得這家伙,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 逢歲晚:“別哭了。” 逢歲晚說:“我并未罰你。” 阮玉一邊抹淚,一邊抽泣:“我不信。” 逢歲晚沉默一瞬,說:“那你抄門規三遍吧。” 阮玉愣住,都忘記抹眼淚了。 看到那張呆呆的臉,逢歲晚心情愉悅,說:“現在我罰你了。”面對阮玉,他難得占次上風。 阮玉:…… 我真傻,真的。 這時,機關人過來督促她修行,阮玉垂頭喪氣的離開,而逢歲晚在原地停留片刻,等視線里的阮玉成了一個小點兒之后,他才收回目光,將手伸到眼前。 他手上,三根青絲繞指。 輕輕摩挲指尖發絲,逢歲晚滿腹心事的回聽風殿。 進了屋,他取出一個碧玉碗,裝了以前收集的天河露,將青絲放入水中,原本是打算三根都丟進去,想了想,又留下一根裝匣,再次擺放好。 玉蘭樹在他腦海里發出驚喜的聲音:“圣君你偷偷藏了阮玉的頭發。” 靈植奔走相告:圣君開竅了! 逢歲晚:聒噪。 他走到書房,打開懸光鏡。 想通過懸光鏡聯系掌教,隨后發現掌教竟然不在門內。 玉蘭樹這才想起個事兒,“靈汐仙君離家出走了。她元神受傷重,掌教他們擔心她的安危,下山尋人去了。” 逢歲晚皺眉,“胡鬧。” “讓離云給山下傳信,讓他們盡快回來。靈汐哪怕受傷,也有自保之力,找不到就別找。” 吩咐完后,逢歲晚又下山給洛驚禪治病。 看著皮膚蒼白,眼有血絲,眼下發青的洛驚禪,逢歲晚有些懷疑阮玉的眼光。 他瞧不住洛驚禪有哪里好看。 淡淡瞥一眼,抬手,撥動看不見的牽絲戲。 只有洛驚禪體內的魘氣徹底拔除干凈,這根附著了魘氣的牽絲戲才會斷裂。想到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跟面前這人栓在一起,逢歲晚心里還有些不舒服。 明明之前就沒這感覺的。 難道僅僅是因為阮玉說了他好看。 逢歲晚撥線的手稍稍用力,洛驚禪本就極力忍痛,不想在執道圣君面前輸了面子,哪曉得陡然疼痛加劇,他沒忍住悶哼一聲,臉上五官都疼得移位,扭曲變形。 逢歲晚:這臉果然看不下去。 他心下一松,隨后擯棄雜念,專注療傷。 山腳下的茅草屋建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石頭背后還有個尖尖,以前尖尖上經常會掛把掃帚。 以前,古青桑經常拎著掃帚出結界打人。 現在那掃帚已經不見了,阮玉以往每次路過茅屋,都懶得從茅屋面前的小路繞著跑,她體內有靈氣,雖然還不會御空飛行,但早已身輕如燕,總是輕輕躍起,腳尖在石頭尖處借力,直接從茅草屋頂上飛過。 如今跟洛驚禪交了朋友,阮玉覺得她應該跟這酒rou朋友打聲招呼。 當然,最關鍵的是執道不許她在跑的時候用靈氣了,沒靈氣,她就飛不過去,只能繞遠路。 繞路到門前,阮玉聽到若有若無的呻吟。 洛驚禪不舒服? 緊接著,她又聽到人聲,聽那聲音,好似圣君。 這茅草屋也有扇窗,阮玉躡手躡腳地過去,手指頭輕輕將窗戶紙捅個窟窿,透過那小洞往內一瞅,直接瞪大了眼。 執道圣君跟洛驚禪雙手相抵,面對面坐地上。 兩人手指上的線緊緊纏在一起,原本的灰色變得更深了一些,黑得好似在發光。 哦,在治病啊。 瞧起來也沒意思,眼看身后機關人要開始催了,阮玉不再偷看,徑直往前。