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吃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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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驚禪最終還是沒能吃下紅玉幻菇。 他看阮玉吃得香,飽滿的唇因為太辣而變得嫣紅,視線就有些移不開了。 洛驚禪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他的元神被魘氣侵蝕得千瘡百孔,充斥著無數人的噩夢、恐懼、欲望,自我變得格外的脆弱,丁點兒欲念波動,都會在魘氣的影響下無限放大。 夢域里近三百年的歲月被血腥、殺戮、死亡和痛苦填滿,而面前女子,是那不堪回首的黑暗記憶里唯一的光亮,明月般皎皎無暇。 初次見面,他怎能將自己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她眼前。洛驚禪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神色,他壓抑著心中不斷叫囂的念頭,手端起杯子,將里面的冰鎮果茶一飲而盡。 隨后,面對身邊兩人探究的視線,洛驚禪咳嗽兩聲,說:“還好,不是太辣,我受得了。” 阮玉點點頭,沒揭穿他的謊話。 又一個被辣味征服了的吃貨。明明吃不了多少辣,卻還要故作堅強,一邊流淚一邊繼續。 “對了,你想吃rou?”洛驚禪打算投其所好,他拿出儲物法寶,說:“突然想起來,我法寶里還有幾只靈獸尸體。” 他取出了一只金色大鳥,“這是金鵬,別看現在只有鷹一般大小,它體內靈氣運轉之時,雙翼張開能有二十丈!”手按在金鵬頭部,“這里的血魄珠我都沒取。” 當年的洛驚禪是何等的威風,獨自一人也能將元嬰期的金鵬斬于劍下。面前兩人一人只是金丹期,一人更只有凝神期修為,他們只怕都沒見過金鵬。 微微一頓,洛驚禪補充道:“元嬰期的金鵬,才有幾率結出血魄珠。” “血魄珠對金系靈根有好處……”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捏金鵬的頭部位置,“阮玉你似乎有金靈根,這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就送給你了。” 洛驚禪想的是將血魄珠摳出來后大大方方地扔給阮玉,既瀟灑又大方,哪曉得他手上用了十分力氣,依舊沒把血魄珠給挖出來。 當年的他是元嬰期修士,而他現在修為境界大跌,將養了這么多天,也才恢復筑基,連金丹境都未曾達到。 他破不開金鵬的皮毛。 落差太大,讓洛驚禪眼里有瘋狂再起,就聽身邊阮玉啊了一聲,“翅膀張開有二十丈?” 她壓根兒沒關注血魄珠,也沒注意洛驚禪摳珠子的小動作。 阮玉沉浸在翅膀長達二十丈的想象里,她捏著金鵬的小翅膀道:“二十丈的翅膀,得吃多少天啊?”說這話時,阮玉眼睛里都有小星星閃耀,她這是饞得狠了,許久不吃rou,渾身都沒勁兒一樣。 “當心!金鵬翅膀上的羽毛尖銳鋒利……”洛驚禪看到阮玉伸手去抓翅膀,脫口而出。 然而叫他驚詫的是,阮玉的手指并沒有被金羽割傷,她還戳著金鵬的翅膀說:“這羽毛也沒多鋒利啊。” 戳著戳著,阮玉手指頭泛起微微金芒。 洛驚禪恍然大悟,說:“你的金靈根看起來極為不凡。”之前娘不是說阮玉只是個五靈根、且靈根細弱,修為全無的凡人,然而今日見了真人,洛驚禪大感意外。 想到求醫的代價是水系的誓水之心,洛驚禪腦子里閃過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難道說,執道圣君真的打算以五系極品精魅為阮玉改變修行資質! 