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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他才往前院走去。 祁墨駕著馬車緩緩駛出院子,卻不是直接前往市中,而是先繞了幾道彎才回歸主路。 抵達目的地時,正好是巳時二刻。 馬車對面,是近來被反復提及的“空青閣”,雖三月末的那一場盛事已過,此處卻仍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駱夜白透過車簾定定看了幾息,朝祁墨道:“走罷。” 便見馬車穿過人潮,再拐了個彎,繞到“空青閣”后門的小巷子,眨眼間車廂走下一道挺拔身影,馬車繼續往前。 駱夜白環顧四周,輕身越過圍墻。 那廂的女子聽到細微聲響,轉過身來。 她一身煙紫散花曳地長裙,手搭軟紗披帛,發髻上的垂珠步搖迎風輕擺。此刻目光定定落在駱夜白的身上,冷艷絕俗的容顏揚起嫵媚笑意,聲音更是蘊著萬種風情。 “侯爺姍姍來遲,叫奴家好生等待。” 第20章 嬌嬌 駱夜白神情淡淡,只是清冷的眉眼劃過幾分無奈,“季予然這佻巧的毛病你倒是沒必要多學。” 蘭芷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轉眼已不見方才的嫵媚多情,改而端著溫婉嫻雅,笑道:“侯爺可真無趣,還是我家予然最好了。” 駱夜白對此不做評價。 蘭芷原是出身小商賈之家,后因家道中落被發賣到秦樓楚館當起清倌人,她彈琴奏樂吟詩作畫無一不通,加上長相美艷,覬覦的人便越來越多。而閣里的mama掉了錢眼,隨著年歲漸長,就迫不及待地為她準備起了梳攏事宜,最后定的是一位年歲已過半百富商老爺,因為他愿出的銀兩比旁人多出兩倍。 蘭芷自是不愿,但那時她勢單力孤別無他法,在梳攏前孤注一擲地去攔了季予然的馬車,二話不說將自己平時的畫作遞給他。臨安城中仰慕季予然才華的人數不勝數,想請他指點一二的人亦不在不少,但就這么貿然沖過來的,還是第一回 。 好在她雖身處秦樓楚館,卻絲毫沒有疏于習字作畫,且頗為幾分天賦在,季予然起了惜才之心,讓人幫她贖了身,又將“空青閣”交給她全權打理,偶爾得空時,還會教她一些作畫方面的技巧。 外邊傾慕季予然的女子要么托人遞來情詩,要么送上親手繡好的荷包,但蘭芷的態度卻叫人捉摸不透。她逮著時機便會調侃季予然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實際上卻又沒有任何表示,始終進退有度,落落大方,好似君子之交,理當如此。 駱夜白抬眸朝往前邊看了一眼,問她:“雅間的客人到了嗎?” “巳時正已到。” 駱夜白絲毫不意外,只道:“那便走罷。” 兩人繞過院中的老槐樹,從另一側上了二樓,最后停在長廊的最末端。 蘭芷抬手敲門,默了幾息,朝里邊輕聲道:“蕭公子,那我們進來了。” 話音落下,駱夜白推開房門,而蘭芷微微欠身轉而去了對面的房間。 窗牖旁邊坐著一身著月白直襟長袍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用的極好的料子,熨帖絲滑,而他高高束起的烏發卻只插了一支梨木簪,便使得那與生俱來的華貴之中又多出幾分文雅風流。 駱夜白上前,正要行禮,就見窗邊的男子先他一步擺擺手,溫和笑道:“這里除了你我再無他人,阿駱你不是還要跟朕客氣吧。” 駱夜白輕輕撫平長袍,走到男子對面坐下,“陛下怎么忽然過來了?” 新帝蕭景衡的生母同駱夜白的母親是同胞姐妹,所以二人之間除了君臣,還有著表兄弟的關系。只不過蕭景衡稍年長幾個月,時常借兄長的身份行促狹之事。 就比如此時,他直直看向駱夜白,眼角微挑,“阿駱金屋藏嬌,還不許朕出來透口氣了?” “……” 即便擱在兩人中間的茶爐正冒著輕煙,駱夜白也仍舊能清晰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淡然回道:“陛下信息有誤,看來手底下的人該換一換了。” 蕭景衡輕笑出聲,好整以暇地收回目光,撥弄著雕花茶盤里的茶器。 “難道不是?”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遮遮掩掩,必藏賊心,朕明日便派人去將那姑娘解救出來。” “陛下不如先告訴臣要如何處置寧城的那批贓物?” 駱夜白說著從茶盤里拿出茶盞,準備斟茶,卻被蕭景衡一手打掉。 “平日就知道習武練劍,不解風情,朕看你注定要孤獨終老。”他就著茶盞一番擺弄,然后才能將斟好的茶推過去,“如此,方能更加清醇幽香。” 駱夜白面無表情端起來飲了一口,又聽蕭景衡評價道:“不過這茶,到底還是比宮中差了些。” 來往“空青閣”的都是些文人墨客或世家公子,這里邊的茶即便再難得,也不能同宮里的貢品相提并論。駱夜白沒接這個話題,而是問:“陛下此行可是有要事要交代于我?” “哪那么多要事,朕不是說了出來透透氣么。” 蕭景衡眼瞼低垂,輕輕晃著茶盞,許久才語氣不明道:“阿駱,寧王請奏來臨安了。” 駱夜白略微一頓,旋即了然,問:“那寧城的贓物陛下想如何處置?” “寧王的態度一直模糊不清,那日朕收到你的傳信后,想著不破不立,這兩年朕也不是什么事都沒做,就利用此事試他一試也未嘗不可。人朕都選好了,本是打算讓他們喬裝混進客棧,再‘意外’發現贓物,屆時寧王便不得不作出抉擇,那朕也好依他的態度早做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