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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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懸頌解決了巨蟲趕來時,季俊山莊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遍地是火燒過的痕跡,還有其他功法的殘存,可惜都被顧京墨的火覆蓋,可見顧京墨功法的強(qiáng)勢霸道。 懸頌來到了結(jié)界內(nèi),看到了身受重傷的晚輩們目光一沉。 在顧京墨斗法時,他用控物術(shù)將幾個人歸于一處,旋即掀起衣擺盤膝坐下,打坐為幾個人同時療傷。 火光與戰(zhàn)斗聲響就在外界,他們卻平靜如無事之地。 顧京墨知道她戰(zhàn)斗時,懸頌一定會來善后。 懸頌知道,他在為這幾個晚輩療傷時,顧京墨一定可以抵擋住對手。 莫名的信任,在無聲無息中產(chǎn)生,且格外堅定。 明以慢被療傷時,虛弱地詢問懸頌:“你……早就知道嗎?” 早就知道顧京墨的身份? 他看起來毫不驚訝。 懸頌點了點頭。 明以慢闔上雙眼,不再問了。 其實他們也猜到了,只是不敢確認(rèn)罷了。 誰能想到呢…… 傳說中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女魔尊,居然是一個會救人的好人。 她并未做那些喪心病狂的屠殺,她只是保護(hù)了一個女子,季俊山莊的滅門實則是自作自受。 她只是對傳聞的罪名沒有反駁,他們卻信以為真,真當(dāng)她是一個惡魔,還展開圍殺。 現(xiàn)在,他們口中的惡魔在救他們。 明明萍水相逢,明明他們之前對顧京墨還有著惡意的揣測,顧京墨卻在救他們。 戰(zhàn)至夜幕時分,火系功法沖天而起,留下一串火樹銀花。 落葉紛紛納火海,月光零星照殘骸,原本寂靜的山脈,此刻是刀山,是火海,是萬劫不復(fù)之地。 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顧京墨的戰(zhàn)斗一向如此聲勢浩大。 這七個元嬰期傀儡著實難戰(zhàn),主要是他們接近于不死不滅,除非將他們徹底焚燒,或者身體打得碎裂成一塊塊碎屑,不然他們還會攻擊過來,還帶著自身的法術(shù)。 不知傷痛,不知自保,蠻橫向前一戰(zhàn)而戰(zhàn)。 顧京墨一掌轟出,終于將老者的身體以帶火的發(fā)釵刺穿,再轟出一個孔洞后,老者的身體炸裂成碎屑。 她看到紫紅色的蟲子朝她撲來,想要進(jìn)入她的身體。 她正想放火點燃,卻看到一個土罐子憑空出現(xiàn),將紫紅色的rou蟲吸入其中,蓋上了蓋子。 她看著懸頌用控物術(shù)取出了罐子,問道:“這就結(jié)束了?” “嗯,它只有附身在旁人身上時才有攻擊力,還能提升至它的修為。但只要它碰不到有rou身的修者或者動物,就無法攻擊,只是尋常的rou蟲。” “你收走它做什么?”顧京墨手持雙釵,仍舊有著戰(zhàn)斗后未能收起的殺氣,袖口有火在燒,如同舞動的雙翼。 “每個門派都有一處禁地,禁地內(nèi)連自家的修者都不得進(jìn)入,里面缺少鎮(zhèn)壓的靈獸的,可以把這個蟲子放進(jìn)去,還有幾分威力。” “那……”顧京墨聽完吧唧了一下嘴唇,“它挺值錢吧?我們對半分?” 懸頌輕哼了一聲:“先去看看你的黃桃吧。” “啊!”顧京墨趕緊回身,朝著她布下結(jié)界的地方走過去。 不注意時方好,真走回去她才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過后,整個季俊山莊和旁邊的坊市都被夷為平地,仍有零星的火光在燃。 只有被她布下結(jié)界的方寸之地還算完好,幾名晚輩都在其中。 黃桃已經(jīng)醒來,看到顧京墨后當(dāng)即展顏一笑,笑容純凈沒有任何雜質(zhì),反而主動安慰顧京墨:“我沒事的!” 顧京墨看得出她的情況不太好,之前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現(xiàn)在懸頌為他們簡單療傷,雖然能夠恢復(fù)一些,卻無法完全無事,仍需要醫(yī)治恢復(fù)。 顧京墨嘆息道:“可惜我不會醫(yī)術(shù)類功法,看來我們必須得去溯流光谷了。” 溯流光谷,黃桃原本的家,谷中的修者以醫(yī)修為主,可以幫他們處理身上的余傷。 黃桃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抿著嘴唇點頭:“好。” 明以慢緩慢起身,走過來到顧京墨的身前行了大禮,單膝跪地感謝:“感謝魔尊的救命之恩。” 她搖的鈴鐺,是她求的救,理應(yīng)她來報答。 顧京墨看著她也不抬手阻擋,而是饒有興趣地問:“你怎么感謝呀?” 明以慢艱難地開口:“我可以……可以為奴……” “不用了,我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可我身上只有些法器,怕是入不得您的眼。” “給我看看。” 明以慢取出自己的百寶玉,遞給了顧京墨。 