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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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寧長樂前來吊唁。徐聘婷不確定寧長樂到底來不來,但只要他敢來,她便讓他有去無回。 這般想著,徐聘婷捏緊袖中的毒粉。斷腸粉,見血封侯的毒藥。只要吃掉一點點,就會死得透透的。她就是用這個藥替換了羅文瑾準備好的春.藥。 寧長樂真的來了。 一身素白繡金長衫,雖樣式樸素,用料卻是進貢上品,他神色淡淡,卻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矜貴高傲。 相較于自己的落魄,一個天一個地,徐聘婷忍住恨意,面上擺出愁苦萬千,嬌弱得顫抖。 兩人敬完死人,家屬答禮。 寧長樂與徐聘婷相對視一眼,皆無話可說,他們從來都沒有過兄妹情誼。 王妃,請等等。 寧長樂被叫住,雙目微沉地看向徐聘婷。 我妾身有幾句話想與王妃單獨說。徐聘婷垂眉低目,顯出十分的恭敬,靈堂肅穆,可否請王妃移步偏堂。 蕭厲正要說什么,寧長樂袖下的手偷偷地拉蕭厲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 寧長樂點頭說了一個好字。 兩人來到偏堂,徐聘婷沏了茶水,放在寧長樂面前。 寧長樂端起茶杯把玩,挑眉問道:羅夫人想說什么? 徐聘婷眼波在寧長樂的手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苦臉說道:王妃,羅文瑾死了,榮國公府再無我的容身之處。我不想蹉跎到死請王妃向榮國公求個情,放我出府,我愿常伴古佛,為王妃日日祈禱。 祈禱我去死嗎?寧長樂吹了吹茶水,淡淡地問道:你確信? 徐聘婷見寧長樂遲遲不飲茶,又倒了杯茶,端起茶盞道:種種過往,皆是我的不對。聘婷以茶代酒,敬王妃一杯。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喝罷這盞茶,我們就此和解。 小女子在榮國公府多日,也知曉些旁人不知道的內(nèi)情。到時會一并告知王妃,以感謝您救我出苦海。 王妃,我先飲為敬。徐聘婷以袖遮面,悄悄把茶水倒掉,再裝做喝過的樣子,用繡帕擦了擦唇角。 拇指沿茶杯口畫圈,寧長樂慢慢說道:徐聘婷,你可知曉你欠我的二十萬兩借條,徐家并沒有替你償還。本就是我騙你簽下的,今日特意拿來還你。 徐聘婷唯唯諾諾的臉陡然一變,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睜大得要跳出眼眶,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娘親不會這么對我!我不信! 寧長樂從袖中掏出那一紙欠條,抵在桌子上,推到徐聘婷面前。 白紙黑字,上面有徐聘婷的簽字和手印。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徐聘婷拿起欠條,眼淚撲簌簌落下,難以置信的悲慟啜泣,我把所有的嫁妝、所有的私房錢,整整四十萬兩全都給了娘親,讓她贖父親出來。娘親怎么可能不把我的那份還掉?弟弟沒掏一分私房錢,為什么弟弟的都還了?為什么? 寧長樂也想問為什么。 為什么女兒明明比兒子更貼心孝順,在父母眼中,卻仍舊不及兒子萬分之一的重要? 