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中年過氣影后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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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葦望一眼凌萬頃,臉帶笑意。似乎在說,看來不需要你帶,也一樣沒人敢指摘我的衣著呢。 凌萬頃心中一動。 好喜歡這樣旗鼓相當的愛情。 餐廳里播放著輕柔悠揚的背景音樂,疏朗的座位上,各有客人在輕聲細語。裝修豪華、品位不凡。 25年前,江一葦已是這個世界的巨星,她出入過很多豪華的場所,對這樣的場景并不陌生。 但25年后,她忙于拍戲、生活節儉,還是第一次赴這樣的約會。 縱然氛圍未變,菜單終究還是有變。 凌萬頃像是住在她心里一般,優雅地向她推薦了幾道這里的招牌菜,不讓她在服務生面前露怯。 窗外,天色漸黑,帝都街道上的華燈次第亮起。 “又是你訂的餐廳,我欠你的,何時能還清?”江一葦望著他,眼神清亮如水。 “你欠我的太多了,慢慢還,我不收利息。”凌萬頃亦凝望著她。 餐廳柔和的燈光,隱去了江一葦臉上淺淺的歲月,仿似回到二十年前的美好靜謐。 可時光剪影交疊之間,凌萬頃卻感覺到,自己留戀的已經不僅僅是二十年前的江一葦。二十年后的她,縱然有了痕跡,縱然變瘦了些,甚至還常常流露出與這個世代奇妙的隔閡與圓融,可他還是留戀她。 哪怕那局促與努力,在他看來也是如此撩人心弦。 這女人欠他的,的確太多了。她還不了,而他,也并不想要她還。 江一葦卻不知道他的潛臺詞。她以為凌萬頃說的是那幾百萬。 入組那天凌萬頃跑到同慶山莊,與她共賞湖色,之后沒幾天她的賬上就收到了六百萬。律師正在幫她處理法院的清償,只等全部處理完畢,從此以后她就一身輕松…… 不,從此以后,她就只欠凌萬頃一個人。 服務生送來一瓶紅酒,江一葦想起,凌萬頃說過,下回要喝點小酒,不由笑了:“開車怎么辦?” 凌萬頃眼波流動:“你喝。” “你呢?”江一葦問。 “我看你喝。” 竟然有人能將如此不公平的事,說得如此心安理得。江一葦突然就笑了,對服務生道:“有沒有不含酒精的?” “有。”服務生指著菜單上,“這幾種都是不含酒精的無醇葡萄酒。” “那請你換這個,謝謝。” 服務生退下,凌萬頃卻笑著搖頭:“就不能讓我占點兒便宜。” “嗯?”江一葦挑眉。你這話有歧意哦? 凌萬頃立時察覺,向來冷峻的臉居然紅了一下,解釋:“我是說,喝酒的便宜。” “下回去我家喝。”江一葦安慰他。 凌萬頃立即道:“不,下回去我家喝。” 別忘了,他家地窖里,可有著讓季瀚池都羨慕的珍藏。 很快葡萄酒換來了,服務生給二人斟上,桌上燭光搖曳,二人竊竊私語,說著江一葦拍戲的趣事。 “一葦?” 突然有人喊她。 江一葦一抬頭,居然是荊玉婷。她一身華服,兩只奢品logo的耳環晃起一片珠光寶氣。手里還挽著一個年輕男子,長相俊美,長發挑起半邊,挽起一個丸子頭,又藝術又時尚的打扮。 “好巧。”江一葦倒也沒有慌亂,只是有些意外。 荊玉婷的生活看來比自己想象的精彩,這年輕男子望著荊玉婷的眼神里,全是柔情,一看就很親昵。 “我來介紹。”荊玉婷很熱情,指著身旁的年輕男子,“尊尼,新晉男模,我家親愛的。” 又指江一葦:“江一葦,大明星,你應該認識吧?我同班同學。” 尊尼也很有禮貌,一看就是社交場合出入得多了,很優雅地向江一葦伸出手:“久聞江小姐大名。” 一邊和江一葦握著手,一邊還不忘拍荊玉婷的馬屁:“你們班一定是被仙女下了凍齡詛咒,同學都是年輕又漂亮,超有魅力的大美女。” 荊玉婷咯咯笑著,嬌俏地倚在尊尼手臂上,眼神已經瞄向凌萬頃。 凌萬頃也已站起身,江一葦趕緊介紹:“這是我同學,荊玉婷。這是……” 哪知凌萬頃已經大方地伸出手:“你好,凌萬頃。” 荊玉婷眼中陡然放出光芒,握住凌萬頃的手,揚眉道:“終于見到大名鼎鼎的凌總,真人比鏡頭里帥一百倍。” 旁邊的尊尼已經激動起來,荊玉婷剛剛放開凌萬頃的手,他就搶著握了過去:“您就是界限傳媒……?” “界限傳媒,凌萬頃。”凌萬頃還是那么優雅得體。 荊玉婷已經松開了尊尼,親昵地拉住江一葦的手:“一葦,也不要跟老同學瞞這么緊呀。” “沒有……這……” 省得她越描越黑,凌萬頃已經大包大攬起來:“是我不夠努力。