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81節
他抬起手來,指著懸頌問道:“他的底細調查出來了嗎?” 身邊的人只能回答:“尚未調查到具體的身世,只是依稀打聽到,他是伺候迦境天尊的弟子。” 覆面人看了一會兒,輕嘆:“他恐怕就是那條九尾狐了?!?/br> 他說完繼續看著銅鏡中的畫面,呢喃般開口:“上次是措手不及,未作應對。我已在義父留下的典籍里查到了抑制妖獸的方法,他活不了多久了?!?/br> 妨礙他的都得死! 第69章 囚車公子(五) 懸頌俯下身來,在她的…… 在三名小弟子罰寫了十遍后, 一行人繼續朝著此處洞窟前進。 不得不說,這里的防護禁制布置得可圈可點,很適合懸頌拿此處舉例。 懸頌已經懶得抬手, 只是一揚下巴示意:“前面到第五根柱子的位置有一處陣法, 你們可以試著闖一闖?!?/br> 三名小弟子明明是協助做任務,卻有了被考試的緊張感。 可他們都知道, 整個緣煙閣,乃至全修真界,不知凡幾的人都想得到迦境天尊的兩句指點,可惜迦境天尊從來不屑于理會他們。 此刻懸頌愿意單獨教導他們,這是對他們的恩賜, 他們需要珍惜機會,不能不識好歹。 三人不敢怠慢,站在原處觀察哪里有蹊蹺之處。 這時, 懸頌又道:“若你們三個人皆到元嬰期, 還能僥幸活著過去。” 木彥忍不住小聲驚呼:“那我們進去豈不是必死無疑?” 禹其琛卻還是嚴謹的樣子:“他是在提醒我們小心些?!?/br> 木彥緊張得心臟狂跳:“這哪里是提醒啊, 這是給了我第一記攻擊。明師妹, 你若是害怕就等在這里, 我保護你。” 明以慢一直都在觀察這處陣法, 此時也不愿意理會木彥:“我用得著你來保護?” 禹其琛指了一處:“那里五寸的位置,有棘?!?/br> 明以慢則是蹲下身,手指觸碰地板:“陣內有活物。” 木彥則是口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 顧京墨原本在旁聽,聽到這里笑出聲來, 對懸頌傳音道:“緊張得背叛師門了, 出了這處洞窟就讓他剃度出家吧,至少佛門沒有你這么討人厭的前輩。” 懸頌雙手環胸,不以為然:“我愿意指點他們, 是他們三生有幸,是別人夢寐以求的?!?/br> 他們四個人原地不動,看著三名小弟子試探性地開始闖陣。 他們剛剛步入中間位置,便沖出一只黃沙巨獸。 此沙獸時而是龍,時而是虎,形態百變,隨著攻擊的需要而改變。 三人皆是一驚,卻很快有了應對之策,努力對戰。 懸頌站在一旁看著,提醒道:“它并非活物,只是陣法賜予了它生命,若是破了陣,它自會消失。當然,它會阻止你們去碰陣眼?!?/br> 木彥脫口而出:“陣眼在哪里?求前輩提示?!?/br> 懸頌依舊輕飄飄的語氣:“你們和它打一會兒,看看這個畜生護著哪里?!?/br> 三人戰得極其狼狽。 就像懸頌說的,三名元嬰期的修者才能堪堪與其敵對,他們三人一齊攻擊,只能是節節退敗。 直到禹其琛高聲詢問:“可是在天英位?” 聽到有人道出了陣眼所在位置,那沙凝聚的怪物攻擊得更兇,甚至用了殺招。 懸頌迅速丟出法器將他們三個人拽到了安全的位置。 三人剛剛落地,狼狽地起身去看,就看到懸頌和顧京墨并肩而立,二人同時掐著指訣,祭出法術鎮壓。 接著,顧京墨縱身一躍,朝著陣內而去。 懸頌并未移動位置,卻在暗暗輔助顧京墨,同時叮囑:“莫要動用靈力。” 顧京墨知曉地面是砂礫化形,不能觸碰,便全程沒有落于地面。 懸頌會祭出土系法術,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凝聚一個土堆,讓顧京墨能踩在上面借力。 她躍至半空,旋轉間衣袖翻飛,猶如薔薇初綻。 腳踏在泥土上后讓泥土破碎,碎屑墜落時猶如碎了的梨花,散了的柳絮,零落消散。 她在空中拔出雙釵,握在手中有了武器。 沒有發釵固定的長發散落,隨著她的動作而舞動。 似乎,她在戰斗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多余的動作,一向是干凈利落。 她知曉這沙獸只是阻礙,與它纏斗毫無用處,便盡可能地躲避,在其阻礙自己時切割開整個沙獸。在她即將要破壞陣眼的時刻,卻被撞得往后翻滾。 懸頌適時安排了法術接住了她,洞窟墻壁突兀出現巨石,讓她能夠踩在上面穩住身體,沒有片刻停留,再次疾攻而去。 這一縱身,充滿了力量感,猶如一根箭,刺破虛空而出。 她手中的雙釵,一個割開沙獸的身體,一個被她迅速丟出,插入到陣眼之中。 轉瞬間,沙獸消散,陣已破。 顧京墨穩穩落地,云夙檸很快走過來幫她探脈。 她順從地抬手,還在解釋:“我沒怎么動用靈力?!?/br> 云夙檸頷首:“嗯,無事,繼續吧?!?/br> 一行人繼續前行,越往里,顧京墨越是疑惑:“他們在這里不會覺得壓抑嗎?