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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316節

    過了半個多時辰,富寶匆匆趕到文淵閣,將奏本又放回他手中:“蘇大人,皇上說了,得你親自去送,面呈此事。”

    蘇晏因為前幾天朱賀霖在風荷別院鬧的那出“三人洞房”,余悸猶在,并不想私下見這位天馬行空的小爺,便推說公務繁忙實在抽不出身,勞煩富寶幫忙再跑一趟,替他告個罪,順便把奏本留在皇帝那里。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富寶氣喘吁吁地再次趕到文淵閣,一見到蘇晏的面,就連連擺手:“蘇、蘇大人,你可行、行好,親自跑一趟,別讓奴婢傳話了。要是累、累死了奴婢,以后誰幫皇上與您跑腿辦事呀?”

    蘇晏為難地看了看天色:“申時將盡,此時再去內廷面圣,只怕來不及在下鑰之前出禁門。”

    如果只遞交一份奏本、說件事,自然是來得及出宮的,可朱賀霖這小子好容易私下逮住他,十有八九要借機生事,又留他吃飯,又東拉西扯磨時間。

    富寶回答:“這個蘇大人放心。皇上現今不住乾清宮了,說上朝不方便,改住奉先殿啦。”

    奉先殿與養心殿東西相對,都處在內廷的禁門之外,緊挨著皇宮外朝。從他眼下辦公的文淵閣往北,過了文華殿再往北走一段路,就到奉先殿了。

    這下蘇晏沒轍了,只好坐上富寶準備的小轎,親自跑一趟。

    不過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朱賀霖并沒像之前那樣胡攪蠻纏,先是公事公辦地聽完他的說明,收了奏本翻閱過后,方才出言留他用晚膳。

    蘇晏想婉言謝絕。結果朱賀霖只說了一句話,就使他改變了主意。

    朱賀霖說:“梨花從南京回來了,一路奔波輾轉,剛到京城又不適應氣候,在絕食鬧脾氣,你不管管?”

    蘇晏登時顧不上別的,擔心道:“她那么愛吃,絕食兩天可還了得!趕緊讓我安慰一下,看看能不能喂進去點小魚干。”

    朱賀霖朝富寶使眼色。

    富寶連忙使喚宮人:“快去呀,把皇上的御貓抱過來,小心點!”

    蘇晏一見梨花,果然瘦了些,似乎連毛色都暗淡了,當即心疼地抱過來,在懷里把它擼了個肚皮朝天。

    聽見梨花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舒服叫聲,蘇晏開始慢慢投喂。梨花一邊有三沒二地吃著,一邊用尾巴去勾纏蘇晏的手臂。

    “果然還是你哄有用……”朱賀霖此刻嫉妒人,更嫉妒貓,于是忍不住湊過來,與人一同擼貓,與貓一同纏人。

    擼著擼著,兩人就習慣性地窩到羅漢榻上去了。富寶很有眼力見地示意宮人們退下,把殿門關上。

    朱賀霖舉起梨花的兩只小rou爪子,朝蘇晏招了招:“跟你二爹說,今晚留下來陪你睡?”

    蘇晏看他這副舉動,毫無帝王威嚴不說,甚至還點借貓賣萌的嫌疑,忍不住笑著戳了戳貓爪子上的粉紅rou墊:“你還是陪你親爹睡吧,踩奶狂魔!”

    -

    次日的朝會上,朱賀霖將蘇晏上呈的奏本,發與六部官員議論。

    對于蘇晏所舉薦之人,朝臣們的態度很是耐人尋味,有斷然附和的——這批人為數還不少,其中一部分是“蘇十二門下走狗”;還有一部分頭腦更冷靜些,知道這奏本不是蘇晏當朝呈遞,而是由皇帝下發,肯定是已經取得了圣允,他們不表示贊同,難道還要跟皇帝唱反調?

    當然也有貫愛唱反調的,說這個戚敬塘太年輕、怕是經驗不足,又說此人既有能力,為何朝廷不聞其名?

