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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院子里全部都是做飯的家伙事,這個點(diǎn)正是做飯的時間,每家的女人都在彎腰做飯。 王剛觍著臉走到隔壁佟奶奶那里,啞著聲音討吃的。 “佟奶奶,可否借我一點(diǎn)食物。”盡管王剛臉皮厚,也是紅了臉。 周圍的女人們都偷摸看了過來,挑剔又羨慕的看著王剛。 這個院子里的人,對王剛的態(tài)度是復(fù)雜的。 他們大字不識,這個時代又是文人的天下。他們骨子里羨慕尊敬讀書人。又厭惡讀書人的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模樣。 原身是這院子里唯一的讀書人,也是唯一原本家世尚可的人。 所以原身永遠(yuǎn)一身素色長衫,手里大多數(shù)時候都拿著書,從來不與他們交流。 眾人以為是原身看不起人,實(shí)則不然。原身除了在文學(xué)上有些天份,在其他人情世故上面可以說是白癡至極。 原身性格完全隨了已逝的祖父,有著文人的固執(zhí)。那就是家長里短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也不在他的考慮之內(nèi)。他不屑與女人們交流那些。 所以在這里住了兩年多了,原身幾乎很少和鄰居們說話,除了隔壁的佟奶奶,偶爾會問候一下。 這也是王剛選擇佟奶奶借吃的的原因。 佟奶奶抬頭看了他一眼,彎腰在旁邊找出一直破了個小口的瓷碗,盛了些面糊糊給王剛。 王剛實(shí)在餓很了,顧不得燙嘴,趕緊喝了一口。 入口的滋味讓王剛一頓,然后吃完了它。 面糊糊味道實(shí)在是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說是難吃??伤€是真心實(shí)意的道謝,保證一定會還的。 佟奶奶揮揮手,指著自己的房間,手胡亂畫著方塊形狀。支支吾吾幾句話。 佟奶奶不會說話,王剛猜了猜,不確定的問:“您是說讓我教您孫子識字嗎?” 佟奶奶眼睛頓時亮了,再三點(diǎn)頭。 王剛考慮了下,同意了,但還是把丑話說在了前頭,“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能教他的時間肯定不長,甚至有可能不能每天教他,您看可以嗎?” “嗯嗯嗯嗯?!辟∧棠踢种煨?,露出嘴里僅剩的幾顆牙齒,作勢又要給他把僅剩的面糊糊盛出來。 王剛拒絕了,佟奶奶一家三口也不容易,剛剛?cè)绻皇菍?shí)在撐不住了,他定不會開口借人家的口糧。 轉(zhuǎn)身的時候,王剛注意到周圍的女人都羨慕的看著佟奶奶,也期待的望著他,甚至有一個手里拿著蕎面窩窩頭糾結(jié)的站在那里。 她們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兩三個小子呢,能夠識字,是他們所有人的心愿了。 王剛趕緊出了院子,他在這里如今尚朝不保夕,他可不敢給自己攬那么多事。 等以后吧,以后他定可以改變這些貧民的命運(yùn)。 外面的巷子很窄,路面臟亂不堪,王剛一路走出去,看到這邊的房屋全部都是低矮破舊,有的甚至是用木板搭起來的房屋。 王剛知道,這里是渝州市出了名的貧民區(qū)。 短期之內(nèi),他得生活在這里一段時間了。 第92章 一夢百年之民國女文豪的抄抄之路2 通南巷又深又長, 巷頭租金貴,所以原身住的地方正是通南巷的巷尾。 王剛感覺原身的身體實(shí)在是缺乏運(yùn)動, 他不過是走的稍快了些就感到了疲憊, 有些喘不上來氣。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原身長期吃不飽飯以至于身體這么虛弱, 成了實(shí)實(shí)在在的文弱書生。 這兩年蔣碧微確實(shí)有資助原身, 但原身很少拿蔣碧微的錢, 除非真的是撐不住了。 出了巷子,王剛眼前豁然開朗。寬敞的街道上全是來來往往奔波于生活的人。 這個時代的人長期生活在戰(zhàn)亂中, 所以王剛走了一路, 幾乎看不到胖子。 瘦不說, 人們的精神面貌也相對較差, 眼神無光,表情麻木。 生活太苦了, 普通人壓根就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勤奮和努力并不能讓他們填飽肚子, 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們處于饑餓的邊緣, 一天辛苦賺的錢, 有時候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更不要說養(yǎng)家了。 王剛也不知道他該去哪里, 原身在這個地方除了蔣碧微沒有一個熟人。 囊中羞澀, 王剛身上一個銅元都沒有,他思考著怎么才能在短時間之內(nèi)賺到飯錢。 不知不覺間,王剛走出了貧民區(qū), 來到了正街上。 正街和貧民區(qū)距離并不遠(yuǎn),但在王剛看來這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這邊應(yīng)該是屬于上流人群的光顧地,王剛看到那些穿著補(bǔ)丁衣服的人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路也貼著路邊走,不敢走大路。 王剛自己沒感覺,但走在正街上,迎面而來的人,總有那么幾個會嫌棄的避開他。有的更過分的在路過后,故意大聲說著好臭。 那是個女人尖銳的嫌棄聲。好像說出來對王剛的嫌棄,自己就有多高貴一樣。 王剛低頭聞聞長衫,確實(shí)有股酒臭味,但并沒有臭到迎面走過都會聞到的地步。 他回頭看過去,神色平靜的看著說他臭的女人,看到他的回視,女人抬高下巴,挺起胸來質(zhì)問王剛,“損仔,你看什么看?!?/br> “哼。”女人不屑極了,扭頭就要走,卻被抓住了胳膊。 “你誰啊?神經(jīng)病吧,抓我干什么?” 抓著女人的正是蔣碧微,王剛不得不說真是冤家路窄,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有意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