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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245節

    中年大夫拱拱手,帶著藥童和一托盤染滿血跡和藥漬的繃帶,走出了屋子。

    蘇晏制止了阮紅蕉想要起身下床的舉動,坐在床前的圓凳上,打量她被繃帶包得結結實實的頭臉。他憾惜且難過地道:“要不是為了我,阮jiejie也不會受傷,我真是……”

    阮紅蕉打斷了蘇晏的話:“奴家可并非只為了公子,而是為了自認為應該做的事。再說,你我既然私下以姐弟相稱,就不該如此見外,身為jiejie為弟弟做點事,不是理所當然?”

    蘇晏十分感動,也更加擔心她的將來:“可傷在了臉上,阮jiejie將來如何打算,難道還要再回胭脂巷么?”

    阮紅蕉嘆道:“就算奴家肯回去,mama也不想要呀。奴家想過了,既然臉上的傷已成定局,不如借此機會脫離煙花生涯,安安靜靜地過幾天小日子。”

    “什么叫‘過幾天’!從此以后,阮jiejie的事就是我蘇清河的事。我會向朝廷提議褒獎你的義舉,削去賤籍,讓你后半生都衣食無憂,再不為命所苦。”

    阮紅蕉眼中淚花閃動:“多謝公子……”

    “還有,你一個孤身女子,離了熟悉的地方,恐不好適應。剛好我前幾日拿到了我家隔壁一個大宅子的房契,打掃完畢,至今還空著無人住,不如阮jiejie就搬到那套宅子來住。”

    “我乃青樓出身的女子,怎好厚顏住公子的宅子,平白壞了公子的聲譽。”

    蘇晏佯作生氣:“虧我一口一個jiejie,你卻連這點小忙都不愿幫。我即將啟程去陜西,那宅子再空置下去,都要生蛇蟲鼠蟻了,你住進去幫我添人氣,有什么不好。”

    阮紅蕉吃驚又失望:“公子又要外放了?這才剛回京幾日呢!”

    蘇晏安慰了她一番,最后好歹說服她,先搬進那個宅子住著。等他從陜西回來,再作打算。

    醫廬的診室與床位有限,阮紅蕉想騰出地方來給其他重傷患者,便取了一堆陳實毓親自配好的藥,付完診療金,乘坐蘇晏的馬車回家。

    蘇晏為此特地叮囑了小北與小京,一個去找老鴇提阮紅蕉的贖身事宜,一個聯系她的婢女,將她所有私人物品都打包送過來。

    這邊他在為阮紅蕉忙活,那邊消息就傳到了豫王耳中——

    說蘇晏用他賭輸的宅子金屋藏嬌,養的還是個青樓花魁。

    豫王一聽,拍案而起,策馬直奔向蘇府,到了隔壁宅子門口一看,蘇晏正蹲在院中的小火爐旁,給人煎藥呢!豫王大步走過去,問:“聽說你‘又’納了個妾?本王來討杯喜酒喝喝。”

    蘇晏斜他一眼:“王爺陰陽怪氣瞎說什么!這是我認的義姐。”

    這年頭義親可不是隨便認的,有些關系密切的,感情與血親也沒什么兩樣了。豫王笑道:“原來是大姨姐,理當拜會。”

    “什么叫‘大姨姐’!跟你一文錢關系沒有,別瞎認親戚!”蘇晏把蒲扇往他胳膊用力一拍,“是阮紅蕉,王爺之前聽說過吧。”

    太子義善局遇刺那一夜,豫王、沈柒與蘇晏都在場,從高朔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自然也包括阮紅蕉的膽烈之舉。豫王得知是她,也有些肅然起敬,撫掌道:“是個不讓須眉的巾幗。回頭我命府里管事送些藥材過來,還有醫官,也叫他隔天過來看看傷勢。”

    蘇晏叫小廝把煎好的藥端進屋去,隨后向豫王拱手:“下官替義姐謝過王爺了。”

    豫王順勢拉著他,往這大院子的后花園去,邊走邊道:“你明日要啟程再去陜西?”

    “是。”

    “……竟也不和本王打聲招呼。”

    “王爺這不是都知道了么。”

    “本王從宮里知道,與你親口告訴本王,能一樣?”

