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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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道:左右他現在閑在家里沒事做,我托了他明后兩天去送點補品給蘭琮,這樣還能更清楚地了解蘭琮的情況。 他先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傅容介這兩天忙比賽和工作,他不想他因為擔憂而分心。 傅容介怔了一瞬,轉過臉來。 賀堇彎起眉眼,眼尾延伸出恬逸的弧度,這份人情就讓他攢著以后一起還吧。 傅容介愣了下,也垂眸笑起來。 他不得不承認,賀堇甜的時候實在很要命。 周圍光線漸暗,他們緩緩駛入色調昏沉的車庫。 耳邊的風停了聲,賀堇目所能及的視野里,一時只剩傅容介不斷貼近的眉眼。 他臉頰兩側焐著溫熱的手心。 賀堇看著傅容介分明迷戀的眸光,抬起手扶住他的肘彎。 又闔了眼,默許了他的行為。 ** 周六這一天熱得厲害,草木都曬的有些頹敗。 賀堇沿途看到過公園里在樹蔭下漫步的大爺,也見過擦著汗扎進冰飲店里的學生。 道路上只余枯燥的車聲和路邊的蟬鳴。 偏偏在這種時候、這樣委頓的氛圍下,帝都郊區的荒山上廣播聲如雷。 賀堇到了現場,只聽見喧天的人聲和鼓樂。 碩大的活動展架書寫了今日即將舉行的賽事。 或許是環境影響心緒。 賀堇看到裝備齊全的傅容介時,一時間竟覺得自己也緊張到了極點。 別擔心。傅容介上前來環抱住他。 不擔心。賀堇難得說了反話,又將人朝下按了按,親了親他的頭盔。 又在對方赤誠的目光里,開口。 我喜歡你,傅容介。 他沒什么別的想說的,就只能表達一下心意。 賀堇抬起眸,就見小學弟目光灼亮地凝視他。 比賽時間很短,你等我。 臺上的廣播聲再度響起。 等人走遠了,賀堇才在原地后知后覺且莫名其妙的燒紅了耳根。 親臨賽場的視覺刺激令人印象深刻。 賀堇后來每每想到,都能清晰地記起那天浮云散漫碧空如洗,會記起聒噪蟬鳴和驚叫喝彩。 他會記得每一刻,包括他的戀人獲獎時的喜悅和無限榮光。 . 當晚,慶祝宴后。 賀堇從霧氣彌漫的浴室走出來。 他抱臂靠在門邊,看著傅容介擺弄他送的花束,似乎有放在床頭看一整晚的想法。 在想什么?傅容介偏轉過視線,看向沉思中臉頰緋紅的賀堇,問。 在想怎么送禮。賀堇不大情愿開口似的,聲音都有些悶。 傅容介挑眉,亞軍也有禮物? 賀堇聽著他不知道帶了多少逗弄成分的話,淡淡地瞥過去,夠厲害了,當然有禮物之前說好的禮物。 他白天聽了許久解說,現在腦子里還時不時竄出解說慷慨激昂的話語。 譬如冠軍和季軍是國際上知名的大佬,得過幾次世界級賽事的獎牌,水準高又發揮穩定,再次得獎不負眾望。 譬如傅容介曾經在這個領域內闖下多少名氣,以及因為受傷不得不選擇保守路線,最后仍舊得獎可見其水平。 總而言之,這個亞軍得來不易。 好。傅容介放下花束,噙著笑問,你打算怎么給? 你的禮物。他手腕朝后撐住床榻,一字一字道。 *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快要完結啦~ 第63章 但我只想和你談戀愛,不想和你講道理。 你洗干凈在床上等我。 賀堇腦海里飄過這句當初傅容介提過的禮物。 明明空調溫度已經調的很低了, 但他還是有些臉熱心跳。 賀堇垂斂了眼眸,不去看小學弟隱含期待的興味表情。 他走到床邊,抬膝支在傅容介身側的床沿。 傅容介順勢就要來抱他。 賀堇按住他的手, 讓他老實垂放在一邊。 又抵著他的肩頭,稍使了力, 讓學弟平躺下來。 賀堇咬了牙,繼續抬起另一條腿跪在床沿。 他緩慢調整姿勢,最后心一橫,干脆地跨坐上來。 他低眸瞧著傅容介詫異的神色, 嘴唇動了動,你躺著就行,我自己來。 他好像還沒有主動過。 傅容介微瞇起眼睛, 翹起唇角,好 賀堇深呼吸一口氣, 好讓自己恢復以往的坦率直爽。 好像有點效果。 