顧京墨注入靈力查看其中的物品,表情不變,卻私底下傳音給黃桃:“整整三千靈石!不得了不得了,緣煙閣大家族弟子果然家底豐厚。” 黃桃跟著興奮:“法器呢?” “有一些不錯的東西,還有多人的飛行法器,之后我們速度可以提升了。” 禹其琛見顧京墨一直不言語,也沒有表情變化,猜測明以慢的東西恐怕入不得顧京墨的眼,畢竟顧京墨是得到前任魔尊萬寶鈴的人,是整個修真界身家最豐厚的一位。 他趕緊取出自己的百寶玉,也遞給了顧京墨:“晚輩的百寶玉也可以獻(xiàn)給您。” 木彥也跟著取出自己的百寶玉,給了顧京墨:“我的也給您。” 此刻的木彥終于知道慫了,說話極為客氣,還不敢抬頭直視顧京墨。 顧京墨依次看了,依舊是平淡的口吻:“可以,就這樣吧。” 卻單獨傳音給黃桃:“有七千多靈石了!果然還是女娃子身上的家當(dāng)多,男弟子就窮養(yǎng)了,金丹期的百寶玉都沒有筑基期的女娃子寶貝多。” 黃桃也開心得不得了:“魔尊,我們終于不再那么窮了!還是你最厲害!” 顧京墨拿了百寶玉,走到了懸頌身邊小聲說道:“我能養(yǎng)你了。” 表情格外得意。 懸頌原本在用神識探查周圍,想要幫顧京墨尋找她需要的藥材,可惜一無所獲。 就算季俊山莊內(nèi)真的有,也被顧京墨的這一戰(zhàn)燒成粉末了。 聽到顧京墨的話,他“嘖”了一聲,分外無奈,這簡直就是他的“道侶”打劫了他的徒子徒孫來養(yǎng)他。 真沒想到,他堂堂迦境天尊竟然混到如此地步。 這時孟梔柔終于蘇醒,撐起身體看向顧京墨,又看向周圍,柔弱地問道:“魔尊,您又救了我嗎?又因為我拖累了您……” 說到這里她有些沮喪,然而無法落淚的眼讓她只是表情哀傷而已。 “錯不在你。”顧京墨收起三塊百寶玉,轉(zhuǎn)身看向她,“你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可以怪你?錯的是制造危險的那個人,是季俊山莊,是那個想要奪妖丹的人,是那群飼養(yǎng)毒蟲的混賬東西。” 孟梔柔撐起身體環(huán)顧四周,不禁感嘆:“這個密室是我最不想停留的地方,卻獨獨保留了這個地方,這里竟然是我和然然最后相處的地方,多么諷刺。” 顧京墨負(fù)手而立,竟然無法回答。 孟梔柔只能抬手摸索墻壁:“我想她了……可想起的,總是她流出血淚的樣子……如果我再強(qiáng)一些就好了,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讓您被連累。” 懸頌突兀說道:“我可以讓你再見到她。” 孟梔柔身體一僵,許久才回過神來看向懸頌,因為震驚,雙目圓睜瞳孔不動,表情竟然有些可怖。 懸頌只能解釋:“我會喚魂法術(shù),可以引來她讓你們再見一次。只不過她是獻(xiàn)祭殞落的,怕是魂魄不穩(wěn),你們只能相見一刻鐘的時間。” 孟梔柔趕緊問道:“我如果見了她,她會痛苦嗎?” “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想見她!”孟梔柔自然想見。 “記住,你們只有這一次見面機(jī)會。” “嗯!” “給我一件她的貼身之物。” 孟梔柔趕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堆東西,是陸溫然留在她們?nèi)私缱√幍臇|西。 懸頌隨便選了一件,接著掐指頌?zāi)睿詈蟮吐暫鹊溃骸盎隁w。” 寂寂涼夜,因周遭殘火而有了一絲暖意。 一抹銀光似乎是從月上撒下的,隨即在他們的眼前匯聚而成一道人影。 美得超凡脫俗的鮫人少女,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身上還是她在人界簡單的衣裳,卻掩蓋不了她的美。 鮫人少女迷茫地四顧,看向在場眾人,最終將目光看向孟梔柔。 孟梔柔先是呆愣,緊接著是快速整理自己的模樣,接著再錯愕抬頭,霍然發(fā)現(xiàn)陸溫然居然看得見了,她在打量自己。 明明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子,卻能夠一眼從幾個女孩子里認(rèn)出自己。 接著是陸溫然那溫柔到骨子里的微笑:“柔兒果然好漂亮啊。” 孟梔柔的心一瞬間柔軟成一攤,在陽光下蒸到沸騰,咕咚咕咚地冒著氣泡。 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陸溫然。 她還是那么溫柔。 顧京墨在此刻從百寶玉中取出原本屬于明以慢的飛行法器,讓黃桃和懸頌都上去,接著說道:“你們聊吧,我們先走了,一刻鐘后……你也趕緊走吧,緣煙閣的人會來。你尋一處好好療傷,我們?nèi)蘸笤僖姟!?/br> “嗯!”孟梔柔趕緊點頭。 緣煙閣三名弟子也不再停留,根本不舍得打擾這二人的重聚,跟著顧京墨的飛行法器御劍飛行離去。 遠(yuǎn)遠(yuǎn)的,明以慢回頭再次看向那邊,她看到孟梔柔脫下了黑袍,在廢墟里跳舞給陸溫然看。 陸溫然站在一旁為她鼓掌,笑得格外開心,仿佛這不是一場久別重逢,而是平日在一起的閑散時光。 她依稀聽到孟梔柔抱怨:“我此刻的身體太笨重,跳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