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再世權臣在線閱讀 - 再世權臣 第202節

再世權臣 第202節

    “景隆帝或許積年威望不易撼動,可新帝呢?只是個毛孩子。若非看在皇嗣龍脈的份上,誰會服他?倘若‘偽龍’之說流言天下,你說朝野內外會不會諸多猜疑,各地藩王會不會蠢蠢欲動?屆時——”

    鶴先生沒有再說下去,營主已經明了了后話。

    但比起將來,他更看重當下,于是又問:“你所說一切的前提,都在于儲君。可朱賀霖的地位卻穩固得很,你身入衛府有幾個月了,也不見二皇子那邊有何起色,又如何說?”

    鶴先生反問:“你以為白紙坊爆炸,僅僅是為了印證讖謠?”

    “難道不是?”

    “當然不止。”鶴先生慢悠悠地踩著腳下初春的草色,走近內城。

    城門口的兩名小兵見到他,非但沒有盤問,還主動地將城門打開,迎他進去。鶴先生用手指虛虛地在他們眉心各點了一下,道:“永劫不壞。”

    兩名小兵激動得熱淚盈眶,跪地虔誠答:“萬法真空!”

    城門在身后徐徐關閉。

    鶴先生沒有就著剛才的話繼續說,而是問營主:“蘇晏那邊,你有什么想法?”

    營主道:“無名為他背叛七殺營,這兩個人都得死。必要時,我可以親自出手。”

    鶴先生笑微微道:“我說了他氣運正旺,你若不信,大可再試。聽說他受傷發病,正在自家宅邸將養,你要是能直接殺了他,也省去我不少事。”

    蘇府如今被御前侍衛與錦衣衛圍成了個鐵桶,身邊又有個熟知七殺營功法的武功高手無名。營主盤算了一下,覺得倘若剩余的七殺營刺客全部出動,拖住侍衛,而他親自出手對付無名,再在大軍趕到之前速殺蘇晏,還是有六七成勝算的。

    于是說道:“你且看著。”

    鶴先生悠然補充了一句:“蘇晏身邊,還有個豫王,據說兩人關系匪淺。”

    營主腳步微滯:“朱栩竟……當年的靖北軍首領。”

    “連迷魂飛音都沒能魘住他,可見十年來他的功力不退反進——再加上這一個,你真有把握于重重守衛中殺掉蘇晏,全身而退?”

    營主沉默了,須臾又道:“他們能守得了一時,守不了一世。除非蘇晏永遠龜縮在一室,只要他冒頭,就能找到襲殺的空隙。”

    “話是沒錯。”鶴先生道,“可這么一來,我布的沈柒這手棋,不就白費心思了么?他若知道蘇晏死于七殺營之手,必然會變成一條瘋狗,死也要和我們同歸于盡。此人對我有大用,得先留著。”

    營主道:“你想在朝臣中埋暗棋,又不是非沈柒不可。”

    “沈柒的職位、性情、手段,包括與蘇晏間的瓜葛,還有景隆帝對他的態度,構成了一個關系微妙的三角,注定了他比任何一個朝臣都更合適當這顆暗棋。”

    雖然鶴先生力推沈柒,但營主懷疑,依照對方狡兔三窟的習慣,朝中的暗棋必然布了不止一顆。愿意告知的只有沈柒,因為是借助七殺營的力量收服的,故而不得不向他透露。

    這種露一手、藏一手的做派,令營主暗中不喜,更加懷疑他與自己主上的所謂“合作”別有用心。

    但他無權拷問鶴先生,只能將一切稟報上去。

    鶴先生腳步看似緩慢悠閑,實際上步與步之間距離驚人,也不知施展的是哪派身法,頗有點“縮地成寸”的感覺。沒多久就來到了咸安侯府附近,他對營主說:“到此為止,不必再送。”

    明知與他一路同行只為盤問,說這種話硌硬誰?營主冷笑一聲,消失在黑暗的街巷中。

    鶴先生敲了幾下門。應門的仆役見到他,滿臉堆笑:“先生回來了!這一身打扮,是去河邊釣魚了?”

