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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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菲心里這么想著,但是下一刻,她就再也無法游刃有余了。 因為從她的手腕上,傳來了一陣被桎梏的刺痛。 啊! 黃菲忍不住痛呼出聲,下意識的就想要抽回手腕。 可是陶惜靈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就像是鋼鐵一般堅硬,任由她疼痛的瘋狂抽手,一時間卻也一絲一毫也抽不出來。 黃菲疼的指尖都蜷縮了起來,此刻再也沒有找茬的心思和趾高氣昂的態度,她只想解放出自己的手腕。 疼疼疼!你快給我放開! 在黃菲忍不住差點想要伸嘴去咬的時候,陶惜靈這才松開了手,任由對方由于慣性而向后倒退了好幾步。 陶惜靈目光冷淡的掃過她,唇邊冷笑一閃而過。接著她收斂了神情,面無表情的站起身。 黃菲在陶惜靈起身的那一刻略帶害怕的向后倒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盯著她,但是陶惜靈甚至懶得看她,只是拐到陽臺洗了洗手。 她洗的很認真,將每個指縫之間的縫隙都仔細照顧到,像是不想留下一絲屬于黃菲的氣息。 只是握了一下手腕而已,可陶惜靈表現的卻像是拿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垂眸認真,甚至是一絲不茍的洗完了手。 黃菲一邊握著自己疼痛的手腕,一邊很恨的看著陶惜靈,在看到對方那么認真的洗手之后,更是面紅耳赤。 她怎么會不知道陶惜靈是什么意思?只是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被人嫌棄。 黃菲咬了咬牙,止住了自己的淚意。 該死的陶惜靈。 黃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很快已經紅腫了起來,帶著手指的印子,甚至還有點被磨破皮。 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力氣那么大。 但也是因為今天的這一出事件短時間內黃菲都不敢再招惹陶惜靈了。 陶惜靈出來的時候黃菲已經離開了寢室,但她毫不在意,也不關心黃菲是不是去告狀了。 她只是一臉清冷的伸手拿過了紙巾,慢慢的擦著手。 處理完畢之后,陶惜靈拿出了自己今天才剛剛購買的禮物包裝袋,從里面取出了木雕兔子。 陶惜靈垂著眸,眼底的冷意緩緩褪去化解,重新變回了柔和。 她看著手里的小玩意,就像是看到了時聽一樣,即使再多的戾氣,此刻也全部化作一片柔情。 不過今天的事情也算是給陶惜靈提了一個警醒。之前她從未在意過,是因為陶惜靈明白這充其量只是一塊木頭而已,應該不會有人在意的。 但是現在想想,如果真的討厭她,那就會連帶著討厭她的東西。哪怕只是木頭。 * 到了確定的那一天的時候,時聽拉著陶惜靈跟同班的另外兩個女生一塊去看吳俊杰。 她親昵的挽著陶惜靈的手臂,而后笑瞇瞇的說,也不知道吳俊杰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陶惜靈輕輕垂下眸,視線從二人相交的手臂上一閃而過。眼底帶著柔情暖意,但很快,這樣的情緒在聽見時聽提到吳俊杰時僵硬了片刻。 不過陶惜靈還是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情緒,她平和的彎了彎唇,應了一聲。 時聽沒有察覺出這短暫的不妥,拉著陶惜靈一塊往教室前面走去。 此刻正好是課間,時聽本著吃瓜人不輕易下場的選擇,沒有上前,只是拉著陶惜靈跟在那二人身后。 那兩個女生站在了教室門口,請一個化學系的人幫忙喊人。 對方朝里面吆喝了一聲。 吳俊杰!有人找。 很快,吳俊杰就從里面走到了門口。 時聽樂不可支,已經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她興奮的靠近的陶惜靈,與對方貼的更近,而后輕聲道:快快我們得稍微藏一藏,不然等會被太早看到就不好了。 然而此刻陶惜靈已經略無暇顧及她說的話了。 因為她所有的觸感與思緒都集中到了旁邊靠過來的屬于少女的溫軟身子。 陶惜靈渾身僵硬,恨不得立刻躲開,卻也舍不得躲開。 她巴不得時聽能夠再靠近一些,充分享受與對方的親近,也心里陰暗的期望時聽不要發覺她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好能夠讓她讓她再這樣多停留一會。 陶惜靈被時聽拉到了一個吳俊杰看不到的死角。 時聽還在興奮的等著看戲,可陶惜靈已經無法再分出一絲一毫的注意給前面的人與事了。 她輕輕垂眸,看著二人貼緊的姿勢,忍不住用力抿了抿唇。 好像這樣,才能夠壓下她心里那股想法。 陶惜靈閉了閉眸,克制著呼吸。 