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中年過氣影后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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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開攝影棚,一坐上吉星的車,江一葦立刻鄭重起來。 “吉寶寶,有個事要跟你說。” 聽她語氣,這是有大事啊。吉星好奇地問:“什么事?一葦姐語氣有點嚇人。” “我皮膚過敏,很可能是涂萱曼的原因。” “萱曼?”吉星驚訝。 她聽小龐說過江一葦自己買了萱曼來用,還感嘆江一葦怎么就這么實誠這么憨,如今居然用出了問題? 江一葦把剛剛化妝師的那番話,原原本本說給吉星。吉星聽完,當即背上起了一陣涼意。 后怕。 這是巨浪般的后怕。 吉星不安地在駕駛座上挪了挪身子,發現背上已經濕濕的,那是她出的冷汗。 按下按鈕,她啟動車子。 “這代言就算塞給我們,也不能接了。”吉星已經思定,“我那里還有兩套沒拆封的,我安排人聯系相關部門送檢。不過……” “不過什么?”江一葦追問。 吉星立刻改了主意。江一葦有正義感,但心沒自己狠。狠心事兒讓自己來好了。 “沒什么。就是感嘆一葦姐命好,要不是歐文靜橫生枝節,這代言我們應該已經拿下。到時候產品出了問題,對一葦姐的商業形象是個致命的打擊。幸好啊……” … 夜幕降臨,帝都華燈初上。 公寓里,江一葦素面朝天,盤腿坐在落地窗前,望著小區里的萬家燈火,享受著自由的寧靜。 這公寓面積不算大,但江一葦一個人住卻足夠。尤其是這扇落地窗,江一葦尤愛。她在落地窗前鋪了一塊地毯,放兩個亞麻純色靠墊,就成了她觀察世間萬象的小天地。 “……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世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 公寓自帶智能音樂系統,正播放著熟悉的《倆倆相忘》。 江一葦設了單曲循環,已經不知道循環了多少遍。 似乎是覺得只有自己欣賞還不夠,她拿起手機,在自己那個“江一葦”的微博大號上分享。 沒有配文案。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小可愛糾結“糊涂江一葦”是不是一葦jiejie,是! 雖然她“糊涂”,但她依然是一葦jiejie丟不掉、繞不過的過去。只是還沒有恢復記憶,一葦jiejie還不知道自己性格為什么突變。 而且,也不能讓“記仇”的小器鬼凌總跟一葦jiejie以外的人談三年戀愛吧,秋秋不答應! 至于“糊涂江一葦”怎么就把凌總氣成這樣,后面會有寫到,暫時不劇透哦。 只能說,糊涂起來,真的好氣人。 我們凌總嘴硬心軟身子誠實,嗯嗯,就是這樣的男銀。 感謝在2020-08-21 23:47:32~2020-08-23 01:03: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蓬草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甜甜今天吃糖了嗎2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45章 數百米之外,幽靜的別墅群。同樣的歌聲亦在回蕩。 凌萬頃看到江一葦分享了《倆倆相忘》,頓時心被揪住。可他的手還是不由自主點了播放。 若不是江一葦在微博上分享,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聽這首歌。 這些年,他甚至不允許自己回想。 可當辛曉琪唱出第一句歌詞,凌萬頃就頹然潰敗。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凌萬頃苦苦堅持了二十年,在聽到這旋律的一瞬間,終于發現自己每一個字都記得。 倆倆相忘。他凌萬頃從來沒有做到。 “你好,我叫江一葦。” 纖長白晳的小手、明媚如春的微笑,一切都恍如昨日。 人生沒法只如初見。初見時的江一葦,即使是鈍鈍的,卻也不是糊涂。