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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溢出眼底, 韶棠驚呼:“這是……這是我?” 季予然給了她一道肯定的眼神, “早上出門前給你說的驚喜, 喜歡嗎?” “嗯!”韶棠重重點(diǎn)著頭。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收到“予然先生”親手而作的畫像, 這要說出去,不知得羨煞多少旁人。 就連素來淡然的駱夜白,此刻都露出了就幾分艷羨之色,但他這份艷羨, 僅是因為那畫中之人,所有有關(guān)于她的一切,他都想一一珍藏。 韶棠珍而重之地將畫作完全展開,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畫里的一切。 半晌,她指著畫布左側(cè)的一小片空白,略含不解問:“表哥,留下此處可是有什么別的深意?” 季予然正飲著茶,聞言用杯蓋拂開水霧,“你覺得呢?” 韶棠撓著臉頰,聲若蚊吶:“我不懂。” 說完,她又覺得不能光自己一個人犯窘,于是轉(zhuǎn)頭去看駱夜白,“你覺得呢?” 駱夜白迎上她促狹的眼神,笑得坦然:“我和你一樣。” 韶棠話一噎,沒想到促狹不成還反被調(diào)侃,她呶了呶嘴,朝他比了一個鬼臉,然后輕輕晃季予然的衣袖,撒嬌道:“表哥,你悄悄告訴我。” “好。” 季予然本來也沒打算隱瞞,只不過他在開口之前先看了駱夜白一眼,伸手指著畫布空白處。 “風(fēng)輕云凈,花木扶疏,如此良辰美景,若你一人待著豈不無趣?”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表哥一會兒就將自己給畫上,只是我還沒想好作哪一身著裝,小棠你來幫我挑一下。” 韶棠還沒來得及說話,駱夜白先一步冷聲提醒:“你的衣裳不都一個樣?” 除了一身雪白他就沒見季予然穿過其他顏色的衣裳。 季予然提著筆,稍作沉思,“也是,那不如就現(xiàn)在這一身吧。” 韶棠由衷附和:“我覺得便是粗布麻衣穿在表哥身上也是極好看到的呢。” 這話對季予然來說十分受用,他順手拿起畫筆,贊道:“還是小棠會說話。” 駱夜白眸光微動,從畫布上的玲瓏身影,到靈動俏皮的韶棠,再到正準(zhǔn)備動筆的季予然。 他一個箭步上前,適時攔下了季予然的動作,“等一等。” 手指點(diǎn)著那處空白,他語氣堅定,“我覺得這里畫兩個人綽綽有余。” 理所當(dāng)然之余還帶著些許不達(dá)目的絕不罷休的胡攪蠻纏。 聞言,季予然和韶棠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不過最后在駱夜白的強(qiáng)烈要求之下,季予然還是敗下陣來,他無奈嘆了口氣,表示會在畫布上給駱夜白留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位置。 此時華燈煌煌,屋外夜風(fēng)鼓蕩,時不時將廊燈撥弄出“吱呀”聲響。 韶棠走到窗牖前探頭看了看,小心翼翼將其關(guān)好,又怕她和駱夜白待在一旁會打擾到季予然,便眼神示意他一同走出了書房。 他們一個坐在廊里的躺椅上,一個佇立一旁,不知不覺中俱都抬起頭來仰望著夜空。那無邊蒼茫之中,一輪彎月散著縹緲微光,與圓月之夜截然不同,可此刻的他們十分默契地想到了在莊子的那一晚。 韶棠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好似這些時日她避而不想,避而不談的問題逐漸融于無邊夜色,或許只需待到曙曦乍明,僅剩的一點(diǎn)執(zhí)拗與不適也會隨之煙消云散? 如此想著,她轉(zhuǎn)過臉去看他,見他亦同時看過來。 眼波之下,情緒翻涌。 但只一眼,韶棠便感受了其中噴薄而出的炙熱。 她正欲開口,身后倏地傳來開門聲。 隨之便見季予然仿佛耗盡了全身氣力一般地扒拉著門板上,蔫蔫道:“小棠,我畫好啦。” 方才的思緒瞬息被拋之腦后,韶棠開口便是一句夸贊:“表哥你好厲害呀!” 季予然只是輕輕揉了下她的頭,“去看看。” 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揮筆灑墨,畫布原先的空白處,也就是那刺繡少女的對面,平添了一座雅致水榭,而水榭之中落了兩道頎長身影,一人半倚著亭柱而坐,姿態(tài)慵懶,另一人臨風(fēng)而立,衣袂輕揚(yáng)。 但目光皆齊齊投向花圃中間的那一抹倩影身上。 如此神來之筆看得韶棠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她才眨了眨眼,嘆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吶!” 說完她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畫布上,在觸及到“駱夜白”那一身玄色長袍時,忽而靈光一閃,躍躍欲試地舉起手來,小聲問道:“表哥,我可以在他身上加點(diǎn)別的東西嗎?” 此言一出,駱夜白驟然皺緊了眉頭,而季予然則是毫不掩飾的笑出聲來,“想加什么?” 韶棠指了指“駱夜白”衣袍,“我想將新繡品的花樣給他加上去。” 早在用晚膳的時候,韶棠就將自己的關(guān)于新的繡品花樣的想法與計劃告訴了季母和季予然。其實這些年來季母也曾有過此想法,但怎奈季府家大業(yè)大,而她的身子又大不如從前,頗是力不從心,而今再聽韶棠提出來,還一一列出了可行的計劃,自然是表示鼎力支持。 至于季予然,那就更無需多言了,不管小表妹想做什么,他都無理由支持。 他將畫筆遞到韶棠手中,“想怎么加就怎么加,若是沒畫好,我還可以幫你改回來。” 韶棠卻是忙不迭后退兩步,還不慎踩到了駱夜白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