吳俊杰出了門,果然沒有發現時聽跟陶惜靈,只是疑惑的問門口的兩個女生,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他并不認識這二人,也沒有和她們有交集的地方。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忍不住花癡的笑了起來,而后道:見到活人了! 吳俊杰:? 其中一人道:嘿嘿你好啊吳俊杰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沒關系我認識你,你知道嗎你在我們學校貼吧出名了!我這次是慕名而來,你果然長得好帥啊! 吳俊杰起初還只是有些疑惑,但是后來在聽清楚對方的話語之后便僵硬了起來,什么? 另一人:就是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有新生校草評定,現在你獲得了特別高的票數位于榜首。我們本來還以為他們在胡謅,想著過來探探虛實。 但是沒想到 啊啊啊真的好帥! 吳俊杰吳俊杰已經僵硬的沒眼看了,配著他之前因為軍訓而曬黑的膚色,整個就是一個無措僵硬的黑煤球精。 時聽看著吳俊杰那張黑里透紅紅中發紫紫里還帶著綠的臉,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當然時聽還是很快就忍了下來,畢竟她要當一個專業的吃瓜人。 但時聽還是沒忍住湊到陶惜靈耳邊跟她分享這一發現。 哈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你看吳俊杰的臉,簡直比調色盤還調色盤,他簡直就是真人版的黑的五彩斑斕啊哈哈哈。 濕熱的呼吸隨著對方的說話與笑聲噴灑在了陶惜靈的耳朵處,很快,那片潔白的耳廓便染上了一層紅暈,艷紅如血,帶著惹人憐愛的靦腆。 陶惜靈緊緊的攥著手指,眼底都有了一絲無法克制的淚意。 不是因為疼痛或難過,而是因為下意識的難忍。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只是因為一道噴灑在耳邊的呼吸而已。 陶惜靈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 她想要反手摟住這樣在她耳邊肆意笑著,甚至肆無忌憚流露出親近的時聽,將對方鎖在懷中,再 但是陶惜靈知道她不能這樣,更不能暴露,所以她只能緊緊掐著手指,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而后不著痕跡的深呼吸,將所有反應壓下。 冷靜下來之后的陶惜靈觀察著時聽的反應,目前為止她只是察覺到時聽在面對吳俊杰的時候總是會流露出不同的一面,但至于其他的,她還沒有發現。 僅此一點的發現既讓陶惜靈心驚,也讓她忍不住生出一絲隱晦的僥幸與期待。 萬一,萬一時聽只是真的單純覺得吳俊杰有趣呢? 她不知道這個想法到底存不存在真實性,可是陶惜靈無比期望這個是真的。 因為如果時聽真的對吳俊杰有不一樣的情感的話,屆時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在吳俊杰僵硬夠了之后,時聽這才帶著陶惜靈趁課間沒結束走了出來。 在看到二人之后,吳俊杰反應更甚,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時聽笑瞇瞇道:為什么不會啊,我們這不是來參觀新生校草被粉絲熱情表白現場了嗎?感覺如何啊?嘻嘻。 吳俊杰臉都黑不對,他本來就是黑的,現在是黑上加黑。 他低聲道:別拿我開玩笑了! 時聽:誒呀,你怎么這么兇,這樣小心長皺紋,到時候丟了你校草的寶座哦。 她左一句校草右一句校草的,每次都在吳俊杰羞恥的底線上摩擦跳躍。 吳俊杰的臉這次是真的黑的五彩斑斕了,他本想大聲呵斥,但因為現在環境原因加上陶惜靈還在這里,吳俊杰不想這么暴躁。 于是他只是很恨道:別笑了! 時聽:我不,我偏要笑。 陶惜靈站在一旁,聽著二人像親昵的朋友一般的插科打諢,表情淡然,但是心底卻并非如此。 她緊緊的掐著指尖,仿佛這樣就能夠克制住心底的酸意一樣。但陶惜靈心里的反應又在真切的告訴她,不行,克制不住的。 哪怕她和時聽之間的關系遠比吳俊杰和時聽之間親昵,哪怕她也可以跟時聽這樣笑笑鬧鬧,哪怕她能跟時聽更親密,可 陶惜靈知道,這終究是不一樣的。 她能如此,只是因為她跟時聽之間是朋友的關系,她們依托于這層關系而親密,確切受桎梏于這層關系。 她和時聽是跳不出朋友密友關系的,因此哪怕她含蓄的表達出自己的心思,也無法被時聽理解到。 但是吳俊杰不同,他和時聽之間天生就有一層窗戶紙在,只要捅破了,他們二人也就迎來了新的關系轉變。 而且吳俊杰哪怕只表現出一絲不一樣與對時聽的在意,就可以很快被時聽察覺到。 可她。 可陶惜靈就是將自己一顆心奉獻出來,也不一定能被時聽領會。 當然陶惜靈也可以把一切都對時聽坦白。 但她承擔不起失敗的后果。 