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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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都有了,王妃還在套路 作者:炎炎原燎 文案: 寧長樂五歲時,家逢巨變。入贅的父親高中狀元后,被公主看上,逼死母親,繼承寧家潑天巨富,尚公主、升宰相,生兒育女,成為大周最具權(quán)勢的貴族。 十幾年后,一道圣旨,皇上將貴女meimei許配給安王蕭厲。 傳聞蕭厲征戰(zhàn)沙場,殺戮太重被反噬,如今身體孱弱,不能人道,活不過二十五。 寧長樂替妹出嫁,溫柔小意:得見夫君三生有幸。 蕭厲面容蒼白,彬彬有禮:公子辛苦。 兩人客氣疏離,互相試探不斷。 這一日,在王府門口碰見。 剛斗垮丞相大半產(chǎn)業(yè)的寧長樂:適才出門,為夫君祈福燒香。夫君怎這般重的血腥味,受傷了? 剛親手處決叛徒的蕭厲掩帕輕咳:身子不適,吐了些血而已。 后來雙雙掉馬,達(dá)成君子協(xié)定。我?guī)湍愠┫啵銕臀页纱髽I(yè),誰先動心誰是狗。 蕭厲:汪汪汪。 攻版文案: 蕭厲從沒見過這么心狠的雙兒,床也不小心上了,發(fā)熱期也被物盡其用了,甚至孩子都懷了。反手不認(rèn)人,甚至想干掉他。 蕭厲摸了摸掌摑紅的臉,心里美滋滋,哎呀,真帶感,喜歡。 理智型瘋批美人受X腹黑野心家攻 排雷:受是雙兒,有發(fā)熱期依賴攻的私設(shè),后期生子。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qiáng)強(qiáng) 生子 宮廷侯爵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寧長樂,蕭厲 ┃ 配角: ┃ 其它:預(yù)收《綠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一句話簡介:小瘋貓誤闖我心 立意:不畏艱難,努力拼搏,獲得幸福。 第1章 哪怕永墜地獄,在所不惜。 京城近郊的天寧寺香火鼎盛。如今才過元宵,未出正月,不少信徒前來進(jìn)香,祈求新年順?biāo)臁?/br> 山腳臺階處,卻掛了個大木牌,上書四個大字:今日閉寺。 天寧寺是大周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寺,從未有過正月不開寺的情況。廟祝和尚周圍聚集了數(shù)十名不愿離去的百姓,要廟祝給個說法。 面對憤憤不平的信徒,廟祝一張臉比寒冬還冷,不耐煩道:阿彌陀佛。今日本寺確有貴客,為了貴客安全,閉寺一日。各位施主請回,明日必定開寺。 眾人聽此,自然不滿。 前兩日剛下過大雪,積雪未化。走了十幾里路過來,這不平白遭罪嘛。 大官們常來上香,也沒聽過誰這么大架勢? 丁鈴當(dāng)啷的馬車鈴聲由遠(yuǎn)及近,在山間回聲放大,打碎了吵鬧聲。 三十多個帶刀駕馬的侍衛(wèi),護(hù)送一輛錦繡彩幔、寶珠金輿頂?shù)鸟R車。馬車十分寬大氣派,由五匹馬拉著,太陽一照,金光晃得人眼暈。 眾人從詫異中回過神,低聲議論起來。天子御駕六馬,諸侯駕五。這是哪家王爺出門,這般大的排場! 侍衛(wèi)把圍觀百姓驅(qū)趕到一側(cè),留出足夠的空地。車夫取出馬凳,掀帷簾出來一位丫鬟打扮的姑娘,先行跳下馬車,弓腰搭臂。 一雙玉手搭在丫鬟手臂上,少女輕紗遮面,珠璣金翠,照耀路人。 馬凳上沾染了少許雪泥,她微微皺眉。車夫當(dāng)即下跪躬身,少女踩著rou背,下了馬車。 廟祝笑意滿滿地迎上去:阿彌陀佛。縣主大人,小僧有禮。 徐聘婷習(xí)慣了這種殷勤笑臉,倨傲地微微點(diǎn)頭。