為什么一個女子被她的丈夫所負,她選擇自己喝毒雞湯去死,而負心漢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為什么荒唐無道的昏君能穩(wěn)坐皇位二十年,還被臣子擁護? 這世間似乎生來就有這些規(guī)矩,錯得離譜,錯得荒繆,錯得悲痛,世人卻仍舊固執(zhí)堅守。 這到底為什么?寧長樂不明白,他尋不到答案。 寧長樂不再看近乎瘋魔的徐聘婷,端著那杯茶出了偏堂,把茶盞放在榮國公面前。 這杯茶盞里的毒,和毒死令郎的毒是同一種。 說罷,寧長樂抬頭看一眼蕭厲,兩人出了榮國公府。 他們查到徐聘婷曾在前些日子出府,去過藥店。經(jīng)過一再盤查,那家藥店是專門做黑心生意的。 兩人并肩行走于熙熙攘攘的街上,蕭厲嘆道:徐聘婷也是夠陰狠的,連自己的夫婿都能殺害。 寧長樂淡淡瞥蕭厲一眼:如果我的夫君對我不忠,我也會把他殺掉。 那一眼,蕭厲讀得出,寧長樂說的是真的。 蕭厲平生第一次脊背生寒,有一種被毒蛇緊盯的錯覺。他不禁抖了抖臉皮。 寧長樂燦然一笑,輕飄飄地問道:怕了? 沒有!我蕭厲在此立誓,此生只有寧長樂一人,若敢有二心,任憑寧長樂處置,是生是死,絕無怨言。 蕭厲鄭重其事地立誓。誰讓他愛上的就是這樣的人呢。蕭厲甘之如飴,一點都不后悔。 寧長樂抬起腳尖,摸摸蕭厲的腦袋,勾唇道:乖。 蕭厲喜不自勝地蹭了蹭寧長樂的手心,撒嬌道:你剛剛是不是喚我夫君了?還是第一次喚我夫君。能不能再叫一次?再叫一次嘛。 寧長樂雙手揣進袖子,裝傻道:有嗎?沒有吧。 有啊,有啊,娘子就叫我一聲夫君吧。 蕭厲像只討骨頭的大狗狗,圍著寧長樂晃尾巴。 寧長樂不語。 實在不行,我叫你一聲,你叫我一聲,不讓你吃虧。好不好嘛,夫君,夫君,夫君 閉嘴。 好娘子,好哥哥,好夫君,就喚我一聲吧。 夫君。 第43章 蕭厲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天氣轉(zhuǎn)涼, 秋天到來,北疆局勢越發(fā)緊張。 到了秋冬,突厥因缺糧少牧, 時常在邊境燒殺搶劫。往常有盟約約束,進犯的次數(shù)很少。今年突厥改換新王,加之北疆氣候突變,比往年冷上許多,突厥圈養(yǎng)的馬羊凍死大半, 劫掠的次數(shù)提升幾十倍。 蕭厲與父親安定王書信往來密切,時刻關(guān)注著北疆情形。 這一日,邊疆傳來喜訊, 安定王與突厥會面,兩方初步協(xié)商,突厥王同意約束子民,保證不犯大周國土。相應(yīng)的, 大周接濟十萬石糧食,幫助突厥度過難關(guān)。 安定王希望蕭厲能在朝中幫忙斡旋,讓乾詳?shù)弁獗M快送糧過來。 以乾詳?shù)蹖λ麄儬攤z的忌憚, 蕭厲本以為會是場硬仗, 沒想到太子蕭昀竟幫忙說服了乾詳?shù)? 事情出乎意料地順利。不出半月,籌集到十萬旦糧食。為保證糧食運送安全, 兵部尚書李器躍親自率一千士兵護送。 蕭昀在耍什么花招?想以此為自己贏得美譽? 安定王勸蕭厲寬心,北疆有五萬安王軍,自己會盯緊李器躍,決不讓他有機可乘。 朝會上,蕭厲得知李器躍已把糧食送到北疆, 正欲回程,并沒有什么異常。心中歡喜,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好消息分享給寧長樂。 從久安那里得知,寧長樂在書房。兩人心意相通后,彼此之間沒有什么秘密。書房,作為蕭厲謀事的機密之所,就連青牧未經(jīng)允許,也不能踏入,寧長樂可以自由出入。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更何況以寧長樂的謀略心計,時常能提點蕭厲注意不到的地方。 