    鶴先生脫下斗笠、蓑衣,遞給他,溫和笑道:“一時興起,勞煩小哥給我開門了。”

    仆役連連道:“不麻煩不麻煩。先生這魚簍沉甸甸的,看來收獲頗豐啊。”

    鶴先生從魚簍中拎出一條尺把長的草魚,遞給他:“就這條最大,送與小哥。”

    仆役擺手:“這可不成。先生辛苦釣的魚,小人怎好收下。要不小人這便拿去廚房,用這魚給先生做道夜宵?”

    “你沒聽說過,醉翁之意不在酒么?同樣的,釣叟之意也不在魚。拿去罷,再多說便無趣了。”

    仆役見推辭不過,接過魚,又連連道謝。

    鶴先生拎著輕飄飄的魚簍,白衣當風地走了。仆役在他身后喃喃道:“可真是個菩薩樣的人物啊!”

    回到自己所住的廂房,鶴先生走到角落的衣柜處,打開柜門,又取出了那個藤條編制的縑箱。

    他打開縑箱上的機關鎖,開啟一條縫,隨后將拇指寬的小銀魚一條條送進去。

    魚還活著,在箱底的木屑上彈跳,發出此起彼伏的沙沙和噗噗響。但很快,響聲越來越稀薄,最后消失了,箱內又恢復了平靜。

    鶴先生雙手合十,嘆息:“眾生皆苦,地獄常在。”

    他走到角落的架子邊,在臉盆里洗干凈手,用白棉巾擦了擦,坐回到書桌前。

    他在鋪開的一張白紙上,用飄逸出塵的筆跡寫下“塵爆”二字,又在旁邊畫了個圓圈,圈內寫個“騙”字,然后吹干墨漬。

    書桌上有個打開的匣子,內中放著一頁血經,還有他謄寫的太子名篇《祭先妣文》。鶴先生將新寫好的紙張一并放進去,扣上匣蓋。

    旁邊擺放著一副殘棋。他隨手拈起白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目微笑,向著對面虛空中不存在的對手,輕聲道:“你一連下了兩手好棋,現在該輪到我了。”

    第212章 此先生彼先生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一個翡翠胭脂盒砸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一對臉色嚇得發白的年輕男女,衣衫也來不及穿好,連滾帶爬地退出殿門。

    “……你為什么不滾?”衛貴妃瞪視阮紅蕉。她的鬢發有些凌亂,主腰上的紐扣也松了,盛怒之下,眉眼間的燥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面而出。

    阮紅蕉知道對方只需動一動檀口,自己就會悄無聲息地去做深宮哪口枯井內的一縷幽魂,心里說不畏懼是假的,但她畢竟見識過風浪,連北鎮撫司主官的厲氣都曾面當領受過,一對比,衛貴妃的怒火似乎也沒那么可怕了。

    她款款上前,將衛貴妃外披的薄衫往脖頸處攏了攏,遮住主腰的肩帶,柔婉而不失摯敬地說道:“兩個潑弟子沒分寸,攆出去受罰就是了,娘娘萬不可氣壞了身子。須知咱們女子嬌嫩,最是經不得氣,這氣多了不僅傷身,膚色也會變暗沉呢。”

    衛貴妃當即摸了摸臉,又轉身去照鏡子,見鏡面中自己橫眉怒目的確有損顏色,忙以指腹輕柔眼眶。

    阮紅蕉扶她坐下,取了桌面的金篦梳,為她輕柔地梳理青絲。鏡中映出兩張人比花嬌的面容,并蒂蓮似的好看。

    “娘娘真是美艷無雙,”阮紅蕉道,“奴家閱美無數,到了娘娘這里,才知自己之前眼界多么狹小。”

    衛貴妃吃了勸又受了哄,怒氣不覺消去大半。

    這阮紅蕉乃是京師名妓,據說琴棋詩畫歌舞無一不妙,又精通待人之道,很得士林追捧,許多官宦子弟迷她迷得要死要活。秦夫人聽聞她艷名,便召來自家侯府,想給自家有失寵之虞的女兒,上一上“如何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課。

