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你,那后背,涂藥了沒有?”甘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天氣熱感染發(fā)炎就不好了。” 見他哥不生他氣了,夏琛笑嘻嘻地睡下來將人一摟,在他哥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我不擦藥,我倒是希望它發(fā)炎,腐爛,然后留疤,這樣我身上就永遠(yuǎn)都有哥哥留下的印記了。” 甘越咽了咽口水,一時真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 “哥你睡好久了。”夏琛揉捏著他哥的耳垂,“渴不渴餓不餓呀?” 被夏琛這么一問,甘越還真覺得肚子里空空的,“是有點餓了,現(xiàn)在幾點了?” “下午六點半。”夏琛說。 “什么?”甘越怔怔地看著他弟,心說搞了半天剛睜眼時看到的不是朝霞是晚霞啊! 夏琛笑著刮了刮他哥的鼻子,“哥你想吃什么?” “隨便吧!” “那我在酒店點個套餐讓服務(wù)生送過來。”夏琛起身去打開電腦點單。 甘越想去洗漱,剛撐著手臂要坐起來,某部位就傳來一陣刺痛,他“嘶”的一聲僵在那里。 “誒!哥你別動。”夏琛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將人抱起來,“我?guī)湍惆伞!?/br> 甘越就這么被抱進(jìn)衛(wèi)生間伺候著刷牙洗臉,完了又被抱回到床上。 服務(wù)生將吃的送來后夏琛也不讓人起來,非要端到床邊喂他。 就這么如同一個高位截癱的患者被伺候了兩天之后,甘越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忘記該怎么走路了。 這天早上剛起來夏琛又要抱他,被他拍開手拒絕,“我已經(jīng)好了,我自己來。” 甘越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夏琛也跟了進(jìn)來,兩人同步擠牙膏,刷牙,一起將漱口水吐進(jìn)面盆后甘越說:“要不今天出去玩吧?每天在酒店這么耗著,好費錢,咱們趕緊把該去的地方都玩一遍了就回家。” 想到來時做的那些攻略,還一個地方都沒去過,白白在房間躺了兩天。 平臺只會提供三天的房費,過了就得自己出。五星酒店一天的房費就是四位數(shù),加上吃飯啥的,算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 “好。”夏琛洗了自己的牙刷杯子,又洗掉甘越的,甘越則打開水龍頭準(zhǔn)備洗臉。 “哥你想先去哪個地方?”夏琛問。 抹掉臉上的水珠,甘越一邊擠了洗面奶在手上搓泡泡一邊說:“要不先去靈犀寺?” 靈犀寺一開始本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是那次樂樂在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嘴說那里許愿特別靈驗,便成了甘越現(xiàn)在最想去的地方。 第50章 要和哥哥生死不離 靈犀寺位于禹城郊區(qū)的一座山上。他們在晨曦微露時起床,坐上當(dāng)天的第一班公交車。 道路上的車輛并不多,剛剛灑過水的路面像流淌在高樓間的小河。道路暢通,上下車的乘客又少,換作高峰期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如今花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山腳有專門將人帶到寺門口的小客車,跟車的阿姨見有人從公交車上下來,就滿臉堆笑地迎過來問要不要上山。 夏琛朝阿姨擺擺手表示他們不坐車,然后牽著甘越沿著石階上山。 石階兩旁栽種著細(xì)瘦的白楊,再遠(yuǎn)一些便是成片的松柏。 清晨的陽光還未將夜露烘干,鼻息間都是微涼的濕氣。身心因得到這些濕氣的洗滌而變得舒適。 兩人也不理會石階上其他人的眼光,肩并著肩手拉著手,笑意盈盈地往山上走。 將甘越的手抓在手里揉捏,肩頭偶爾輕微相撞,聊天時頭會靠近一些,這些看是平常的親密動作,夏琛在燕城時可不敢在眾目睽睽下這么做。 有婦人胳膊上挽著竹籃經(jīng)過,嘴里吆喝著:“玉米、茶葉蛋和礦泉水吶。” 甘越叫停婦人,買了兩根玉米。 兩人正啃著玉米往山上走,突然有東西從林中竄了出來。 “唔唔!”甘越握著夏琛的手驟然一緊,兩人站定,就見一只黃白花的野貓追著只小松鼠,圍著他們轉(zhuǎn)了兩圈后沿著臺階往上跑又轉(zhuǎn)回來。 野貓追逐著小松鼠在臺階上竄上竄下,始終保持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像是伸一伸爪子就能勾到那可憐的小東西。 兩人的眼睛緊跟著它們,都在為小松鼠捏一把汗。甘越甚至覺得自己能看到小松鼠眼中的恐懼。 在臺階上狂奔了幾圈,小松鼠竄上了離他們不遠(yuǎn)的一顆白楊,野貓緊跟其后,依舊是保持著那個距離。就在快要爬上樹頂?shù)臅r候,小松鼠突然一個轉(zhuǎn)彎往樹下跑。 野貓在下樹方面明顯笨拙了許多,距離就在一瞬間拉開,小松鼠閃電般從樹上溜下來鉆進(jìn)了林子里。 夏琛能感覺到身旁的人吁了口氣,兩人繼續(xù)咬著玉米往上走。 “你說,是貓的速度快還是松鼠?”甘越問。 夏琛不暇思索,“當(dāng)然是貓了。” “那它怎么沒抓住小松鼠?” “因為松鼠比較會爬樹,要是在地上貓一定會抓到松鼠的。” 甘越一雙大眼睛瞪向夏琛,語氣里透著不容置疑:“是松鼠快。” “是是,松鼠。”夏琛伸手抹掉他哥臉上粘的玉米粒。 又走了約莫二十分鐘,二人才看到那明黃色的院墻和朱紅的大門。 正當(dāng)終于走完了臺階,站在寺門前的時候,甘越又突然說:“我們不能走正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