賀堇俯了腰身, 低頭替人解著紐扣。 等解完一排敞開來, 賀堇抬眼,驟然對上了傅容介的目光。 說不清那目光里蘊含了多少東西。 但賀堇直覺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 沒有半點保留。 賀堇皺皺眉, 朝側邊伸出手,長直的指節輕易地將捆綁花束的黑色緞帶勾取下來。 那緞帶有一指寬, 細膩柔軟。 賀堇將它鋪平了, 在傅容介怔然的瞬間, 飛快用緞帶蒙住了他的眼睛, 又伸手墊在他腦后給緞帶打了個結。 你不許看。他肅然道。 傅容介低低地笑出聲, 行。 賀堇才沒了壓力, 動作也快起來。 沒過幾分鐘, 傅容介眼睫顫動,只能瞧見面前的一點光被覆蓋住,氣息撲近。 他唇上一軟,碾磨片刻,有濕滑的舌尖探進來。 肌膚相貼。 被蒙蔽視覺的感受很奇妙,某種程度上他的反應和欲求都被一定倍數地放大。 稍分開的間隙里,傅容介喘著氣,探出手往床頭的抽屜里摸索。 看出他的意圖,賀堇將他的手扯回來。 不用戴。 嗯?傅容介面露困惑。 賀堇的臉已經燒的紅透了,好在沒人能看到,我剛剛洗澡也弄過了,可以直接 他是有認真準備禮物的。 為表誠意,賀堇稍抬起腰,準備一鼓作氣,一不做二不休。 但實際情況依舊有些困難。 畢竟他沒試過這樣。 大概是他折騰的時間有些久,傅容介按捺不住,低啞著嗓音出聲,賀堇 唔? 傅容介笑了笑,忽然扶著他的腰往下一送。 他聽到賀堇頓時悶哼出聲,唇舌間逸出零碎不成句的抱怨。 但好歹還能動一動。 沒事傅容介攬過他的肩背,你慢慢熟練。 但沒多久,他就背棄了自己的話。 賀堇也沒想到過自己現如今的體力如此之差,累一會兒就想歇。 或者得怪這個姿勢不太友好,對腰對膝蓋的耗損頗大。 以至于只進行到半途,他猛然被抱住翻摔過來,眼前一陣眩暈。 傅容介摘下蒙住視野的緞帶,伸手系在一臉茫然的賀堇白凈的脖頸處,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賀堇反應過來,不不你剛比賽完,躺著不要動就行 傅容介握住他推抵過來的手,啞聲笑,禮物還是自己來拆的好,你辛苦了。 ... 傅容介原以為賀堇之前隱而不發的一些小情緒就隨著這一夜翻了篇。 畢竟他醒來時,喜歡的人依舊在懷里。 晨起不明晰的色調里,賀堇袒露在外的皮膚籠著朦朧的淡澤,嘴唇紅潤。 看起來睡得很好。 床頭的手機忽然振動兩聲,傅容介收回視線,探出手臂摸過來,看清之后先掛斷了來電,隨后輕手輕腳地將自己從被褥中剝離。 但當他穿好衣服剛要離開床榻的剎那,手腕突然被扯住。 他轉過頭,瞧見賀堇睡眼惺忪,說話也是迷迷糊糊,爽完就走? 傅容介只得折返身,彎下腰背笑著親親他的眉心,只是出去回個電話。 賀堇可能是睡得有些糊涂,依然不放手。 傅容介看他一眼,目光滑過他頸間的痕跡,偏開頭放下手機,又捉住鉗制著自己的那只手放在唇邊輕吻,并逐漸順著小臂朝下落。 賀堇手腕敏感地微一抖動,終于清醒了一點,你做什么? 不是不讓出去嗎?傅容介靠近了牽起唇角,那再來一次。 賀堇陡然驚醒,掙回了手,不不不犯不著。 昨晚他被鬧了半宿。 傅容介義正言辭地說這是他積攢的債務。 傅容介眼睫微垂,一副被嫌棄了的失落樣,半晌只親親他就拿起手機出了門。 賀堇放空了一會兒,愣著神。 他剛剛倒不是故意為難人,是連天的情緒所致。 他心里終究還有個謎團,清醒有意識時的每分每秒都抓撓著他的心。 猜疑和好奇快要把他的腦袋撐滿了。 而現在,比賽也結束了,該解決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 他畢竟不是個拖沓的人。 因此。 在吃早飯的空歇,賀堇支著下顎骨,抿了口清水,突然朝對面發問,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傅容介愣了愣,像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嗯? 說起來,我們當初在一起其實很輕率,我也沒有問過你的感受。