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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137節

    說著,他報出了門派名稱與掌門人,是江湖上一個二流的用劍門派。

    豫王朝韓奔點點頭。韓奔知道,這是要他去調查、核實殷福的身份,確認對方所言為實,才會收入王府。

    殷福頓首:“求王爺收留。”

    豫王把哨棒往人群里一丟,淡淡道:“人先留下,如身份屬實,讓你當個護院侍衛。”

    殷福大喜過望,連連謝恩。

    “這小子歸你了。”豫王對韓奔說。

    又轉頭罵一眾侍衛:“該干什么干什么去!養你們看熱鬧的?一群癟犢子!”

    侍衛們被罵得親切又舒坦,笑嘻嘻地四散,回各自崗位。

    豫王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練武場上。

    韓奔領走了殷福。

    殷福走到院墻的月門邊,忽然回首望了一眼練武場中央:曾經的驍將在火盆亮光下孑然而立,身后拉出一道長長的、深淵般的黑影。

    殷福輕輕壓了壓嘴角,轉回頭腳步不停,眨眼消失在月洞門外。

    第148章 你個王八蛋!

    韓奔做事風風火火,很快就把殷福的底細調查結果呈給了豫王。

    身世、門派都是真實的。那個二流門派的老掌門新歿,眼見青黃不接要往三四流掉下去,韓奔輕易就拿到了該派的弟子名錄,查到殷福入門時間是在八年前,與他父母亡故的時間基本一致。

    韓奔放了心,回稟豫王:“這人沒問題。”

    豫王正忙著逗娃,隨口說:“可以留下,交給你cao練。”

    一句話沒說話,世子在他大腿上尿了一大泡。豫王感覺熱烘烘的濕意從長褲一直滲入雙腿.間,臉色有點發青,問奶媽:“他都快兩歲了,怎么還尿褲子?是不是個傻的?”

    奶媽趕緊把世子抱起來,潑辣辣地回道:“王爺瞧您這話說的!世子還小,尿床尿褲很正常,您見哪家不滿兩歲的娃沒尿濕過褲子?再說了,奴還沒見過這么乖的小娃娃,一周十就會喊‘爹買糖葫蘆’,哪里不聰明了?”

    “爹買糖蘆蘆,阿騖吃。”世子奶聲奶氣說。

    豫王挑眉,捏開他的小嘴,看上下兩排沒長齊的乳牙,“整天催我買糖葫蘆,又咬不動,糖汁黏黏噠噠抹我一身,煩人精。”

    他動作隨意,把世子紅嘟嘟的小嘴捏變了形,奶媽不樂意了,抱著孩子側身避開,瞪了豫王一眼。

    豫王搓了搓手指,干笑一聲,對世子說:“你先去換褲子,完了爹帶你上街。”

    奶媽抱著世子去清理,豫王也打算沐浴更衣。

    韓奔早就覺得王府里缺主母,各種內務無人統籌,世子還這么小,王爺又是個不靠譜的爹,這么下去不成事,于是再次規勸:“橫豎王妃不會回來了,殿下真不考慮立個側妃?無論感不感興趣,娶個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至少能把世子照顧得更周到。”

    豫王一臉的不以為然:“幾個奶媽不是把世子照顧得挺好,要什么累贅的后娘。非要找的話,后爹還差不多。”

    韓奔知道自家王爺新中意了個年輕官員,這回倒像是認真的樣子,竟然好幾個月都沒有拈花惹草,連士子們邀請的宴飲都不去,一門心思投入天工院的創建,可以說是兢兢業業了。

    他更知道王爺被圈在京城這十年心底不好過,又不得不提防著上面那位的帝王心思,干脆弄些手法自污,以免被各方惦念。王爺不屑斂財,酗酒吧又千杯不醉,唯獨就是一個天生的好男風還值得拿來做文章,于是就放縱自己浪跡花叢。

