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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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殘酷軍訓,時聽整個人都蔫了。因為他們這些附屬學院的所謂國際班學生,也是逃不過軍訓的。 時聽像是一條完全干掉沒有水分的咸魚癱在床上,生死未卜。 系統在她旁邊飛了飛,先是熟練的數落時聽不愿意根據它的推薦路數行事,而后開始開心的感嘆進度條果然上漲了,且是持續性的,說明時聽這個方法有用。 時聽躺在床上翹著腿,哼笑了一聲,我都說了有用吧。 誰說記人一定要記重要的人、喜歡的人?仇人也可以。 而且誰說仇人就不是重要的人了?那頂重要的好吧。 如果是時聽的仇人在她報復之前先一步病死了,那時聽得介意好久。 她這種小肚雞腸的小學雞,奉行的就是睚眥必報。 想到這里,時聽坐了起來,微微皺眉。 系統因為心情大好,所以跑過來貼心的詢問:怎么了呀? 時聽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她寢室的人有沒有繼續欺負她。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能夠被時聽記在心里掛在嘴邊的,只有陶惜靈了。 系統又慢悠悠的溜走,毫不負責的說:可能會吧,畢竟根據資料,女主高中的時候就受到過這樣的歧視。 聽到它的話,時聽皺了皺眉。 那可不行,我得給她撐腰。 系統:? 于是時聽就準備打個電話給陶惜靈。 電話響起來之前,陶惜靈正在寢室,但是顯然,她一臉冷淡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畫著什么東西,寢室氛圍尷尬,看起來并不像是和諧的樣子。 而黃菲則坐在自己床鋪上打著電話,意有所指的說:哇,那你們寢室好好啊,真羨慕,不像我們寢室。 啊?你問我們寢室怎么了?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鄉巴佬啊,我的天,我簡直是服氣了,又土又臟,不愛干凈,那種垃圾袋里放過的枕頭她都敢拿出來枕你知道嗎! 是啊,而且臉盆毛巾甚至筷子什么的也是,我要窒息了。 咱也管不到啊,人家自己不嫌棄臟呢,誰知道會沾上什么臟東西,會不會得病什么的 我現在就遠離她,我的東西才不跟她放一塊呢。 寢室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只有黃菲打電話的聲音,其他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么打斷黃菲的電話,或者說沒有經驗。 她們之前居住的寢室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蛟S就算有摩擦,那也只是私下里吐槽或者友好交涉,從來沒有像黃菲這樣,直接撕破臉破。 這還有四年啊。 那些話語自然也傳到了陶惜靈的耳中,然而陶惜靈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蛘哒f她聽見了,只是在她看來,這些話都像是小學生斗嘴一樣,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 大概是她從前聽多了吧。 回想起之前的事,陶惜靈的動作頓了頓,而后輕微了諷笑了下。 中學生有的時候會更加沖動,完全沒有成年人那種所謂顧全面子的想法。他們的喜怒更加明顯,嫌惡也更加直接。 為了編排她,什么樣的謊話都說過,甚至還有人說她家里是挑大糞的,撒謊陶惜靈身上帶著臭味,以至于那段時間好多人都故意嘲笑。 如果要生氣的話,恐怕那個時候也氣哭了。 陶惜靈眼簾動了動,沒有把黃菲的話放在心上。 路人而已,理她只是多費口舌。 而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 陶惜靈想要送時聽一個禮物。 只是一些精致的禮物太貴,她暫時還負擔不起,但她能夠負擔起的禮物又太過臉頰,陶惜靈不想讓這樣的禮物出現在時聽視野里。 時聽配得上最好的。 但是在她有所成就之前 陶惜靈垂眸看著自己打的草稿。 畫紙上是一個兔子的雛形。 陶惜靈曾經在一個木工師傅身邊跟著學過幾天,因此會雕刻一些簡單的東西,像是這樣的玩偶兔子就很容易,也足夠簡單。 她想要雕一個小兔子送給時聽。 雖然不會精貴,但陶惜靈抿了抿唇。 她想要把親手做的東西送給時聽。 