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洛驚禪又羞又怒的聲音,“你,你別碰那里。” 阮玉腳下生根,走不動了。 怎的,圣君借療傷之機,對洛驚禪動手動腳?他到底碰了洛驚禪哪里? 好想去看看呀。奈何身后的機關人是個冷漠無情地監工,只許她向前,不許她退后。 那兩人有姻緣線,是上天注定的一對,既然如此,阮玉也懶得去破壞,懷揣著一顆好奇的八卦心,繼續踏上修行路。 屋內,逢歲晚面無表情地看著洛驚禪,“你有心魔。” 剛剛,牽絲戲在他元神里,看到了他元神里,執念已經凝聚成形。 心魔,早期只是能夠干擾神識的妄念,被稱之為念起期。擁有念起期心魔的修士其實不少,這世間充斥著無窮的欲望,沒有誰能保證自己能一直無欲無求。 有所求,求不得,放不下。 念起期的心魔,只需凝神靜氣,待時機一到,便能勘破迷障,再進一步。 中期能在元神內凝聚成形,稱其為聚形期。到了這個時期,就需要多加注意了,許多宗門發現弟子出現聚形期的心魔之后,都會強制其閉關調節。 后期心魔能壓制本我,伺機搶占rou身,為奪舍期,又稱入魔。入魔修士,人人得而誅之,連魔淵都不會接納。每個宗門都有專門的測試心魔之法,還有游走在天地間的驅魔客,不會讓入魔的修士發展壯大。 最后,脫離本體束縛,宛如一個新的個體出現在天地之間,為化魔期,又稱為滅劫期。 真讓心魔熬過了天下修士的追殺,成長到那一步,便是蒼生之劫。 因為,滅劫期的心魔,最弱也等同于渡劫期的修士,且它們沒有rou身束縛,尋常攻擊都起不了半點兒作用。 古青桑體內心魔就處于聚形期,所以她回了魔淵,轉修魔淵的功法,吸收魔淵魔息,可以更有效的壓制心魔,以兇治兇。 洛驚禪聽到這話倒也沒慌,只是忍著疼說:“在夢域里呆了那么多年,誰沒有?”他輕聲反問:“難道你沒有?” 逢歲晚沒回答,只是引導牽絲戲去了那團心魔所在之處。 那是一團黑氣。就好似修士元嬰期結嬰一樣,心魔在元神內也是從一顆種子滿滿發芽成嬰兒、逐漸長至跟本尊外貌一致。 此刻,通過牽絲線,逢歲晚觀察到洛驚禪的心魔已經聚形,已是個完整的魔胎。 前幾天分明還只是模糊的一團。 感覺到牽絲線環繞在自己心魔附近,洛驚禪冷下臉,忍著痛說:“別,別碰那里。” 牽絲線在他的元神里,一旦探入,他心中執念便會被執道圣君輕易窺探。 他的元神千瘡百孔、充滿血腥暴戾和殺意,唯有那處地方,藏了一顆無暇明珠,他怎能容忍旁人觸碰。 誰都不能碰! 哪怕面對的是讓人心生畏懼的執道圣君,此刻的洛驚禪也生出了與他對抗的勇氣,疼痛并未讓他畏懼,他眉如刀,眼藏鋒芒。 逢歲晚神情淡淡,絲毫沒將洛驚禪的兇相放在眼中。 他只是松了牽絲線,說:“心魔若是以這樣的速度增長,我不用救你了。”古青桑也用了三百多年時間,心魔聚形,洛驚禪這才幾天?一旦突破聚進入奪舍期,人人得而誅之,仙云宮斷然不會讓他存活于世。 洛驚禪:“我會克制。”他的明珠就在眼前,若能采珠入懷,心魔自會化解。 為何要恐懼自己的執念,明明,那是他心之所向。 逢歲晚:“后果你自己清楚。” 洛驚禪:“我明白。” 說完,他還眼睛微彎。 阮玉那么好哄,他有那個自信,能討她歡心。等下就傳訊回去,讓他們通過瞬息樓寄很多好吃、好玩的過來,投其所好,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