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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蹙眉,連這個稱呼都不能刺激到他,那事情可能有點嚴重。 沈若掏出傳音石,想呼叫水清微拿個主意。 一只寬大的手掌拿起了沈若手心里的傳音石,并掛斷了連接。 “我沒事。” 他唇色蒼白,說話都成了問題,短短三個字就費勁了他全身的力氣,微弱的聲音哪有之前中氣十足的影子。 “你別逞強啊,”沈若見他心中自有主意,從善如流地放棄了求助。 她攙扶起林芩澤的左胳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塊發熱的肌膚,朝著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 路途不遠不近,還夠說兩句話的時間。 她知道是陣法的問題,但他究竟因為什么事情突然觸動了陣法,她需要弄明白。 于是沈若佯裝吃醋地試探道:“你心里難道在想著那位蔣小姐嗎?她一走,你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林芩澤不想回她。 他因為誰,沈若心里沒數嗎。 扯什么蔣含秋。 他的陣法好像故障得厲害,這會兒的溫度快要把衣服燒穿個洞來,疼得他冒冷汗。 哪怕他盡力在緩氣息,但沒有改變一丁點現在的狀況。 沈若的攙扶他沒有拒絕,也沒有體力拒絕。 她還是有眼力勁的,到了客棧,便扶他去床上躺著了。 他想抬起手臂掀開衣服,卻掙扎了半天控制不得。 沈若看出了他想做的事情,心有靈犀地扒了他的上衣。 動作特別地干脆。 …… 行,吧。 反正是不用他自己動手了。 脖頸處涼颼颼的,guntang的那尾魚也嘗到了清涼。 然而隨著肌膚暴露的時間越長,解開衣服所帶來的緩解感越弱。 圖案紅得像要出血,林芩澤疼得咬破了下唇,滴下的汗珠浸濕了整塊枕頭。 他顫動的肢體抖個不停,連帶著身下的床鋪都在搖晃。 沈若緊張地立在一旁。 見他如此苦狀,作為一位癡情的道侶,她總不能熟視無睹吧。 她使用自己的冰靈根凍了塊手帕,輕輕敷在了他的肩膀上。 冰融化成水,水又不斷蒸發成氣體,屋子里霧氣繚繞,一時看不清東西。 待手帕變得溫熱的時候,水汽從房間消失,沈若又能正常視物了。 林芩澤是不是停止了抖動? 沈若見他不似剛剛痛苦,像沒什么大礙了,便緩慢揭下手帕。 帕子還沒完全從他身上拿起來,就發覺…… 他肩上的圖案怎么缺了一塊? 她在放置手帕之前仔細觀察過它,魚與水相輔相成,巧妙地融為一體。 現如今,水消失不見了不說,魚還只剩了半個頭……? 沈若想罵人。 這是碰瓷吧,她什么也沒做,它自己褪的色啊。 “阿澤?”還是這個試探性的稱呼。 林芩澤閉眼,沒搭理。 沈若拎著手帕,看了看,沒有黑色的殘留物。 所以不是她弄掉的。 她放下心來,忍笑逗林芩澤道:“我和你說,是紋身先動的手,你信嗎?” 林芩澤的神智明顯比之前更清楚了一些,他沒有糾正稱呼,問的是她后面那句話的意思: “你在胡說些什么?” 紋身?指的是他的陣法吧。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痛覺正在消失。 林芩澤明白陣法肯定是裂開了,今天從看見沈若掉眼淚起,他的腦袋就亂哄哄的。不過那時陣法的溫度只是比正常偏高了一點點,他沒有多在意。 然后它就愈演愈烈,成了現在這樣。 “你詳細說說,它現在是個什么樣子?” 林芩澤倚起半個身子,望了眼神情自若的沈若。 他看不清自己那圖案的全貌,沈若便指著略靠后一些的地方,說道: “魚,就剩個頭了。” 她說完擺手道:“和我沒關系哦,天地可鑒,我就幫你冰敷了一下。” “我知道,”林芩澤說道。 沈若微笑以對,她也知道林芩澤知道。 下一秒,林芩澤說的卻是: “但也和你脫不了干系。” “怎么就和我有關系了?”沈若不解,“阿澤,血口噴人是不對的。” 林芩澤挑眉:“那圖案是我陣法的化身,我的陣法……不是你昨夜動的手腳嗎?” “哪有的事,你別亂說。”沈若笑得嬌俏。 實際上她內心有些慌亂。 林元斌認可了她的說辭,那是因為林元斌沒來得及看見她,她就被水清微救走了。 但林芩澤有沒有醉酒的記憶……她不敢保證。 林芩澤不記得她了。 可是她在林芩澤這里的信用一直為零,謊話說得太多,早被打上了騙子的標簽。 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沈若做的。 不過沈若不承認,他便也不糾纏。 只說道:“我去趟靈宗,你在此地等我,我過會就回來。” 沈若眉頭一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安泰城,客棧,靈宗。 地點過于熟悉了吧。 上次他這么說完,就性情大變,這次難道又要重演那一幕不成。 他們好不容易才又親密一些,她猜測林芩澤軟化的態度,和出了問題的陣法有關。那這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又拼了多年的演技換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