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 陶惜靈放下了筆拿出來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時聽后,她臉上原本的冷淡完全消散,眉眼彎了起來,帶著一種溫柔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真。雙標。 時聽管她,陶惜靈:沒事/安慰/好 她管時聽,陶惜靈:這樣是不對的 * 寫到后半段的時候想,如果是白切黑,大概就把牛糞甩他們身上了吧(不) 第12章 寢室里有人吵鬧,陶惜靈不想讓時聽聽到那些背景音。 她自己可以不在意、不放在心上,是因為她已經足夠堅強,不會再為這樣近乎挑釁的話語感到生氣與難過,但 陶惜靈不想讓時聽也聽見。 一來她不想讓時聽為自己擔心。這些于她連傷害都算不上,頂多只是覺得有些吵,但卻絕對不會因此傷神。 可時聽不一樣,時聽是在美好陽光下成長的花朵,對方對于這樣的話語應該從來沒有接觸過吧? 在陶惜靈心底,時聽是最純真美好的存在,因此陶惜靈不想讓那些臟言臟語污了她的耳朵。這沒必要。 二則是 或許從農村帶出來的自卑雖然隱藏,但卻從未真正消散,仍舊纏繞著陶惜靈,以至于她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介懷。 不是介懷自己的身世父母能夠花錢讓她出來讀書,并且還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這已經足夠了,陶惜靈不會有更多的期盼與所求。她只是有些介意這些被時聽知道。 時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陶惜靈是這么以為的。但當事情發生在她與時聽之間的時候,陶惜靈不敢賭的。 她害怕哪怕一絲絲的可能性,時聽會嫌棄自己。所以陶惜靈不打算讓她聽見黃菲那些挑剔的話語。 這些話她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在陶惜靈出門之后,黃菲原本絮絮叨叨的話語也停了下來,嫌棄的撇了撇下唇。 她也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了,之所以還堅持著,單純是為了給陶惜靈難看罷了。 土里土氣,臟的要命,裝什么清高。 這個時候有其他室友來勸:你干嘛針對她啊,陶惜靈人挺好的。 另有人附和:是啊。而且我們是要一起生活四年的室友啊,你這樣跟她鬧掰,就,有些不太合適。 黃菲翻了個白眼,混不在意,就是因為要一起住四年所以我才要把丑話說在前面啊,萬一以后生活著她忽然搞了什么鬼怎么辦。 陶惜靈會搞什么鬼啊,你想太多了。 黃菲:我可沒有想多,你是不知道農村人有多臟。她現在把這一堆臟東西拉到寢室,以后保不齊就能把他們家亂七八糟的東西拉來,那以后寢室還要不要住人啊。 其他人說不過她,而且也因為大家剛剛認識,不好意思說一些過激的話語,因此一時之間氣氛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黃菲掛斷了跟朋友的電話,最后道:反正你們要跟撿垃圾的湊一塊就湊吧,別拉上我。 她低聲抱怨著:再說我也沒說假話好吧。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該怎么調和了。 這邊,陶惜靈來到走廊之后就立刻接起了電話,怕時聽等得急了。 她原本在寢室的那種冷淡已經盡數消散,只留下溫和的柔情,聲音也緩了下來。 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時聽道:我們要軍訓半個月的,你知不知道? 陶惜靈還是知道的,畢竟初中高中的時候,她也進行過軍訓。于是她低低嗯了一聲,我知道,怎么了? 時聽頗為悲傷的嘆了口氣,啊,太難了,我討厭軍訓。大太陽曬著,軍姿站著,啊我死了。 沒想到自己終于熬到畢業,一朝重生成大學生,居然還要再受一次苦。 這個時候時聽的腦中對自己的家庭情況還是沒什么概念的,如果她真的不想軍訓,可以跟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幫忙給自己開一張醫院的病假條,這樣用來躲避軍訓。 但時聽從來沒有做過類似以權謀私的事情,因此也就沒往這方面想。只是單純跟陶惜靈抱怨著。 聽見時聽這樣喪氣的話語,陶惜靈抿了抿唇,她有心想要更多的安慰時聽,可是卻笨嘴拙舌,說不出什么話來。想要替時聽分憂解難,但是軍訓這樣的事,她也沒辦法插手。 陶惜靈微微蹙了蹙眉,眉宇之間染上了一絲憂愁與擔憂。 黃菲那些話語不會動搖陶惜靈分毫,可是時聽這樣簡單的抱怨,卻讓她心底一揪,恨不得代其受過。 但是陶惜靈沒有那樣的神通。 于是她只能柔下聲音,低低的安撫著:沒有事的,別太擔心,到時候如果你受不了的話,我也會幫你的,好嗎? 時聽原本是挺煩惱,但是聽到陶惜靈的話她反倒笑了,說得這么輕巧,你怎么幫我呀? 