    還有一些官員另有舉薦的人選,也趁機提了出來。

    內閣的幾人,謝時燕因病請假不在;結巴閣老江春年不吭聲;首輔楊亭似乎傾向蘇晏的提議,但不很堅定。于徹之仍堅持自己上,接替陣亡的方磬提督軍務,領兵剿滅亂軍,還當場抨擊蘇晏用人輕率。

    蘇晏也不惱,笑瞇瞇地說:“群策群力好哇,諸公還想說什么,盡管說。”

    等到官員們七嘴八舌說得差不多了,他才又站出來做了個總結性發言:“我舉薦戚敬塘,卻并非想讓他獨自提督軍務,主帥我還是傾向由于大人擔任,戚敬塘尚且年輕,做個副手比較合適。”

    說著又轉頭對于徹之笑笑:“于大人,我舉薦的第一人是你,第二人才是他。你說我用人輕率,可我看于大人你分量頗重,才堪大用。”

    于徹之被他四兩撥千斤地吹了一通法螺,也不好意思再出言指責,暫時閉了嘴。

    最后朱賀霖一錘定音:“就按蘇愛卿的意思辦。”

    朝廷的調令敕書,八百里急遞趕往山東登州,結果信差到了衛所才發現,戚敬塘不在。

    據衛所的軍官說,戚大人上個月為了探望生病的父親,動身去京城了。

    還說了件離奇驚險的事——就在前夜,有一伙不明身份的黑衣刺客潛入衛所,企圖暗殺戚大人,不過他們與信差一樣,也撲了個空。

    信差帶著一臉詫然,不得不留下調令后再度啟程,急匆匆趕回京復命。

    蘇晏聽了這事,也是一臉詫然:戚敬塘在京城?可沈柒之前調查他父親的居住,并未發現其人行蹤啊?人究竟去哪兒了?

    又過了一日,沈柒請蘇晏來北鎮撫司,告訴了他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調查結果——

    戚敬塘被閣老謝時燕下令抓起來,就扣押在謝府的柴房里。

    原來,戚敬塘不甘心辛苦拼殺七八年,功勞全被上司搶走,便琢磨著該怎么在這個“渾濁的官場”出頭。這時父親染疾的消息傳來,他請假回京探病,順道帶了兩瓶山東蓬萊島的修道方士所煉制的“回春丹”,說是有枯木逢春之效。

    等他回到京城,發現父親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回春丹也不必吃了。他得空找故人打聽晉升的門路,勉強搭上了閣老謝時燕這條線。

    謝時燕年近六旬,入春時染了病,氣血兩枯。于是戚敬塘就抓住這個巴結閣老的大好機會,登門去獻回春丹。

    回春丹有效是真有效,謝閣老吃了三日后,不但氣血充盈到爆,還燥熱難抒,一口氣睡了三個妾才宣泄干凈。常年蠟槍變金槍,謝閣老大喜過望,又接連吃了好幾顆。

    這下要完,回春過了頭,回到寒冬去了。謝閣老上吐下瀉,便血不止,沒兩日就形容枯槁,就跟那被狐貍精吸干了陽氣的趕考書生似的。別說參朝上衙了,連房門都出不得。

    好容易在名醫的急救下撿回一條命,面團脾氣的謝閣老難得盛怒,下令把獻藥的登州小子抓起來,關在府中,等病好了再狠狠治他的罪。

    這事被趴謝府屋頂的錦衣衛探子得知,稟報了沈柒。

    沈柒當即出動緹騎,去謝府把人給押了回來,說是要按律處置。謝時燕本就不愿得罪他,同時覺得進了北鎮撫司,那個混蛋小子不死也要脫層皮,就很解氣地同意了。

    這會兒,戚敬塘就關押在北鎮撫司的詔獄里,隨時等候提審呢。

    蘇晏聽了瞠目結舌,繼而哈哈大笑,直到戚敬塘被錦衣衛提上公堂,依然笑個不停。

    戚敬塘跪在堂下,一臉老老實實聽候發落的模樣,眼珠子卻狡黠地轉來轉去,豎著耳朵聽周圍的錦衣衛小聲說話。

    蘇晏笑夠了,揉了揉肚子,踱到戚敬塘面前,用手指勾起這位未來名將的下頜,欣賞對方階下囚般的英姿。他問:“你為何要給謝閣老送禮?”

    戚敬塘被蘇晏一根手指定住,沒敢動,仿佛那不是文弱書生的細長手指,而是一根足以攪動朝堂風云的定海神針。

    他已經從錦衣衛的只言片語中,猜到了這位穿三品常服的年輕官員的身份,恭敬而不失詼諧地答道:“因為我不認識去蘇閣老府上的路。”

    蘇晏彎腰,湊近端詳他:“你送謝閣老的回春丹,險些把他害死,你知道么?要是被你找著了來我府上的路,搞不好受害的就是我了。”

    戚敬塘面不改色地答:“那不能。謝閣老見獵心喜、急于求成,不按醫囑服藥,才導致此禍。蘇閣老……蘇相胸有丘壑、目存山河,不會犯這種錯。”

    蘇晏問:“那你準備給我送什么禮?也是回春丹?”

