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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405節

    李子仰率部窮追不舍,胡古雁最終逃出生天時,三萬騎兵損失了近一萬人,大多是機動性略低的重騎。

    這回大敗可謂傷筋動骨,胡古雁為遷怒、也為提振士氣,要找個替罪羊問罪。他一下就想到了,謀劃了整個作戰計劃的嚴瑯,于是氣沖沖地一馬鞭將嚴瑯從馬背上抽下來:“你定的好計謀,將我大軍送進虎口,才有此慘敗!說,你是不是銘國的jian細,埋伏在我身邊多久了?!”

    嚴瑯一介文質彬彬的書生,被這灌注勁力的一鞭狠狠掀砸到地上,咳了口血,后背也被抽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隔著衣衫滲出來。

    眾將士怒目而視,胡古雁氣勢洶洶地跳下馬,要拿鐵骨朵砸爛嚴瑯的腦袋。

    嚴瑯抹去嘴角血跡坐起來,大聲說道:“臺吉忘了鄙人曾經說過的話了嗎?‘福兮禍所伏’,鄙人提醒過眼下形勢有些詭異,奇襲計劃需要再斟酌,可惜臺吉并未接納。鄙人若真是銘國jian細,又怎么會試圖阻止我軍的這一場戰敗呢?”

    將士們又紛紛望向胡古雁,想從他神態與言辭中去證實真假。

    胡古雁頓時想起,嚴瑯的確是勸過他的,只是勸諫的態度比較克制,而他當時被勝利沖昏了頭,也并沒有深思。如此看來,嚴瑯的確不是銘國jian細。

    如今騎虎難下,是硬安罪名砍了對方泄憤,還是認同對方的辯白饒過他,胡古雁有些猶豫。

    嚴瑯見胡古雁思索時眼底兇光暗藏,知道自己不澄清是個死;澄清了就等于把這場戰敗歸因于胡古雁的指揮失誤,犯了大忌只怕仍是個死。

    危急關頭,他半跪在胡古雁面前,一手牽住胡古雁的衣袍下擺,另一手行了個表示無限臣服的覆額禮,說道:“鄙人雖有心勸諫,卻沒有用力,全因怕惹禍上身、為自己盤算的太多。這次的戰敗,鄙人難辭其咎,還望臺吉給我將功折罪的機會,用一場更大的勝利,來洗刷這場敗仗的恥辱。”

    這番話不僅攬走責任,給了主將臺階下,還讓眾人看到了他的忠誠。胡古雁眼底的殺機淡去,親手扶起嚴瑯,安撫道:“此戰之敗非你一人之過,嚴先生不必太自責。至于你所說‘更大的勝利’,是先立個軍令狀放在這里,還是心里已有具體想法?”

    嚴瑯在此刻下了個九死未悔的決心,沉靜地道:“臺吉英明,鄙人的確掌握了一個極重要的銘軍情報。此戰若能成事,可比擊敗一兩個李子仰的意義大得多!”

    “什么情報?”胡古雁知道這個心腹謀士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當即追問。

    嚴瑯向前兩步,貼近胡古雁的耳畔,低聲道:“豫王朱栩竟有一座隱秘的軍營,里頭不僅存放了他背著朝廷向天工院收買圖紙所打造出的新式火器,亦是靖北軍精銳——黑云突騎的集結練兵之地,十分受他重視。據鄙人派出的暗探回來稟報,這處營地就在偏頭關附近,豫王若從北漠回師,十有八九要先去這處營地整頓補給。我們去襲營,打他個措手不及,斬殺朱栩竟,直接給靖北軍來一記釜底抽薪。”

    這個軍情太重大了!胡古雁先是吃驚,繼而皺眉躊躇:“可信嗎?”

    嚴瑯毫不猶豫地點頭:“情報絕對真實,折損了好幾個探子才送回來的。再說,即使朱栩竟當下不在,洗劫這樣一個軍營所能得到的軍械糧草等物資,也遠遠大于普通輜重營與糧囤。如果他在,那么這就是個擒賊擒王的最佳機會。無論如何,攻打那座營地,對我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胡古雁考慮了許久,最后點頭道:“眼下李子仰重兵布防,南下、東進都不容易,不如依你所言,抓住這個可以直接斬殺朱栩竟的機會。他若一死,想必靖北軍又會被銘廷打散編制,以免兵權旁落,山西防線也將因此削弱大半。日后我北漠大軍再進攻銘國,還有誰攔得住?”

    -

    “斗狹谷,三日后。”

    夜不收暗探傳回來的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數字。

    豫王在沙井送走了蘇晏與荊紅追后,率軍穿越河套,回到長城防線附近。前方便是神木,是他們出關之地,過了神木沿著糧道往東,就是靖北軍前幾個月駐扎的邊堡了。

    但豫王并沒有打算立刻回邊堡或大同軍鎮,因為留在陰山附近打探敵情的斥候連夜來報,說阿勒坦的大軍又從殺胡城南下,已抵達云內平川,但并未繼續南下叩關,而是在戰火燒毀的云內城廢墟上,集結人力重建城池。看樣子,似乎打算較長時間駐扎在那里?

