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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末用眼神畫了一個問號。 “……不用管他。”盛延說。 趙老師是個已經地中海了的中年男老師,腋下夾著書和教案,手里拿了一個保溫杯,笑瞇瞇地走進教室。 他走到講臺上,往下掃了一圈,在看到教室后排的一個新面孔時眼里亮了一下:“這個學期咱們班有新同學啊。” 程末突然涌起點不太好的預感。 “既然這樣,上課之前咱們先請新同學做個自我介紹吧。”趙老師笑瞇瞇地開口。 上課之前他得了王老師的囑咐,可以以一節課一次的頻率向新同學提問,爭取讓新同學多說幾句話。他這節課不打算講多少新知識,所以他決定將這節課的點名提問用在這兒。 自我介紹多好啊,講講自己的興趣愛好,順便再講講學習方法什么的,比回答問題能說的多多了。 程末抿了一下唇,搞不懂為什么新開學兩天還沒過他就要自我介紹第三次了。 等了一會兒沒見動靜,趙老師覺得新同學可能確實太內向了,他教書這么多年遇到過不少內向的同學,不要緊。 趙老師理解地點了點頭,不敢說話沒關系,他可以引導:“我聽王老師說新同學的名字是程末吧?” 趙老師的目光直直地落過來,程末想忽略都難。 那個“吧”字結尾的顯而易見是明知故問的疑問句詢問的對象確實就是他。 程末點了一下頭。 趙老師笑瞇瞇的:“程末同學的名字大家應該都很有印象,我記得去年兩校聯考,第一名在恒中,好像就是程末同學?” 又是一個疑問句。 程末點了點頭。 新同學還是沒開口。 這節課的提問機會已經用完了,還超了一次,有點浪費。 還有興趣愛好和學習方法沒說呢。 趙老師頗為可惜地點了兩下頭,又簡單地說了幾句贊賞的話,終于沒再用疑問句結尾了。 見這一茬終于過去了,程末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盛延肩膀聳了聳,憋著笑。 他之前真的不知道他們數學老師居然是這個畫風的,不然他剛才上課前就該好好跟他同桌講講,預警一下,好歹有個心理準備。 他在兜里掏了掏,又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放到他同桌桌上。 安慰一下他同桌。 程末不是很想要這個安慰,在盛延第二次將糖往他這兒推了推之后,他才飛快地將奶糖攥進手里,然后放進了抽屜。 上課時間,不能吃東西。 盛延很理解,可以下課再吃。 程末往他掏糖的口袋瞄了一眼。 一件黑色的薄外套,搭在盛延椅子上,盛延就是從那個外套的口袋里往外掏糖的,因為衣服材質原因,程末看不出里面還有多少糖。 大白兔的。 盛延最好留著自己吃。 數學老師的風格尤為獨特,講課就跟剛才和程末說話的時候一樣,前半段平得能把人哄睡,最后又會強行凹一個上揚的疑問語氣,醒神。 盛延終于有了點關于數學課的印象。 他之所以經常逃數學課,就是因為這堂課上睡眠質量特別差。 經歷過數學課這件事后,之后的幾節課老師一進教室程末就謹慎地不與他們對視,但不管什么課,幾乎每節課他都會被叫起來回答一次問題,有的老師沒找到他,還會特意問一句“新同學呢?” 好幾次了,程末有理由懷疑這不是巧合。 “估計是老王。”盛延又笑著往程末桌面上放了顆糖。 程末對盛延這種哄小孩兒一樣的安慰人的方式有點無奈。 “還沒吃完。”程末說。 這一天下來,盛延已經給他塞了五顆大白兔了。 “攢著,下回想吃的時候再吃。”說這話的時候盛延拿出了手機,關機了一天的手機剛一開機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消息提示音。 程末不由又想起了上午盛延心情不好的事兒。 過了兩秒,他拿起桌面上的糖,撕開包裝塞進嘴里。 盛延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看他的眼神就和一些人看到了毛茸茸的小動物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程末:能被糖安慰到的分明是盛延。 晚上還會有一更噠,咪啾~ 第14章 盛延是真的被安慰到了,所以看到老頭發過來的一大串暴跳如雷的消息時他都能面不改色嘴角帶笑地回復了。 “有管我的這功夫,你不如回家好好陪陪盛源。” “一把年紀了,小號再練廢你也沒那時間和精力再養個小小號。” 發完這兩條消息盛延就將直接給盛恒章設了個消息免打擾。 盛恒章會給他打電話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畢竟他們那天聊完之后心里就一直憋著氣呢,不過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了,又實在找不到反駁的點,所以才一直忍著沒爆發。 都浸yin商場這么多年的老狐貍了,盛恒章心里清楚,現在盛延愿意主動退一步,以后他們互不干涉是最優解決辦法。 理智上是這么回事兒,所以那天也聊得好好的,但情感上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被兒子牽著鼻子走了一回,覺得沒面子,而且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在養孩子這方面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