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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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遇到其他人這么黏黏糊糊,半天不下車, 陳志宇早就冷臉了。 夏青樹動作非但不爽利,還扭扭捏捏的,像屁股上沾了牛皮糖似的。 舍不得離開。 偏偏看著他那黏糊的樣子, 陳志宇生不起氣, 還覺得心底某處被撓得癢癢的。 脖子上的傷好像沒也那么痛了, 透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打開門,我送你進去。 不用不用。夏青樹趕緊拉住他, 小心翼翼往他脖子上瞄了一眼,志宇哥,你脖子上的傷,又流血了。 怕什么,這點小傷。陳志宇隨意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 邁著長腿跨了出去,我看著你進去。 夏青樹下車,慢慢往警局走去。 一步三回頭。 陳志宇脖子上的傷好像很嚴重,一直在滲血,夏青樹害怕自己把他咬死了。 畢竟脖子上很多血管,他沒學過醫,也知道脖子上有頸動脈,按壓太用力會死人,就算沒有咬到動脈,得個破傷風什么的也是會死人的。 志宇哥要是就這樣死掉,他算不算是過失殺.人啊? 志宇哥,你一定要去醫院看一下。夏青樹站在警局門口,停步轉身,目露擔憂。 知道了,快進去吧。 陳志宇倚在車門邊,看著他進去。 心里暗道,真膩歪。 少看他一眼都那么難受嗎? 夏青樹進門之后,他獨自站在門邊,剛準備跨進車里,就看到夏青樹又風風火火地朝他跑了過來。 夏青樹跑步的樣子很可愛,抿著嘴,一蹦一蹦的,蓬松的頭發隨著身體的起伏抖動,像只可愛的小白兔。 他跑到陳志宇面前,小口小口地喘氣。 陳志宇嘆氣搖頭,又怎么了? 夏青樹舉起手上的創口貼,志宇哥,脖子。 陳志宇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 他微微俯身,將脖子伸到夏青樹面前,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貼吧。 心里忍不住想:就這么喜歡他? 爸爸都被抓了,還惦記著自己這點小傷。 要是失去他,小朋友可能會瘋吧。 貼上創口貼,夏青樹在傷口上輕輕按了一下,傷口沒有再滲血之后,他才放開手,小聲小氣說道,志宇哥,傷口不能沾水哦。 看到志宇哥答應下來,他才舒了口氣。 這下應該不會死掉了吧。 ~ 夏青樹剛跨進警局,夏雨彬就跟在他身后,陰陽怪氣地說道,陳先生送你來的? 夏青樹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反問道,爸怎么了? 你還惦記著爸?這么晚才來,玩得樂不思蜀了吧。夏雨彬咬著牙,我剛剛看到了,陳志宇脖子上的咬痕,喲喲,真會玩啊...... 夏青樹小聲把他打斷,你的眼神真好。 弱弱的一句話,看起來像夸獎,聽在夏雨彬耳朵里,卻像諷刺,更像炫耀。 夏雨彬氣得腦袋冒煙,張嘴要罵,這時,李孝媳過來了。 李孝媳看到夏青樹,好像抓住了主心骨。 苗崽,你爸被抓了,可怎么辦啊? 李孝媳抽抽噎噎的,話也說不清楚。 夏青樹看向夏雨彬。夏雨彬瞬間收起刻薄臉,擔憂地說道,爸、冬哥和梅姐都在里面接受審訊。爸和冬哥打了人,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應該會被拘留,梅姐沒有直接參與,罰點款就能出來。 李孝媳聽到拘留二字,差點沒厥過去。 拘留啊?幾天啊?你爸會不會被欺負?怎么給他送飯啊,餐館怎么辦?聽說獄霸打人可疼了?李孝媳一臉慌張,非常氣憤地罵道,夏梅的男人就不是個東西! 