蕭厲今年二十有一,雖心府深沉,卻多少殘留著些少年心性。尤其在感情方面,白紙一張。第一次動心的少年,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胸膛,讓寧長樂在心上踩幾圈,方能感到安心。 他推門而入,眉尾帶著歡喜的笑意。 寧長樂手里攥著厚厚一摞書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蕭厲不明所以,見寧長樂朝自己笑,好看得令他眩暈,心田開出無數(shù)的花朵。 忍不住快步走上去,把人抱在懷里,含笑問道:看什么呢?這么開心。 寧長樂任他抱,也不知這人到底是不是真屬狗,特別喜歡貼人。他從最開始的嫌棄,慢慢變得習(xí)以為常。 他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嘴角勾起似是而非的輕笑,聲音勾勾纏纏:當(dāng)然是正在研讀某人的書信啊。 蕭厲定睛一看,面皮通紅,急忙奪過信紙,胡亂地用書冊掩蓋上。 不是寫給我的嗎?我不能看嘛。 寧長樂手臂攬住蕭厲的胳膊,壞心眼地在蕭厲耳邊吹氣,把耳廓一點點吹紅。 蕭厲動了動耳尖,完全拿寧長樂沒有辦法。 這些信寧長樂去臨安四個月,蕭厲其實寫了足足有七十八封信,只是沒有一封送到寧長樂的手里罷了。 有的剛開了頭,沒有寫下去;有的則是已經(jīng)差人往外送了,自己又騎馬追了回來。 前面還好些,都是些正經(jīng)的話。后來索性不打算寄給對方,就在信紙上胡言亂語地寫,什么孟浪的話都有,怎么好意思給寧長樂看呢。 是萬萬不能給看到的呀。 蕭厲細長的雙眼皮一抖,翻出冷峻威嚴的眼神,不悅地說道:隨意翻動別人的隱私,還拿出來調(diào)笑,豈是君子所為!過分! 寧長樂好看的眉尾輕輕上挑,絲毫不懼。 他清清嗓子,慢條斯理地念道:長樂哥哥,院中的海棠花落了滿地,你再不回來,花敗了,我的心也跟著敗了 今日除夕夜,許伯和青牧他們在放孔明燈。萬家燈火,唯有我身處黑暗,看不見你,便看不見燈火 長樂哥哥,想你,徹夜難眠。 羞恥!太羞恥! 蕭厲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放在纖細腰肢上的手扣得更緊了些,蕭厲咬牙切齒地說道:寧長樂!你別再念了! 松開些,喘不過氣來。 手指戳戳蕭厲的胸膛,寧長樂在蕭厲懷中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坐姿。 我記得有一封寫的特別好好笑。 他伸手把書冊扔開,將那堆寫滿少年隱秘思念的信紙又翻了出來,左挑挑右撿撿。 皓白纖細的手指突然被一只膚色更暗的大手攏住,壓在泛黃的紙面上。 玉手想要逃離,反倒被扣得更緊。大手粗糙的指肚來回摩擦、揉捏,莫名青澀。 蕭厲把寧長樂往自己懷里猛地一帶,嘴唇張合間不時擦過耳垂的紅痣,輕聲道:長樂哥哥,不要欺負我了。不然 話語未盡,蕭厲輕咬了下寧長樂的耳垂,威脅意味十足。不然我可就要狠狠欺負過來了。 rou眼可見的紅從寧長樂的耳朵傳到脖頸,粉紅紅的白皮上青筋脈絡(luò)突起,像是天邊火燒云下映紅的竹葉。 蕭厲眸色一沉,現(xiàn)在就想欺負了。順著竹葉的脈絡(luò)啄吻,懷中人微微顫動,像細瘦的翠竹被風(fēng)輕晃,忍不住想要將其攀折。 別寧長樂輕微地抗拒,卻發(fā)不出有效的話音。 癢意摻雜熾熱,帶起陌生的、難以言明的情愫,寧長樂略帶害怕地蜷縮起身子,卻讓兩人貼得更緊。 蕭厲猛地用力,把寧長樂壓在桌上,嚇得他想要反抗,雙手卻被一只大手牢牢控在泛黃的信紙堆,只露出半邊琉璃戒指。 