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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223節

    補妝這個理由并不能拖太久,鶴先生萃取完蛇毒,隨時都會進來。阮紅蕉心急如焚,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再次回身掃視整個寢室,目光忽然停留在琴桌旁的一個匣子上。

    那匣子冠冕堂皇地放在那兒,上面壓著個香爐,像塊墊腳石。可連接上下匣身的黃銅合頁卻磨得锃亮,顯然時常被開啟。

    燈下黑啊!阮紅蕉眼底一亮,過去搬開香爐,打開了那個并未上鎖的匣子。

    內中整齊地疊放著不少物件,阮紅蕉第一眼就看到衛貴妃送來的鸞鳳瓔珞與經書畫像,再往下翻,還有一張梵文書寫的血經與一份謄抄的《祭先妣文》。

    阮紅蕉沒空去想,為何鶴先生會留著太子殿下所寫的祭文。她匆匆翻到匣子的最底層,抽出了一塊奇怪的鐵片。

    鐵片兩側向下彎曲,呈覆瓦狀,長約一尺出頭,寬約五六寸,面上鑲嵌著一排排端楷工整的金字。許是因為年份久遠,金漆已有所剝落,但字跡仍依稀可辨。

    阮紅蕉將這鐵片移近燈火,仔細辨析著字眼:

    ……從龍定鼎,于國有功。卿恕九死,子孫三死……

    這是什么?

    “這是金書鐵券。”耳畔有個聲音幽然說道。

    阮紅蕉大驚之下,鐵片失手掉落。

    鶴先生在它落地前及時接住,放回阮紅蕉手中:“無妨,姑姑繼續看。”

    望著纏在鶴先生手腕上嘶嘶吐信的赤冠銀環蛇,阮紅蕉呼吸急促,汗濕重衣。

    鶴先生握住她的手指,在鐵券上移動,耐心解釋:“看這里……真空教主聞香,鐵券是頒賜給他的……還有這里,說的是他的功績,率教眾擁立太祖皇帝為亂世明王,而后隨軍征討不義的前朝,立下了從龍定鼎的功勞。‘卿恕九死,子孫三死’,說的是免除他本人九次、子孫三次死刑。但免刑后革爵革薪,不再保留任何封賞,僅以券換命。”

    “這便是百姓口中所言的,免死金牌。”鶴先生的聲音輕柔,燈光籠罩下的白絲衣仿佛暈著圣潔的微光,將那張年輕清俊的臉也襯得有如天人。

    可他說出的話,卻充斥著陳年的血腥味:“金口玉言,太祖皇帝不好收回,便臨時想了個法子——大軍圍剿抓住聞香后,下令先割他九刀,每一刀都不在要害處,算做各抵一次死。最后第十刀,方才割斷他的咽喉,結束了這與碟刑無異的恩典。”

    阮紅蕉泛起一身寒栗,澀聲問:“你是……”

    “噓。”鶴先生將手指抵在她嘴唇前,“我保存了這塊鐵券許多年,不想讓它被朝廷發現,因為一旦發現,它就會被銷毀,內中國仇家恨、恩怨糾葛也就再也無人知曉了。”

    蛇吻近在鼻端,阮紅蕉幾乎透不過氣,但仍頑強開口:“你和真空教是什么關系?”

    “我是前任教主的關門弟子,”鶴先生慢慢說道,“唯一的一個。”

    阮紅蕉不知真空教與朝廷有何糾葛,只聽說太祖皇帝在建國初年就取締了此教,于是她又問:“你是現任教主?真空教禍國殃民,是為了報復朝廷?”

    鶴先生笑了:“世人誤我良多,看來你也不例外……不過無妨,等你體會到生死無常的真理,自然就通透了。”

    生死無常,如何體會……死了,就通透了?阮紅蕉駭然搖頭。

    鶴先生將鐵券放回匣子,將手探入她的衣襟。

    阮紅蕉的雙眼于絕望中放出厲光,轉身摟住鶴先生的脖子,媚聲道:“奴家不愿通透,寧可渾渾噩噩,及時行樂——”

    “空色不異,色即是空,諸法實相,其性本空。”鶴先生以一種諄諄教導的口吻說道,同時,從阮紅蕉胸口勾出一個貼身佩帶的香囊。

    他扯斷系帶,從香囊中掏出一卷小紙條,展開掃視后,輕笑:“人皆以娼.妓為低賤,可以錢帛輕易貨之。蘇清河卻比尋常人高明得多,他貨的不是錢,而是情。如此一來,才能使你死心塌地,愿為他上刀山下火海……他可真是個妙人啊!我越發想同他多下幾局棋了。”