    蘇晏笑了笑:“下官的確該親自向王爺辭行,眼下也不遲。”

    豫王板起臉:“兩個字,‘辭行’,就想打發本王?”

    蘇晏無奈:“那王爺意欲如何?”

    左右無人,豫王忽然腳步一拐,將他拉進了太湖石建造的空腹大假山中。

    蘇晏警惕道:“做什么!”

    “給你看個寶貝。”

    “……不看!辣眼睛……我警告你朱栩竟,別又想耍流氓啊!”

    豫王撩開外袍下擺,從大腿上取下一架……造型精巧的小型弓弩。

    蘇晏微怔:“‘寶貝’指的是這個啊。”

    豫王哂笑:“你要看另一個更強力的,也不是不可以。”

    蘇晏呸了一聲。

    “我早年在戰場上,從幾名西夷傭兵手上繳獲的奇形弓弩,他們稱之為‘蝎弩’。”

    蘇晏見這弓弩弩身拱起,趴在地上的確有點像蝎子。

    豫王道:“這蝎弩射程遠,近距離時亦十分精準,威力不容小覷。不過體型大了些,需得三四個人cao縱。后來我琢磨了一陣子,改造了一版手持小蝎弩,單人便可以cao縱,威力也不會遜色太多。正好給你帶去防身。”

    蘇晏喜愛熱兵器,但精巧高效的冷兵器也頗為喜歡。不過這東西看著是豫王的愛物,他自覺收了不合適,便搖頭謝絕:“多謝王爺一片好意。下官連弓都還沒學清楚,這弩還是算了,王爺自己留著防身吧。”

    豫王被拒絕了也不惱,輕笑一聲:“你何止不會使弓,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沒有一樣會的,也就火銃用得還有些準頭,不過氣力不足,放一槍就險些把自己手腕給弄折了。”

    蘇晏被落了臉面,氣鼓鼓道:“哦,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白吃你家米飯了?”

    豫王大笑:“你要是真肯來吃就好了!”

    蘇晏扭頭要走,又被他拽了回來。豫王把小蝎弩放在他手中,哄道:“你看,不是很重,而且射擊技巧比弓簡單多了,練練就能找到手感。你準頭好,這弩挺適合你用,收下吧。”

    蘇晏拿著小蝎弩翻來翻去,越發喜愛,只拉不下臉面收。

    豫王又道:“不是白送的。今夜你賞臉來王府用個晚膳,順道看看阿騖?他特別想你,叫著‘干爹’哭好幾回了。”

    蘇晏:……

    蘇晏:我信你個鬼!

    蘇晏道:“下官買了些禮物,回頭就讓人送去王府給小世子。晚飯還是免了,我有一件急要的公事要處理。”

    豫王嗤道:“明早就啟程了,今晚能有什么公事?行,那本王就坐在你院里,等你處理完公事回來——你總不會夜不歸宿罷?”

    蘇晏:……

    蘇晏:怎么辦?就算我把七郎約到外面去,豫王這牛皮糖也會黏過來的。可我要是應了王府之約,七郎肯定得生氣。

    蘇晏想來想去,沒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沒奈何地道:“今夜東市有雜耍表演,跳丸、走索、魚龍漫衍都是小孩子愛看的。我帶小世子去看雜耍,王爺就不用來湊熱鬧了,反正讓你帶個孩子也會帶丟掉。”

    既然放哪邊的鴿子,另一邊都不會善罷甘休——那就兩邊一起放掉好了。

    ——小世子他不可愛嗎。

    第256章 唯相思似春色

    蘇晏抱著一歲多的小世子,在東市熱鬧的人群中穿梭。

    煙花、雜耍、各種各樣的玩具與小吃晃花了阿騖的眼。他極度興奮,忽而拍手咯咯大笑,忽而摟著蘇晏的脖子叫:“爹!阿騖要吃,干爹買。”

    蘇晏給他買了許多零食與玩具,大包小包裝不下,讓身后兩名王府侍衛拎著。

    ——至于豫王殿下,本來死皮賴臉非要一起逛,蘇晏也拿他沒轍。沒想馬車都停在街口了,宮中來的一通諭令,把他叫了過去。

    豫王黑著臉,對傳旨內侍道:“不去!就說本王身體不適,請皇兄見諒!”

