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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75節

    ——然而那樣灼熱而慵愜的夏日午后時光,如今已然逝去,只能在懷憶中夜夜輾轉。

    “……大人?僉事大人?”石檐霜的聲音喚回沈柒的魂魄。沈柒發現自己竟然失神,凜然道:“你繼續說。”

    “還有些‘擲杯化鳥、剪紙成月、隱遁自身”等法術,據說也是神乎其技。”

    沈柒全然不信:“幻術而已,都是障眼法。”

    “哦對了,他任主持的靈光寺,據說有活佛顯靈,也靈驗得很。求官、求財、求姻緣,求子,都能心想事成,故而百姓們常往佛像上貼金祝禱。”

    沈柒想了想,說:“這倒是個不錯的切入點,你點幾個頭腦機靈身手好的,隨我微服去探靈光寺。”

    第八十三章 老子最恨碰瓷

    陜西巡撫魏泉接到西安城錦衣衛據點傳來的飛信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錦衣衛在臨近邊關的部分城鎮設有暗哨,但萬沒想到,西安的暗哨就設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常去的秦樓楚館邊上,也不知自己平日里尋花問柳的行跡是否暴露在這些暗處的眼睛里,再傳給京城里高高在上的天子?頓時心里直打鼓,只能自我安慰,他一不受賄二不瀆職,就喜好美色這點小愛好,應該不至于驚動圣聽吧?再說,這么多年都安然無恙,說明錦衣衛探子根本沒把這當一回事,他也就不必自己嚇自己了。

    這才定了神,遵照旨意,當即開了張調兵令,發往都指揮使司,點了精兵一千,由一名都指揮僉事率領。這僉事名叫盛千星,正值年富力強的三十出頭,參與過剿匪,也與韃靼騎兵搏殺過,頗具作戰經驗。魏泉不放心,親自叮囑他務必保護蘇御史安全,否則提頭來見。

    盛千星領命,率兵星夜奔赴延安,卻不料撲了個空,蘇御史已經離開三天了。

    蘇晏在響馬盜劫獄當夜解了延安之困,見衛所派兵駐守城內,想是不會再起什么大波瀾了,休息一日后,便向周知府告辭。

    周知府勸他多休養幾日,畢竟大病初愈,身體還有些虛弱,不宜車馬顛簸。

    蘇晏婉拒:“再休養,懶骨頭都養出來,更是不愛動了。陜西還有這么多州府,延安這才第一站呢。”

    周知府原本存了巴結的心思,與他共患難一夜后,倒也生出幾分真心實意的感情來,于是把后園里鐘愛的香料采了,親自下廚給他做了幾道當地菜,弄得又麻又辣。

    蘇晏口味雜,并非無辣不歡之人,但每隔一陣子就要犯辣癮,被迫吃了幾天清粥小菜,饞得不行,不顧醫囑打了回牙祭,最后還帶走了兩瓶周知府親手做的黃芥末醬。

    席上,周知府問:“蘇大人接下來可是要去慶陽城?還是西安城?”畢竟慶陽離延安最近。而西安最繁華,又是巡撫官署所在。

    蘇晏搖頭:“非也。哪個城都不去,我要去監苑和各大草場,實地考察。”

    周知府聽了,相信他這是實打實要下手整頓官牧,否則如何好好的府城不去,偏要去邊僻野外吃風沙?他替蘇晏斟了杯黃桂稠酒,不無敬佩地敬道:“祝蘇大人萬事順遂。”

    蘇晏道了謝,舉杯要喝。寸步不離守在廳門口的荊紅追咳嗽一聲。蘇晏轉頭朝他笑笑:“我知道,大夫說近期不宜飲酒。就一小杯送行酒,意思意思。”荊紅追不樂意他喝酒,又不好當眾勸說,怕薄了大人的面子,只冷著臉不吭聲。

    周知府捋須呵呵:“御史大人的侍衛好生厲害。我家夫人管我時,也差不多這嘴臉。”

    “家侍不懂禮節,讓知府大人見笑了。”蘇晏有點不好意思,把酒喝了,又將那名重傷的錦衣衛托付給周知府照顧,便起身告辭。

    出了府衙,見兩個小廝與十九名錦衣衛早已整裝待發。荊紅追自覺地去趕車,被蘇晏拉進車廂,于是抱著劍直挺挺坐著。

    蘇晏掏出一包松子糖,放在大腿上,笑嘻嘻問:“生氣啦?是因為我不遵醫囑,還是因為被比成個管家夫人?”