這倒問住了陶惜靈。 陶惜靈抿了抿唇,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說:我我幫你去找輔導員說情,好不好? 時聽感興趣的追問:那你準備怎么說? 陶惜靈的發絲束起,因此耳垂上的一絲緋色很容易便被人看見了。她背靠著墻,眼簾不安的顫了顫。 我會告訴輔導員,你身體不適,不能夠長時間在太陽下面站著,也不能激烈運動,希望她能夠同意讓你不用軍訓。 這其實就是幫忙說謊。 陶惜靈曾經生活的環境不會有機會讓她說謊,而她的性情清高,也絕不屑于說謊。 可是 陶惜靈抿了抿唇,心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這不是說謊啊。 時聽時聽遭受不住軍訓,應該也的確是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不等于生病。而陶惜靈想要負責的,就是利用言語的力量把時聽的狀況引導到那個方面。 其實對陶惜靈而言就相當于說謊了。 但是她此刻在承諾的時候,卻沒有一絲不舒服。反而語氣認真,也開始思考怎么樣構思話語能夠讓時聽的狀況更易令人相信。 聽到陶惜靈的話,時聽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這樣啊。 陶惜靈遲來的意識到自己這個方法大概是不可行,但她還是遲疑的應了一聲。 時聽笑的彎起了眸子,躺在床上踢了踢腳,而后道:好了好了,我就是這樣跟你抱怨一下,沒有其他意思。軍訓該參加就參加吧,熬一熬就過去了。 而且陶惜靈想的也太簡單了,她一個其他系的學生找他們輔導員說話,輔導員也不一定信啊。 不過,這件事肯定不成是一方面,但是時聽只要一想到陶惜靈那樣的乖乖女性格居然會愿意為了自己去找輔導員,時聽心里就開心。 有一種她被陶惜靈特殊照顧的感覺。 時聽心底哼哼,吳俊杰就沒有這待遇吧。 而后,時聽回歸正題: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準備一些防曬的工具,畢竟軍訓的時候挺曬的。 其實時聽真正要問的是防曬霜。 要說軍訓什么東西少不了,防曬霜絕對是第一位。 防曬黑,防曬傷,對女孩子來說可是必備利器啊。哦,男孩子也一樣。 但是想也知道陶惜靈應該不會花費錢去購買這樣的東西吧。時聽對對方的金錢觀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因此她才要專門問一問。 如果陶惜靈真的沒有,她得給對方備上。 果不其然陶惜靈在輕微猶豫后說道:我沒有這個。她很快又道:你需要嗎?你需要的話我幫你準備。 時聽愣的眨了眨眼,沒有想通這話題是怎么從她有意幫陶惜靈買防曬霜,變成了陶惜靈要給她準備。 陶惜靈用錢約束且拘謹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提出來給她買防曬 時聽感動了,揉了揉枕頭。 果然女主對她真的好好嗚嗚嗚。 而后時聽道:不用不用,我有,我就是想問下你有沒有。 陶惜靈彎了彎唇,我沒有,而且我也用不上。 時聽立刻道:怎么會用不上!那可是防曬??! 陶惜靈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輕微迷茫,有帽子??? 她的意思是有帽子就等于可以防曬。 時聽默了默。 她覺得現在跟陶惜靈科普防曬的作用沒什么必要了,直接硬塞給她就是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之后,時聽就不打算多說什么了,準備直接做。 不過她還是好奇一個問題:那你之前軍訓完之后,沒有曬黑嗎? 有的。陶惜靈道:不過我也沒太注意,好像過幾天就白回來了。 時聽:酸了。 她們軍訓是在后天正式開始,明天下午會一整個班級去cao場報道,提前和教官見面。因此明天其實是空閑的。 所以時聽準備明天把防曬給陶惜靈。 于是她道:那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呀,正好我有東西要給你。 陶惜靈同意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時聽就去找自己的防曬了。今天剛報完道住宿舍,她只來得及鋪好床鋪,拿出衣服和一些比較勤用的洗漱用品,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 在翻箱倒柜找到了存貨之后,時聽就把它們裝到了包里,準備明天給陶惜靈。 在入睡之前,時聽忽然一拍腦殼。 她說自己忘了什么事,她忘記問陶惜靈有沒有被欺負了! 但是已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