    蘇大人不是你說的那樣,不要以己度人!阮紅蕉很想大聲駁斥,但又忽然生出一股不屑。她知道今日自己不能善了,驚懼的心反倒平靜下來,從鶴先生手中取走紙條,重又裝回香囊內,緊緊攥在手心。

    “你動手罷。”她冷冷道。

    鶴先生用欣賞的眼神看她,頷首道:“我會為你誦經超度,讓你早日回歸真空家鄉。”

    他動了動手指。赤冠銀環蛇昂起脖子,張口支出了蛇牙。

    屋頂驟然破裂,瓦片紛落之間,兩道寒光從天而降,一道直取鶴先生,一道射向阮紅蕉面前的毒蛇。

    阮紅蕉驚惶地向后倒去,那寒光擦著她的門面而過,削斷了赤冠銀環蛇的頭頸。

    蛇斷頭而不死。蛇身蜷曲著掉落,蛇頭依然憑著慣性朝前撲去,尖牙狠狠扎進了阮紅蕉的臉側。

    阮紅蕉尖叫起來,攥住蛇頭往外猛拽,皮rou卻被蛇牙勾住,瞬間脫出不得。那道寒光緊隨其后卷來,削去了那層皮rou,連同蛇頭一齊被甩飛出去。

    頓時血流如注,阮紅蕉捂著缺了塊皮rou的左下顎,死死咬住牙根,不再發出痛呼。

    她疼得頭皮炸裂,淚水填滿了雙眼,只見兩個人影在屋內翻飛,寒光與鶴先生的白衣攪作一團。

    眼前光與影的輪廓越發模糊,她忽然想到什么,染血的手在桌角摸索,好容易摸到了那個匣子,緊緊抱在懷中。漆黑最終吞沒了一切,她再難支撐,暈厥在地。

    -

    深夜寂靜的街巷被一陣陣密而急的馬蹄聲踩碎。

    蘇晏率一隊緹騎,攜著雷雨撞進了義善局的院門,高聲喝道:“我乃東宮侍讀蘇晏,求見太子殿下!”

    東宮的侍衛們原在廊下避雨,被這突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正手持兵器圍攻過來,聞聲頓時愣住。為首那人認得蘇晏,抹著滿臉的水在雨簾中仔細辨識,叫道:“的確是蘇大人!大人為何雨夜率隊而來,如此著急要見小爺?”

    蘇晏翻身下馬,雨水沿著斗篷風帽的帽檐滾落。他大步上前:“魏統領,我有急事要見小爺,煩請通報。”

    魏統領道:“無需通報。小爺早就吩咐了,若是蘇大人求見,隨時隨地可以領進來。”

    “小爺眼下何在?”

    “在后院的庫房,查閱賑糧調包案的相關文書。”

    “快,帶我去!”蘇晏邊催促,邊快步沖上了臺階。

    第236章 我錯了真錯了

    文書房內,幾盞油燈照亮了一方書桌與旁邊成排的書架。

    太子朱賀霖獨自坐在桌前,解開卷宗的系帶,仔細查閱,手邊還堆放著不少已經看過的卷宗與賬目。

    緊閉的門窗外雷雨交加。室內無風,油燈的燈焰忽然撲閃了幾下,逐漸變成了一種詭異的幽綠色……

    “啪嗒。”

    “啪嗒,啪嗒……”

    仿佛雨水滴落在木地板的聲音,在這安靜密閉的室內響起。

    朱賀霖心下一凜,回望四周,只見木箱堆滿墻角,書架蟄伏在黑暗中,室內空無一人。

    “啪嗒!”

    這一聲響在身側,格外清晰。他轉頭看座椅旁,地板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暗紅粘稠的團團血跡。

    他猛地抬首,房梁亦是空蕩蕩的,鮮血從何而來?

    “什么人裝神弄鬼?出來!”朱賀霖當即縱身躍起,腰間佩劍出鞘。

    他的動作帶起了一股輕風,燈焰搖曳得更厲害了。

    耳邊“噗通”一聲響,像沉悶的炸雷,緊接著是水花嘩然、人在水中奮力撲打的聲音……

    明明是無人暗室,為何會有諸般異聲異象?朱賀霖呼吸有點急促,高聲喝道:“來人!”

