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第133節
楚湛大步走來,他迎著光,眉目俊朗。 見太后慈眉善目,楚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帝王鮮少來長壽宮,太后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道:“今日皇帝一下朝就來哀家這里,是擔心你的心頭rou吧,哀家又不會吃了她。” 太后這是玩笑話,試圖拉近母子之間的距離。 溫舒瑤就坐在太后身邊,時不時抽泣幾下,稍稍抬眼,快速瞥一眼帝王,這又迅速垂下眼簾。 楚湛:“……” “母后,兒臣來接皇后回去。”帝王直言。 太后知道母子兩人之間依舊有罅隙,她如今也后悔曾經的行徑,太后道:“不如一起吃個午飯吧,皇后也餓了?!?/br> 溫舒瑤不想離開長壽宮,連連點頭。 楚湛只好應下。 然而,就在宮人擺好午膳,太后、帝王以及皇后準備入席時,溫舒瑤站起身的瞬間,只覺得頭重腳輕,兩眼昏花,她聽見帝王在喚她。 “瑤兒!” 下一刻,溫舒瑤身子癱軟了下去,她已毫無意識,人穩穩當當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楚湛直接把人抱起,高喝一聲,“來人!傳御醫!” 太后被嚇到了,驚魂未定,見溫舒瑤昏厥,這比她自己病倒還要令人焦急。 小祖宗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太后打心底盼著溫舒瑤立刻好過來。溫舒瑤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不敢保證帝王會做出什么事來。 御醫很快就提著藥箱過來。 楚湛就坐在榻上,溫舒瑤躺在太后的繡榻上。 太后急得來回走動,“快!看看皇后到底是怎么了?!真是急煞人了!” 楚湛沒有多言,神情十分凝肅,仿佛下一刻就要天崩地裂。 御醫感覺到了威壓。 直覺告訴他,若是今日皇后有個三長兩短,他大概會腦袋搬家。 御醫顫抖著手,給溫舒瑤把脈,片刻后,御醫深呼吸,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他擦了把額頭的汗,這寒冬臘月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未及御醫開口,楚湛即可沉聲問道:“如何?!” 御醫如實回稟,“回皇上,皇后娘娘鳳體無恙,只是……”欲言又止。 楚湛頗為急躁,“只是什么?!” 御醫深深地看了一眼帝王,如今已無后宮,帝王正當年富力強,想來也是正常。 “回皇上,皇后娘娘之所以會突然昏厥,是因……房/事過勤了,導致傷了元氣,只要皇上稍稍克制,皇后調養幾日就可痊愈。”御醫垂眸道,忍不住抖了抖眉毛。 他在太醫院待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狀況。 楚湛:“……” 太后:“……” 御醫開了幾幅滋補湯藥,這便就退下了。 太后清了清嗓門,“皇帝啊,你與皇后打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如今也是正經夫妻,后宮已無其他人,你和皇后……來日方長,還是克制一些才好?!?/br> 楚湛豈會料到這一出? 小東西明明很厲害。 他放縱了么? 帝王并不想承認。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手下留情”,此刻見溫舒瑤昏睡不醒,小臉略顯蒼白,他又開始良心發現。 “朕心里有數。”楚湛應下。 太后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如今疼惜溫舒瑤,也是因為兒子。 既然兒子說心里有數,她還有什么好多言的呢。 * 溫舒瑤醒來時,人已經在帝王寢宮。 按理說,無論她是皇后,亦或是普通妃嬪,都不適合直接入住帝王寢殿,可楚湛把她的東西都搬過來了,還特意騰空了一半博古架給她用,上面擺滿了話本子。 