夏冬和夏老二合伙開餐館,夏梅是夏冬的meimei,今年二十二歲,長相很清秀,平時不愛說話,存在感很低,經常在餐館幫忙,夏老二和李孝媳都很喜歡她。 夏青樹每次見到梅姐都是一個人,還一直以為她是單身,也從來沒有見過夏梅的老公,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夏梅有男人。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夏梅的男人出軌了,不但出軌,小三還無比囂張。小三是夏梅的閨蜜,和渣男搞到一起后,時不時發信息內涵夏梅。夏冬氣不過,給小三的單位寄了兩個匾額和橫幅,諷刺小三,還把視頻傳到網上。 后來小三告夏梅毀壞她的名譽,對她和公司的聲譽造成了影響,法院居然判小三勝訴。 要求夏梅親自到小三公司道歉并恢復名譽,還要賠償精神損失。 夏梅上門道歉,被小三各種羞辱。 夏冬和夏老二氣不過,把夏梅男人和小三打了,這才一起進了警局。 三人正說著話,夏梅被放出來了,因為情節較輕,又沒有動手,只是被罰了五百塊錢。 嬸嬸,對不起,因為我,把叔叔給連累了。夏梅一臉愧疚,說話的時候低著頭,整個人灰蒙蒙的,好似被一團烏云籠罩其中。 李孝媳沒有不滿,臉上有些焦急,小梅,不說這些,都是一家人......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爸出來。夏雨彬搶白道。 夏青樹和李孝媳同時點頭。 夏梅道,有什么辦法? 可能要委屈梅姐了,如果取得被害者原諒,夏雨彬想了想,看了夏青樹一眼,爸和冬哥馬上就能放出來。 上次周謙打了夏青樹,讓夏青樹簽了個什么原諒書,周謙馬上就被放出來了。 夏梅身體有些抖,嘴唇青紫,她喃喃點頭,行,我現在就去......我給他們下跪......我給他們認錯...... 夏梅的神情有些恍惚,夏青樹仔細觀察,發現她的手腕有疤。 他拉住夏梅的衣擺,小聲說道,梅姐,不用去。 夏青樹并沒有解決辦法,但是他下意識認為,不能讓夏梅去道歉,寧愿夏老二和夏冬被關兩天,都不能再讓夏梅在渣男哪里受辱。 夏梅的狀態非常不好,本來就被渣男傷害,閨蜜背叛,起訴還失利,再遭到小三羞辱,是個人都會崩潰。 夏雨彬臉色有些焦急,拉著李孝媳,指責道,青樹,這個時候你就別添亂了,先把爸和冬哥救出來才是。 李孝媳被拽出來,六神無主地符合道,就是,先救你爸和冬子,再從長計議。 夏梅雙眼無神,打開包找手機:嬸嬸,我這就去......我給他打電話...... 夏青樹捏住夏梅的手,緊了緊,柔聲柔氣地說道,梅姐,你信我。 他說話的語調軟軟的,說話的時候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足夠漂亮,但卻沒有一點信服力,實在是讓人相信不起來。 他的模樣伶仃柔弱,沒有一絲攻擊力,反而是讓人同情保護的一方。 夏雨彬心里冷笑一聲,夏青樹確實長得漂亮,那張臉哄哄男人還行,現在家里遇到大事,這些女人只知道哭,還得靠他。 他再度化身道德先鋒,青樹,現在十萬火急,你就別搗亂了,行嘛? 誰知李孝媳皺著眉,也不抽泣了,思路還清晰了起來,雨彬,不能這樣說,青樹也是來幫忙的。 夏梅也停止找電話,認真地看著夏青樹,木木地說道,青樹......我信你。 夏雨彬心頭一梗。 他憤恨地站在一旁,不出聲了。 他倒是要看看夏青樹那個草包蠢貨怎么把爸和冬哥從警局撈出來。 對著民警撒嬌嗎? 呵,天真。 夏青樹想了想,把李孝媳拉到身邊,小聲說道,媽,你和夏梅到對面按摩館做個spa放松一下,我去問問情況。 夏雨彬皺眉,青樹,你別胡鬧,這都七點了,待會辦事民警下班,就只能等明天了...... 李孝媳打斷他,雨彬,咱聽青樹的,你也別在這里瞎摻和,和我們一起去。 夏雨彬有些上火,媽,都這個時候了,我不按摩。 