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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氣色不錯啊。”沈哲明也在那頭打量自己,對他看到的還算滿意,“是不是已經把渣男和那個白蓮給收拾了?” 他和小瑾互換身份的事本來誰也不想告訴,但是有些人瞞不了,沈哲明就是一個。兩人是在英國認識的,因為脾氣相投很快就成了朋友。現在兩人成立了一個慈善公司,專門籌集善款做公益。 別看沈哲明整天吊兒郎當地沒個正型,眼光可毒得很,自己跟小瑾雖然長得像,但是性格差了十萬八千里,怎么可能瞞得過他的火眼金睛?所以干脆就跟他提前打了聲招呼。 周懷抿了一口茶,沒好氣地說,“好好說話,別把自己當神仙。” 沈哲明一時沒明白周懷這話是什么意思,有些懵逼。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周懷逗他,“我這是五天,不是過了五年。” 沈哲明回過味來,笑嘻嘻地看著他,“別謙虛啊,別人不知道你的能力,我可是一清二楚。” 周懷曲起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俊美的臉上是一股隱藏不住的憤怒,“知不知道什么叫長痛不如短痛?葉修文這么對小瑾,我要讓他慢慢嘗到身敗名裂的滋味,太快了就沒意思了。” 沈哲明裝腔作勢地搖頭嘆息,“殺人誅心啊。” “你給我發視頻不會就是說這個吧?” “當然不止這個了,”沈哲明原本整個人舒適地靠坐在沙發上,這會整個人往前湊了過來,一臉藏也藏不住的八卦:“你要怎么對付那個葉修文,他是個演員,難道你也去演戲?” 周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嚨,“暫時還沒定下來,走一步算一步。” 這個答案當然沒讓沈明哲滿意,他還想再開口,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周懷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應該是超市的配送到了。 “好了,我從超市買的東西已經到了,有空再聊。”周懷不管對方在鏡頭那邊哇哇大叫,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 …… 李管家儼然把這里當成了她吃喝玩樂而非是她應該認真打理的地方。周懷第二天他便找工人把院子從頭到尾整理了一遍,尤其是池塘里的水,全部抽干了換成了新水,重新養了睡蓮和錦鯉,草坪也修理了一遍。 周懷怕平時閑著沒事干,便讓工人把一圈灌木留給自己修整。這一天,他穿著深灰色的工裝,帶著一頂編織草帽,右手拿著園藝剪刀開始搶園藝工人的飯碗了。 秉持著技多不壓身的理念,周懷一旦下定決心要干什么,絕對全神貫注,誓要成為園藝達人。根本沒多余的心思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豪車慢慢開了過來,并且把自己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 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熱烈,從周懷的斜后方照了過來,把他的身影拖得長長的。 寬松的工裝套在他瘦削的身上顯得松松垮垮,按照道理說應該是毫無美感,但是他挺直的后背,認真專注的側臉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鐘邵林還從來沒見過周瑾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心中一絲愕然,一絲新奇。 周懷的記憶相當好,剛才看了一遍已經把修剪的要領都記錄下來了,雖然細看有點凹凸不平,但是總體還算過關。 他掏出手機,記錄下第一次園藝成果,順便還給自己來了張比著剪刀手的自拍。 正在這時,周懷終于他終于發現了院子門口停著一輛豪車。 雖然隔著深色的車膜,周懷隱約覺得自己跟對方的視線碰到了一起。 車門被推開,穿著深藍色條紋西裝的鐘邵林從車上下來,對方的卷發自然地搭在額前,五官深邃英俊,肩寬腿長地仿佛T臺上的模特。 周懷皺眉,鐘邵林這家伙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算了,反正這家伙也不關心小瑾,就算他察覺出他的異樣自己也能蒙混過關。 把剪刀扔在一邊,周懷拍掉手上的草屑,剛才的興致勃勃已經無影無蹤,口氣帶上了一股疏離,“什么事還勞煩三少爺親自登門?” “這個周末是爸爸的壽宴,”鐘邵林邊說邊走上前來,最后站定在他面前,視線微微下垂,“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鐘家之主鐘少祥的六十歲大壽,他已經從小瑾那里打聽到了,原本他以為鐘邵林不會帶著自己去,沒想到他倒是提前通知自己了。 “我知道了。”周懷輕應了聲,細密修長的睫毛輕垂,遮擋住了自己眼底的光芒,“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鐘邵林抬眼看了看四周的景致,綠草如茵的草坪,吐露芬芳的各色花卉,空氣中彌漫著特有的青草香,不遠處的鳥鳴時遠時近,這個曾經毫無生氣的小花園在周懷的細心照料下顯得生機勃勃,讓人留戀往返。 “這么大的別墅,你一個人打理地過來嗎?用不用我再派個人過來幫你?” “不用了。”周懷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可不想再碰到一個像李管家一樣惡毒的婦人,還不夠糟心的。 正在這時,廚房里隱約傳來了叮的一陣響動。 周懷剛才在烤箱里烘焙的小餅干,現在到時間可以享用了。 “你應該不會進來,”周懷承認這家伙是長得人模狗樣,但是他對他還是無感,干脆不客氣地開始攆人。“那我就不邀請你了,慢走不送。” 周懷說完之后就拎著自己的工具進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