蕭厲強硬地鉗住他的下巴,肆意親吻、掠奪盡口腔內(nèi)的空氣。 別扭的姿勢讓寧長樂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動一下也十分困難,絲毫用不上勁。任人宰割的羔羊,被迫承受所有洶涌澎湃的愛意。 蕭厲終于松開手,寧長樂被抽離了全身力氣,癱.軟喘.息。 黑眸蒙了一層瀲滟水光,眼尾紅通通的,淚花點點,嘴唇更是被欺負得紅腫,輕輕抿一抿,火辣辣的疼。 寧長樂自以為兇狠地怒瞪對方。 這一眼,蕭厲酥麻了半邊身子。他不再忍耐,把人抱起,放到臥榻,棲.身附了上去。 寧長樂細弱地嗚.咽,毫無反抗的能力,任蕭厲為所欲為。 原來整日逗狗,是真的會被狗咬的。 日落薄山,云雨漸歇。 晚食時間,久安到書房來尋主子,還未待她敲門,被突然竄出的青牧喝止住。 王妃和王爺在休息!休息,懂嗎? 青牧本想找蕭厲匯報事情,遠遠就聽到不一般的聲音,嚇得躲了老遠。 直到見久安要進去,飛快沖了過來,把人攔住。真是個木頭丫鬟! 都怪王爺。大白天的,真真是也不知道鎖門!幸虧他耳聰,人機靈! 久安聽不懂青牧意有所指的說法,直言道:我去叫醒。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從書房內(nèi)傳來,嚇得久安和青牧都哆嗦了一下。 寧長樂的聲音嘶啞,有哭泣的音尾:混蛋,你說話不算數(shù)。 我也沒想到一下子就撞開了。乖乖,不哭左臉也給你打來解氣。蕭厲語調(diào)中透著饜足和歡心。 青牧抱住自己,搓了搓雞皮疙瘩。王爺真是不要臉。 他見久安還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大有開門瞅瞅的架勢,趕忙將人攔腰抱住,飛快地抱出院子。 久安再見到主子,已是第二日的早食。經(jīng)過青牧含糊的解釋,她已經(jīng)知道昨天發(fā)生什么事情。 明明才入秋,主子卻在脖間圍了毛絨領(lǐng)巾。 久安眼尖得很,主子一舉一動間,領(lǐng)巾藏著的青紅痕跡時不時露出,就連手背上,也有幾道紅痕牙印。 久安恨恨地看向蕭厲。 雖然她內(nèi)心為主子高興,卻猶如孩子知曉自家娘親嫁人,看蕭厲就像女兒看繼父,其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左右臉頂著紅腫的巴掌印,蕭厲殷勤地給寧長樂布菜,眉宇間盡是喜色。 非是雙兒心甘情愿地接納,身體內(nèi)的腔.體是不會打開的。這是雙兒保護自我的身體機制。所以,即使寧長樂別扭的性子,沒說過愛他,其實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 雙兒的體質(zhì)不似女子,不易受孕。為達到繁.衍目的,會在初嘗情愛后,迎來一段情熱期,用來調(diào)整體質(zhì),便于身體受孕。 蕭厲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第44章 饒是寧長樂軟硬不吃,也 寧長樂躲在寢室, 兩天沒有見人。 再出門時,發(fā)現(xiàn)久安正指派著侍衛(wèi)來來回回搬東西。 做什么呢?寧長樂詢問道。 久安別過臉,心里還在生悶氣, 甕聲甕氣地說:把東西搬到銀安殿去。 寧長樂臉色頓沉,呵斥道:誰讓你們搬的?我才不搬呢。誰要搬去和蕭厲同住?僅一次就要他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