宮婢見她醒來,忙上前伺候,“娘娘,皇上把京墨姑娘和康嬤嬤又叫入宮了,她二人在千蘭苑收拾行囊,一會就能過來陪伴娘娘?!?/br> 溫舒瑤掃了一眼靠墻的長案,已經是申時三刻,外面天黑了。 她被宮婢伺候著喝了一碗參湯,這才問道:“皇上人呢?” 她不記得京墨和康嬤嬤了,故此,得知這二人來她身邊,并沒有多少激動。 她只知道自己是在長壽宮昏厥,然后被楚湛抱住,其余一概不記得。 宮婢道:“回娘娘,皇上今晚留宿御書房?!?/br> 溫舒瑤:“……” 這一刻,她暗暗松了口氣。 今晚總算是能夠消停些。 * 京墨和康嬤嬤一過來就是一番抽泣。 溫舒瑤平靜的看著她二人,擺擺小手,道:“本宮甚好,不必傷懷?!?/br> 見自家二小姐這般知禮,京墨和康嬤嬤又紅了眼眶。 真不知這一年多在外面遭了多少罪?! 京墨廚藝高超,她做出來的東西,時人見都沒見過。 接下來幾日,溫舒瑤每天享受美食,從一開始大快朵頤,到了后面就習以為常,美味佳肴吃多了,她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帝王依舊每日宿在御書房,這幾天都未曾回到寢殿。 這一天,風歇數止,京城飄起了第一場大雪。 鵝毛般的雪花洋洋灑灑紛落,萬里天際茫茫,有種靜怡的美。沒過多久,宮道上就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放眼望去,一片雪色蒼茫。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 溫舒瑤終于察覺到少了什么。 當皇后的日子雖是錦衣華服,但好日子就像是吃糖,吃多了也會膩。 她好像知道自己在懷念什么。 楚湛雖然會折騰她,可時間一長,她也挺懷念,確切的說,是饞他了。 于是,溫舒瑤命京墨做了一份糖炒栗子,這便親自去來一趟御書房。 張蒔一看見她,未經通報,立刻引她入殿,“下雪了,娘娘可得仔細著身子。” 溫舒瑤逆著天光邁入內殿,楚湛一抬頭,就看見她身上披著一件玫紅色滾狐貍毛的披風,里面是玫瑰紅萬字流云妝花小襖,垂云髻上插了一支金絲累鳳銜珠釵,隨著她的走動,珠釵流蘇微微晃動。 幾日不見,清媚更甚。 楚湛自己都沒留意到,他捏著銀狼毫筆的指尖緊了緊,喉結忍不住滾動。 面對旁人,他就是一尊羅剎,毫無紅塵菩提心。 可一旦這人是溫舒瑤,他似乎立刻墜入凡塵,成了迷戀紅塵的癡情男子,恨不能就此沉淪。 張蒔很自覺地退下。 糖炒栗子的香氣從食盒中冒了出來,溫舒瑤倒也直接,“皇上,臣妾給你送栗子來了?!?/br> 她眨眨眼,等待著帝王的反應。 其實,她的真實目的,是想問個清楚,他為何數日不回寢殿。 到了這一刻,溫舒瑤當然不想讓楚湛擴充后宮了,習慣了被人獨寵的滋味后,哪怕她并未真正心悅他,也平添了占有/欲。 帝王是她的。 楚湛應了一聲,眉目俊挺,看不出具體神色,“嗯?!?/br> 溫舒瑤:“……”就這樣? 她走上前,發現帝王正在批閱奏折,后宮不得干政,她又是溫家女,自然要避嫌。 溫舒瑤放下食盒,一個人去了一旁的圈椅上坐著。 御書房竟然沒有火爐。 她詫異的四處張望,兩只腳在掛在圈椅下面,晃來晃去,冷得直哆嗦,卻見帝王只穿了單薄的帝王玄色常服。 他就不冷么? 男子與女子的體格果真是不同的。 溫舒瑤時不時看幾眼楚湛。 她發現,認真批閱奏折,沉迷政務的帝王,竟瞧上去俊美如斯。 但實則,楚湛能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已經后背僵硬。 這小東西,到底是何意? 御醫叮囑過,她的身子需要好生調理,他這幾日正給她機會。 片刻后,溫舒瑤有些受不住了,這偌大的御書房不知是不是因為皇威的緣故,顯得十分肅重,讓人不寒而栗。 她打了一個哆嗦,從圈椅上下來,又行至御案前,就那么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帝王。 楚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