荊小姐有機會也替我美言幾句。” 這面子給的,江一葦舒服到極致,荊玉婷也倍有面子。 “果然是我們一葦有魅力。凌總可是傳媒圈的黃金單身漢,號稱緋聞絕緣體,一葦你要是不好好把握,我可就下手了。” “……”江一葦哭笑不得。 尊尼已經不依了:“婷……”一聲嬌哨,嬌得江一葦暗暗起了雞皮疙瘩。 荊玉婷卻已經笑起來:“開玩笑啦,瞧你急的。” 轉頭又對江一葦道:“好啦,不打擾二位約會。一葦何時有空,我請你喝茶呀,知道你工作忙,我都不敢約你。” “我在許導的組里,還有三天就要轉場回市區,到時候就方便了。” 想著荊玉婷在歐文靜這件事情上,是堅決站在自己一邊,為人也仗義豪爽,江一葦還是喜歡這個老同學的,于是爽快地答應了。 “行,那就說定,我們再約。” 荊玉婷抱了抱江一葦,很洋氣地行了吻別禮,卻趁著湊在江一葦耳邊的一瞬間,低語道:“多好的男人,別放過。” 江一葦紅了臉。 道別時,荊玉婷深深地望了一眼凌萬頃。凌萬頃接住,知道她定有深意。 但江一葦卻渾然未覺,她還在臉紅中。 “荊小姐很有趣。”凌萬頃笑道。 “原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名。”江一葦道。她知道界限傳媒的實力,也知道凌萬頃的實力,但荊玉婷何許人也,她和她的小男友對凌萬頃的反應,出乎江一葦的意料。 凌萬頃卻不甚在意:“有名的是界限,其實不是我。你看去超市,大姐就只認識你,不認識我。” 一想到那天買魚還被送了蔥姜的場景,江一葦莞爾一笑,依然覺得很有意思。 “荊玉婷是謝高原的前妻吧。”凌萬頃突然問。 “是啊。現在謝高原應該是和歐文靜在一起了吧,所以荊玉婷不喜歡歐文靜。” 凌萬頃抬眼望她,笑道:“沒這么簡單。” “是嗎?”江一葦好奇,“那有多復雜?” “財經部門跟過謝高原。他對歐文靜工作室的投資,早在十年前就開始了。歐文靜是內地第一批成立個人工作室的明星,離不開謝高原的支持。” 江一葦驚訝:“難道歐文靜不是玉婷離婚后才和謝高原好的?” “當然不是。” “怪不得荊玉婷這么討厭她啊。”江一葦恍然大悟,“我還想呢,這都前夫前妻了,應該各自祝福,管人家跟誰好呢,原來還有這么一出。十年……玉婷還真受委屈了。” 凌萬頃卻道:“十年前投資歐文靜工作室,不代表他們只好了十年。何時開始的,我們外人不得而知。但謝高原的離婚官司,財經界普遍認為他作了巨大的讓步,有人猜測是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不管怎么說,荊玉婷手段了得,也算是圈內共識。” 江一葦托腮,一臉無辜地望著凌萬頃:“突然覺得我還是幸運的。要我搞這些,怕是搞不來,我只會演戲。” 凌萬頃深深地望著她,心想,幸好我是凌萬頃,我來替你搞這些。 … 章齊齊同學,在露娜的香閨里呆了整整兩天兩夜。 就問你可怕不可怕。 露娜也被這男人的纏勁兒給驚到了。 “我不想演你的戲了。”露娜套著寬大的襯衫,倒在客廳沙發里。 章齊齊爬上來,像個孩子一般,與她擠在一起:“不要趕我走。” “我沒想趕你走。我就是不想演你的戲了。”露娜抱住他,輕輕撫著他亂糟糟的頭發。 “為什么?”章齊齊輕聲問。 “不演你的戲,還睡你的人,關系簡單些。” 章齊齊想了想:“你想要多簡單?” “你單身三十一年,我單身一年半,咱們是荷爾蒙的吸引,就簡單的荷爾蒙關系。” 章齊齊有點挫敗:“我不是……” “你就是。”露娜不容他反駁,“在你家半天,在我家兩天兩夜,你算得過來嗎?多少次?咱倆粘在床上就沒下來過。” 章齊齊委屈:“明明在浴缸里也有……” 被露娜一瞥,他沒敢說下去。實在有點心虛,粘在浴缸里和粘在床上,好像也沒多大區別。 “我沒怪你。”露娜稍稍坐起身,看著倒在她大腿上、無辜如孩童的章齊齊,“我也很快樂,謝謝你。” “身體是可以通向心靈的。”章齊齊堅持。 露娜拍拍他的臉:“來,你起來。” 章齊齊不知所以,聽話地起身,露娜光著腳,牽著章齊齊的手,牽到書房。 書房是中式的榻榻米,中間是價值不菲的茶海,一邊是漫天漫地的書架,書架上全是嶄新的各色書籍,琳瑯滿目。 “看到這些書沒有?我一本都沒有翻過。是來拍綜藝時,經紀人幫我一次性購置的,我甚至不認識這些作者……哦,這幾位言情作者我認識,因為她們的書改編成電視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