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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36節

    太子哼哼兩聲:“父皇若自認為年輕,只當胡話是過耳風,又何必生氣。對,他是不老,這不剛又生了個兒子,春風得意,能年輕十歲呢。”

    富寶知道太子的心結所在,但這是自己萬萬不能搭話的,只好拿他的心頭好岔開話題:“要不,奴婢明日悄悄出一趟宮,替小爺去看望蘇侍讀?小爺有什么要說的話,要送的事物,盡管托付奴婢。”

    太子勉強接受:“行吧,你先替我去瞧瞧。去御藥房里多拿些人參、鹿茸、紫靈芝,緊好的挑,給他補補元氣……哦對了還有,花露也帶幾瓶過去,要最好的零陵香。還有還有,他喜歡的小點……算了,直接叫個廚子去他家,要會做藥膳的,從內庖選,不要光祿寺的,他們做菜忒難吃。”

    富寶笑著連連答應。

    太子總覺得他臉上笑意有點曖昧不明的味道,惱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腳:“還不去置辦,笑什么笑!”

    這一腳的力度只比玩鬧時略大些,富寶行個禮,笑嘻嘻地去了。

    太子沐浴完畢,照常喝一碗牛乳,用馬尾制的玉柄牙刷,沾著沉香、青鹽和熟蜜調成的牙膏凈了齒,懨懨地上了拔步床,翻來覆去只是睡不著。

    之前宮女鋪完床,想要熄燈被他阻止,這會兒燭火還明亮得很,映照得掛帳上的盤金繡龍紋清晰可見。

    朱賀霖從床尾暗格里摸出一沓從民間集市上買的擬話本,翻幾頁丟一本,翻幾頁再丟一本。

    倒不是因為本子無趣,而是他這時情緒浮動,體內有股說不出的燥熱,像奔流淤堵于狹窄的河床,急切地想找個一瀉千里的出口,怎么也靜不下心。

    殿內角落里那張紫檀藤心羅漢榻,是蘇晏之前感染風寒、留宿東宮時曾經睡過的,朱賀霖望著空蕩蕩的榻面,腦子里好似萬花筒,一忽而是蘇晏入睡時低垂的長睫毛,羽扇般纖密;一忽兒是喂粥時金勺兒觸碰到的嘴唇,花瓣似的粉嫩姣好;一忽兒又是他被自己壓得發紅的手背,紅痕浮在白玉上,濃麗得觸目驚心……

    太子失神片刻,收回目光,揀了留一本最新的,心不在焉地翻看。

    “……酒酣,洞賓先寢魏生和衣睡于洞賓之側。洞賓道:‘凡人肌rou相湊,則神氣自能往來。若和衣各睡,吾不能有益于子也。’乃抱魏生于懷,為之解衣,并枕而臥。洞賓軟款撫摩,漸至呷浪。魏生欲竊其仙氣,隱忍不辭。”

    ——什么東西?朱賀霖心底驚了一下,這呂洞賓是男仙吧?魏生再標致也是男子吧?如何個“漸至呷浪”法?

    他翻到文名一看,“假神仙大鬧華光廟”。哦,假的,難怪。

    又繼續看。

    “至雞鳴時,洞賓與魏生說:‘仙機不可漏泄,乘此未明,與子暫別,夜當再會。’推窗一躍,已不知所在……枕席之間,余香不散。魏生凝思不已。至夜,洞賓又來與生同寢。一連宿了十余夜,情好愈密,彼此俱不忍舍。”

    朱賀霖面紅耳赤,忽然想到——既然冒充神仙,用的還是男身吧,如何能與魏生“情好愈密”?自己與蘇晏也同殿而寢過,算不算情好愈密……

    他心頭顫亂地又往后翻了一頁,看到假洞賓招了個假仙姑來,“三人共寢。魏生先近仙姑,次后洞賓舉事。陽變陰闔,歡娛一夜……”只羞得面如火燒,低罵一聲“荒yin無恥”,將本子胡亂往暗格里一塞,閉眼倒回枕頭上。

    可閉了眼仍不得安生,腦中閃念不止:爐中氤氳的香氣、席間凌亂衣帶、趾甲上的蔻丹、滿枕青絲如瀑……全是香艷零碎的畫面飛舞,如風卷落英,煽得他口干舌燥。

    朱賀霖跳下床,倒了滿杯冷茶,一口喝干。冰涼入腹,瞬間打個激靈,那股燥熱似乎也被撲滅了。他重又回到床上,輾轉幾多,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睡著,做了個夢。

    夢中他便是那魏生,被個極風流俊美的男神仙摟在懷中,哄著他解衣就寢。

    他心底不情愿,又莫明有些期待,懵懵懂懂隨其擺弄,待到對方玉山傾覆,忽覺不妥——乾坤倒錯了,自己須得在上面。便一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

    男仙也不掙扎,只是一聲輕笑:“人生苦短,極樂無邊,何不共赴神仙地?”

