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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僅是愣了幾秒,就說:“以前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在這方面還有天賦,果然人不可貌相,還以為你除了跳高什么都白費呢。” 話說到跳高,我就難以言喻,跳高運動員對身高是有要求的,而我不行,注定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完成的夢想。 為了彌補這一遺憾,所以大學(xué)的四年,在身邊的所有同學(xué)室友都在忙著搞副業(yè)談戀愛時,我專攻專業(yè),希望跳高的意難平,能在其他地方被填滿。 當(dāng)然,我不愿承認(rèn),更多的是對林南柯的意難平。 我室友曾經(jīng)也想給我介紹男朋友,但是都被我拒絕了。她們以為我是個不近男色的人,在看到林南柯約我吃飯的時候下巴驚得都掉了,回宿舍就是一通“嚴(yán)刑拷打”。 故事講了一遍又一遍,那些美好的記憶在我腦海里,明明也在他腦海里,可惜,愛情這種事,只能用緣分和看對眼這種無邏輯概念形容了。 畢竟誰也說不準(zhǔn)。 Cut 4 趙思念吃飽飯,話也多了起來,問我:“知道林南柯最近干嗎呢嗎?” 我搖頭。 “你們兩個還是好朋友呢,怎么這點事都不知道?” 蒼天在上,誰說是好朋友就一定要什么都知道? 林南柯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沒必要向我匯報。 大學(xué)四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病,我滿腦子都是上學(xué)那點事,趙思念還在我耳邊不停地吹耳旁風(fēng),一會兒林南柯長得帥,一會兒林南柯品行好。 最后臨走前,她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跟前說:“年加加,你不是會占星嗎?那你算算你的桃花運這幾天會不會來?” 我的桃花?估計被月老摘下來釀桃花酒去了。 大學(xué)四年,別說林南柯沒怎么搭理我,就連個像樣的男孩子我都沒有遇到過,生活好難。 第二天下午,我按照那個公司給的地址去面試,應(yīng)聘的職位很簡單,就是普通的客服。 作為對生活掙扎失敗的人來說,我已經(jīng)放棄了任何動腦的工作,管他錢多錢少,只要餓不死就行已經(jīng)成了我的人生宗旨。 趙思念勸我,你做動畫技術(shù)挺好,跑去做什么客服,人才浪費。 我這叫爛泥扶不上墻,她再怎么說就是油鹽不進。 到了公司,負責(zé)招聘的HR據(jù)說被老板派出去拿什么資料了,所以那位招待前臺表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我們老板也在這兒,說要親自面試你。” 她一副對我受到了大恩寵欽羨的樣子,一點都沒關(guān)注到我已經(jīng)黑成包工的臉,如果做表情包的話,我現(xiàn)在的配字就是:老天爺救救我。 滿懷忐忑的等待過程中,我恨自己為什么接到面試邀請的時候,不再仔細看看這公司的資料,我樂觀隨性的人生態(tài)度又一次把自己給坑了。 結(jié)果當(dāng)前臺接待把“老熟人”請出來,向我介紹這位就是公司老板的時候,我整個人震驚到不能自已,順口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林南柯穿得人模狗樣的,坐到我面前,正色道:“你就是來應(yīng)聘客服的年加加?” 我反應(yīng)還算快,把這事從腦袋里快速過了一遍,這才找到了些許端倪。 一點都不巧。 招聘網(wǎng)站可以把簡歷放上去,等待企業(yè)主動聯(lián)系,而我在上一家辭職后,就隨手把簡歷扔上去了,似乎沒什么人關(guān)注。 就在前幾天,一家名為“南方游戲工作室”的公司主動聯(lián)系我,查看了我的簡歷,并且昨天邀請我來面試。 我聽著公司名耳熟,也沒多想,只覺得不會騙人,就把查看公司資料這事忘到后腦勺去了。 反正我也沒打算面試能夠通過。 這樣一看,在招聘平臺上,公司具有主動選擇的權(quán)利,那么一切都好說了。 我從來不慣著林南柯,于是當(dāng)著前臺的面,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桌子:“林南柯,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擺出一副無辜臉,眼中卻充滿了狡黠:“你都說我是故意的了,我還能說什么。” 上學(xué)時林南柯是我的班長,工作了林南柯成了我的上司,人生何處不難過,我干脆也懶得和他廢話,起身就要走,結(jié)果他卻在我要出門的時候喊住我。 “年加加,阿姨又讓你回家相親了吧?” 我轉(zhuǎn)身,怒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又不是我家人。” 旁邊一群吃瓜職工紛紛散去,林南柯也不著急,始終保持微笑,讓我坐下慢慢聊,說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這人嘴里是吐不出象牙來的。 “你找不到工作吧?” “我那是不想找。” “也找不到男朋友。” “我那也是沒時間找。” “年加加,口是心非這么多年了,說句實話吧。” 我盯著他:“你什么意思?” “來我公司上班?” “不來!” 林南柯把笑容收斂起來,十分認(rèn)真道:“你去別的公司也是去,不如來我這里,阿姨也放心,你生活工作都不穩(wěn)定,就忍心看著她一直擔(dān)心?” 之前就說過,我什么困難都可以克服,就是克服不了我媽。 他這樣一說,心中某處柔軟的角落被戳中,我覺得話還挺有道理的,去哪兒不是工作賺錢,好歹這也是個熟人,還是讓我媽和夏叔叔都放心的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