    戚敬塘道:“不,蘇相本就身懷句芒之仙姿氣度,何需回春。我準備送蘇相一位擅打勝仗的驍將,還望笑納。”

    蘇晏笑著收回手,懷著一種濾鏡破滅的復雜心情,半是輕嘲半是調侃地道:“你領兵打仗的功夫,要是與你拍馬屁的功夫一樣強,我就收下這份禮。”

    戚敬塘這才微露激動之色,俯身行禮:“若得蘇相重用,戚某愿為朝廷、為大銘百姓披肝瀝膽,戰死方休!”

    “你向我謝恩表忠心,卻不說‘為蘇相披肝瀝膽’,好……好個戚敬塘。”蘇晏轉身踱到沈柒身邊坐下,端起茶杯,淡淡道,“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什么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妨,我喜歡用你這種不拘泥、不死板,懂得變通的人,去當個副提督吧,與于徹之一起,給廖瘋子和王氏兄弟的亂軍一點顏色看看。”

    戚敬塘先是怔住,似乎難以置信,隨即終于反應過來,這個天大的機會就這么結結實實砸在他頭頂,這才真正綻出驚喜之色,抱拳沉聲道:“蘇相放心,戚某必竭盡全力,報效朝廷,不辜負蘇相知遇之恩!”

    他隨錦衣衛離開大堂后,蘇晏方才問冷眼旁觀的沈柒:“你覺得這人怎么樣?”

    沈柒道:“外jian內忠,非尋常人。聽其言語,心思機敏;觀其筋骨,武藝高強,再看他過往戰例與戰績……清河,你挖到了個好東西。”

    蘇晏含笑拍了拍沈柒的手背:“他才不是‘東西’。”

    沈柒一把抓住蘇晏的手,嗤道:“他當然不是東西,正經人哪有對著當朝閣老說什么‘你本來就是春神’這種鬼話的?油滑不堪!”

    蘇晏大笑:“好,他不是東西。你是東西,是個大醋缸子。”

    錯了,缸里不是醋,是又酸又苦的毒汁。沈柒嘴角揚起微微的笑影,卻并未抵達眼底,緊握住蘇晏的手,問道:“昨夜你在文淵閣睡的,還是在奉先殿?”

    蘇晏“呃”了兩聲,最后避重就輕地答:“我和梨花一起睡的。”

    第321章 外面有別的貓

    沈指揮使到底給蘇閣老留了最后的面子,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但透露出的態度也足夠明顯了:

    我知道朱賀霖尚且是小少年時,就對你別有所圖、胡攪蠻纏;也知道你和他在南京待了一年多,幾乎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但如今回到京城,他是君你是臣,加之又有景隆帝的關系牽涉其中,不可再由著他的性子來,以免他哪天真的昏了頭,放縱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蘇晏心里也很有些矛盾。

    一方面他與朱賀霖朝夕相處過長段時間,無論談天說地還是一同擼貓,都是十分放松愜意的狀態。若是刻意疏遠,他會遺憾于失去這種自然而然的氛圍——這倒是輕的,只怕朱賀霖會因此在心理上產生反彈,甚至炸毛發作。如今國內外局勢緊張,空氣中的陰謀與火藥味一觸即發,朱賀霖身為一國之君,此時的心態尤為重要,必須得穩住。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沈柒的顧慮不無道理。朱賀霖與其父最大的不同在于,太過年輕氣盛,率性恣肆,不會去克制自己的感情與欲望,哪怕為了大局必須克制私心,也是頗為艱難而不能長久的。與朱賀霖離得越近、相處得越久,這把烈火就越容易燒到他身上,到時只怕撲都來不及。

    蘇晏無聲地嘆口氣,道:“街對面臭豆腐攤的老板家中母貓生了七八只小貓,回頭我向他討一只,帶回家養。”

    沈柒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盡量不給朱賀霖私下相處的借口,便微微一笑:“不必去討。我送你一只調教好的西夷貓,長毛碧瞳,通體雪白,漂亮得很。”

