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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生怕自己埋頭再睡一覺起來又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一場空。 生怕夜長夢多,于是和任景一同即刻回國。 林見一遍遍道謝,任景就一遍遍擺手說不用客氣。 可這忙幫的實在是太大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謝”自然不能當作全部回報。 “以后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能辦到的一定都去做。”林見看著他,堅定地說。 任景笑道:“不答應你就會一直想著怎么報答我嗎?” 林見點頭:“當然。” 任景說:“那我就答應了,等以后有需要的時候我就找你。” 林見一路上心里都在發(fā)毛,除夕夜任景好心來陪他一起過年,最后竟然喝多了在樓道里醒來? 自己還這么多天都跟失憶一般,一個電話也沒打過去過。 遲了那么些天的道歉在他心里梗得快出火星子了,燒得難受。 林見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國內(nèi)的凌晨了,這段時間他都不在家,韓秋時一個人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 反正他每次打電話過去這兔崽子都在忙東忙西,要說這唯一的繼承人也不好當,一閑下來就被拉去歷練了,韓霖一個單子派下來韓秋時就得一頓勞神傷身。 林見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燈還亮著,但客廳沒人,臥室也沒人。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林見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戴著眼鏡對著電腦表情嚴肅的韓秋時,突然覺得這些天的辛苦都暫時飛走了。 “我回來了!” 雖然韓秋時在他推門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他,但林見還是突然很儀式感地大喊了一聲。 韓秋時起身抱住他,笑問他這些天是不是累壞了? 林見說:“我撿了個大便宜。” 韓秋時:“嗯?” 林見突然大膽地抬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我真是幸運,我一個朋友居然認識那邊的負責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人家就答應跟我見面了。” “談下來了?” 林見提起這事兒就開心:“當然!” 闖過這一關就是拿下這個項目的命門。 * 林見最近日子過得昏天暗地,著實有些精彩了。 每一通電話似乎都能帶來一個轉(zhuǎn)機,但好壞不定。 他回國的第三天接到了魏成風的電話,聽聲音十分嚴肅,林見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韓秋時追在后面問他去哪都沒顧上回答一聲。 上天的確給了他一個大便宜。 然而現(xiàn)在看來卻像是在用他前些年的所有努力換這份好運。 公司出了大變故。 具體原由上層不透露,但已經(jīng)進行了將近十天的員工大換水。 起初以為是裁員,公司里討論的聲音還算收斂。 但直到員工們看到一個個被叫走的都是元老級別的人物時,所有人就知道公司多半是出事了。 魏成風原本還想借自己力留住幾個人,但舒德元的目的太明確了,把他這邊堵得很死,魏成風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樣被動的一天。 林見趕過去的時候正好撞見從電梯出來的舒德元,后者只給了林見一個瞥視,多余一個眼神都沒有再“恩賜”,就徑直離開了。 “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了嗎?”林見進辦公室的時候魏成風正低著頭揉著眉心。 林見不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忽然就查到你這些年埋伏在公司的人的。”魏成風說。 林見咬著顫抖的下唇,不敢相信地問道:“全部都被……” “全部。”魏成風終于抬起頭,他眼中的疲憊讓林見呼吸一窒。 “不可能,他怎么會這么準確地查走所有人?”林見扶著他的辦公桌,覺得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喪失,剛才從家里一路趕過來似乎花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魏成風苦笑:“我也想不通。你做事很小心,名單都沒有在我這里留過。” “我不會懷疑您的。”林見搖頭,他咬著牙,表情愈發(fā)痛苦,“怎么可能?!” 是的,林見沒什么經(jīng)驗,但他算個做事很小心的人。他謹慎到名單里的個別人甚至魏成風都不知道,這不是不信任,只是他總要留下自己的底牌。 但現(xiàn)在舒德元不知為何,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查出了名單上的所有人,所有。 林見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想不通,舒德元本事再通天,又怎么會查出工作多年從未動過一絲手腳的那些員工?! 現(xiàn)在就像打亂了一切重新洗牌,發(fā)牌的舒德元用滔天的本事?lián)Q給了他最爛的一手牌。 他這些年在外界眼里就是個被舒家趕出來的廢物,整日無所事事,拿著那么高的學歷卻情愿隨了舒德元和桑慧的意,被養(yǎng)成一個廢人。 只有林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在哪里,知道自己并不是一無是處的廢人。 他因此還尚且保存著少年人的那點傲氣,只因為他身上其余少年感早就散去,這格格不入的傲氣也被藏在最心底。 現(xiàn)在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徹底成了秘密,旁觀者永遠不會知道舒家這個被趕出來的廢物兒子曾經(jīng)做過什么樣的努力。 也不會有人了解到他真正的內(nèi)心,他最深處的傲氣被一舉打散。 他似乎徹底是旁人眼中的廢人了。 *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