夏青樹小聲小氣地說道,雨彬哥,沒讓你去按摩,你跟著去,把按摩的錢付了。 夏雨彬:...... 夏青樹陪著李孝媳往警局門外走,街對面正好有一家泰式足療按摩店,媽,就去那里,別亂跑啊,待會我和爸出來找不到你。 李孝媳:嗯嗯,媽聽你的。 夏雨彬:...... 一家人腦袋都被門夾了吧! ~ 從警局出來,李孝媳拉著夏梅去按摩店,夏雨彬擋在中間,媽,你真的去啊?真的聽青樹的啊? 在夏雨彬的追問下,夏梅也有一些動搖。 夏叔叔這個兒子,全村都知道,有些傻乎乎的,長得倒是非常好看,就是反應不太靈光,經常做傻事。 真要信他的,夏叔叔和哥哥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 李孝媳卻斬釘截鐵道,當然聽他的! 雖然只說了五個字,夏雨彬卻仿佛聽出了難道聽你的?這樣的潛臺詞。 夏雨彬咬著牙,臉上有些菜色。 李孝媳是典型的農村婦女,見識少,在家聽父母的,出嫁聽老公的,老公被抓只有找兒子出主意,雖然她潛意識里知道,兒子也才十來歲,社會經驗不足。但她知道,不能讓夏梅去求小三和渣男,就算是老公和冬子被關拘留所,也不能去。 女人也是人,要活得有尊嚴。 就該聽青樹的,青樹肯定有辦法。 李孝媳拉著夏梅,小梅,我們去按摩店吧,別亂跑,一會兒冬子他們出來找不到我們。 竟是篤定了夏青樹能將夏老二和夏冬救出來。 夏雨彬手捏成拳,木然地跟在她們身后。 他們寧肯相信那個傻子,也不肯信他。 好啊,那就等著瞧吧。 看看夏青樹那個草包蠢蛋怎么把人救出來?! 夏雨彬落后幾步,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 看著夏梅和李孝媳進入spa館之后,夏青樹才重新回到警局。警局人很多,幾個民警正在處理一項民事糾紛。 他其實也不太知道該怎么辦,他拿出電話,給志宇哥安排的律師打了過去。 律師很有經驗,簡單地給他分析了案情,又告訴了他怎么做,夏青樹打完電話,心中有了打算。 夏雨彬送完李孝媳,又跟著回來了,見夏青樹依然呆呆地站在門口,還沒理出頭緒,他指著一位看起來很兇的民警,說道,那個是分局領導,爸的案件就是他在負責。 民警大概四十來歲,長相英武,他穿著制服,腰上別了個槍夾,有種不講情面的冷漠。 他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位警察為了一件案子,連續三天通宵,脾氣正在火爆的巔峰,他渾身煙味,兇神惡煞的樣子就連蚊蟲都要退避三舍。 之前他們去詢問的時候,這位民警完全公事公辦,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他們多問幾句,也只是得到對方類似回家等消息之類冷冰冰的回復。 夏青樹不是要逞能嗎,看看民警會不會給他好臉色。 夏雨彬慫恿道,你要問就問那個民警。 夏青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雨彬哥,你到外面等我好嗎? 雨彬冷哼一聲,退到門邊。 艸,還嫌老子妨礙你了?!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蠢貨能玩出什么花來?! 夏青樹獨自站在警局中央,站了一會兒,他覺得累了,自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看起來小小一只,又瘦弱,特別像是被壞人欺負,又不敢告狀的受害者。 不一會兒,有好幾道善意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沒過幾分鐘,就有民警主動來詢問,小朋友,你怎么了,被欺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