    蘇晏猜測他說的是波斯貓,這年頭還很稀罕,偶爾從中東薩菲王朝的商人手中流入大銘京城,很受達官貴人的喜愛,千金難求。

    他不想沈柒破費,但對方這么說了,想必已經買下,于是便也沒有推辭,心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也送沈柒個貴重的回禮。

    從北鎮撫司回府的馬車上,蘇晏膝蓋上多了一團雪白的毛球。這是只公貓,因為品種名貴所以沒有騸過,但性格溫和,隨便他怎么揉都行,不比梨花脾氣傲嬌火爆,還愛踩胸。而且因為毛軟而長,如蓬松的云朵,擼起來手感更好。

    蘇晏挺喜歡這只波斯貓,但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梨花與其他所有的貓都不一樣。

    那是在內心彷徨的人生低谷,在彼此扶持與堅韌等待中,陪伴過他……他們的貓。

    ——白雪在窗外簌簌地下,春夜的宮殿寂然無聲。太子探身過去,不知是隔著侍郎揉貓,還是隔著貓親近侍郎。太子說:“‘只緣春欲盡,留著伴梨花’。清河,這是我們的貓。”

    蘇晏失神了。

    直到馬車停靠在蘇府大門臺階下方,蘇小京從門房出來給他搬步梯,他才回過神來。

    抱著貓下車時,蘇小京驚嘆起來:“嚯,這么漂亮的貓!”

    蘇晏笑了笑,把波斯貓放在他臂彎:“給你摸摸?”

    蘇小京小心翼翼地摸了幾把,一臉欣喜。蘇晏笑道:“你這么喜歡,喂食、梳毛、鏟屎都交給你?”

    聽到要鏟屎,蘇小京微微皺了皺眉。其實他并不喜歡養動物,以前母親在世時為了給他補身子,背著房東偷偷在屋里養了只下蛋的母雞,雞與人同吃同睡,雞屎拉得滿地滿床,臭死了。他不得不罵罵咧咧地去洗被子,回頭就搓了根草繩,把那只雞綁在飯桌的桌腿上。飯桌只有三條腿,有天支撐不住倒下來,把雞壓死了,他還暗中慶幸了一下:雖然以后沒蛋吃,但不必再忍受吵鬧與臭味了。

    ——由此看來,他打小就與尋常平民孩子不同,哪怕餓著肚子,有些事也是不能將就的,蘇小京如是想。也許是因為,他從骨rou血脈里本就不該是個平民?

    “大人……”蘇小京連馬車都忘記卸了,抱著波斯貓,緊跟在蘇晏身后往院子里走,“大人你說……我若是去參加科考,有機會登第么?”

    蘇晏詫異地轉頭看了小京一眼,想說你才把常用的字認全,寫個家書也只是勉強湊合,更別提做文章了……但出于保護對方的自尊心,他還是委婉地說道:“科考挺難的,要不再多念幾年書吧。我現在忙,沒空教了。回頭我給你、小北,還有咱家里想要讀書習字的仆役們合請一個教書先生,怎么樣?”

    蘇小京并不想要這種給下人統一辦的識字班——雖然這么好心的主家不多見,但他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大人教他幾個大字、送他一雙布鞋,就感激涕零了。

    他想起了今晨喝到的那杯桃花釀……那么好喝的酒,卻只讓他喝一杯,沈指揮使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只是個無足輕重而又不知輕重的小廝。

    我蘇小京……不,我朱賢,不是小廝!

    蘇晏見蘇小京臉色陰晴不定,還以為他沮喪于科舉無望,安慰道:“除了科舉,還有很多路子走的。譬如……你若有意經商的話,有空可以先向咱們府上的賬房先生討教討教。”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僅高于伶、娼等賤籍,蘇小京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垂下頭,不愿被人看見此刻的神情。

    蘇晏并不受這個時代的觀念約束,要不是投舍在世族士子身上,他還想靠著記憶中的配方,發家致富當個巨商呢。

    話說起來,阮jiejie的店面似乎上個月開張了?他得抽空過去瞧瞧,看自己用來入股的那幾張配方好不好用。尤其是味精的配方,比起天工院的研究課題簡單得多,而且原料易取,以面筋為主原料,以鹽酸、活性碳、燒堿分別進行水解、脫色與反應,就能實現量產。其中鹽酸不難獲得,已經有歐洲藥劑師研究出了原始但方便的食鹽與礬油蒸餾提煉法;至于燒堿更容易,這個時代已經有了肥皂,就是靠堿與熟石灰反應成燒堿,把脂肪皂化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