這么多的古怪雕塑?!?/br> 懸頌并未回答,猜測出此處可能有監視的法器,若是說了什么,也會透露出去消息。 黃桃嗅了嗅,說道:“這里曾經煉制過丹藥?!?/br> 云夙檸也發現了他熟悉的痕跡:“這是煉丹時會留下的真火烤過的痕跡?!?/br> 顧京墨看了看點頭,道:“他們肯定在此處真的停留過,只不過提前撤離,留下了一堆陷阱而已。” 確定沒有其他可用的消息后,她帶著一行人離開。 距離洞窟遠了,顧京墨才停下來詢問懸頌:“你可有發現什么?” “他們在煉制什么藥物,而且藥量很大,我最開始想不通,為何會有人想復活六道帝江,這總該有個理由,這期間還有那么多人在暗暗幫助他們。我猜測,恐怕和這些丹藥有關?!?/br> “用丹藥維系……”顧京墨跟著懸頌的思路思考起來,“要么,是他們給了那些修者吃了毒藥,需要他們的解藥才能繼續活下去??墒歉唠A修者不會輕易中毒、中計,也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聽從他們的。只能證明,他們的丹藥極有誘惑力,會讓這些人甘愿去冒風險?!?/br> 懸頌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還有,你現在就傳出傳音符給丁臾,她恐怕要有危險?!?/br> 聽到懸頌這句話,顧京墨一驚:“何出此言?” “從洞窟外第一道禁制開始,他們就在暗示,這里修為最高,且布下禁制的是水系靈根修者?!?/br> 顧京墨依舊不解:“可是這和丁臾有什么關系,天下水系靈根那么多?!?/br> “我們早早就猜測過,那個人不是你的對手,還知曉你的全部計劃,可能是你熟悉的人,如今的水系靈根,很難不讓人多想。我知曉你完全信任她,但是我覺得,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丁臾,無法誣陷你,便選丁臾?!?/br> 顧京墨對丁臾完全信任,所以沒有多想。 但是懸頌全程都在思考可疑之人是誰,所以會比顧京墨更先想到丁臾。 顧京墨雙唇緊抿,思考過后認可了懸頌的想法。 她從百寶玉內取出傳音符,遲疑了一會兒,才將傳音符傳給了丁修。 這件事首先告訴丁修要比告訴丁臾更有用,丁修比丁臾自己更在意她的安危。 畢竟,此刻他們只是懷疑而已,丁臾大概率不會在意。 但如果是丁修,定然會調查到底。 顧京墨坐下思考起來,問道:“你的往生術可有禁制?” “有?!?/br> 顧京墨已經想到了,懸頌上一次留在了拍賣行,殺死那群修者定然會試圖讀取他們的記憶。可是他們重見之后,懸頌對此只字未提,想來是沒有收獲。 懸頌也不防著顧京墨,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往生術和魂歸術皆是禁術。” 這兩種法術在懸頌修煉的時候還不是禁術,是在后些年才禁的。 懸頌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有人知曉這門法術,有所防范的話,無論是用發絲還是血液,我都無法破除禁制強行進入。 “我想,那些人從旺角樓一事后,便意識到有人會這門法術,于是全部布下了禁制,我無法進入他們的識海?!?/br> 顧京墨尚且年輕,不知曉這類法術,不過真要有心,稍作打聽也會知曉。 現如今被防住了,也是情理之中。 “還有其他的限制嗎?”顧京墨繼續問。 “我之前去看的回憶,要么是修為不高的修者,要么是自愿讓我查看的,我們進去沒有什么傷害。但是,如果我進入的是高階修者的回憶里,還是會受到傷害。 “往生術是我的魂魄,進入了別人的識海,我是入侵者。我的魂魄本就沒有主體的庇護,等同于卸掉了所有的防御進入了別人的領地,若是遭遇攻擊必定是重創,萬分脆弱。 “如果對方戰勝,甚至可以將我的魂魄留一些在他識海之中,造成我的三魂七魄不全。” 顧京墨聽完點頭:“它會成為禁術,就是因為這個吧?” “沒錯,還有一點,若是心智不夠堅定,甚至會迷失在旁人的識海之中,本體陷入瘋癲的狀態。是而,這種法術只會傳給意志堅定的修者?!?/br> 顧京墨在此刻看了一眼禹其琛,認同地點頭:“這小子也挺端正的。” “嗯?!?/br> 懸頌教導人一向挑剔,若不是曾與他們一同認識了顧京墨,他也不會耐著性子教他們。 歸根到底,是這三名弟子過了懸頌的眼緣。 在他們二人商議之時,一群小輩則是在撈魚。 說來也怪,這沙漠之中竟有一處清泉,泉水中蘊含靈力,其中的魚兒都是靈泉喂養大的,自含充裕的靈力,若是能吃上一條,修為大增也不足為奇。 他們若不是從洞窟的后門出來,也到不了這一方小天地。 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