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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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四九把裝著姜茶的托盤放到桌上,問郁修錦:皇上,喝點姜茶暖暖身子嗎? 郁修錦道:好。 黎四九伸手去拿杯子,想給郁修錦倒一杯,卻沒想到郁修錦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指在半空中碰了一下,黎四九感覺到郁修錦的手特別涼,他反手握住郁修錦的手:皇上你的手好冷啊,很冷嗎? 郁修錦道:有些。 黎四九松開手,想繼續(xù)去倒姜茶,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郁修錦牢牢握在了手心中,他抽了兩次,仍沒抽出,奇怪地看了郁修錦一眼,郁修錦這才慢吞吞地松開了手。 郁修錦垂眸望向掌心,喃喃:朕怎么會 黎四九因為倒水聲,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什么? 郁修錦卻道:無事。 從下午起郁修錦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黎四九詢問道:皇上是有什么心事嗎? 為何這么問,朕沒有心事。郁修錦飛快答道:朕只是在在想阿九給朕的筆記總覺得有些不解的地方。 聽到郁修錦這么說,黎四九一下子就能理解了全球一體化這個知識點確實是不太好懂,他記得他當時也背了好久呢! 當晚睡覺時,黎四九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事:皇上。 什么? 黎四九問道:皇上,臣也想去參加圍獵,臣可以跟著您一起去嗎? 郁修錦并沒有立即給出答案,而是沉默了一會兒。 黎四九怕他不同意,給自己爭取道:臣的騎射技術可好了,之前打仗的時候最少一箭一個倭賊,皇上帶臣去吧,臣給皇上打兔子吃。 郁修錦似乎被逗笑了,黑暗中從他那邊傳來輕笑聲:好,那阿九便跟著一同去吧。 【寵愛值 20!】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黎四九欣然入睡,但睡夢中總能聽到郁修錦那邊兒傳來翻身的聲音,不免有些納悶。 黎四九在戰(zhàn)場上時,很難睡到安穩(wěn)覺,所以能睡覺的時候就格外珍惜,倒頭就是深度睡眠;郁修錦白日里那么忙碌,睡覺的時間又少,所以應該和他一樣都是這種一有機會就趕緊睡覺的類型,怎么今晚睡得那么不安穩(wěn)? 黎四九撐起身子,在黑暗中看向郁修錦,有些口齒不清地問了郁修錦一句:皇上是睡不著嗎?還是做噩夢了? 等了等,郁修錦也沒回答,黎四九就又睡了過去。 第二日秋雨停了,天氣果然冷了許多。 下午時黎四九再次被傳喚到養(yǎng)心殿,像往常一樣教靖王和郁修錦教他們筆記上看不懂的字。 郁修錦今日格外沉默,黎四九都教靖王認了好幾個字了,郁修錦卻還一言不發(fā);黎四九覺得有些奇怪,湊過去問郁修錦:皇上今天都看懂了? 郁修錦的目光從紙上挪到黎四九的臉龐上,神情竟然有些呆愣。 黎四九在腦海中對系統(tǒng)說:【完了,我在他臉上看到了十分熟悉的表情。】 系統(tǒng)問道:【什,么,表情?】 黎四九痛心疾首道:【學習學傻了的麻木表情!】 系統(tǒng)納悶道:【可是,之前,小皇帝,學得,更多,啊?怎么,之前,不傻,現(xiàn)在,才,傻?】 黎四九笑著逗系統(tǒng)道:【你不懂了吧?所以說你要像我一樣多讀書,這是一個很基礎的知識點,叫量變引起質變。】 系統(tǒng): 總覺得很生氣是怎么回事?? 黎四九原以為郁修錦是沒休息好,覺得他睡一覺應該就好了,可郁修錦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始失眠了;連著兩天晚上,黎四九都聽到郁修錦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因為晚上睡不好,郁修錦原本淡了很多的黑眼圈又有復發(fā)的趨勢了。 黎四九很關心地問他:皇上最近睡眠不好嗎?是因為天氣冷了?還是別的什么? 郁修錦原本正揉著眉心,聽到黎四九問話,突然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道:不是,朕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黎四九問:皇上在想什么?或許臣可以幫得上忙? 郁修錦又看了他一眼,才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只是在想圍獵時,朕要提前和六部交代好事情,才能安心出發(fā)。 