她擺了擺手,八名孔武有力的轎夫抬著一輛嵌金小轎,落在她的腳邊。 顯然,徐聘婷想乘轎上山。 廟祝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吞吞吐吐道:縣主大人,大周禮尊佛法。周禮有制,寺廟前一律停轎下馬,徒步登階,即便皇親貴胄也不例外,還請您步行 青石臺階的雪已被掃地僧人清理掉,階面留下一層濡濕。 徐聘婷嫌惡地皺眉:本縣主偏要坐轎。 人群后邊,一位衣著普通,頭戴軟幞頭的青年男子,揚(yáng)聲道:縣主就不是人了嗎?縣主就不能走路嗎? 徐聘婷不悅地皺眉,語氣驕縱:本縣主豈能與爾等賤民同論!我乃是大周長公主之女,皇上是我的舅父。別說今日本縣主不愿同你們這些賤民同行拜佛,就算本縣主殺了爾等,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侍衛(wèi),把這不識尊卑的賤民打上五十板子,看誰還敢欺辱本縣主。 眾人本就為不能進(jìn)香而心生惱意,沒招誰惹誰,如今又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一口一個賤民,誰能不怒? 侍衛(wèi)想穿過人群找到男子,卻遭眾人擁擠拉扯,現(xiàn)場混亂難堪。 沒有人注意到,在徐聘婷的寶馬雕車后面,還跟著一輛簡單樸素的馬車。 寧長樂和丫鬟久安從馬車下來,站立在角落里,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熱鬧。眼見要打鬧起來,寧長樂環(huán)視一周,掃到一個糖水?dāng)偅砸怀了迹瑢冒驳驼Z幾句。 寺廟山腳常有小商販,賣些吃食點(diǎn)心給香客。今日閉寺,商販們無生意可做,幾乎都去別處支攤。 糖水?dāng)傊黝^發(fā)花白,起早摸黑推著糖水車往這趕時,不小心踩雪滑了一跤,摔得頭暈腰酸。好不容易趕來,占個好位置,又遇到閉寺。老人沒力氣換新地方,還是支了攤子,碰碰運(yùn)氣。 只有兩三個人買熱糖水,又遇到打架。老人正覺晦氣,便見長了張娃娃臉、面容卻冷得很的小姑娘朝自己走來,掏出三兩銀子,包了所有糖水。老人喜笑顏開,今個是遇到貴人了。 寧長樂不疾不徐地走到徐聘婷前面,擋住她的視線,朗聲道:住手! 侍衛(wèi)和信徒們紛紛朝他看來。 寧長樂笑臉道:今日著實(shí)對不住大家。天氣寒涼,我請大家吃碗熱糖水,暖暖身子。 幞頭青年聞言,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拱火道:這位俏公子說的才是人話嘛,你是公主家的世子嗎?好好管教自家meimei。 徐聘婷最是聽不得有人說自己是徐長樂的meimei。她的母親是當(dāng)朝長公主,父親是丞相。徐長樂,死了八輩子的鄉(xiāng)下商賈賤女生下的兒子,根本不配做她的哥哥。 徐聘婷惡狠狠地把人推了個踉蹌,輕紗之上的雙眸,滿含嫌惡地剜寧長樂一眼。 她不服氣地說道:一碗糖水能值幾個銅板?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兩銀子,不準(zhǔn)喝糖水!拿了銀子的人,再不能出現(xiàn)在天寧寺。 貼身丫鬟彩芙小聲地提醒道:會不會太多? 徐聘婷冷哼一聲,區(qū)區(qū)一百兩銀子算得了什么。 還有這等好事? 在場之人喜上眉梢,就連嘴賤話多的幞頭青年也迅速低頭,樂呵呵地排隊(duì)等領(lǐng)銀子。他旁邊的同伴似乎覺得丟臉,扯了扯青年的袖子。青年二話不說,把同伴推到隊(duì)伍里,務(wù)必多領(lǐng)一份。 徐聘婷見此,冷哧一聲:當(dāng)真是賤。 她的聲音很響,故意說給眾人聽,強(qiáng)硬地扇大家的臉。不少人低頭掩住羞憤面色,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 徐聘婷得意地覷寧長樂一眼,隨后上了轎,被八名轎夫抬上山。