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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435節

    為此賭一把也值得。

    于是朱賀霖接口:“好!就給你十日時間好好考慮。清河,不是非要逼你做選擇,可你若是不做出選擇,誰都不會把你大卸六塊,卻會最終拼殺出個活的贏家來。”

    蘇晏愁眉苦臉地看著身旁四個與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外頭還有兩個,心里亂糟糟的只想撞墻。朱賀霖口中“六個只能活一個”的局面令他既恐懼又痛苦,最終他無奈地嘆氣:“我現在心里也沒個數……到時候再說吧。

    “這十日我陪沈柒戒斷,你們不要再來干擾。等他好些了,我會回朝籌備太子城談判之事。直到我最后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之前,你們都先放下私情,專心談國事,如何?”

    朱賀霖爽快地答:“準了。”

    阿勒坦也希望他能選擇與自己回北漠,頷首道:“烏尼格,你可以再多考慮考慮,但別忘了我們在神樹前許下的誓言,別忘了我們牽手走過的婚禮火門。你是我名正言順的伴侶,阿勒坦沒了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笑容。”

    朱賀霖不高興他打感情牌,針鋒相對地道:“朕若是沒了清河,這輩子都不上朝了,每日魂不守舍地就做個昏君。”

    蘇晏扶額長嘆。

    荊紅追俯身湊到他耳畔:“別管這些人胡說八道,無論大人做何選擇,屬下都將終生追隨大人左右。還請大人不要拋棄我。”

    這才三個,就已經快把他逼瘋了,回頭那倆兄弟也來討說法……蘇晏頭大如斗地轉身看床上的沈柒。

    沈柒依然面無表情仿佛事不關己,雙眼卻一刻不離他,慢而嘶啞地吐出幾個字:“沒你,我熬不過。”

    蘇晏坐在床沿折腰抱頭,把臉埋在膝蓋,想狠狠罵自己“造孽”,最終化作了一句沉痛的領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只是未免對他太不公平。

    曾經他沒想要誰的感情,是他們一個個死活往他手里塞,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強迫他、引誘他、打動他……無所不用其極。如今想要爭出個勝負,又逼著他去做持刀割rou的那個人,剖割的是自己被這一份份感情慢慢滋養出的心頭rou。

    ——無論他選擇了他們之間的哪一個,被剮出五個洞眼的心頭rou終生不會愈合,會日夜往肺腑內淌著血。對此他們是否在意?還是覺得,只要他蘇晏能從一而終就好?

    他選了誰,都是辜負了另五個,也因終生懷著一顆傷心而委屈了選中的這個。

    太累了,太累了。一份份感情不由分說地壓過來,他漸漸越背越多時沒覺得累,如今要逼他一份份重新丟棄,把他累得心灰意冷。

    蘇晏慢慢直起腰,臉色平靜地拾起床榻上散落的衣物穿好,戴上冠帽,將披風還給朱賀霖。

    他朝效忠的君王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謝皇上的龍袍,可惜臣不便多穿。”

    又對阿勒坦道:“既然來了,也不必急著走,過幾日同去太子城,來得及。薩滿的藥膏有奇效,我這會兒傷口不怎么疼了,不知能否幫忙調配一些輔助戒斷的草藥,盡量減輕后面幾次發作的痛苦?”

    得到阿勒坦的應承后,他又轉頭望向荊紅追:“阿追,你這便去通知小北,讓他安排幾個口風緊、老實可靠的仆役,來這里打理內務。我要回去清洗,滿身黏糊糊不舒服……我知道,傷口不能碰水,我會小心。”

    最后,他為沈柒解開束縛,彎下腰,臉頰輕輕觸了一下對方前額,溫聲道:“七郎,你一定要熬過去。”

    春末夏初之夜,蘇晏像特別畏寒似的,把手抄進袖子里,慢吞吞地出了屋門,穿過庭院回家去。荊紅追奉命先行一步,朱賀霖與阿勒坦隱隱覺得不對勁,寸步不離地跟在蘇晏身后,直至回到蘇府的主屋仍不肯離開。

    “我要沐浴了。”蘇晏赧然笑了笑:“雖說全身上下早被你們看光,但洗三人鴛鴦浴什么的,還是有些超過我的接受范圍。要不你們先別下水,圍觀就好?”

