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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罪用力攥緊了手心:“對不起。” “我說這個, 不是想要你的道歉,只是”,沈從容停頓片刻,商量似地說道, “我可以只把你當作沈罪嗎?”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現在你是你,他是他。”沈從容說道, “我們就還像以前那樣相處。” “好。”沈罪低低地應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說出所有的一切以后,他沒想到沈從容還愿意理他。 陸廷理早就是死去的人, 他當然愿意摒棄掉這個腐朽的靈魂和殘破的過去,完完全全地成為沈罪。 沈從容已經說完自己想說的,她又站了一會,見沈罪沒再說話,便說道:“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沈罪應道:“這幾日真的辛苦你了, 你也好好休息。” 沈從容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輕手輕腳地為他關上了門。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道緊追不舍的視線。 在門只剩下一道縫隙的時候,沈從容對著屋里的人輕聲說了一句:“好好養身體,不要多想。” 緊閉的房門帶走了最后一絲余溫,屋子里重新空寂下來,沈罪還怔怔地看著門口。 他終于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以為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卻沒想到沈從容會如此輕描淡寫地揭過了這件事。 可想想也不難理解,他如今還受著傷,她或許是不想影響他的恢復。 她總是那么善良又柔軟,讓他更覺得自慚形穢。 如今的結局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可他卻絲毫都感覺不到輕松,內心深處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罪一直在養傷,關孟洲也十分用心地在為他醫治,每天都會為他針灸,隔一日泡一個時辰的藥浴,根據他的恢復情況更換湯藥的方子。 他的傷在慢慢地恢復著,身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很多。 休養了幾天,他已經能自己下床走路了,只是體力變得非常差,走不了幾步就沒有了力氣。 這天晚上沈罪自己獨自在房間里走路,他一時興起隨手比劃了兩下,心口處突然涌上一陣猛烈的灼燒感,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他緩了很久才慢慢平復下來,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扶著桌子艱難地爬了起來,然后一步一步地躺回了床上。 這短短的幾步的距離就耗費了他所有的體力,他的手用力地抓緊了床單,眼睛看著虛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這時才真切地體會到以后都不能再動武是什么意思,他用手捂住劇烈跳動的心口,在那里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感。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失去了武功,以后就不能再保護沈從容和小安然,那他唯一的用處也沒有了。 那他還有什么理由留在她們身邊? 沈罪就這樣盯著房頂一夜無眠。 天蒙蒙亮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 沈罪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那個人緩步來到了他的床邊,一股熟悉的清香傳來,他緊緊地咬著牙,才勉強克制著沒有睜開眼睛。 這是沈從容這些天來第一次來看他,她在不動聲色地疏離著他。 沈罪十分理解她,說是像以前那樣相處,但又怎么可能毫無芥蒂? 這些天來他真的很想她,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睜開眼看她。 她選擇這個時候來應該就是不想面對他,他便也不會讓她為難。 她能來這里,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沈從容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會,她俯身為他將有些散亂的被子蓋好,然后就離開了。 等到房門關上,沈罪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殘留的那股已經淡薄的香氣,氣味很快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剛才的一切仿若一場惺忪的幻夢。 夢醒了,徒留一室的愁緒和悵然。 早飯后,關孟洲又來為他針灸,他先為沈罪把了脈,隨機很快皺起了脈:“你做了什么,脈象怎么會比前幾日還亂?” 沈罪沒有回答,反而問他:“關大夫,我以后真的都不能再練武了嗎?” 關孟洲明白了過來,他頓了一下,說道:“你會這么問,肯定是體會到了動武時的痛苦。” “我已經說過,毒素傷到了你的心肺,你一旦動武心肺就會有難以忍受的灼痛感。”關孟洲說,“而且這個傷害是不可逆的,你的傷口會恢復,疼痛也會減輕,但心肺的損傷會一直伴隨著你,讓你無法再做出劇烈的動作。” 沈罪有些頹喪地低下頭來,沒有再說話。 關孟洲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勸慰道:“我會盡力醫治你,讓你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沈罪道了聲謝,在床上趴好,任由關孟洲為他施針。 沈罪感受著心臟處傳來的灼痛感,安靜地沉思著。 就在關孟洲治療完要離開的時候,沈罪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我能忍受這種疼痛,是不是就依然可以動武?” “怎么可能?”關孟洲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沒有人會受得了這種痛苦的。” 沈罪眼神卻慢慢變得堅定:“我想試一試。” “你瘋了嗎?”關孟洲無法理解地看著他:“你這樣做不僅要忍受無時無刻的痛苦,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