如果她跟時聽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了,陶惜靈不知道自己能怎么辦了。 從農村到陌生的城市,陶惜靈從來不是一個易于驚恐與膽小的人。她恰恰相反,冷靜,淡然,帶著一絲漠視他人的勇敢。 可是這些在時聽面前時就統統化作烏有。 她變成了膽小鬼。 再勇敢的陶惜靈,在時聽面前也不由畏首畏尾,成了因為愛意而收斂一切的膽小鬼。 嘲笑啊不,是看望完畢吳俊杰之后,時聽數了數自己目前的任務進度,一點也不驚訝的發現進度條果然已經上漲了許多。 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突破及格分數線了。 事已至此,哪怕是系統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畢竟,稍微有一點打臉。 它之前趾高氣昂信誓旦旦的要時聽采用它的攻略方法,還暗自瞧不起時聽的路線,覺得對方一定會失敗,但是現在開學還不到一個月,對方就已經取得了這樣的進度,這是采用系統攻略手冊很難達到的程度。 莫非,真讓時聽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系統閃了閃,悄悄消失了。 時聽跟陶惜靈走在路上,她看了眼陶惜靈拿著的那個精品袋子,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你拿的這是什么啊? 不怪她好奇驚訝,實在是這樣的一個袋子不太符合陶惜靈的情況。 對方經濟條件不太好,因此但凡有錢都必定是花在刀刃上,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會選擇價格相對低廉的窗口,平常如非必要不會有任何花費,更不必說掏錢買這樣一個袋子了。 這對陶惜靈來說是不必要花費,她絕不會買。 因此時聽此刻十分好奇。 她瞇了瞇眸子,忽然有了一個新的猜測,難道說是誰送給你的禮物?!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最合理的。 既然陶惜靈自己不可能買,那么就是別人送給她的。但是初來乍到,誰會送這些呢? 時聽心底的情緒緩緩沉了下來,眉宇之間因為方才吳俊杰的事件而露出的輕松緩緩斂下,變成了一種無聲的停滯。 會送這樣的禮物,只能是追求者吧? 不然時聽想不出來其他的答案。 畢竟陶惜靈雖然家世不好,可是長相卻很好,精致而漂亮,簡直就像是隱居在森林之中的懵懂精靈出世一樣。 哪個男生會不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呢。 所以會送禮物追求陶惜靈再正常不過了吧。 陶惜靈那么好,的確應該被人喜歡的。 可是時聽心里卻并沒有因此緩和一分。哪怕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因為陶惜靈受歡迎受喜愛而為對方高興,可是時聽做不到。 她心里的情緒也截然相反。 這并不是嫉妒,時聽很清楚,她對那個送禮物給陶惜靈的男的沒有一絲其他的想法,如果非說有那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淡淡討厭。 雖然她與對方素未謀面,對方也沒有得罪她。 可是給陶惜靈送禮物就是不行!!! 那個人算老幾阿憑什么越過她給陶惜靈示好? 時聽此刻還沒有發覺自己的情緒到底代表著什么,她只是將自己此刻的種種情緒歸咎為幼稚,不懂事,以及小孩子一樣的獨占欲。 明明她和陶惜靈才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什么時候輪到其他人來獻殷勤了? 想到這里,時聽的臉色不太好看。 陶惜靈看到時聽變換了的臉色,微微一頓,輕聲問道:怎么了嗎? 時聽頓了頓,呼出了一口氣,帶著一些喪氣一樣的不滿,她摟住陶惜靈的胳膊,黏黏糊糊的湊到對方身邊問道:惜靈你這個是誰送給你的啊? 她極其輕微的皺著眉,臉上的神情有一些苦惱,更帶著輕微不滿,看上去簡直就像 陶惜靈心底重重一跳。 簡直就像吃醋。 這個猜測讓她心底的各種情緒都活躍了起來,那一刻陶惜靈甚至想了許多有的沒的,包括猜測時聽是不是喜歡自己而不自知,又或者她也有同樣的想法只是像陶惜靈一樣不敢說出來等等。 但是很快,陶惜靈便把這些想法一一按下。 她緩緩收攏指尖,掐住了掌心,利用輕微的刺痛讓自己理智回籠。 不,時聽跟她是不一樣的。 對方是熱切而坦誠的,倘若時聽真的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那么她的表現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清不楚。 更何況。 陶惜靈心底忍不住苦笑了下,手指輕輕松開,帶著一種輕微的挫敗。 喜歡同性什么的,是很 很變態的事情吧。 時聽是真的拿她當朋友,又怎么會有她臆想中的那種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