    一番話說得朱賀霖臉紅不已。阿勒坦也不自在地干咳一聲:“我去前院找間屋子,研究一下斷癮藥該怎么配。”

    朱賀霖道:“之前內閣差人來報,說有人提交了寧王犯法的重要證據,朕這便去處理。”

    所有人都離開后,蘇晏筋疲力盡地吁了一口氣,步出自己的寢室,來到荊紅追的房間。

    荊紅追在更衣,把在外奔波后風塵仆仆的勁裝,換成較為寬松舒適的居家衣物。見蘇晏進來,他暗自歡喜,赤著上半身問:“大人傷口不能沾水,需要屬下幫忙么?”

    蘇晏從背后抱住了他,悶悶地說:“阿追……我想回家了。”

    荊紅追不解:“大人就在自己家里啊。”

    蘇晏搖頭不語。

    荊紅追以為他帶著傷,又累過頭,有些迷糊,便安慰道:“我先幫大人清理,大人今夜早些休息,睡一覺精神會好很多。”

    當夜蘇晏在荊紅追房中歇下,但兩人什么事都沒做,到后半夜蘇晏翻來覆去,似乎有些煩躁難安。荊紅追為了讓他更好地休息,起身去了對面廂房。

    而在蘇府左鄰的大院里,沈柒緩過了情緒的最低潮,氣力漸漸恢復,便打算去看看蘇晏的情況。走到蘇府緊閉的大門外,他猶豫片刻,沒有上前叩門,轉身回到那間窗戶被自己釘死的屋子里去了。

    街對面停了輛不起眼的馬車。車廂里,褚淵對景隆帝稟道:“皇爺,小爺回宮了。阿勒坦今夜借住在蘇府,沈柒熬過一次藥癮發作后元氣大傷,似乎也顧不上別的。”

    “槿城那邊呢?”景隆帝問。

    “豫王殿下擊潰了寧王的叛軍,正在急行回京的路上,算來后日應該能到。”

    “朱檀絡是否還活著?”

    褚淵低頭道:“皇爺恕臣消息不靈,未能打探到這一點。”

    景隆帝態度溫和:“無妨,待他率部回京就知道了。”

    褚淵遲疑一下,忍不住問出口:“豫王殿下的靖北軍,皇爺準備如何安置?是返回大同、太原呢,還是……”

    景隆帝將目光移回到棋盤上,淡淡道:“朕不想管。”

    “啊、啊?皇爺不想管的意思是……”

    “朕已不是當朝皇帝,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該cao這個心的是賀霖。”

    褚淵失笑:“那皇爺這會兒最想做的事是什么?”`123

    “把這一盤地藏寺外琴亭之戰的精彩棋局復原完畢。”

    “可需要微臣趁夜劫個人過來,陪皇爺復盤?”

    景隆帝含笑帶嗔地瞥了他一眼:“他今夜又傷又累,還被逼得幾乎走投無路,你再把人劫過來,是要他的半條命啊。”

    褚淵連連告罪。

    景隆帝自然不會責罰心腹愛將,只感慨地說了句:“兒子不講兵法橫沖直撞,還得連累老父親幫他轉圜——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褚淵該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一些,只是平時做了個可靠的悶葫蘆,這會兒葫蘆塞子也不禁打開了條縫:“卑職見蘇大人對皇爺的確是一片真心。”

    景隆帝道:“他對誰都是一片真心。你不是自己也點評過他,‘唯天性多情,恐累人相思’?”

    褚淵羞慚地低頭謝罪。

    景隆帝輕嘆一聲:“想讓一個多情種子只開一朵花,把其他的枝條花束自己凋枯掉,著實不易。朕沒有必勝的把握,可笑偌大年紀卻也生出一顆與年輕人爭勝的心。”