    他胡亂摸索,卻總不得其門而入,驀然看清對方的臉,唇角含情,鳳目流輝,宛如雪地上薄粉輕紅的一樹桃花……是蘇晏!

    太子驟然驚醒,粗重地喘著氣,滿額都是細密汗珠。袴襠中潮濕一片,他掀被看去,竟是夢遺了。

    “……富寶!富寶!”他有些手足無措地高聲叫。

    外間守夜的宮女急急碎步而入,跪地道:“小爺有何吩咐?”

    朱賀霖抓起枕頭,從掛帳門簾處砸出去:“叫你們進來了嗎?滾出去!”

    宮女們慌忙退下。富寶進了殿,見鷹平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上,掛帳的玉鉤還在晃蕩,太子坐擁衾被,蠶蛹般把自己包得緊緊。

    富寶爬進一人寬的床前圍廊,跪在踏板上,緊張地問:“小爺這是怎么了?”

    朱賀霖扭過頭,眼眶中仿佛帶著血色,將被子掀開一角:“你看,這是怎么了?”

    富寶探頭看,又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辛腥味,像四月庭中開的石楠花。他也傻了眼:“奴婢不知……奴婢連根都沒有的人……”

    成勝聽了宮女稟告,進殿問安。他雖同樣是幼年去勢的閹人,但畢竟年近五旬見慣了宮闈之事,一望便知,笑道:“恭喜小爺,這是開了精關,今后便可以行人倫之事。”

    朱賀霖茫然:“啊?”

    “小爺是個男人了。想當年,皇爺就是在十四歲定下正妃人選,十六歲大婚。等這事兒報上去,尚儀局便會派宮婦前來教習,除了看春畫,大婚前還會帶小爺前往歡喜佛密室,觀摩佛像機關,領會交接之法。”

    朱賀霖耳根燒得厲害,粗聲粗氣道:“才不要什么宮婦來教習,小爺我自己會看!”

    -

    天色漸黑,妃嬪們所住的宮門前,都掛起了兩只紅燈籠,好似柔媚招搖的紅酥手,希求著皇帝的寵幸。

    管事太監叩問:“皇爺今夜要卸哪宮的燈籠?”

    “哪宮都不去,朕今夜獨宿養心殿。”景隆帝揮手示意他退下。

    宮女動作輕柔地伺候皇帝洗漱沐浴,換上寢衣,將亮如白晝的燈火熄滅了一多半,殿內便暗淡下來,籠罩著昏黃柔和的燭光。

    皇帝走到龍床前,停下腳步。

    床前的金磚地上跪伏著個人影,身穿霜白貼里,襯著深青色地面,仿佛一抹流動的卷云,格外迤邐動人。

    聽見腳步聲,他把前額壓得更低,緊貼冰涼堅硬的磚面,柔聲道:“奴奉藍公公之命,來伺候皇爺。”

    皇帝挑眉:“你是宮中內侍?”

    那人恭敬地答:“回皇爺,不是。”

    “你既非內侍,又非女子,自稱什么‘奴’?”

    這話明顯帶著奚落,那人身子一顫,叩首道:“小人……草民……”

    “直起身回話。”

    那人依言直起身,皇帝伸手,勾住他的下頜,將臉抬起。

    膚白如雪的十六七歲少年,鬢如墨,眉如黛,嘴唇是花苞般的淡粉色,清新妍麗,更難得的是,生了一雙媚態天成的桃花眼。

    皇帝打量他的眉眼,清淺一笑:“倒有幾分相似……這個老閹奴,該打。”

    少年見天子面上有了笑意,鼓起勇氣,牽住明黃寢衣的下擺,貼在自己臉頰,語氣柔順無比:“求皇爺垂憐。”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爺,小人賤名西燕,西方的西,燕子的燕。”

    “可讀過經史子集?”

    西燕有些赧然:“未正經讀過書,只略識些字。”

    “那你擅長什么?”

    “揚琴、琵琶、洞簫,觀音舞、驚鴻舞……啊,還會唱昆腔,《玉簪記》《紅蕖記》,都會唱,最拿手的是《牡丹亭》。”

    景隆帝一聽便知,這是專門調教來侍奉人的伶官,既是藍喜獻上的,必然還是個雛兒。

    他默不作聲,只踱到床沿坐下。

    西燕想起藍公公的教導,說皇帝性情沉穩矜持,侍奉時須得主動些才好,便膝行向前,爬到床前踏板上,將臉輕輕伏在龍膝。

    這個動作牽動了皇帝的一縷情思,他的目光在虛空中蕩了蕩,仿佛陷入懷憶。

    西燕大膽地輕撫皇帝腿上健實的肌rou,感受到那股蓬勃的熱力,心神有些迷離,指尖緩緩移向小腹。

    景隆帝忽然捉住他的手指,將他面朝下按在大腿上,撥弄他腦后順滑的青絲,沉聲道:“這舉動,也是藍喜教你的?”