    衛貴妃本來心里有些排斥,覺得讓妓子來教導貴人,簡直滑稽。但秦夫人勸道:“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可不分貴賤。否則為何連宋徽宗都流連青樓,難道三宮六院就沒有美人了么?還不是李師師有魅力有手段。乖女兒,你就權當再學一門技藝,要知道男人沒有一個不貪歡的,回頭你把皇爺身子伺候舒爽了,心也就回來了。”

    衛貴妃被母親說得有點心動,便見了這阮花魁,果然是有容貌、有手段,相處時也讓人感覺舒服。

    幾次教習之后,衛貴妃幾乎把她當作了撫慰深宮寂寞的女伴,莫說時不時召來逗唱解悶,就連去佛寺燒香也要帶著。

    今日那兩個娼門弟子在演示時失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把本就憋火的衛貴妃惹惱了,故而遷怒阮紅蕉。

    而阮紅蕉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仍用愛贊的語氣說:“連同身為女子的奴家都情不自禁為娘娘心動,更何況男人呢?”

    衛貴妃忍不住吐起了苦水:“說得倒好聽。來回教習好幾次,也不見得有用,皇爺依然不臨幸……什么內媚之術,學了也是白學!”

    阮紅蕉道:“娘娘得先把皇爺引來呀,見面三分情,氣氛烘起來了,才好繼續后面的事。”

    “本宮如何不知!皇爺最近來永寧宮的次數倒是比之前多了,但本宮瞧他為的還是看望昭兒,偶爾一兩次留宿也是在偏殿。外頭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本宮復寵了,又開始各種獻媚。其實呢,內中苦澀只有本宮自己知道。”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啊,娘娘。既然都在一處院落了,半夜爬個床也不是什么難事。”

    “試啦!沒用。”衛貴妃嘆氣,“御前侍衛說是要加強戒備以防邪教行刺,日夜守在殿門,害本宮連龍床的邊都挨不上。”

    “……是有點棘手。”阮紅蕉蹙起眉尖,很是為她煩惱與綢繆的模樣,“不過愿意來娘娘這兒,總歸是好事,只要人在,多少有隙可入。”

    衛貴妃神色舒展了不少:“這倒也是。其他幾宮不說,都冷習慣了,可太子那邊,皇爺之前可是夜夜叫去養心殿學習政務的,如今聽說也不大召見了。聽說朱賀霖可失落得很呢。”

    她直呼太子名諱,按宮規是不敬之罪。阮紅蕉卻只當沒聽見,替衛貴妃梳理好頭發,又拿桂花油細細涂抹保養:“二皇子玉雪可愛,當然更討皇爺歡心。民間不都說了,爹娘愛幺兒。”

    衛貴妃笑起來:“是呀,昭兒自己爭氣,生得像皇爺,又聰明伶俐,太后簡直把他愛進心尖。我瞧皇爺看他時,目光也格外柔和。你說,皇爺喜歡昭兒,能勝過朱……太子么?”

    這話,哪怕對方問得,自己也答不得。阮紅蕉后背冷汗洇濕,用理所應當的口吻說:“皇家是天,奴家是泥。泥哪里能知曉天意,頂多也就插條枝桿,開朵花兒,被娘娘摘去插鬢角,得皇爺贊一聲‘人比花嬌’,就算是祖上積福了。”

    衛貴妃此刻真是愛煞了她,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往自己肩上放:“你替本宮揉揉肩,推推背。”

    阮紅蕉不僅照做了,還做得比衛貴妃說的更多、更舒服。

    衛貴妃雙眼微闔,眼尾胭脂拖出一抹動情的飛紅,回想起在侯府庭院的回廊下,與鶴先生的初見。

    朦朧的靈光,縹緲的云霧,雙手合十的妙法天人向她凝目——那一幕場景始終在她心底揮之不去,卻未給她帶來任何清凈,反倒生出一股熱流在胸口瀠洄,時不時熨燙得骨縫酥軟,只恨不得有雙手在她身上大力地揉。

    她輕促地喘息起來,咬了咬艷色欲流的紅唇:“紅蕉,本宮有一事要請教你……”

    阮紅蕉伏在她耳畔,輕聲道:“請教不敢當,有什么事娘娘盡管吩咐,奴家一定竭盡全力去辦。”

    衛貴妃將臉在她臉頰上緩緩磨蹭:“角 先生無口無手,何以稱之為‘先生’,又如何教化世人?”