她即使舍棄光環、洗盡鉛華出國讀書,也是選擇的傳媒與表演,她并沒有真的打算離開舞臺。 凌萬頃以為她是蟄伏。 卻沒想到,她后來徹底轉身離開。 而且是滿嘴謊話的離開。 一想到她連圓謊都困難、怒而轉身離去的模樣,凌萬頃真是……不想原諒她啊。 電話響起,是季瀚池。 “出來喝一杯?” 若是在平時,凌萬頃可能就不出去了。但今天他例外。他突然不想一個人在家。 這個家,華麗輝煌,一絲不茍。但它太安靜,太冰冷。 以前凌萬頃很享受這種“一人天下”的感覺,可今天突然覺得,哪怕屋子里有點塵土也是好的。 畢竟塵土是活的。 半小時后,某酒吧內,凌萬頃見到了季瀚池。 “我家的酒不夠你喝?非要來這種地方?”凌萬頃面無表情,但眼神出賣了他,他不愛人群。 一個傳媒大佬,不愛人群,說出去都沒人信。 季瀚池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長得非常“斯文敗類”,要不說他的真實身份,都會以為他是哪個行業的研究型學者大佬。 “斯文敗類”才是愛熱鬧的那一個。 他一皺眉頭,表情比凌萬頃還要嫌棄:“你地窖里的酒我有興趣,在你家喝酒就算了,沒一點兒人味。” “不看著美女就喝不下酒?難怪你老婆離開你。” “前妻,那是前妻。”季瀚池又辛苦地糾正。 關于曾經的婚姻,他唯一的苦惱就來自于凌萬頃總是不能正確稱呼,煩。 酒吧里,人影攢動,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三三兩兩地坐下。 舞臺上有駐唱歌手彈著吉他,長發的年輕姑娘,一臉出世的表情,唱著聽上去很清新的民謠。 “喝酒,聽歌,看來來往往的人,這樣的酒喝著才有意思。”季瀚池的目光落在駐唱歌手身上,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眼光挪開。 凌萬頃早就看出來季瀚池的目光所向,挑眉道:“所以你是沖著她來的?” 季瀚池卻突然收回了目光,輕笑一聲,搖搖頭:“純欣賞。” “信你個鬼……” “真的。沒見我現在看年輕姑娘,這目光多慈祥。” 見季瀚池這么不要臉的樣子,凌萬頃突然就自嘲般搖了搖頭,甚至有點羨慕他。 “佩服你對生活一直充滿熱情。” “因為我比你放得下。”季瀚池笑得意味深長。 凌萬頃沉吟片刻,低聲道:“我好像沒有以前那么痛恨她了,算是放下了嗎?” “不,你是重新拿起了。” 我去,季瀚池你要不要這么犀利。 凌萬頃猛地嗆一口,向來捏得死死的氣質這一塊,一下子沒捏住,崩了。 “咳咳……能別胡說嗎?”他盯季瀚池一眼,竟有些幽怨。 季瀚池也是人精,立刻接收到信息,笑了:“認命吧,你恨她,不過是因為恨比愛長久。你根本放不下她。” “她為了回國,撒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謊。那些謊言多么可笑,今天一個說法,明天就另一個說法,把我當三歲小孩耍呢。” 凌萬頃苦笑著搖頭:“你該知道回國后那段日子,我是怎么找她,她是怎么羞辱我。我只是恨她而已,我都還沒開始報復她,已經很仁慈了。” “恭喜你,就快跟我一樣慈祥了。”季瀚池舉杯,居然還很歡樂地碰了一下凌萬頃的酒杯。 “滾你的。”凌萬頃笑罵。 季瀚池喝了一口,正色道:“說真,你這狀態不對。為什么要逼自己恨她?” “……”凌萬頃啞口無言。 痛恨江一葦。是他人生奮斗的動力。內心深處,他害怕自己哪天不恨她了,就是真的將她遺忘了。 他不想遺忘。 他拒絕“倆倆相忘”。 季瀚池又道:“二十年前她回國,你跟回來。十七年前她創業失敗,你去找過她。十三年前她飯店倒閉無人接收,你暗中買下飯店,自己虧了一大筆錢。哪怕就是在三年前,她要成立影視公司,四處拉投資,你還讓我給她投了一千萬吧?” 季瀚池恨鐵不成鋼:“……結果呢,一千萬也血本無歸吧?這回法院要收她的房,又是我出面幫你拍,拍賣價比市價都高五百萬,我都被人笑,說我人傻錢多。” 凌萬頃嘟囔:“你本來也人傻錢多。” 季瀚池攤手:“我除了被人笑話兩嘴,可沒什么損失。損失真金白銀的是你。所以你真的恨她嗎?每回她走投無路,出手暗中相救的,哪回不是你?” 這話說得扎心。句句皆是凌萬頃不愿意承認的往事。 凌萬頃猛地灌下一口酒,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