賀堇頗艱難地費勁組織語言,面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我覺得你也得多為自己考慮你當初,不會是強迫自己喜歡我的吧? 傅容介眸光淡去,顯得有些黯然,為什么會這么想?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嗎? 賀堇看他的神色,有一瞬想不再繼續逗他了,但又實在好奇,只能干巴巴地接著道:沒有,只是覺得自己忽略了你的感受。要不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讓你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傅容介打斷他的話,放下攪動咖啡的勺,將瓷杯推給他,不用分開,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賀堇看著那杯咖啡,抿住唇。 都這樣了,怎么還不說。 如果學弟說一句不是,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也就能就此攤開說明白了。 難道暗戀是假的? 賀堇只得換個角度試探。 他敲了敲白瓷杯的口沿,開口:那你之前說,即使沒有那晚,也會追我,是真的嗎? 聽傅容介肯定的應聲,賀堇又繼續,但如果沒有那晚,我答應你的可能性并不大。 畢竟在那之前,他看待傅容介只是以路人視角去看待主角。 再多一點,也只是學長對學弟抱有的一點關懷,說不上喜歡。 他看見傅容介擱下筷子,似乎沒了胃口,吃不下去了。 他期待傅容介能說點別的,最好能解答他的困惑。 但傅容介只是一言不發地走到他身邊,將人緊擁在懷里,是不是因為我早上沒留下來陪你,所以你不高興? ? 不對,你最近就很不對勁。傅容介繃緊了唇角,隨后親親他的發頂,有什么不能直說的嗎? 賀堇動動嘴唇。 他直說了,學弟能答嗎? 說到底,他還是想看學弟自己坦白。 你不信我剛剛的話是出自肺腑?賀堇問。 傅容介半蹲下身,嘴唇印上他頸側的一道紅痕,你昨天還說喜歡我。 今天就和他提分開,總得有點緣由。 賀堇發覺他放任起來的動作,伸手推開,我只是做了一點假設,你得講道理。 傅容介抬眸凝視他,但我只想和你談戀愛,不想和你講道理。 說完,又覆上去。 來回拉扯了半天,賀堇有點服氣。 但最終他停下了試探。 手上攀爬而過的水流潺潺流動,賀堇垂眸看了一眼,任憑環抱著他的傅容介扣著他的腕骨幫他清洗。 直到洗凈了,又合進指縫里十指交錯。 附近新開了一個光影藝術館,下午一起去看看?傅容介偎在他耳邊說。 左右閑著,賀堇答應的爽快。 藝術館很大,每個區域的風格都截然不同各具特色,很好地取悅了眼球,驚艷了視野。 傅容介一直牽得很牢,即使拍照也要求合照。 就好像賀堇早晨的話給他造成了一些細小的創傷。 賀堇一直留意著傅容介的神情,看他眼瞳里晃過璀璨絢麗的光,同樣沒有松開手。 他們進館進的晚,逛得也慢。 出館時天邊已經籠上黛青的暗色。 路燈在某一個時刻忽然投落下昏黃的光,照亮了來往的行人車輛。 傅容介步下臺階,站在路燈旁靜靜等著。 方才賀堇落了剛買的紀念品得回去拿,他們才短暫地分開這一會兒。 枝頭棲息的灰白鳥雀撲棱棱地驚起飛遠,又盤旋而歸。 傅容介順著它飛行的軌跡望過去,便在那棵樹下供游人休憩的長椅上見到了一個頗眼熟的人。 傅容介對他印象深刻,一眼認出了是誰。 只是那人的五官罩在陰影里,并不大能看得清神情。 對方也恰好望過來,兩人便隔著幾米的距離對視了一眼。 那人皺了皺眉,偏過頭吸了一口煙,火星極快地燃盡了一段。 煙頭被丟在地上碾滅了,又被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那人走出陰影,朝他走過來。 好巧啊,傅總。 像不甘示弱似的,他哂然一笑,帶著嘻嘲。 白南。傅容介看著他,念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