    可到底意難平,心里慪氣,于是不去煙花地、不養孌童,專門找年輕美貌的文官做“知己”,明擺著給皇帝難堪。

    為此韓奔也委婉勸過幾次,大意是:卑職知道王爺就喜歡風流才子那一掛的,但可以找沒有官身的士子啊,何必非要招惹官員。畢竟同朝為官,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王爺是泰然自若,可那些前任們未必甘心,一碰面就互相瞪眼甩臉子,看著多膈應。

    最后勸的那次,豫王正準備出門,去禮部赴恩榮宴,見識新科進士們,聞言哂笑:“膈應就對了。要么殺,要么放,非要圈著,那就別怪本王攪渾水,整天膈應他。

    “再說,不求仕途的才子們,清高者多,應酬一下也就罷了,真要弄上手,動不動就‘舉身赴清池’,本王可吃不消。還是官員好,來往幾次就開始提條件,想升遷的就向吏部舉薦,想開方便門的就找人交代兩聲,多省心。”

    韓奔搖頭,徹底放棄了勸說。

    “你也別一臉無奈了。指不定這批新科進士中能出一兩個妖嬈人物,把本王整得五迷三道,從此弱水只取一瓢飲,也未可知啊。”豫王說著自己都嗤鼻的戲言,仰天大笑出門去。

    拋出這話距今不過九個月,就已經把后爹都給世子定好了……韓奔有些好笑,王爺這究竟是一語成讖,還是打了自己的臉?

    -

    豫王微服出府,臂彎里夾著世子,去集市上閑逛,像個普通百姓家的新手父親。

    世子被夾得小短腿兒直蹬,一哭就被父親威脅不給買糖葫蘆。小可憐為了糖葫蘆,只好硬忍著。

    只要尿布包得夠厚,豫王就覺得自己能搞定兒子。他沒讓侍衛們跟隨,一來離除夕只剩四五天,侍衛也要輪班回家過年,二來藝高人膽大,無所畏懼。

    這天是臘月二十六,是沈柒在拜帖中說好要回京的日子。

    蘇晏為了避開上門拉壯丁的太子,一大早就穿戴整齊打算出門。

    荊紅追比他還早,在前院練劍,見狀問:“大人有事?請讓屬下陪同。”

    蘇晏暗暗吐槽:你陪?到時兩個都陪進醫廬里!哦,大過年的,別人守夜,我守藥罐子。

    臉上笑吟吟道:“不必了,我去參加同年聚會,和崔狀元他們。對了,我吩咐鐵匠打制的九宮格火鍋不知好了沒有,你幫我去瞧瞧?若是今日可以完成,你就在場等他,順道驗一下熱得夠不夠快、漏不漏水。”

    荊紅追答應了,又給蘇晏雇了輛馬車,送他上車才走。

    蘇晏吩咐車夫:“去北鎮撫司。”

    北鎮撫司兇名赫赫,詔獄簡直鬼神辟易,陰風能從門口的大石獅子嘴里吹出來,百姓連路過時都覺得瘆人。車夫打了個哆嗦:“貴客這是要……”

    “放心,不是去歸案。”蘇晏安慰他,“去訪友。”

    車夫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馬鞭一甩,出發了。

    街道上熙熙攘攘,擠滿了過年的閑漢——全京城從朝臣到百姓,春假期間就沒有一個不閑的,人人都在逛街購物、吃吃喝喝。光是這個月的酒水消耗量,就能占全年的一半。

    馬車為了避讓人群,慢吞吞地行駛,蘇晏坐得有些不耐煩,挑起車簾看旁邊攤子。

    剛到大時雍坊的主路口,前面堵得水泄不通,車夫只好對蘇晏說:“實在對不住,前面過不去,要勞煩貴客自己走了。”

    蘇晏只好付了車錢,下車步行。

    走了一陣子,在個賣零嘴的小攤前,看到個哇哇大哭的小男童,孤零零地站著,手里還攥了根咬得亂七八糟的糖葫蘆。

    蘇晏見這孩子不過兩歲大,身邊也沒個家人,怕是被人群擠散了。萬一被人販子盯上,連拍花都不用,直接給抱走賣掉,也太可憐。他惻隱心頓起,停住腳步,蹲下來問:“小朋友,你的爹娘呢?”