廟祝滑了滑喉結(jié),終是不敢多說,徒步跟在轎側(cè)。穿著青色僧袍的世外之人,在權(quán)勢面前,和侍從們?nèi)跒橐惑w。 寧長樂勾了勾唇角。果不其然,他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凡事都要蓋過自己一頭。 又望向安靜領(lǐng)錢的隊(duì)伍,呢喃道:山民為生最易足,一身生計(jì)資山木。負(fù)薪入市得百錢,歸守妻兒蒸斗粟…… 尋常百姓起早貪黑,日入不過百文。大周銀價一兩一貫,一貫千文,一百兩銀子相當(dāng)于一人近三年的做工。生活的艱難,尊貴的縣主大人根本不會知曉。 丫鬟久安遞過來一碗熱糖水,無甚表情問道:少爺,您在嘀咕什么呢? 沒什么。寧長樂吹了吹熱氣,小口小口地嘬著糖水。 他喝完糖水,把碗遞回給久安:安安,你喝完糖水,在馬車上等我,不用隨我到寺里。 久安皺了皺眉,不放心道:我隨侍少爺身側(cè)。 寧長樂提醒道:忘了上次? 去年夏日,徐聘婷也是這般突發(fā)其想,不顧少爺?shù)木芙^,硬拉著少爺?shù)剿聫R上香。結(jié)果,等他們上完香出來,馬車早沒了蹤影。少爺和她走了十幾里路,才回到城門。夏天炎熱難耐,少爺中暑嚴(yán)重,緩了好幾天。 久安的情緒波動極少,但凡涉及主子,就容易上頭。她咬了咬嘴唇,道:少爺,我想辦法把縣主弄死,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寧長樂摸了摸久安的腦袋,輕笑道:這種事,少爺還用不到你這小丫頭片子。如果冷,柜內(nèi)有軟褥。 久安喝完熱糖水,冰涼的腹部終于有了些暖意。她把溫?zé)岬能浫炫谏砩希裰恍}鼠蜷縮在里面。昏昏欲睡間,久安猛然想起,臨行前,主子特意拿炭火溫了褥子。她本納悶?zāi)兀瓉硎菫榱俗约喊 ?/br> 一向冷然的眸子彎了彎,主子知曉她來葵水,照顧她呢。 寧長樂到正殿時,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氣喘吁吁。山寺不高,五六百臺階。但是,寧長樂九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從此后,身體有些虛,受不得累。 這場大病,還要拜徐聘婷所賜。徐聘婷從小看不起寧長樂,處處找麻煩。 寧長樂在徐家身份尷尬,他的母親是江浙首富的獨(dú)女,爹爹徐恩義是上門女婿。在寧長樂五歲時,徐恩義高中狀元,在朝中任職。小長樂隨母親來到京城,本是一家團(tuán)聚的好事,卻不想徐恩義與長公主有了私情。母親為此自殺,寧家三百余口一夜葬身火海,獨(dú)留自己在世。寧長樂被迫改名為徐長樂。 公主嫁進(jìn)徐家七個月,徐聘婷出生。兩年后,弟弟徐宗識出生。姐弟二人被父母疼愛,如珠如寶地長大。寧長樂冷眼相看,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徐家人,他從來都姓寧。 起初幾年,他性子硬,處境十分艱難,公主虐打,下人欺辱。 再長幾歲,寧長樂學(xué)會察言觀色,收起冷硬的外殼,偽裝得柔軟可憐,慢慢博取徐恩義的喜愛后,才算有了些許安穩(wěn)日子。 寧長樂十五歲那年的寒冬,徐聘婷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紅寶石玉簪丟進(jìn)池塘,聲稱是寧長樂丟的,強(qiáng)迫他下水去取。 當(dāng)時的他孤立無援,沒有一個人替自己說話。 寧長樂跳下冰冷徹骨的池水,感染風(fēng)寒,纏綿病榻一年有余,撿回一條命。他那滿口仁義道德的好爹,卻只罰徐聘婷跪了半宿祠堂。 寧長樂冷笑地看著徐聘婷虔誠跪拜,眼神掃過金身佛像。