    “大兵壓境,卻又不開打,反在別人家門口大剌剌地搭起了窩棚……這個阿勒坦,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華翎與微生武對著斥候的情報琢磨半晌,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吃茶點的豫王倒是不糾結,很干脆地說:“打什么主意,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你們誰當信使跑一趟云內城,替我給阿勒坦送個信。”

    華翎與微生武都是一臉吃驚:“將軍說什么,送信?給敵酋?”

    “是啊。擔心掉腦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嘛。”豫王想著蘇晏失憶時胡說八道的“草原夫人”,以及對方回京時隨身帶了阿勒坦親筆的北漠國書,有些心不在焉地只手托腮,懶洋洋答道,“清河說,阿勒坦有意與大銘談和。他揣在懷里的那封國書,想必早已呈到御案上。

    “可一轉頭,阿勒坦又擺出這副大兵壓境的架勢,我那大侄子能不心里犯嘀咕嗎?到頭來還不得命我去打探虛實。反正到時旨意下來,我還是得派人跑這一趟,不如早做準備。你倆誰去?”

    “——我去!”微生武搶先一步,“反正我骨折的胳膊還沒好,打不了仗,不如去當這個使者,就算被阿勒坦砍了,對靖北軍而言也沒什么大損失。”

    華翎瞪他:“你的意思是我這個手腳健全的人沒資格跟你爭?我后背幾處箭傷未愈,正好也拉不得弓,我去!”

    豫王不耐煩他們孔融讓梨,擺擺手道:“爭什么爭,我會考慮派你們去,就是料準了阿勒坦不會對信使下手。到時那個北蠻子若是問東問西,問到清河身上——”

    微生武嘴皮子溜,當即回答:“‘承蒙蘇大人不棄,在下與他是有些私交,但大人前陣子已啟程回京,具體情況在下也不太清楚。不過,貴邦這邊是什么情況,不止朝廷有所注目,蘇大人想必也心懷疑惑,還望圣汗據實以告。’”

    “得,就你了,你去。”豫王把蜜餞核兒往桌面一吐,“早去早回。”

    微生武當即帶了幾名親兵出關,過河套,直奔云內平川,不到三日就趕回來,捎回了北漠圣汗的口信。

    “沒有手書?”豫王問。

    “沒有。卑職被領到王帳見阿勒坦時,他也在吃茶點哩。一邊喝奶茶,一邊啃著烤羊rou串,說:‘沒什么,我的養兄胡古雁叛逃了,我追著他一路南下,打算清理門戶。’”

    微生武狠灌了一杯水,接著道,“于是,卑職就問他打算怎么清理門戶,總不會率十萬大軍深入我國境內追殺叛臣吧?那個阿勒坦真是又蠻又狡猾,回答說,‘為免貴國君臣誤會,我就暫時駐留在河套之外。胡古雁要是破關而入,你們守軍沒攔住他,可別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你們若是能殺他,我重金回購首級;若是殺不了,把他趕出國境,我來收尾。’”

    “——聽這意思,阿勒坦打算賴在河套外不走了?這是家門口埋地雷,隨時要炸窩啊!”華翎拍案而起,“將軍,此人看著言行粗獷,實際上暗藏機心,不可不防!”

    豫王隔空嗤了阿勒坦一聲,道:“他不犯大銘土地,我也懶得提兵。他要是敢踩入河套一寸,我就狠狠揍他。

    “至于胡古雁那邊,我們直接把人收拾了,不給阿勒坦進兵的任何借口。”

    華翎知道夜不收的主事,那個人稱“老夜”的神秘角色,這兩年似乎一直潛伏在北漠境內,但不知其偽裝身份。于是他問豫王:“將軍似乎并不擔心胡古雁的動向,可是在他身邊埋了耳目?”

    “何止是耳目,那是一支見血封喉的毒刺。”豫王哂笑著,從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放在桌面,“而所有人都想不到,這支毒刺,竟是蘇清河這樣一個全無武力的書生親手打磨而成的。”

    華翎與微生武湊過去看,見密信上只有六個字:

    斗狹谷,三日后。

    “是夜不收傳來的情報?什么意思?”微生武問。

    “斗狹谷。”豫王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清河俯瞰過它的全貌之后,曾對我說,這是個好地方……鬼斧神工的好地方。他還建議我,多設些營帳,‘糧草、軍械都不能少,營前壕溝、拒馬攔起來,總之規模要大,越煞有介事越好’,我都一一照辦。原本想著給阿勒坦做墳墓,如今看來,這塊風水寶地要便宜給胡古雁了!”

