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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抱胸對周懷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可惜激將法在我這不管用。” 刀疤男是示意旁邊的兩個男人,“把人給我帶走!” 周懷眼睛赤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昏迷的小宇被這些人從車里抱了出來。他想上前,平頭男人一拳打在了周懷的肚子上。 周懷只覺得腹部翻江倒海,彎著腰差一點吐了。 對方粗魯地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仰起臉來。 “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心管別人?” 周懷冷冷地咬牙看著他。雖然現在的他難掩狼狽,但是精致的五官越發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平頭男人流里流氣地盯著,嘖嘖兩聲,“你小子長得真對我的胃口,等你上路的時候我會讓你舒服舒服的。” 說完一臉猥瑣地笑了起來。 “是嗎?”周懷不僅沒讓他的話嚇到,反而一臉鄙夷地扯了扯嘴角,喘息地說:“但愿你那個時候還有命舒服。” 如果他敢碰自己一根汗毛,他絕對會讓他知道什么叫悔不當初! “你特么威脅我是不是?”平頭男人剛想再給周懷一拳,被刀疤男給叫住了,“磨蹭什么,趕緊把他的眼睛蒙上!” 平頭男人惡狠狠地對周懷耳語,“你給我等著,看到了地方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之后將周懷反壓在車上,用繩子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后用黑色的眼罩把他的眼睛蒙住。 周懷被跌跌撞撞地被按在了摩托車上,車子很快就呼嘯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摩托車終于停了下來。 周懷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聞到周圍一陣陣濃烈的汽油味,周懷知道他們絕對不是隨便選得地方,或許他們想用一場大火將他和小宇徹底解決了。 周懷不是神,害怕是他的本能反應,他怕小宇在他手上出事,到時候他難辭其咎。 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到了鐘邵林。他會知道葉修文搞得這些小動作嗎? 他曾經讓他注意宋茹的一舉一動,而不是葉修文,所以他應該不會知道。 忽然,正在被人拖著走的周懷腳下一個踉蹌,他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潮濕的地面混雜著油污和發霉的味道,讓人作嘔。 緊接著他的眼罩被人粗魯地拽了下來,周懷微微瞇了瞇眼睛,看清楚了他所在的環境。 這里顯然是一個廢舊的倉庫,幾個鐵窗銹跡斑斑,上面的玻璃早就碎得七七八八了,冬日的冷風毫不留情地從窗框中灌進來,猶如刀子一般割在臉上。 周懷連忙四下探尋,想要看看小宇在哪,但是什么也沒看到。 刀疤男走上前來,屈膝半蹲在地上,正在反復玩弄手里的一把折疊刀,“有功夫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周懷收回視線,才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人。刀疤男和小平頭,另一個男人已經不知所蹤。 周懷眼睛血紅,恨不得上前撕了他們,“你們這些雜碎,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刀疤男好像對他的憤怒置若罔聞,不以為意地說,“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做鬼的時候找該找的人。” 小平頭此時在一旁興奮地搓著手,“大哥,能不能在解決他之前給我半個小時?” 刀疤男一臉就看出了小平頭心思,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對方是真打,抽完了之后小平頭都懵了。 “大哥?你打我干什么?!” “你特么還記不記得大剛是怎么死的?啊?現在你還有心思想這個?老子說要讓他償命!” “我……”小平頭捂著臉慫了一下。 “媽的,給老子找根鐵棍來!那一拳之仇還有大剛的仇老子都要讓他一一還回來!” 小平頭看到自己老大是真怒了,不敢再吭聲,趕緊去倉庫的角落找來了一根鐵棍。 周懷掙扎地站了起來。 刀疤男可能認為周懷就算再怎么跑也跑不了他的手掌心,根本沒有要攔的意思。 小平頭將手里的鐵棍遞給刀疤男,刀疤男在手里試了試,不滿意地說,“太輕了,拿根粗得來。” 小平頭趕緊又去找了一根粗地遞過去。 這一根比剛才那根整整粗了一圈,而且是實心地,一看就讓人背后發涼,刀疤男滿意了,一步步地朝周懷走了過來。 周懷此刻的雙手被綁住了,而且被綁得結結實實,別說找個利器偷摸割幾下,就算是拿著刀子一點點的鋸都不是三兩下能鋸斷的,更何況這里只有一只老舊的燈泡勉勉強強透出一點光亮,他完全找不到一點趁手的工具。 他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限,對方就算用不了十成的力,挨了這么一下自己半條命也就沒了。 對方就像是逗弄老鼠的貓一樣,一邊將鐵棍一下下地在手心里敲著,一邊笑得得意。 周懷已經無路可退了,他背后貼近了背后冰涼的墻壁。 忽然,對方高高舉起鐵棍,迎頭揮來! 周懷常年健身,身體素質絕佳,雖然雙手被綁,限制了他的活動,但是他依舊身體敏捷地避開了這一擊! “砰!” 實心的鐵棍敲在了身后的墻壁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搖搖欲墜的墻皮順勢倒了一片。 刀疤男意外地挑了挑眉,“原來你小子還有兩下子,這你都能躲得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