    內侍賠笑:“王爺莫要難為奴婢,奴婢給您磕頭。”

    豫王沒奈何,留下幾名侍衛,臨走前叮囑蘇晏:“小崽子沉得很,你別抱太久,抱不動就丟給侍衛。”

    結果他剛走沒多久,阿騖就因為過于興奮,消耗光了小小身體里的全部精力,眼皮上下掙扎兩下,轉眼趴在蘇晏肩頭睡著了。睡得不省人事,擺成什么姿勢都醒不了。

    蘇晏笑著捏捏他rou嘟嘟的臉蛋,把他交給侍衛,連同所買的禮物一并帶回王府。

    侍衛們想留下兩個繼續保護,被蘇晏拒絕了,說想一個人溜達溜達。

    于是他享受著喧囂集市里小小的孤獨感,從東市街頭慢慢溜達到街尾。

    街尾商鋪漸稀,行人也明顯少了許多,連路燈都不甚明亮了。再往前走,便是穿東城而過的通惠河。

    去年靈光寺一案,導致這條河中嬰尸浮百,剛過完年,又聽說有兩名錦衣衛遇刺死在河里,尸骨無存。百姓們因此編了不少離奇故事,越渲染越驚悚,使得這一片地區更是夜夜閉戶,無人敢在街頭閑逛了。

    蘇晏見前路越走越黑,正打算調頭離開,忽然看見街角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個攤子,挑著個“rou餡餛飩”的舊幌子,支著一口熏得黑漆漆的灶,灶旁站一個邋里邋遢的老板。沿街擺幾張油膩膩的方桌、長凳,食客少到幾乎沒有。

    ——說是“幾乎”,因為還有個身穿深藍色曳撒、頭戴大帽的男子,背對著他,坐在桌旁的長凳上。

    蘇晏遠遠看,覺得這男子背影十分眼熟,越看越像……七郎?

    -

    因為豫王十分不要臉地讓小世子來堵門,吵著要“干爹帶阿騖出去玩”,沈柒在蘇晏無奈的眼神中憤然離去。

    他本想回北鎮撫司處理一些公務,等那小崽子玩累了滾蛋,再來找蘇晏再續前約,結果走到一處兩墻花樹的小巷,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鶴先生離開囚車后,與他的對話。

    ——

    鶴先生了然地笑了笑:“沈大人很有意思,既是不擇手段的野心家,又是天下第一癡情人。我敢斷言,將來你會得到他的重用。”

    “他——究竟是誰?”沈柒追問,“我不為一個看不見的影子效命。”

    鶴先生說:“時機成熟,你自然會見到他。現在你該回到景隆帝的朝堂上,繼續當你的錦衣衛同知,等待下一個‘守門人’的聯系。”

    沈柒冷笑著問:“空口無憑,何以為信物?”

    鶴先生想了想,答:“回頭你再去攤子上吃一碗餛飩罷。”

    ——

    沈柒思忖片刻,調轉馬頭前往東市。

    賣餛飩的攤子沒有一個食客,老板抄手縮在灶臺后面打盹。沈柒走過去,在桌旁長凳上坐下來。老板眼皮也不抬,懶洋洋問:“要什么餛飩,幾碗。”

    “一碗沒有餡的豬rou餛飩,再加一勺蔥花、三滴醋。”

    老板在聽見他的聲音時,霍然睜開了眼,在霧氣繚繞的灶臺后站起,拉直了佝僂的腰身:“沈大人,許久不見。”

    沈柒道:“也沒多久。七殺營與真空教已像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京城,你怎么沒夾著尾巴一起跑?”

    老板笑了,沒回答,開始添柴加火。

    “所以你既不是七殺營的人,也不是真空教的人,你這個‘守門人’背后,另有主子。”沈柒說道。

    他忽然想起了蘇晏曾經用“蟲族”來打過的比方。

    蘇晏說,七殺營是“蟲巢”,營主是“腦蟲”。

    “腦蟲之上,還有主宰。那才是蟲族的至高首腦,是蟲族的權力核心。它隱身黑暗,體型龐大,擁有著極高的智慧與控制力,而腦蟲不過是它更方便地cao縱蟲群的工具。

    “或許蟲巢不止一處,腦蟲不止一只,但主宰永遠只有一個。”

    也許真空教主也只是“腦蟲”。那么,誰才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