    華翎瞪大了眼睛,繼而笑起來:“將軍大人好眼光。”也不知夸的是他所找的地方,還是找的人。

    豫王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吧,不僅人美心善手段高,還旺夫。不虧我親自當一回誘餌,再給靖北軍賺個碩大的戰功。”

    第416章 我把你背回來

    夜色將盡,正是人們最為困頓的凌晨四更時分。

    一支騎兵大軍在溟濛夜色的掩護下,人銜枚馬勒口,連馬蹄上都包裹著厚棉布,從荒野盡頭悄然浮現而出。領軍的將領,正是北漠大貴族胡古雁。

    “臺吉!”一名斥候打馬而來,朝胡古雁行禮,“前方過河往南,約二十里處有座軍營,是靖北軍屯扎之地。”

    白日間,胡古雁的斥候就發現,南歸的靖北軍穿越河套地區直奔長城,估摸是要從偏頭關進入山西地界,回太原軍鎮去。

    這支靖北軍打著“怒云黑龍”的帥旗,領軍的應是主將。胡古雁不放心,拿出從西夷商賈手中重金購置的單筒窺筩,命心腹趕過去登高窺探,確定了是豫王朱栩竟本人。

    斥候遠遠尾隨這支靖北軍,直至對方入關后進駐營地,方才回來稟報。

    “你親眼見朱栩竟率部進了那處營地?”胡古雁問。

    斥候點頭稱是。

    胡古雁抬手招呼謀士嚴瑯過來。嚴瑯驅馬近前,胡古雁當著他的面又問斥候:“那軍營安在什么地勢,如何布置?”

    斥候答:“營地在谷口開闊處,兩側與后方山坡環繞,都是土石松散的黃土坡,只有正面一個進出口。內中約有三千頂營帳,營前挖了壕溝,還設了拒馬與鐵蒺藜,戒備森嚴。”

    “選了這么一處易守難攻之地,看來朱栩竟對這座軍營十分看重。”胡古雁琢磨道,“三千營帳,至少近萬人,想來靖北軍最精銳的黑云突騎整個兒都在里面了。若是趁夜襲營,最好就是從后方翻山而下,攻他個措手不及。但我軍全是騎兵,戰馬爬坡容易陷在松散的土質里。”

    嚴瑯出主意:“他營地附近只一處水源,便是二十里外的冰河,我們派人盯著運水的車隊,趁機往水里下巴豆粉。等藥生效,就可以從正面強攻了。”

    胡古雁知道這個中原出身的謀士很有些搗藥制毒的門道,于是與他合計了后續戰術。

    果然拂曉時分,靖北軍的軍營里出來一支運水的車隊,由百余名騎兵押送,前往冰河。在回程時,胡古雁派出的一支小隊喬裝成迷路的游胡散兵,亂哄哄地去撲襲運水車隊,把護衛騎兵給引開。而北漠的斥候們就趁機靠近,往馬車的水箱里下藥。

    須臾間成事,斥候們立即散去。誘敵的散兵也佯裝潰敗逃之夭夭,運水的騎兵回到車隊旁,見馬車安然無恙,便將繼續運水回軍營。

    胡古雁率部埋伏在河對岸,遙遙見午時造飯的炊煙在山谷間升起,面露期待與焦急之色。

    嚴瑯道:“事成一半,臺吉,我們靜待半個時辰,等藥效發作就準備襲營。”

    胡古雁耐心等待了半個時辰,直至斥候回報說軍營嘩然生亂,方才下令:“出擊!”

    臨出發前,胡古雁忽然轉念,回頭看了一眼嚴瑯——此人是個文士,并無武功在身,故而每次打仗都順理成章地留在后方。但這一次,不能叫他置身事外。

    于是嚴瑯被迫上馬,被胡古雁的幾名親衛名為“保護”實則監控著,隨大軍一同奔襲靖北軍的軍營。

    滾滾煙塵出現在地平線時,軍營塔樓上的瞭望手正虛脫似的趴在圍欄上,見到塵土漫天,愣怔后方才醒悟過來,大喊著“有敵襲”,一邊使勁地鳴金示警。

    然而營門口值守的黑云突騎已是哀叫與呻吟聲一片,兵士們紛紛夾緊雙腿,捂著翻江倒海的肚子,勉強去撿拾自己落地的兵器。

    胡古雁作戰悍勇,此刻正率前隊沖鋒,見狀心下大喜,揮舞著鐵骨朵高喊:“趁他病,要他命!兒郎們,摟草打兔子了——”

    北漠騎兵們隨之放聲呼喝,群狼一樣嗷嗷叫著往營地撲去。前鋒部隊甩出套馬索,掛住槍木拒馬往兩側拖開來;又有專門的小隊徒步上前,拉拽地面上串連鐵蒺藜的網繩,快速清掃障礙,為后隊開路。

