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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臺下一片期待的眼神,宿煬感覺有種如芒刺背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和在舞臺上當著臺下一千名觀眾的面表演不同。 觀眾距離舞臺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宿煬可以讓自己盡量忽視觀眾們的目光。 可是現在他做不到。 因為衛闌期待的眼神太過熾熱,他就差直接坐在臺子邊上直勾勾地盯著宿煬表演了。 “宿煬別緊張,你就無視衛闌就行了,他以前念書的時候最頭疼的就是古文,死都背不出來,所以他對你這個節目就格外好奇了點兒。”于星河無奈地拿起話筒說道。 他是知道宿煬有社交恐懼癥的,衛闌這種直勾勾盯著宿煬的眼神,對于宿煬來說無異于拿著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衛闌,你注意點兒。”于星河對著衛闌說道。 衛闌這才收斂了一點兒自己有些過于熾熱的目光,把自己偷偷摸摸往前搬出了一個身位的椅子又給搬了回去。 宿煬:…… 剛剛衛闌搬椅子的動作一點兒也不偷偷摸摸,其他幾個導師的椅子都是在一條線上,只有衛闌的椅子是突出來的,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在衛闌撤回去后,宿煬這才感覺放松了不少。 他吐了口氣,對旁邊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便開始播放起音樂。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隨著開頭的琵琶伴奏聲,宿煬跟著節奏開始背誦起來。 “這個我知道,《琵琶行》!” “《琵琶行》簡直是我上學時候的噩夢,這么長一段,老師竟然讓我們全都背下來。” “我聽老師說全文背誦的那一刻,我差點就厥過去。” “但是后來我還是背下來了,現在想想,我還挺牛逼的。” “真的,高中的時候真是我們記憶力巔峰了,不像現在寫個rap詞我都要背半天。” 隨著音樂的變奏,宿煬重新換了一首繼續背。 “這個是《詩經》!” “這大概是我目前最拿的出手的情詩了。” “確實,別的我們都背不下來。” “除了初高中必背的古詩文,我什么也背不下來。” “對,我的所有知識儲備也就這些必背的古詩文了。” 音樂很快又變了,隨著滔滔流水聲,宿煬又換了一首。 “這個這個!我會背,但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來這首詩是什么了!” “我也是!就在我嘴邊,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觀滄海》吧?” “對對對,就是《觀滄海》!” “我也想起來了,曹cao寫的!” 練習生們的情緒被宿煬給調動了起來,他們樂此不疲地根據宿煬背誦的詞來猜名字。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我去,這么長的名字我都記住了,我好牛啊!” “《水調歌頭》!這個我是先會唱后會背的,因為我媽特別喜歡這首歌,老是在家唱。” “《桃花源記》!” “《說馬》?” “是《馬說》吧,講千里馬和伯樂之間關系的。” 就連導師也興致勃勃地猜了起來。 “這個是《望岳》吧?后兩句很出名的,我沒背這個詩的時候就經常看見后兩句。”趙謙看著葉樹詢問道。 葉樹含笑點點頭。 “這個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前面竟然還有一段,我只背過后面那四句。”Ron驚訝地說道。 “這首叫《長歌行》,宿煬現在背的才是完整的版本。”葉樹給Ron解釋道。 “這個是什么?聽起來好慘啊。”于星河問道。 此時的背景音樂已經轉為悲傷的調子,于星河能夠聽懂一些宿煬背誦的意思。 “這個是《石壕吏》,杜甫寫的,講的是安史之亂的時候,強行征兵的故事。”葉樹嘆了口氣:“當時的老百姓,確實很慘。” “愿世界和平。”于星河聽了葉樹的講解,明白了這首詩歌蘊含的意思。 “葉樹老師太有文化了。”Ron敬佩地說道。 “這些都是初高中必背篇目,算不上有文化。”葉樹搖了搖頭。 “初高中生要背這么多嗎?”Ron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他是在國外念的書,對于這些并不了解。 “對啊。”葉樹笑著說道:“我們身為中國人,就應該把我們的傳統文學給一代代傳遞下去。” “對!”Ron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今天回去就開始背誦!” “挺好,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問我,有些古文你看似有些晦澀難背,但是只要你弄明白它的意思了,也就沒那么難了。” “好!那就麻煩葉樹老師了!” 臺上的宿煬一開始還因為練習生們的目光而感到有些緊張,但很快他就背著背著,沉浸在了自己背誦的古詩文中。 這種東西只要背熟了以后,你開始背第一句,嘴巴就會順順當當地自動往下繼續背。 宿煬就是屬于把古詩文一直掌握得很好的那種學生。 再加上臺下的練習生和導師們也逐漸把注意力轉向了猜名字,宿煬感覺就更輕松了。 甚至還能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假裝把左手抬起來比劃動作,就像Ron教的那樣,在說rap的時候自然地加上動作。 實際上宿煬在自己的左手內側寫上了一點兒小抄,讓自己心里有數下一首要接著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