    荊紅追臉頰上有可疑的紅色一掠而過,低聲說:“是屬下逾矩了,不該干涉大人。”

    蘇晏擺擺手:“這不叫干涉,叫關心。我這人呢,你也知道,不是什么自律的人,好吃懶做,身邊就需要個管家婆,在我脫韁的時候幫忙懸崖勒馬,哈哈哈哈……”

    荊紅追這下更是耳根發熱,咬牙道:“大人莫要再取笑屬下!”

    蘇晏知道這位前刺客看著冷臉寡言,眼神帶煞,實際上面皮薄得很,經不得調侃。而自己面對他時,又偏偏愛言語捉弄,看他暗自羞惱又發作不出,以此為樂,實在是個很惡劣的愛好。

    不過捉弄歸捉弄,也得見好就收,否則真把人弄生氣了,說不定又像第一次喊人家“小妾”那時,一整天躲著他,不和他說話。

    于是蘇晏收了謔笑,正色道:“才不是取笑,我真覺得這一趟幸好帶著你,否則可有苦頭吃。劫獄那夜,也多虧你身手好,才能救下周知府他們,你功不可沒啊,阿追。”

    “是大人的功勞。”荊紅追語氣堅定,“屬下只是大人手中的一把劍,大人指向哪里,劍就刺向哪里,定策與成事的都是持劍人,不是劍。”

    蘇晏伸手拍他的胳膊:“你曾經是一柄最快最鋒利的劍。但既然脫離了刺客的身份,我希望你再不把自己當做殺人工具。你有自己的需求、喜好和理想,就該直接表達,想追逐什么就去追逐。畢竟留在我身邊也只是權宜之計,你還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

    荊紅追抱劍不吭聲,臉色更差了,雙眼只盯著車廂地板上氈毯的紋路。

    蘇晏自省后,覺得方才那番話并沒說錯的地方,卻不知對方為何又生氣,只好訕訕地收回手,心想:麻蛋,脾氣越來越大,說好的田螺姑娘來報恩——呃不,是貼心忠犬小侍衛呢?都是我給慣的。

    他一邊怪自己把人慣刁了,一邊又暗暗高興,覺得阿追比起初見時越來越有人味,不再只是一個被仇恨支配的冷血殺手。

    想著又微笑起來,對荊紅追道:“好啦,我讓你管著還不行嘛,近期飲食清淡不喝酒,以后盡量不熬夜,愛惜身體,注意安全,還有什么?”

    “……沒了。”荊紅追硬邦邦地說。

    蘇大人在他心目中幾近完美,從外貌到品性,從學識到胸襟,無一不使他愛重欽佩,甚至有些自慚形穢。哪怕是偶爾的任性和頑皮,也覺得是少年意氣,理當呵護。

    唯獨在“不夠愛惜自己”這方面,讓他忍不住要雞蛋里挑骨頭,出言勸阻。勸完后又隱隱后悔,擔心討嫌,惹得蘇大人不快,但又口拙,說不出什么甘詞蜜語去討好對方,只能沉默。

    ——這性情真是糟糕透了,除了jiejie,怕是沒人能忍受,更別提喜歡了。他臉色僵冷地想。

    “那就別沉著張臉啦,來,笑一笑,吃顆糖。”蘇晏把那包糖遞到他面前。

    荊紅追不愛吃甜食,搖頭拒絕。

    “吃點甜的會讓你心情變好,省得我一路看臭臉。”蘇晏二話不說拈起一顆,向前傾身,塞進他嘴里,“放心,我用完膳剛洗的手,比你干凈。”

    荊紅追可以輕易躲開蘇晏的動作,但不知為何坐在原地沒動,任由對方把糖塞過來。蘇大人的指腹擦過他的嘴唇,光滑溫暖,他咬著那顆甜得發膩的松子糖,冷銳的眉目不禁變得柔和了幾分,心跳也有些紊亂。

