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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這后宮佳麗之中,大多數的人臉長得都不錯,可是有著這樣復雜多變的氣質卻只有安然一人,于是在安然和其她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了一種獨樹一幟的感覺。 其她人自然發現了這份不同,因此她們看向安然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對勁了。 安然當做不知一樣的安靜靜的行禮問安,然后規規矩矩的敬茶,至于赫舍里氏讓宮女們呈上來的茶,她僅僅是略微地沾了沾嘴皮,完全沒有想喝的意思。 可見她在防備著赫舍里氏,這種防備讓赫舍里氏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但與此同時,她對于安然也沒有那么忌憚了,畢竟將防備做的這么明目張膽,可見心思城府并沒有多深。 人總是說內在美才是最重要的,但事實是人總會被人的外貌給吸引,安然的外表長得很是靚麗,身材是連那寬大的旗裝都掩蓋不住的波濤洶涌,這兩兩結合在一起,就讓人不由自主的對她多了一種輕視感,畢竟胸大無腦嘛。 再加上剛才安然那么明顯的警惕的樣子,也讓其她習慣在私底下動手,表面上卻是笑嘻嘻的稱姐道妹的眾人不由得的放松了不少。 在她們看來,安然這張臉確實是很占便宜,可這樣的心性在后宮之中長久不了。 感覺到其她人對于自己越來越忌憚的目光收斂了許多,安然低低的垂下了眼眸,有的時候越是做的光明正大,也越會讓人無可指摘,不是嗎? 安然這般想著輕輕的轉動著手上的羊脂白玉鐲,那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輕輕的轉動著鐲子的時候,竟比那羊脂白玉還要細嫩上三分。 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那樣的百般無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種百般無聊之中,也代表著一種輕視,這樣驕傲自滿的人還往后宮之中來,其她宮妃對于安然的忌憚因此也是大幅度的往下降了。 站在末尾的佟顏看著安然能夠坐在凳子上,其她人不自覺地會去看她,而自己卻是站在末尾,擠在一群庶妃的身邊,許多的東西都不是自己這個位分可以佩戴的。 佟顏越想越是不甘,在這后宮之中遭受到了種種冷遇,因此累積了不少郁氣的她徹底的恨上了安然,在她看來,若不是有安然在,自己怎么會想要進入后宮,若是自己沒有進宮來,憑借著佟家的家世,自己過的不知道有多好。 這般想著的佟顏不去想是自己最開始向往的榮華富貴,是自己一心一意的和安然鬧著幺蛾子,現在的她只想找一個人去恨著,那樣才能夠讓她好受一些。 那樣明顯的眼神,安然自然是發現了她,微微的抬了抬眸,正好瞧見了一雙眼睛里還殘留著兩分怨恨的佟顏。 佟顏原本這滿目怨恨的看著安然,可安然這突然間一抬眼的動作還是讓她嚇了一跳,即使她趕緊的掩飾了起來,可眼中依舊殘留著的怨恨,依舊像是一攤散發著惡臭的味道的淤泥一樣明顯。 這樣的眼神還是掩飾過了的,可見她剛才有多么的怨恨,安然見怪不怪地低下了眼眸,好似完全沒有將佟顏放在心上。 正是她這種表現讓原本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有些慌亂的佟顏,心中的憤恨更加的深了,她最恨的就是安然這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態度。 實則,安然在心中想著佟顏這個人不能夠再留了,至少得讓她徹底的碾落成泥,之前佟顏對自己多的是一種不服氣和嫉妒,她都能夠屢屢毫不留情的對自己下手,若非是自己警惕,恐怕早就已經被壞了名聲了。 現在的佟顏這樣子的怨恨著自己,眼中的怨毒之色那樣的濃重,顯然是恨極了自己了,自然不能夠讓她繼續留下去。 畢竟,在不理智的情況之下,就容易做出很極端的事情。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最后解決了,可是她的名聲依舊會有了一份瑕疵,如此干脆就直接先把她解決了。 這般想著的安然在心里盤算著究竟該怎么辦才好,直到她看見了未來的德妃烏雅氏,現在的她還是一個本土格格,清秀溫柔,是那種很讓人舒適的長相,沒有一絲的攻擊力。 再加上她的性格是水一樣的溫柔,整個人看起來就顯得格外的不同了,光站在那里,就讓人不自覺地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安然看著她,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她準備讓佟顏好好的栽一個跟頭,與此同時這個烏雅氏也可以一并的清出去了,就看沒有了佟貴妃和她的交易之后,這位未來的德妃還能不能夠那么快的成為一宮之主德嬪。 安然想著特地的烏雅氏清柔給帶到了身邊,果然康熙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自覺地愣了一下,不為別的,就因為這種溫柔似水的人很能夠戳動人心的。 安然在一旁看著,不自覺的嘟了嘟嘴,眼中盡是醋意的說道:“表哥!” 這帶著兩份嬌嗔的聲音喚回了康熙的心神,實在是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額娘也是這么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因此看見烏雅氏清柔站在景仁宮的面前,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愣了一下。 但這一份呆愣在看見了安然的時候徹底的消散了,安然是一個很能夠抓住人眼球的女子,這種近乎于霸道的魅力,讓康熙的眼神沒有辦法再從她的身上移開,她帶著兩分笑意的說道:“你呀!” 康熙一邊說一邊搖頭,好似十分無奈的模樣,但是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的那一抹真實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他心中還是很受用的,畢竟吃醋這種事情,是安然先把他放在了心上,才會吃醋的,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