    西燕被他按著,不敢抬臉說話,只能點頭。

    “呵。”皇帝一聲輕忽的哂笑,“他以為自己有多了解朕的心思。”

    “朕貴為天子,至高無上,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何至于尋個替身?不碰他,是不忍心在他身上打下佞幸的烙印,毀了他的前程抱負。‘以色侍人’四個字一旦坐實,即便立下霍、衛那般的殊勛茂績,史記中依然被歸入《佞幸列傳》。他本清流出身,懷才抱器大有可為,難道因朕的一點私心欲念,便要淪為便嬖,被滿朝在背后指指點點,暗中嘲薄?”

    西燕一頭云山霧罩。他既不知霍、衛,也聽不懂何為“佞幸”與“便嬖”,更不明白皇帝口中的這個“他”又是誰。

    這話明明當著他的面說,卻是說給外間伺候的藍公公聽,又像是說給聽不見的那個人聽。

    然而被緊緊壓制在用心良苦下的,是如何翻騰如沸的一片欲海,只有皇帝自己知道。或許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他是說給自己聽。

    皇帝松開手,淡淡道:“你退下吧,以后不必再來了。出了殿門順道轉告藍喜,朕想要什么,自己會斟酌取舍,不用他瞎cao心。”

    西燕心中惶恐,偷眼一瞥清俊端華的皇帝,又感覺失落和悵憾,叩頭告退。

    一出殿門,他便在外間碰上侍立已久的藍喜。大太監神態自如,對方才殿內的動靜恍若未聞,只眼角皺紋在燭光中愈發深刻。

    西燕當即告罪:“藍公公,小人……”

    藍喜打斷他的話:“知道了。回頭領五十兩賞銀出宮去,只當此事未發生,若是說了半個不該說的字——”

    后半句他沒有說完,西燕卻像被蝎鉤蜂尾蟄了一下,眼露懼色,低頭道:“小人省得,藍公公請放心。”

    藍喜點點頭,看著西燕的背影消失,心中暗嘆:皇爺何苦自律至此!他蘇清河若能以身侍奉天子,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蘇可仁的祖墳上都要冒青煙,該闔家同慶才是。至于朝堂內外的風評,重要嗎?爬到高位,看到的就會是低下的頭和撅起的屁股。只要權柄在握,是寒窗苦讀考來的、真刀真槍拼來的,還是以色侍人賺來的,又有什么兩樣?既然皇爺舍不得碰他,又似乎余情未了,那咱家就得先打通蘇晏那邊的關節,好教他乖乖爬上龍床,既能紓解皇爺的郁結,又能與咱家綁在一條船上。這枕頭風吹一吹,所有事情不就更好辦了么。

    第四十三章 絕處逢生的藥

    蘇晏坐馬車,自東苑直接回到家,剛進院門,便見兩個望眼欲穿的小廝撲上來。

    蘇小北性子穩重些,上前攙扶他。

    蘇小京眼眶里含著泡淚,帶著哭腔道:“大人說好只是伴駕去游個園,當天下午就回來,結果一聲不響消失了三天三夜,又音訊不通,可把小的嚇壞了。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萬一——”

    “大人面前不得胡說。”蘇小北出言提醒。

    蘇晏打趣:“你嚇什么,怕我被老虎吃了?”

    蘇小京抹淚:“小的家中,便是因為牽扯到十幾年前的一場大案,才一夜傾覆,那時我還沒出生,在娘胎里就簽了賣身契。聽說當年那案子是圣上親下的旨,小的是怕極了,大人可千萬要平平安安,切莫惹惱圣上……”

    蘇小北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呵斥:“大人自然會平安順遂,可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蘇晏拍拍他的胳膊,又伸手摸了摸蘇小京的腦袋:“好了,不說了,去燒水吧,我要沐浴更衣。”

    蘇小北在他身上嗅到藥味,驚問:“大人受傷了?”

    蘇晏道:“劃了兩道口子,皮rou傷,不礙事。”

    “傷口可不能沾水,天漸熱了,得注意著點,還是擦擦身吧。”

    最后蘇晏在府上小管家的堅持下,沒能泡成澡,由兩人服侍著用熱水擦身了事。

    他昨夜從身體到精神都經歷了一波三折,又帶著傷,懨懨地沒胃口,喝了碗紅棗小米粥,倒頭便睡。

    睡得早,醒得也早,雞鳴時分便醒了,天尚還蒙蒙亮。蘇晏覺得整個人清爽不少,下床想呼吸新鮮空氣,剛一推窗,被嚇了一跳。

    窗下蹲著個青衣小帽的男人,年約雙十,相貌普通。

    蘇晏警惕地叫道:“什么人!私闖民宅,我要報官了!”

    青年見他終于露面,松口氣,起身道:“蘇大人切莫誤會,小的是北鎮撫司的探子,名喚高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