黎四九聞言,滿是同情地道:臣還以為皇上是有心事呢,原來是在擔心公務啊。 郁修錦神情微頓:正是如此,朕只是在擔心公務而已。 他看著黎四九,猛地收回了目光,突兀道:所以,朕這幾日會變得很忙,暫時沒法過來錦簇宮了。 郁修錦不來,這對黎四九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噩耗,但黎四九其實心里想得卻是郁修錦這也太敬業(yè)了吧?想工作想到晚上睡不著?可真有他的 這么一想黎四九更擔憂了,他可真怕郁修錦哪天猝死在工作崗位上,要不他給郁修錦買瓶速效救心丸備用吧? 商城里應該有賣藥的吧? 當晚熄燈后,黎四九打開了商城。 商城的分類很細,從上衣到襪子,從手持家電到大型家電,黎四九劃拉了半天,終于在最下面找到了藥品分類。 等看到藥品的價格瞬間,黎四九一雙長眸瞬間睜大 一粒感冒藥五千寵愛值,一粒止疼藥八千寵愛值,一張創(chuàng)可貼都要三千寵愛值! 在現(xiàn)代四十塊錢左右三瓶的速效救心丸更變成了一萬三寵愛值一瓶的天價!! 黎四九震驚道:【怎么這么貴!怎么不去搶!!】 系統(tǒng)弱弱地解釋道:【其實,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系統(tǒng)道:【你,翻到,最下面。】 黎四九將藥品分類拉到最下面,赫然看到兩個售價只要5點寵愛值的東西。 一個是生子湯、一個是墮胎藥。 系統(tǒng)問:【這下,你,明白,了吧?】 黎四九:【我應該明白什么嗎?】 系統(tǒng)無奈地對黎四九解釋說,在醫(yī)療條件有限的古代,有時候一顆感冒藥就是能救命的;而把藥價標得這么貴,其實是總部系統(tǒng)的一種擇優(yōu)手段當遇到緊急情況時,只有業(yè)務能力優(yōu)秀的宿主才能夠有足夠的寵愛值買到藥,如果你手上的余額不夠買藥,就證明這個宿主還沒有到被主系統(tǒng)承認的地步,說白了,主系統(tǒng)認為這個宿主并不能給總部創(chuàng)造價值,所以任由該宿主自生自滅。 至于生子湯和墮胎藥為什么賣的這么便宜,系統(tǒng)給出的解釋是:【是,因為,我,畢竟,還是,宮斗,系統(tǒng),這兩種,藥,是常用的,爭寵手段,所以,是特價。】 系統(tǒng)問黎四九:【是不是,特別的,資本家?】 黎四九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商城,里面竟然還有這種頭頭道道,他一時啞口無言,只有用力點頭。 系統(tǒng)細細地道:【所以,這也是,我,為什么,一直想,攢夠,業(yè)績,然后,退休,去,轉世,投胎,的,原因。】 從那夜郁修錦說自己近日可能沒法來錦簇宮后,就連白天的養(yǎng)心殿之行也都被暫停了,算起來,黎四九已經有整整四天沒見過他了。 黎四九去應妃那兒請安時,黃昭儀從黎四九身邊經過,她用手帕掩著唇,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看來黎公子是失寵了呀。 黎四九不急不緩地道:皇上尚未去別人那里過,臣自然不算失寵。 似是沒想到黎四九會這么說,黃昭儀被噎了一下,不服氣地說:不管你怎么說,宮里可都已經傳開了。 黎四九挑挑眉,風輕云淡地笑起來:其實人活一世,也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黃昭儀,你覺得臣說得對不對? 黃昭儀: 黃昭儀張了張口,到底沒憋出來反擊的話,對黎四九翻了個小白眼,轉身走了。 黎四九有點好笑地道:【你說她每次都說不過我,還老來惹我,不是平白生一肚子氣嘛。】 對此,系統(tǒng)做出了一個十分精準的評價:【她是,又菜,又愛玩。】 雖吵嘴贏過了黃昭儀,但黎四九其實自己也有感覺之前他走在路上時,碰到別的宮女太監(jiān),別人離他老遠就會全身篩糠,現(xiàn)在他在路上再遇到宮女太監(jiān),他們就不怎么抖了,從健康角度,黎四九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在別人眼中,黎四九確實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受寵的人了。 等黎四九剛從應妃那兒回錦簇宮,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忽聽婉芝急切道:公子,太后剛剛派了人過來,說有事找您。 太后? 說到太后,黎四九只在上次郁修錦想要緩和他和妃子的關系,擺宴和妃子們一起吃飯時才遠遠看到過太后一次,他只依稀記得太后長得很漂亮,五官和郁修錦很像,在那里一坐,舉手投足間都特別有女強人的氣質。 等到了慈寧宮,太后倚在塌上的桌旁,對黎四九道:黎公子來了。 黎四九行禮道:臣,黎四九見過太后。 太后道:起來吧。 黎四九這才直起身。 黎四九只覺得慈寧宮的溫度比外面還冷上不少,擺件什么的也很少,偶爾的幾個花瓶、盒子什么的,也都是素凈的白色。