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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潘銘銘沒有吭聲,只偷眼去看旁邊的人。 快到分叉口時,他猛地聽到秦凱的聲音:“我送你回家。” “我……有點餓,餓了,”潘銘銘微微結(jié)巴:“家里沒糧,冰箱也是空,空的……” 秦凱側(cè)瞟了他一眼,潘銘銘望天。 紅燈過后,方向盤右打,車頭拐往中隱LOFT的方向。 臉還是面對窗外,嘴角卻翹起來,車窗上映出潘銘銘極力憋笑的樣子。 雨不見小,還有加碼的態(tài)勢,到了車庫外卻找不到庫門控制器,秦凱所幸不用了,把車停到最近位置,開門下車。 潘銘銘早就準(zhǔn)備好,他把鞋拿在手里,推開車門,低頭去看腳底下黑漆漆的泥濘臟水,他不怕臟,也不怕挨雨澆,卻有些畏懼盲跑,他怕地上會有扎腳的尖利樹枝石塊,閉上眼,運了運氣,他邁腳下去…… 忽然,一個力量將他抱起來,失重感讓潘銘銘立時睜眼,眼前是秦凱的臉。 怔忪時,這個人提醒他:“摟緊我,拿好鞋。” 潘銘銘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被打橫抱著,手里還勾著高跟鞋帶,他趕忙攀上秦凱的脖子,雨大得睜不開眼,打透的衣服垂貼在身上,沁涼沁涼的感覺,唯獨跟秦凱碰觸的地方卻無比溫?zé)幔叧擞曷暰褪潜蛔约悍糯鬅o數(shù)倍的心跳聲…… 進了門,放下潘銘銘,秦凱扔過去毛巾,讓他去洗澡,自己向臥室區(qū)去。 憑感覺,潘銘銘認(rèn)為LOFT應(yīng)該只有一個浴室,他怕秦凱淋感冒了,沒答應(yīng),說自己沒事可以等,讓他先洗。 不到半分鐘,秦凱拿著一套干凈衣服過來,只對潘銘銘說了一句:“給我乖點,趕緊去洗。” 抱著衣服,潘銘銘臉色不是很好看,抿著嘴向浴室走。 水聲持續(xù)了十來分鐘,潘銘銘一頭濕垂短發(fā),騰著水汽出現(xiàn)在秦凱眼前,他身上是居家的棉質(zhì)T恤和清爽短褲,此時布料上一塊塊濕痕交錯,特別是前胸和后背,純白T恤緊貼在皮膚上,隱約透出洗過熱水澡的紅潤色澤。 看著臉頰上不斷有頭發(fā)上的水珠滴落,秦凱皺眉:“怎么不擦干啊?也不帶塊毛巾出來,流得到處都是。”說著,把剛做出的一盤子炒飯往邊上推了推,拿過桌布抹掉餐桌上的水。 “我怕你身上衣服濕,著涼,我洗得就有點快。”潘銘銘跑到洗碗池旁,用兩手極力抓握頭發(fā),將水?dāng)D到池子里。 看著他過去,秦凱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走向浴室。 背后,是潘銘銘投去的一抹暗淡目光。 直到秦凱在浴室門口再也看不見,潘銘銘才嘆著氣坐到餐桌高腳凳上,他雙手托腮,看著面前的蛋炒飯。 漸漸地,唇角一點一點劃出弧度。 上次秦凱做的飯不走心,他吃著也覺得咸,可良好的家庭教養(yǎng)讓潘銘銘知道別人為自己做的東西不但要全部吃完,還要心存感激。 淡黃的雞蛋形狀適中,飯粒沒沾成一大坨,還特意加了些粉紅的火腿丁,這次明顯比上次做得秀色可餐多了。 潘銘銘的心情變得好起來。 他插了一大勺放進嘴里,立刻眼中迸發(fā)亮光。 他是真的餓了,在鶴棲湖的吳子軒神經(jīng)都在緊繃,加上楊林焱令他發(fā)毛的眼神,他吃不下東西,此時饑腸轆轆的感覺讓他一勺一勺大口吃著,吃了幾勺速度卻越來越慢,潘銘銘默默地在嘴里嚼著,他明白,除了吃飯,已經(jīng)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賴在秦凱的LOFT了,吃完必須走人。 停下動作,潘銘銘對著半盤子的飯發(fā)呆。 一個聲音響在頭旁邊;“又咸了?” 潘銘銘猛地回過神,秦凱上半身裸著,松松垮垮穿了條居家褲,平坦結(jié)實的小腹,松緊帶在腰際壓得很低,肚臍下一條淺淺的肌rou線延伸到系著的褲帶結(jié)扣里,潘銘銘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目光挪回這個人臉上。 秦凱用毛巾擦著頭,垂眼看炒飯。 “……不不不,很香,很好吃。”潘銘銘顯得很尷尬,趕忙動起來,往嘴里塞。 扔掉毛巾,倒了杯溫開水推給他,秦凱咬了一顆煙到嘴里,走到不遠(yuǎn)處的窗邊,搓燃打火機,點上火。 潘銘銘一口一口地吃,眼睛卻不離開秦凱…… 這個人斜靠在那里,手指夾煙,每吸一口都很深,噴出的濃厚白霧將眼底遮掩得晦暗不清,只有在偶爾從轉(zhuǎn)角處移動過來的車燈照入百葉窗時,這張臉才會現(xiàn)出一條條紅色光亮,照出眼中一瞬而逝的落寞…… 潘銘銘收回目光,吃下最后一口飯。 雨水不斷加大,沖刷大地。 隨著傾盆的暴雨,窗外玻璃上一層層水流奔涌,洗完碗筷,在身上擦著手,潘銘銘探出脖子向窗外張望,他說不出口讓秦凱送他,可這么晚又這么大雨,肯定叫不來車,哪怕離開別墅區(qū),走到大路上也不會有出租車肯停下載客。 “別走了,外面雨太大。” 潘銘銘像是沒聽清或是根本沒聽懂,他茫然地大張著嘴,僵著脖子把臉轉(zhuǎn)到秦凱這邊。 “留下來吧。” 這個人低頭滅煙,抬起眼直視潘銘銘。 什么話說不出,什么多余反應(yīng)也做不來,潘銘銘只記得自己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秦凱走過來,從臥室區(qū)大床旁的柜門里翻出一個枕頭,他告訴潘銘銘,LOFT只有一張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