    “皇爺正當壯年。”褚淵認真嚴肅地糾正。

    “那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罷。”景隆帝拈起最后一顆白棋,落子天元。

    第452章 他是奇跡你是

    因著“十日后給個交代”的承諾,蘇晏耳邊可算是清凈不少,為陪伴沈柒熬過藥癮發作期,他還向朝廷申請十日休沐,幾乎是片刻不離地守在沈柒身邊。

    朱賀霖暫時沒顧得上吃醋,因為沈柒提交的那箱證物需要仔細審閱,寧王化身弈者多年,根基頗深,在京城與各州府都有不少勢力與產業,也需要一一鏟除與查抄。

    寧王謀逆之舉的徹底曝光,驚得滿朝文武不知該說什么好,尤其是內閣與六部主官,當初他們以為皇帝罹難,不得已想推寧王做代儲君,如今峰回路轉,不少官員心虛加愧疚,生怕皇帝要以“貳臣”名義來清算他們。

    大家一合計,覺得當初是蘇閣老帶來圣駕失蹤的噩耗,又堅持要召回豫王,此舉何止是明智,根本就是事先與皇帝謀劃好,下鉤來釣魚的。如今寧王這條大魚被釣了上來,可憐他們這些不知情的人都做了陪襯與笑話。

    又惱又忌憚又無奈之余,還是得找蘇閣老探聽探聽圣意。而那些與他交惡的如謝、江二人,如今亦知姓蘇的一家獨大之勢是鐵板釘釘了,為了宦途也得努力修復與他的關系。

    誰知蘇閣老竟然請了假,閉門謝客。官員們一合計,轉道同去拜訪首輔楊亭,誰知也沒見著人。

    楊首輔不知是被自詡權臣的蘇閣老氣的,還是卸下心頭重擔后一下子撐不住,病來如山倒,誰的面都不見。據小道消息說,皇帝微服去他府上探望,也被他以“恐病氣沾染圣體”為由婉拒了。

    無從了解內情,官員們難免有些忐忑。又不知是誰放出的風聲,說沈柒當年不是真叛逃,而是奉今上的密旨去做了間者,如今他功成身退,不回朝廷也不在京城露面,是要伺機報復當初那些打著“緝捕”的旗號,公報私仇地抄滅沈府、吞并他的家財與產業、整治他心腹手下的政敵。這下不少人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只想把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保命,又擔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暴露了自己。

    終于在兩日后,傳來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豫王的靖北軍大敗寧王叛軍,生擒寧王押送入京。有了罪魁禍首,官員們紛紛松口氣,各自去準備炮制口誅筆伐的奏章,以顯示自己堅決擁護正朔皇權的鮮明立場。

    皇帝朱賀霖在城門口迎接凱旋的豫王,卻要求七萬靖北軍扎營在京郊五里驛附近,只允許豫王帶著數百親衛進城。

    豫王倒也大度,知道自己手握兵權始終是朝廷的隱形威脅,于是沒有強求大軍進城。同時他也意識到,北漠邊塵將息,若想要繼續保留靖北軍編制,就得讓那位逐漸不再是生瓜蛋子的皇帝侄兒放下對他的戒心。

    那夜月光下,寧王朱檀絡戰敗,要求豫王就地斬殺他,讓兵刃染上同胞之血。豫王最終卻放下了長槊,說道:“你犯的是國法,當以法論罪,而非死于私刑。再說,你逼我親手殺你,難道不是暗藏心機嗎?我朱槿城的槊,只在陣仗中飲敵血,不在傾軋中染業障。”

    寧王呵呵一笑:“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對同胞心慈手軟,總有一日亡在同胞手上。”

    “你對同胞倒是心狠手辣,不照樣要亡?”豫王反唇相譏,“想污染我的槊,你還不夠格。”

    他用槊桿打暈了寧王,毫不客氣地將之五花大綁后堵了嘴,命整軍急行回京,好把這個煩人的兄弟甩給好侄兒朱賀霖處置。

    朱賀霖接受了這份帶有效忠意味的戰利品。但他心里清楚,靖北將軍的效忠對象并不是自己這個新皇帝,也未必是他的父皇,而是大銘江山社稷。只要江山猶在,豫王的忠誠就有所憑,有所付。這并非他最滿意的結果,卻是目前雙方各退一步后,能相安于朝堂的底線。

    待到將來哪一日,豫王若想為子嗣謀未來,或出于其他種種原因,這股忠誠變了味,也許就是他們叔侄刀兵相見的時候。但眼下,還不至于,不至于。朱賀霖這么想著,定下了三日后朝會下詔表彰豫王、犒賞靖北軍全軍的決意。

    在審訊定罪伏法之前,寧王被押入詔獄嚴加看管。

    而在這夜,沈柒的藥癮第二次發作,強度更甚第一次。盡管心知戒斷必須經歷這個反應漸強之后再漸弱的過程,蘇晏依然提心吊膽,生怕沈柒熬不住——就算他心志極頑強,身體也未必如鐵打,背上還有陳年的刑傷呢!