    鐵騎踐踏著黃土路面,主力部隊尚未沖進營門,箭雨便已飛射過一輪,柵欄、營帳與地面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守營的黑云突騎們仿佛已喪失了對戰的體力與士氣,在飛舞的黃塵中倉皇后撤,也不管營地后方是無路可退的山壁,仍慌不擇路地向后奔逃。

    胡古雁大笑:“風水輪流轉,威名赫赫的靖北軍也有今日!”他邊突進,邊一路砍殺,忽然見前方不遠處有個敵軍將領正在督戰,將逃兵斬殺當場,催促其他兵士集結應戰。

    “是那個背上中了我一箭的小子!”胡古雁認出華翎,在威虜鎮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恥辱涌上心頭,“我要親手剁下他的腦袋,用頭蓋骨做我的酒器!”

    華翎一抬頭,見胡古雁帶隊朝他沖來,似乎也慌了神,急命手下騎兵結陣阻攔,自己策馬朝營地深處逃去。

    胡古雁一心想削他的頭蓋骨,催馬急追。身邊一個將領眉頭緊皺:“臺吉,這個軍營地形狹長,兩側又是山壁,當心中了敵軍埋伏。”

    這話驟然提醒了胡古雁,他勒馬環視四周,心生狐疑。

    嚴瑯不會武功,騎術倒還算精湛,一直跟在胡古雁身后未曾掉隊,此刻見他起疑,眼底幽光沉了下來。忽然,嚴瑯開口道:“臺吉,鄙人視力不佳,你看那一騎黑馬玄甲、白纓白披風的大將,是不是豫王朱栩竟?”

    胡古雁朝他指的方向望去,視線穿過雙方廝殺的兵士,果然見朱栩竟身騎黑騏、手持長槊,槊尖正虛指向他,隱約在呼喝著什么,但隔得有些遠,周圍又嘈雜,聽不分明。

    “堂堂靖北將軍,這是在叫陣?難道還想與我單打獨斗不成?”胡古雁哈哈大笑。

    嚴瑯又道:“托布將軍方才所擔憂的在理,然而凡設伏者,不會將自己也深陷絕境。這個營地若是陷阱,那么朱栩竟就是自己鉆了死胡同,又如何出得去?難道他連自家性命都不要了?”

    胡古雁聽了,覺得有道理——一來不知敵軍會來襲營,二來自家也全無退路,這個埋伏如何設?于是他定了定神,高聲道:“全軍突進,踏平敵營,活捉朱栩竟!”

    北漠騎兵轟然回應,聲如滾雷,潮水般涌進了這座喇叭口一樣外寬內窄的狹長山谷。

    朱栩竟正揮槊拼殺的身影已近在眼前,胡古雁抽箭搭弦,瞄準對方的盔甲空隙,大喝道:“——中!”

    箭矢激射如流星,破空時隱隱有風雷之聲。

    誰知對方竟向腦后長眼了似的,反手一槊就揮開了飛矢,同時轉頭朝他不懷好意地一笑,同樣大喝:“——中!”

    隨著這一聲令下,兩側的營帳猛地爆炸,空氣也不聞火藥味,只是粉塵漫天,緊接著營帳一頂連著一頂爆炸開來,沖擊力卻比火藥有過之而無不及,胡古雁連人帶馬頓時被氣浪掀翻在地。

    人仰馬翻的喧囂中,他聽見有北漠士兵叫喊:“空的!這些營帳都是空的!”

    在這瞬間,胡古雁猛然醒悟過來——這次他中計了,落入了朱栩竟精心策劃的騙局之中!

    ——不,準確地說,是從一年前開始,他就落入了這場騙局,成為“謀士嚴瑯”一步步不動聲色地誘導與擺布的對象!

    此時此刻,胡古雁對嚴瑯的恨意甚至超過了與他兵戈相向的朱栩竟,超過了永遠壓他一頭的阿勒坦。他狂怒地咆哮起來:“殺嚴瑯!殺了他!把這個jian細給我剁成rou泥!”

    離嚴瑯最近的,是胡古雁手下得力將領托布,聞聲旋即一刀劈來。

    嚴瑯在刀光乍起時就料定自己絕對擋不住這迅猛的一擊,甚至連拉扯韁繩,催馬轉向都來不及。生死關頭,他只覺身下坐騎陡然一塌,仿佛懸空墜跌似的,從馬背上滾了下去,堪堪避過了臨頭的刀鋒。

    馬匹哀鳴,一股鮮血噴灑在嚴瑯頭臉。他下意識地抬袖抹臉,見倒地的戰馬腹部被長矛洞穿,而這份隔空投擲的精準與力道,除了膂力驚人的豫王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