    蘇晏往自己嘴里也丟了一顆,嚼吧嚼吧,覺得還是太子送的“帶骨鮑螺”更好吃,可惜要等回京才能再吃著了。

    馬車顛簸行駛,蘇晏眼神飄忽,懷念京師的人與物,忍不住想起自己送的奏折和信,不知他們都收到了沒有,又會做何反應。

    荊紅追見他魂游天外,手里握著紙包,糖也險些灑了,伸手過去捏緊開口。

    于此同時,蘇晏回過神,忙不迭伸手去按紙包,倒把對方的手在自己大腿上按個正著,尷尬地笑了笑。

    “……屬下冒犯。”荊紅追面無表情抽回手,隔著一層薄衫感受到蘇大人的體溫,以及薄衫下方結實有彈性的肌rou觸感,心底慌得要命,鬼使神差地想再多冒犯一點,又立刻唾棄自己禽獸不如。

    蘇大人沒被貼身侍衛冒犯到,倒是因為馬車一個大顛簸,整個人直拋直落,被冒犯得蛋疼。

    他嘆口氣,又吃了顆糖,心思縹緲地想:顛了半個月,屁股快要開花,不知道接下來還要坐多久的馬車……要是能把軸承弄出來,降低車輪摩擦力,就能提高車速……再弄個橡膠輪胎,車身就穩多了……可惜橡膠樹目前只有越南,唔,是交趾那邊才有,又沒法移植,難吶……比起來軸承好像還容易些……

    -

    西北風沙卷襲,街道蒙上了一層灰頭土臉的頹圮感,盡頭一座破破爛爛的房子更顯荒涼。

    李四與兩名同僚賭葉子戲輸了,只好把帽子一脫,換件粗布衫,罵罵咧咧出門。甩門時力氣稍微大了點,只聽“哐當”一聲,整扇木門脫落,在臺階上磕斷了一個邊角。

    他嚇一跳后,為難地撓撓鼻子,上前把木門扶起,往門框處用力一卡,算是勉強安回去了。

    當然,誰要是再輕輕一推,門板必然又要倒地,但這就不關他的事了,就看后面哪個同僚倒霉,得掏錢去修門——更有可能誰都不想修,那就繼續卡著好了。

    張三哼著小調,走在街道上溜達幾圈,全無收獲,正怏怏地打算回去挨罵,忽然看到街道那頭一輛馬車,眼前一亮——能用得起這么寬敞的馬車,后面還有侍從跟著,肯定是有錢人;車身外滿是風塵,想必遠道而來,莫非聽聞平涼今年邊市將開,來做茶馬生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幾日的伙食費就靠它了!

    李四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站在路旁攤子邊上裝作買菜,待到馬車臨近,猛地橫穿出去,往馬蹄前一躺,曲身抱腿,嗷嗷地叫起來:“哎呀!馬撞人啦!骨頭踩斷了,好疼啊啊啊——”

    駕車的蘇小北一驚之下,臉色發白,猛地拉住韁繩。不等他跳下馬車,兩側緹騎當即沖過去,將地上打滾之人團團圍住,喝道:“什么人?為何擋住去路!”

    李四高聲痛叫:“被你們撞傷的人!我腿骨折了,你們陪診金和誤工費,否則我就去衙門報官,讓你們留個污底,生意也做不成!”

    蘇小北跳下馬車,又慌又氣道:“明明是你自己突然從路邊躥出來,我都沒感覺馬撞上人,憑什么讓我們賠錢!”

    “被撞的又不是你,你當然沒感覺。”李四說著,大聲哭嚎起來,“青天白日,馬車撞人啦!撞完還想逃逸,天理何在啊……”

    馬上一個侍衛皺眉拔刀:“滾開!否則你這腿就真別想要了!”

