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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羽話音一落, 就收到了他家侯爺的眼刀子,登時只覺后頸一涼,忙不迭后退了兩步。 “侯爺。”他捂著脖頸瑟瑟道, “我不是長他人志氣啊, 但以季公子的能力,此次赴宴的定都是家世才華以及容貌都樣樣出眾的翩翩公子,萬一到時候……” 他說著覬了眼自家侯爺的臉色, 生生止住話頭,改而詢問道:“要不, 我再去找二文探一探消息吧?” 駱夜白唇線繃直,半晌才從唇縫里飄出兩個字:“不用。” 以他對季予然的了解,倘若此事他執意不說,饒是駱羽磨破了嘴皮子也探不到任何消息。 不僅如此,季府遞送帖子的人還同時帶了話來,說近幾日府里眾人皆忙著籌備宴會, 無暇顧及其他, 這言外之意便是讓駱夜白不用再去季府外邊候著了。 駱夜白也沒執著, 正好借著這幾日將貪墨一案余下的事情給處理了。 宴會設在三日后的申時。liJia 沒錯, 尋常人家的宴會要么設在日頭暖融的上午,要么設在月白風清的晚間, 季予然偏偏與眾不同, 選擇了一天里最容易心生卷懶的午后。原因也簡單, 晨時他醒不來, 晚間……晚間他不喜吵鬧。 不過,誰讓設宴的是才華橫溢還行蹤不定的予然先生呢。 別說是午后,就算是半夜,眾人也趨之若鶩。更有甚者, 一些仰慕予然先生已久的文士,在得知自家兒子收到了季府的帖子后,硬是厚著臉皮跟了過來。 這不,駱夜白剛從馬車上走下來,一眼就瞧見了旁邊滿面紅光的禮部尚書。 “小駱?”禮部李尚書眼角堆疊著笑意,“駱侯爺也來了。” 駱夜白喉間一哽,抬手揉了揉額角,擠出一抹笑,招呼道:“沒想到李尚書您也來了。” “嘿嘿。”雖極力克制卻還是難掩興奮的李尚書連連擺擺手,“可莫要聲張莫要聲張,我是跟著我家小兒過來的,如此難得的機會,希望能蒙混過去,不要被請出來才好。” 駱夜白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季予然是如何作想的,但他現在就很想動手請人。 特別是在看到一個接一個皆身著錦衣華服而來的人時,這種想法更甚。 雖然這是季予然頭回設宴,但季府可不是,故而眾人一下了馬車,便有相應的仆人指引著走了進去。 穿過回旋曲廊,腳踩相銜甬路,最終停在一處清雅怡人的深致別苑。 一棵蒼勁古樹肆意橫斜,其中一根枝干以金絲懸著一塊晶瑩柔潤的松花石,上邊刻著落筆瀟灑的三個字:汀蘭苑。 別苑之內,佳木蔥蘢,繁花錦簇,就連栽在小道兩旁的花色都是極為罕見的珍稀品種。 午后的陽光從稠密的枝葉間層層灑落,濾去了熱氣,清爽舒適。 眾人心潮澎湃,嘖嘖稱嘆,不愧是將時花畫到極致的予然先生,僅一處別苑就讓他們望塵莫及。 季府也當真是拿出了十成十的誠意,兩排的長案上已備好各式美酒佳肴,旁邊還有專門煎茶的臺子,若是其中有人不能飲酒,只需過去點一下自己喜歡的茶名,很快便有人送到位置上來。 甫一落座,駱夜白就隱約聞得一股淡淡香風,他循著轉過臉,便見右邊坐著一手持折扇風流男子,一身華服整得像只花孔雀,而對方似有所察覺,下一瞬也看了過來,還端起酒杯輕晃了下。 駱夜白別開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想著季予然是不是最近犯了眼疾,在座眾人哪一個能配得上他家棠棠? 而就在這時,一道靛藍身影闖入他的視野。 來人并未像其他人那般著以華服,而是一身潔凈明朗的束腰綴衣,襯得身姿挺拔秀雅,豐神俊朗——正是去年的探花郎,年方十八。 駱夜白眸光微暗,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玄色錦袍,暗沉沉一片。 再一想到韶棠的父親當年也被點了探花,他心底冒起一陣難言的情緒,堵得慌。 許是探花郎著實惹人注目,旁邊的“花孔雀”竟發出一聲嘆息:“還是年輕好啊。” 駱夜白正飲著酒,猝不及防就被嗆得重重咳了起來。 “花孔雀”順手遞來一杯溫茶,不忘搖頭再嘆一聲:“唉。” 駱夜白不知對方這接連的嘆息是為何意,但他聽著聽著,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兒。 好在季予然終于姍姍出現。 今日他換了一身行頭,意氣風發,甚至連腳步都較往常輕快了許多。 經過駱夜白身邊時,還揚了揚眉,遞來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只不過等走回主位又立刻換上了一臉的歉意。 “抱歉抱歉,讓諸位兄臺久等了,身子不適起晚了些。”他說著掩唇輕輕咳了兩聲,再而端起酒杯,“為表歉意,我先自罰一杯,諸位隨意便可。” 此次受邀而來的人中,僅有小部分見過季予然,所以從他踏進別苑開始許多人都看得愣了神,此刻再聽他這一番謙虛有禮的發言,哪還忍心苛責半句,紛紛舉起酒杯,有來有往。 當然,除了駱夜白。 他凝眸緊緊盯著季予然,待對方一放下酒杯便幾步走了過去,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攔下。 “哎哎小駱啊,予然先生難得設宴,大家都有問題想請教,你可不能一個人霸占著啊。”說話的正是隨著兒子一同過來的李尚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