    阮紅蕉微怔,隨即無聲笑起來:“請娘娘入帳中,奴家請這位先生來現身說法。”

    垂下的紅紗帳幔漾動起來,伸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蔻丹指尖難耐地掐著掌心,隨即又收了回去。良久后,帳中傳出衛貴妃一聲長長的呻吟。

    喘息聲定,衛貴妃用微微沙啞的嗓音道:“紅蕉,本宮真正想要的,是另一位先生。”

    “奴家知道,是皇爺。”

    衛貴妃低笑一聲,帶著nongnong的自嘲意味:“皇爺?他是本宮這輩子的依靠與盼頭,可惜,等不來了。就算本宮脫光了貼上去,也只會自取其辱。既如此,本宮又如何甘心虛耗青春,等著一場永遠不會下的雨?”

    阮紅蕉聽出言下之意,打了個激靈。無論宮中還是民間,女眷空虛寂寞時拿觸器聊以自 慰常有,雖羞于見人,也談不上yin 亂。可要是偷人,性質就大不同了,尤其對方身為皇妃,生出這種念頭,便是滅族的死罪。

    衛貴妃為何要將這心思告訴她?阮紅蕉念頭百轉,心里緊張,語調中卻沒有半點慌亂,輕聲問:“娘娘的意思是……”

    “……侯府內有個門客,是個氣韻非凡的居士,本宮一見他便覺前世孽緣未了,想與他今生再續上一續,好成全這份因果。但他心意如何,本宮實不好親口去問,想差遣婢女去,又擔心她們笨口拙舌,反倒壞事。你這般身份,去探個口風、牽線搭橋卻是再合適不過。”

    我這般身份!阮紅蕉在心底冷笑,是了,再怎么用校書、花魁、行首、大家等風雅之詞來粉飾,實際上還不是個鴇兒?接客都能接,拉皮條自然也是本分!衛貴妃愿意將此事交付她去做,還真是看得起她了。

    阮紅蕉心底異樣的平靜,口中柔聲應承:“娘娘盡管將他名字告訴奴家。”

    “他叫……鶴先生。”衛貴妃忽然抓住阮紅蕉的手腕,盯著她的臉,“此事倘若有第四個人知曉,你可知后果?”

    阮紅蕉被她攥得手腕生疼,面不改色地道:“娘娘放心,單憑今日之事,奴家已是萬死。娘娘恩情在上,奴家愿為娘娘效力。”

    衛貴妃松了手,嫵媚一笑:“替本宮穿衣。”

    -

    有了名醫好藥與高手真氣的灌溉,蘇晏這場高燒來得快,去得也快,昏睡大半天,夜里發了一身大汗,翌日上午熱度便退了下來。

    可到底元氣損耗得多了,整個人還有些頭暈乏力,只能懨懨地躺在床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沒滋沒味地用了半碗白粥,他自覺滿身汗氣,很想洗個澡,但兩個小廝謹遵醫囑,說一兩日內先不要沐浴,以免受寒,且傷口也不宜沾水。

    就連貼身侍衛,也是愧疚自責歸愧疚自責,在這件事上堅決聽大夫的。

    蘇老爺無往不勝的當家派頭受了挫,更加蔫巴,躺在被窩里賭氣,誰也不搭理。

    冷戰打了一刻鐘,貼身侍衛率先投降,搬來幾個大火盆把房間烤得熱烘烘的,再打盆熱水,一點一點幫他擦身。

    蘇老爺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全身上下既然都被小妾的口水洗禮過,再糾結走不走光也未免太過矯情,于是癱在床上任其擺布,同時還不忘了警告對方:“我后面傷還沒好,你別趁火打劫。”

    貼身侍衛一面漠然道“我又不是牲口”,一面慶幸自己早用銀針封xue,中途不至于向自家大人舉旗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