    小童兀自嚎啕,五官皺成一團。

    蘇晏問小販,小販也搖頭表示不清楚。于是他買了個花花綠綠的孫猴子糖人,遞過去。

    小童被糖人吸引,立刻不哭了,伸手去拿。忘記右手上還有東西,結果糖人拿到手,糖葫蘆掉了。

    蘇晏見他小嘴一咧又要哭,趕忙又買了根糖葫蘆,塞進他空的左手。

    小童這下心滿意足,開始咬糖人。蘇晏耐心問了幾次,他才用奶音,說:“爹爹,王,阿騖吃糖蘆蘆。”

    蘇晏猜測:“你叫阿五?爹爹姓王?家在哪里,會走嗎?”

    小童搖頭,繼續吃。

    看這小童打扮得富貴,剃光的小腦袋扣著兔毛暖耳,腦門上方兩撮小發揪用金銀絞線扎成桃心形狀,頸上還戴著金項圈,估計是京城富貴人家的孩子。

    但只知道姓王、行五,偌大京師,要幫他找家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蘇晏沒法子,打算抱這孩子去西城兵馬司,讓衙門把人送回家。

    剛走了幾步,小童忽然叫了聲:“爹爹!”蘇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人流攢動,不知他在喊哪個。

    朝那方向走了百步,小童又開始叫“爹”,蘇晏就這么邊走邊找,逐漸偏離原定的路線,向東一直走向南薰坊。

    這孩子雖然小,但虎頭虎腦結實得很,三十斤抱在手上,還扭來扭去亂動,時間久了蘇晏也有些吃不消,在一間酒肆門口停下來,歇口氣。

    “你到底看沒看見你爹啊?”蘇晏微喘著問,“再找不到人,我還是送你去兵馬司官署。”

    忽然聽見背后有人叫了聲“阿騖”。小童吐出山楂塊,循聲望去,喊:“爹爹!”兩個小腳突然亂踢,想要從蘇晏懷中下來。

    蘇晏正要轉身,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掙扎,險些失去平衡跌在店門旁邊的條凳上。

    幸虧身后那人及時伸手,將大人小孩都攬住了,同時說道:“這是我兒子,人多被沖散了,幸虧公子仗義相助,鄙人定當重謝。”

    聲音耳熟極了,蘇晏回頭看清對方的臉,脫口道:“是你!”

    豫王自從他下馬車,就開始心血來潮地策劃,算好時機把孩子丟在攤子前,然后盯了他兩人一路。此刻只裝作吃驚,異口同聲道:“是你!”

    蘇晏微怔后,從他懷中掙出來,把小童放在地上。小童撲向豫王抱大腿,開心地連聲叫爹爹,蘇晏這才相信,的確是豫王的孩子。

    他忽的想起殿試后沒多久,跟狀元崔錦屏喝酒時,崔狀元就八卦說葉東樓給豫王世子當西席,還說世子才歲許,路還走不穩當。

    如今半年多過去,豫王世子差不多兩歲大,剛剛會說話。

    ……等等,豫王有王妃?有王妃了還各種弄柳拈花,“知己”遍朝野?渣男!

    蘇晏沉著臉,拱手敷衍了句:“舉手之勞,王……家老爺不必掛懷,在下還有事,告辭了。”

    臉都黑成那樣了,還考慮到自己微服出行,想必不愿被人知道真實身份,臨出口時改了稱呼,實在是……豫王失笑,眼波漾動如月夜風過湖面,低聲解釋:“他娘剛生下他沒多久,就拋夫棄子離開京城。”

    蘇晏皺眉:“離家出走,被你氣的?”