    荊紅追則擔心蘇大人又把自己拿去做了飼鷹的rou,堅持要留下在現場幫忙。

    阿勒坦的草藥是制好了,但他說從未試驗過,不能確保療效,反正至少不會把痛苦變得更嚴重便是了,用不用看沈柒自己的意思。

    沈柒盯著那碗烏糟糟、臭烘烘的膏體看了許久,面無表情道:“有毒,拿走。”

    阿勒坦不快地嗤了聲:“大巫的藥,磕頭也求不來。”

    蘇晏也覺得那藥膏可疑得很,比起自己肺部受傷時阿勒坦所調配的藥,從氣味到顏色都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禁也有點懷疑阿勒坦在借機收拾沈柒。

    阿勒坦卻正色道:“他吃不吃無所謂,但癮頭發作期間,若他熬不住說出一聲‘給我黑丸’,我便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蘇晏見他一臉嚴肅,像是說到做到的樣子,連忙將阿勒坦拉到屋外,低聲問:“圣汗,你只是嚇唬嚇唬他,不是說真的對吧?”

    “是真的。”阿勒坦低頭注視蘇晏,面上沒有一絲笑意,“只要沈柒出聲求一句,這場仗他就徹底敗了,永遠不可能戒除心癮。與其留著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連累你神傷,不如及早剪除。”

    蘇晏一把抓住阿勒坦的皮袍,帶著阻止與懇求的意味:“我相信沈柒一定會成功戒斷,但是……一個人痛苦到極致時,胡言亂語的話也當不得真,你別對他動手!”

    眼底掠過一絲痛楚之色,阿勒坦緩緩搖頭。他的臉像北地霜石雕鑿也似的冰冷,徑自走下臺階,在高大葳蕤的庭樹下駐足。

    蘇晏放心不下,跟上去喚道:“圣汗……阿勒坦,你有心事?還是我方才哪句話無意冒犯到你?”

    “……不關你的事,也不關沈柒的事。”阿勒坦深吸口氣,坐在樹下的石椅上,拔出腰間所佩的彎刀,仔細看刀刃上黑白交織的紋路。刀刃上沒有血跡,但血跡已染在他心底,終生都難以擦拭干凈。

    蘇晏陪著他坐下:“那就是關于你自己的事了?阿勒坦,如果你有什么困擾,可以跟我說,我這人武力值不行,但出謀劃策的本領還是有一些的。”

    阿勒坦陷入沉默。

    蘇晏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我忘了,之前我們深言暢談時,我是失憶狀態,也許你對那時的我更熟悉一些——嗷!”

    戛然而止的原因是阿勒坦忽然伸臂,將他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他的鼻子又一次撞到了對方垂掛在胸膛的黃金綠寶石項鏈,痛呼出聲。

    “烏尼格!你怎能說出這種話?自從你回到銘國,恢復記憶后,忍不住擔心你會心生疏遠的人是我!”

    蘇晏被兩條健壯臂膀勒得透不過氣,但幾乎整個人被包裹在寬闊胸懷里,又令他感到了久違的安然與舒適。“松點兒勁,松點兒!”他隔著皮袍威脅似的抓住對方的胸肌,五指握不住,從指縫間道道鼓了出來。

    阿勒坦任由他抓捏,用下頜來回磨蹭他的頭頂:“那時不僅你腦傷失憶,我也因解毒藥的作用模糊了前事,當我全都想起來之后,非但不覺變得陌生,更連多年前初見你時的悸動都找回來了。難道你不是如我一樣?烏尼格,明明是你見外,卻來反咬我。”

    這么個大男人,還委屈上了。蘇晏失笑,轉而拍了拍他的后背:“是我見外了。沒事,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阿勒坦抱著蘇晏,像抱住了一團冬夜的火,熱意滲入體內,讓他能借這火光照亮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