太后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稍微有些老氣的暗紅色衣服,自然是沒有化妝的。 黎四九依稀記得自己聽人提起過,做了太后,要自稱哀家,吃穿用度要一切從簡、更不能化濃妝,要時時彰顯自己的尊貴和氣度。 他能感覺到太后好像特別極力地在證明她是個寬厚、淡泊名利的人,但她五官太過鋒利,眼神亦像是刀鋒一樣凌厲,這樣的目光,黎四九在戰(zhàn)場上見過不少,想建功立業(yè)的人、想殺敵立功的人,都是這樣的眼神。 黎四九問:不知太后找臣是? 太后問道:哀家便開門見山地問了,黎公子,你去養(yǎng)心殿所為何事? 黎四九搬出一早和郁修錦商量好的理由,道:是皇上喜歡喝臣制的山楂汁,臣便每日給皇上給靖王殿下送去。 話音剛落,卻聽太后輕笑了一聲,她道:你糊弄得了應妃,卻糊弄不了哀家。你初次去養(yǎng)心殿時手中并未提著東西,每日過去的時間也是皇上處理政務的時間,暫且不論這個,你真的指望哀家相信,靖王日日去皇上那兒,只是為了喝一口山楂汁。 要是應妃是班主任的話,那太后簡直是年級主任級別的恐怖存在 太后這話不知道想了多久,咄咄逼人地問出來,黎四九根本無法反駁。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山楂汁真的很好喝吧?太后就算是傻,估計也不會相信這個理由。 太后放緩了一些神情:哀家沒有埋怨黎公子的意思,只是黎公子初入后宮,心性還不穩(wěn),這樣吧她道:從今日起,黎公子每日抄二十頁佛經,每日午時叫人送到哀家這兒來吧。 養(yǎng)心殿。 常順海站在一旁,擔憂地看著提筆如飛的郁修錦。 郁修錦這幾日仿佛不要命一般處理政務,政務處理完了便招各部尚書前來談事,談完了事,還要讀上好半天的書,簡直就像是要借著忙碌將什么驅散一樣。 常順海有心想勸郁修錦停下來多休息休息,只是郁修錦最討厭別人打斷他專心,他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只能像是個擺件一般傻呆呆地站在一旁。 常順海正滿心憂愁時,卻聽到郁修錦一邊批注,一邊頭也不抬地問自己:他這幾日怎么樣? 常順海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皇上是在問誰? 話剛一問出口,常順海就后悔了,還能是誰?能被皇上問起的,就是黎四九唄,難不成還能是婉芝呀? 果不其然,郁修錦道:黎四九。 常順海道:宮里許多人都以為黎公子失寵了,太后 太后二字剛一出口,郁修錦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太后? 常順海弱聲弱氣地道:回皇上,太后前日將黎公子叫到了慈寧宮中訓話。 郁修錦的眉毛緊緊皺起:訓什么話? 常順海:奴才聽說是太后說黎公子不夠沉穩(wěn),叫他每日抄寫二十頁經書 郁修錦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向外走,常順海趕緊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兒? 郁修錦沉著臉道:慈寧宮。 雖天色已經晚了,但太后仍未休息,而是正在練字,見到郁修錦過來,也絲毫未曾感到意外,只是放下手中毛筆,淡淡道:皇上來了。 太后問道:皇上可是為黎四九而來? 郁修錦道:是,朕希望母親不要插手關于黎四九的事。 太后笑了笑,捻著指尖道:自從黎四九進宮以來,皇上對黎四九可謂是盛寵。價值連城的紅寶石、紅玉簪、珍珠樹,想都不想就送了;幾年來宮里第一次收到的云錦,也送給黎四九撕成碎步、縫成破爛玩了,這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黎四九是在旁若無人的出入養(yǎng)心殿啊 太后看向郁修錦:皇上,哀家知道皇上對黎四九的忌憚,哀家也同樣忌憚他,可我們總不至于退讓到這種地步吧?他做出的這些事情,若是換成別的妃子,就算家中背景再好,不也要關禁閉、進冷宮?哀家只是讓他抄寫經書,也不過分吧? 根本沒有給郁修錦說話的機會,太后目光沉沉地看向郁修錦:哀家是皇上的生母,是大周的太后,是最希望皇上好的人哀家希望皇上能好好想想,自己在后世中想要留下什么名聲?是建功立業(yè),兢兢業(yè)業(yè)的明君,還是 太后一聲長嘆:哀家也想在后世中落個好名聲啊。 又是這種話,太后的這些話,郁修錦從小聽到大,早已聽膩。 太后的目光像是一座山一般壓在郁修錦身上,沉重,令他呼吸都覺得困難。太后一生要強,在意名聲,其實這在情理之中,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如此。所以郁修錦并不生氣,他只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