    豫王道:“哪兒啊,喜滋滋穿個七星道袍,出門大笑三聲,說塵緣已了,要去追求金丹大道。毫不留戀就走了,只留下孩子和一封和離書。這孩子乳名‘阿騖’,就是她臨走前取的,說只有心無旁騖,才能斬三尸順利筑基,所以這‘騖’就留給我了。”

    蘇晏感嘆:“真乃奇女子。”

    等等!金丹大道、筑基什么的好耳熟,頗似前世的仙俠玄幻……臥槽,王妃不會也是穿越的吧?人家怎么這么好命,拿到的是男頻修真劇本,而我呢?!如果真是老鄉,還是穿越界的前輩,說不定知道些什么……譬如穿回去的辦法?

    饒是蘇晏已經認命留在這個時代,也難免瞬間心態失衡,急切問道:“可知王妃如今何在,能找到人么?我有要事相詢。”

    豫王帶著點狐疑看他,琢磨著未曾謀面就傾慕神往的可能性有多大,當即不咸不淡地說:“天廣地闊,也不知在哪座山頭修煉,如何找?再說,她現在是出家人,你又何必去招惹。”

    蘇晏也意識到問得太急,畢竟是人家前妻,萬一讓人誤會自己意圖染指那就冤枉了,忙笑了笑,“我只是好奇,是否真有修仙一說,隨口問問。”

    豫王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玄道,順手抱起世子,反而勸他:“自古帝王多好證長生,長生卻是個最荒謬的謊言,丹士方士之流無一不是騙子,清河何等聰明之人,難道信它?”

    在穿越之前,蘇晏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如今……不好說,但依然認為穿越是科幻事件,而非玄幻事件。聽了豫王的話,覺得對方是古代人中十分難得的清醒者。

    尤其是統治階級,權勢越大越迷戀塵世,一想到壽有盡時就恐慌得不行,所以歷朝歷代多有皇帝熱衷煉丹、修道、吃紅丸,即使英武如先帝——顯祖皇帝,那樣一個南征北戰、揮斥八極的人物,到了老病纏身,為求延年續命也免不了求助鬼神之道。

    蘇晏倒是能理解他們的心態,就跟現代人總覺得醫學技術應該發達到消滅一切疾病,臨終關懷時還念叨著“醫生,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同樣的道理。不同的是,一個迷信玄學,一個迷信醫學。

    所以一個不迷信的古代王爺就凸顯出了可貴之處,蘇晏反問:“若是真有凡人難以想象的大道之力,你就不心動,不想見識見識它的神奇?”

    豫王笑了:“倘若有這股真力,它為什么要給予我神奇,又需要從我這里取走什么作為交換?天地山川有玄妙,風雪雷電有威力,但未必有性靈。有性靈的,只有人,所以人才是萬物之首。我不信鬼神、不信命,不信什么因果報應、生死輪回,只信人,信我自己。”

    承認宇宙的力量,但不承認宇宙的意識,這點看法與蘇晏不謀而合。

    豫王見他微微點頭,眉目間浮現贊許之色,態度與常人迥然不同。幼年時,父母因為他不肯叩拜天地而斥責他不敬神明,長大后,他身居高位,周圍人即便聽到些狂悖之言也不敢反駁,但心里終歸是不認同。

    還不止如此,他甚至對皇帝私下說過,魚水.之歡乃是人之天性,寡婦不易,何須守節,母后若是要養個把面首泄火,只要不礙著國事政事,讓她養就是了,只當收用了個人形玉·勢。他還記得當時皇兄看他的眼神……一言難盡。

    這類離經叛道的話若是同蘇晏說,也許他能理解?豫王心底隱隱生出了某種期待。

    他笑道:“你幫我找回兒子,不好好酬謝一番,情理上也說不過去,不若我請你喝酒?這間酒肆就不錯,他們家的羊羔酒別具一格,酒色白瑩,味極甘滑,脂香濃郁,冬日飲用大補元氣,健脾胃,益腰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