接下來,阮玉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測。 “是嗎?前段時間,逢歲晚讓我吃了兩個球。”她搖搖頭,“差點兒沒把我疼死,簡直痛不欲生。” 逢歲晚? 洛驚禪心頭一驚。她竟能直呼執道圣君名字,說話是態度很隨意,這說明,她與執道圣君很熟絡,關系匪淺。若是旁人,還不會引起誤會,然那是執道圣君! 孤高冷淡的天下第一劍仙,站在執道圣君面前,他都有一種被看透的心悸,根本不敢與其對視,其心惶惶不安。那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叫人生不出半點兒親近的心思。 洛驚禪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執道圣君姓名。他抬頭仰望,心里有了個不好的想法,難道說,執道圣君與他一樣,也對阮玉動了心? 他是阮玉從夢域里救出來的,在夢域里,便一眼著魔。執道圣君何嘗不是如此,且圣君被困得更久,陷得更深。 他看阮玉時,阮玉身上好似披了層月色清輝,哪里都好。 有過同樣經歷的執道圣君,是否也深深受她吸引,愿意為她做出幾乎逆天之舉? 將五系廢柴變成五元天才所耗甚大,付出遠超回報,迄今為止,還未聽說有誰成功的,畢竟,極品的五行精魅要湊齊五種,實在太難。 兩個球?她的金靈根和水靈根已經蘊養成功了,那現在還缺木、火、土…… 洛驚禪留了心,以后若是能找到其他的極品五行精魅,他也愿意送給她。 “球?”趴在地上的元寶聽到球就支棱起了耳朵,它跑到一邊叼起個藤球扔桌上,動作快如疾風,離云都沒來得及,眾人眼睜睜地看到球掉進了guntang的鍋里。 洛驚禪揮袖一擋,替阮玉遮住了飛濺起來的紅湯,而他自己的手背卻被燙得通紅,袖子也滿是油污。 阮玉指尖彈出一點兒水汽,蒙蒙水霧籠罩在洛驚禪手背上,他手上的燙傷驟然消失,手背也恢復光潔如初。 離云微訝,“這是水系法決潤物無聲,你都已經學會了?”她這才入門幾天啊。 “你自學的,還是……”雖覺得不太可能,離云還是忍不住問:“還是執道圣君教的?” 阮玉:“自己看書學的啊,那老東西怎么會教我,他只會叫我守規矩。”哦豁,一不小心把心里話喊出來了。 老東西! 離云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當什么都沒聽到。 倒是旁邊的洛驚禪哈哈一笑,本想說句執道圣君確實夠老,然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兒,“這修真界,也就只有執道圣君一腳邁入了長生大道。” 阮玉斜睨他一眼。說話都不誠懇,明明就是老嘛。不過外人面前,阮玉也不打算連續詆毀宗門老祖宗了,她繼續問:“潤物無聲很難嗎?” 離云正襟危坐,“倒是不難,我以前也沒學多久,畢竟這法術對靈氣要求很低。” 洛驚禪看他一眼沒說話。 潤物無聲是依靠靈氣治療外傷的法術,所耗靈氣的確不多,運行的軌跡卻十分繁瑣,對悟性和靈氣精細掌控要求挺高,他當初學了半年才學會。 離云這年紀,修為不過金丹,足以說明他悟性普通,洛驚禪不信他幾天就能學會潤物無聲。 離云被洛驚禪看得臉頰發燙,他轉頭叮囑阮玉:“你現在是打基礎的時候,法術可以以后慢慢學,現在最主要的是養氣淬體。”阮玉是他見過修行最不認真的人。 明明凝神期了,還每天都要吃飯睡覺,沒機關人看著的話,絕對不會主動修煉。 若是她知道自己悟性絕佳,學什么都快,只怕以后會更加懶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他只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罷了,絕對不是為自己強行挽尊。 “哦。” 鍋里進了球,顯然是吃不成了。 元寶闖了禍,尾巴都夾起來,可憐兮兮地蹲在一旁,見離云抬手,還嚇得往后一退。 結果離云只是檢查了一下它有沒受傷,等發現guntang的紅油并沒有濺到元寶身上后,離云才象征性地彈了下狗腦門,“你就只知道球。” 元寶將嘴筒子擱離云手掌心,咧嘴笑,一邊笑還一邊小聲嗚嗚,像是在說,我也知道你啊。 那邊,阮玉將桌子收拾了,又說:“燙不了火鍋,我們把這鳥烤了吧!” 離云趕緊阻止,“忘緣山禁食葷腥。” 阮玉看向洛驚禪:“那我們去山外邊吃?” 離云:“……你也不能出山。” 阮玉又把玉蘭樹叫出來,“今天我把話放這里了,我就要吃rou,挨罰我也認了。” 她把門規翻出來,“吃rou了罰什么?” “罰弟子三年月俸。”就是三年內都不得領取門派發放的丹藥、靈石,可以說十分嚴厲了。 阮玉一看就樂,“愛罰罰,來,烤rou了。” 洛驚禪:“我rou烤得很好。” 阮玉:“好,我處理干凈了你來烤。” “金鵬羽毛是金石,你可會cao控金系精華?”阮玉看著這渾身金羽的大鳥,都有些無處下刀,不管砍哪里都是哐哐響,像是砸在刀劍之上。 且這刀劍還比她手里的刀鋒利,不過幾下,她手里的菜刀就卷刃缺口。 “我教你,你先感應一下它羽毛里的金精,然后運轉靈氣,將靈氣注入這個位置,將此處金羽軟化,再下刀!”洛驚禪指著金鵬腹部位置道,“這是它命門所在,若實力不如它,攻擊命門才能有勝算。” 阮玉:…… 她決定配合一下這個虛榮心稍重的新伙伴。 畢竟能夠在仙云宮找個志同道合的吃貨朋友很難,以后還指望跟著他吃rou。 “它這命門沒有傷口呀,你一定實力遠超于它,所以都不需要攻其弱點。”阮玉眨著大眼睛,“好厲害啊。” 洛驚禪眼睛彎起來,輕笑出聲,“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 忽然間,他就能自然地提起從前,不覺失落,不再難堪。“我現在就在忘緣山上療傷,估計會呆很長一段時間,以后我們一起搭伙吃飯。” “你跟別人不一樣。”阮玉將靈氣注入金羽,待感覺羽毛真的變軟后,利索下刀。 她看著嬌滴滴的,卻并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這些活早就會做了,根本難不到她。 “他們這些活神仙都不吃飯的。” 洛驚禪老實交待,“我以前吃得也少,不過現在身體虛,需要補氣血。” 阮玉:“行啊,多分你一個雞腿。” 在處理金鵬鳥的時候,阮玉把它頭部的血魄珠也挖了出來,龍眼大小的一顆紅色石頭,圓溜溜的入手都有溫熱感。 她將血魄珠輕輕一拋,本是隨手把玩,哪曉得元寶瞧見后直接飛撲過來接球,咕嚕一聲,沒叼住,血魄珠直接進了肚。 元寶是個紙狗,原本就是薄薄一張紙,因為紙活生靈的緣故,靈氣環繞紙面,使得它有了狗的形態,但那只是光暈而已,血魄珠吞進去后,就能看到那珠子被一團靈氣給包裹,鑲嵌在了元寶體內。 離云:“元寶!” 元寶原地轉圈,尾巴狂甩。它的球呢? 離云仔細感應了一下,緊鎖的眉頭舒展開,“血魄珠凝聚了金鵬氣血,或許元寶可以借機擁有真正的rou身。”他看向洛驚禪,心里頭有點兒沒底。 囊中空空,實在不知道拿什么來賠償。 “血魄珠現在的市價……” 洛驚禪直接打斷他,“提錢做什么,我都說了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他笑著道:“不過元寶也不能白拿,以后我經常來這里玩,元寶你可別沖我汪汪叫。” “搖尾巴歡迎我好不好?” 元寶知道洛驚禪在說它。 它認識這個人,也知道,他元神不太干凈,有它不喜歡的氣息。 但離云和阮玉都接納了他,那它也就原諒他吧。 元寶勉強甩了下尾巴,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