    李四非但不滾開,哭得更大聲了:“逃逸不成,還想殺人滅口啦!各位父老鄉親,哪位好心幫我報個官哪……”

    蘇晏撩起車簾探頭一看,樂了:“喲,碰瓷兒。欺負我沒裝行車記錄儀。”

    荊紅追道:“潑皮無賴慣用的手段,屬下見得多了,讓我下去收拾他,保管他嚇得屁滾尿流,再不敢來敲詐。”

    蘇晏忙按住即將躍出馬車的荊紅追,笑道:“我第一次在古……嗯,第一次遇到這情況,覺得新鮮,下去瞧瞧。”

    荊紅追無奈:“那都是些下三濫的貨色,不值得大人浪費時間。”

    說話間,旁邊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民眾,裝扮成侍從的錦衣衛不耐煩地拔刀出鞘,翻身下馬,一臉殺氣騰騰。

    蘇晏看這架勢,怕這些在京城里吆五喝六的大爺真被激出火氣,把人砍死砍傷了,趕緊下了馬車,揚聲道:“別動手。”

    李四一見正主來了,還是個粉妝玉砌的公子哥,當即叫:“私了不報官!就十兩銀子,私了,不耽誤公子時間!”

    蘇晏挑了挑嘴角,還真掏出一小錠白銀。

    李四直直盯著他指間銀子,眼里仿佛伸出兩把鉤子,迫不及待朝他伸手。

    蘇晏把銀子上下拋了幾把,頭也不回地往身后扔。銀錠落在三丈外,骨碌碌滾個不停,他笑吟吟道:“還不快去撿?遲了被別人撿走,可怨不得本公子。”

    滿街人的目光都跟著銀錠滾,短暫的愣怔后,一窩蜂地拔腿追去。

    “都滾開!那是老子的銀子!”李四大喝一聲跳起來,“斷”腿跑得比誰都快,把擋路的民眾一個個推開,“滾開!誰敢碰那銀子?老子是當官的,叫你們去衙門吃板子!”

    當官的?什么官,碰瓷官?蘇晏心里詫異,還沒等使眼色呢,他的貼身侍衛就十分貼心地掠出去,一把拎起李四,跟拎小雞仔似的,順道還從人頭攢動中撿回了銀錠,再飛掠回來。

    想搶便宜的民眾只覺耳邊一陣風聲——嗖,有個影子——嗖,眼前的銀子沒了。呆愣過后,嘴里亂七八糟叫著“鬼啊!”“見鬼啦!”紛紛逃走。

    荊紅追拎著李四回來,眨眼間把他倒吊在路旁二樓晾衣桿的麻繩上,銀錠在自己衣擺上擦干凈,遞給蘇晏。

    蘇晏笑道:“你撿到的,歸你了,拿去買酒喝。”

    荊紅追也不客氣,往腰帶里一塞。蘇小北不高興,嘀咕:“就那么點家底,瞎闊氣。”

    蘇晏裝作沒聽見,踱過去問:“你是什么人,為何要碰——嗯,訛詐?”

    李四大頭朝下,臉紅脖子粗,只不停說:“疼疼疼……我腿真斷了!”

    蘇小北忿然“呸”了他一口:“斷個屁!我看你搶銀子時,跑得比誰都快!”

    蘇晏吩咐拔刀以待的褚淵:“割了他的耳朵,再不老實交代,鼻子也割了。”

    褚淵諾一聲,拿著明晃晃的刀鋒走上前。

    李四驚懼交加:“我我我說!我就是個潑皮,靠這個混口飯吃,公子饒了我罷,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

    “可拉倒吧,你媽幾歲生的你?”蘇晏用靴尖推了推他的腦門,“剛才你自稱是當官的,也沒有百姓反駁,我看他們似乎還挺忌憚你。當的是什么官兒?”

    李四支支吾吾不肯說。蘇晏果斷下令:“割蛋!”

    這下李四真哭了,坦白道:“小人是平涼苑馬寺靈武監的監副,賤名李四。”

    蘇晏一怔,氣笑了:“監副,從九品,也算有品級的官吏了,冒充潑皮,哈?”他用靴尖狠踢對方腦門,“還碰瓷兒?老子最恨碰瓷的!”前世開輛掉漆小polo,還要被一視同仁的大爺大媽碰瓷,我特么想起來還錢包疼!

    李四被他踢得連連求饒,腦門上迅速腫起個鼓包。

    蘇晏出完惡氣,吩咐把人放下來,讓李四帶路去靈武監官署。

    李四被鋼刀架著脖子,沒奈何,一面暗罵自己命犯太歲,一面頂著鵝一樣的前腦門,哭唧唧地給從天而降的太歲公子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