    一部分東宮侍衛就守在文書房的門口,按理說,聽見他的叫聲便會立刻破門而入。可他這一聲令下,門口卻沒有絲毫反應。

    “……冤啊!太子殿下逼殺我,我冤啊……”男子的聲音鬼哭似的隱隱在室內飄浮,伴隨著越發激烈的拍打水花聲與咕嘟咕嘟的冒泡聲。

    朱賀霖忽地想起那個投井自盡的義善局官員。

    這算什么,陰魂不散還纏上他?朱賀霖反倒鎮定了。他從小膽氣壯,對待鬼神之事的態度,不像常人那般驚疑懼怕,也不像豫王那般因為分毫不信而嗤之以鼻,而是一種“來便來,小爺統統都給收拾了”的悍然血勇。

    他用劍尖敲擊了兩下地面,沉聲道:“要么現身,給小爺把話說清楚;要么劈你個煙消云散,連投胎都省了,自己選!”

    話音方落,室內突然安靜下來,萬籟俱寂,再無聲響。

    孬種!朱賀霖一聲嘀咕還未出口,燈焰陡然熄滅。濃墨似的黑暗中浮現出一雙又一雙猩紅如血的眼睛……

    -

    蘇晏趕到文書庫房時,見守在門外的侍衛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隨同而來的魏統領心驚大喝:“出事了,快護駕!”

    一群手持兵器的東宮侍衛踹開房門,涌入室內。

    蘇晏也想跟著沖進去,被身后的豫王府侍衛攔住。那侍衛說:“王爺有令,讓卑職務必保護蘇大人安全,里面情況未明,還請大人留在此處,護駕之事交給東宮侍衛。”

    蘇晏此刻擔心焦急,顧不上豫王的好意,用力掰開那侍衛阻攔的手:“太子的安全比我重要!你們別只顧著我,趕緊進去幫忙。”

    侍衛堅持:“豫王殿下的命令就是軍令,軍令如山,還望大人見諒。”

    蘇晏急得想跳腳:“那你們分一半人手保護我,另一半進去幫忙,總行吧?”

    說話間,屋內傳出魏統領的高喝:“有刺客!拿下他們,保護小爺!”

    “快去!”蘇晏催促,“萬一小爺出了事,你們豫王殿下擔上護駕不力的罪名,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觸動了豫王府的侍衛,頭領略一猶豫后,服從了蘇晏的命令,帶一半人手入內支援。

    剩下的王府侍衛想護著蘇晏撤走,蘇晏不肯離開,聽著屋內乒乒乓乓的打斗聲,緊張得手指直揪斗篷。

    轟然響聲中,窗戶突然破裂,幾個人影從屋內撞飛出來,在滿是泥漿的地面滾了幾滾,爬起來繼續打斗。

    借著照亮天際的閃電,蘇晏瞥見其中一個黑衣人,蒙面黑巾上方露出猩紅的眼睛,當即高聲提醒:“是七殺營的血瞳刺客,不要同他們對視,小心迷魂術!”

    豫王府的那名侍衛頭領沖出房門,對蘇晏道:“大人怎么還在這里?快走!”

    蘇晏抓著他問:“小爺怎樣了?”

    頭領答:“卑職進去時,東宮侍衛已和那些黑衣刺客打在一團。小爺也拿著劍廝殺,只是瞧著有些不對勁,不分敵我見人就砍,砍傷了好幾個侍衛,瘋了似的。”

    蘇晏大驚道:“這是中了血瞳刺客的魘魅之術,意識陷入迷魂境。小爺有危險,不僅要防著他傷人,還要防他自傷,你能不能想辦法……打暈他,對打暈,再綁起來。”

    “卑職試試。”

    頭領正要轉身進屋,一道劍光破門而出,將整排四扇的槅扇門都擊個粉碎,木屑四濺。

    蘇晏舉袖遮擋,腳下后退了幾步,不慎在臺階邊沿踩空,驚呼一聲失衡向后跌倒。

    簇擁著的侍衛當即拽住了他,沒讓他滾下臺階去。

    碎裂的槅扇門前,朱賀霖手持一把染血長劍,滿面狂暴之色像被這聲驚呼撼動,眼神茫然地望向蘇晏的方向。

    蘇晏抓著侍衛的胳膊站穩,喘口氣,叫道:“小爺!”

    朱賀霖張了張嘴,似乎想回應,但又發不出聲音。

    -

    “小爺噯。事已成定局,你又何必非要抗旨,觸怒皇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