金身高大肅穆,佛祖半閉目,以無限悲憫俯瞰世人。 佛家認(rèn)為,人皆有佛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寧長樂因此不信,他只信殺人償命,血債血還。他定要徐家也嘗一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哪怕永墜地獄,在所不惜。 徐聘婷指使丫鬟彩福捐了五千兩香油錢,廟祝頓時喜笑顏開,邀請他們?nèi)脲挤啃菹ⅲ盟佚S。 一行人穿過長廊,徐聘婷若有深意地問道:兄長,你不好奇我為何邀你來進(jìn)香嗎? 縣主自然有縣主的想法。寧長樂眸色平靜。雖不知徐聘婷又想了什么折騰人的法子,卻絲毫不懼。 兄長今年已二十有四,平常人家的雙兒早嫁人,恐怕孩子都五六歲了。兄長年紀(jì)這般大,卻沒有好姻緣。作為meimei,當(dāng)然是想為兄長求得良緣。 寧長樂面色一冷。 世上分男人、女人和雙兒三種性別。雙兒雖能懷孕生育,除了耳垂一顆紅色孕痣為特征外,在外表上與男子無異,也能同女子結(jié)親,由女子孕育后代。大周朝習(xí)俗,雙兒身份地位等同男子,亦可繼承家業(yè)。甚少有雙兒選擇嫁男子為妻。 徐聘婷如此說,無外乎在羞辱寧長樂。 公主有數(shù)次想把他許給人家,或是流連煙花的浪蕩子,或是殺妻成性的禽獸之徒,被寧長樂設(shè)計(jì)避開。 寧長樂摸了摸右手中指的玉戒,似笑非笑:不勞縣主費(fèi)心。 剛說罷,轉(zhuǎn)角便看見庭院內(nèi)站立一人。玉樹臨風(fēng),長相俊美。 寧長樂一時怔在原地。羅文瑾,怎么也在? 天晚羅文瑾見到心上人,不自覺后退兩步,面色古怪難辨。 徐聘婷快走兩步,攬住羅文瑾的手臂,撒嬌道:文錦哥,你來尋我的嘛。 羅文瑾沒有甩開徐聘婷的手,眼神躲閃,不敢看向他。 寧長樂想起半年前,羅文瑾親手為他戴上玉戒時,吟過的詩:捻指環(huán)相思,見環(huán)重相憶。愿君永持玩,循環(huán)無終極。 他說,定會說服國公,娶自己為妻。 寧長樂斂眸,卷翹的長睫毛半遮住漆黑如墨的瞳,壓下眼底的陰騭。 四年過往記憶,仿若籠了一層灰蒙蒙的塵土,竟有些嗆鼻。 寧長樂緩步慢行,每近一步都踩在羅文瑾的心上。 羅文瑾漸漸白了臉,神色慌張:天晚,父命難為,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 他接了徐聘婷的消息前來,沒想過寧長樂會在。羅文瑾沒想到怎么和寧長樂解釋。 徐聘婷挑釁似的看向?qū)庨L樂。 流著平民卑賤血液的雙兒憑什么和自己爭? 羅文瑾再怎么喜歡他又如何,還不是拜倒在皇家的威壓之下?徐長樂想要的,她偏要同他搶。 寧長樂面上不顯怒意,仍舊軟綿綿的溫和模樣,輕笑問道:榮國公和丞相的關(guān)系,何時如此好了? 當(dāng)初愿意接受羅文瑾,有很重要的原因是榮國公與丞相政見不合,存在很大的政治分歧。 此一時彼一時。就在今日,爹爹和榮國公去面見圣上,賜婚我和文瑾哥。 徐聘婷炫耀式地晃動著羅文瑾的手臂:兄長若真心喜歡文瑾哥,meimei也有成人之美的好心。兄長陪嫁做文瑾的滕妾,如何? 羅文瑾頗為意動地看向?qū)庨L樂。 他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寧長樂。徐聘婷張揚(yáng)跋扈,處處高人一等。而寧長樂性格溫柔和順,從未與他發(fā)過脾氣。若是進(jìn)了門,即便長樂為妾室,他也以正妻之禮相待,絕不虧待他分毫。 瞧見羅文瑾眼中閃過恬不知恥的一抹喜色,寧長樂惡心得想吐。不愧是他的好meimei,真是懂如何惡心他。 寧長樂薄唇輕啟:你配嗎? 第2章 玉碎難還,深情最是一文不 寧長樂攬袖,露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